第7章沒有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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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運河兩岸的天,和所有北方平原的天一樣,如活潑的白條兒魚,在河面上打了個旋便刷地遊走了。人們匆忙的忙活完地裏的活,甚至還來不及好好的嗅一嗅天青草的香氣,炙人的太陽便毒辣辣的掛在了天上。
很多人也和往年的這個季節一樣,忙忙碌碌的勞累,死水微瀾般的過去。但吉慶在這個天所經歷的一切,卻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像猛地揭開了灶台的鍋蓋,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地開水。
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在這稍縱即逝的天裏,不知不覺的把吉慶引入了另一番天地,讓他陡然的從混沌無知裏掙了出來,像知了猴撕破了陳舊的硬殼,笨拙的探出頭看到了新的世界。
這個世界新奇刺,似乎把吉慶內心裏埋藏了很久的那股勁頭,一股腦的勾了出來,讓他突然的就對女人了興趣,看異的眼神也一下子轉變了許多。和大巧兒的俏麗二巧兒青澀相比,吉慶現在越來越覺得巧姨和娘這樣的女人好。
紅潤的嘴,微隆的下頷,修長白膩的脖頸,高的部,豐腴有彈力的肢,寬厚渾圓的髖,無一不讓吉慶着。這些子,吉慶就像被魂兒勾着似的往巧姨家跑。開始巧姨沒理會兒,還有點高興。
和大腳早就説定了,吉慶是要給她做姑爺的。可看吉慶那意思對二巧兒也不是很上心,這讓巧姨有點擔心。現在可不是過去,爹媽説了算。現在要講情,強扭的瓜總規是擰不到一股蔓兒上。
這回看來有點緩兒,稍一有空兒,吉慶總是溜溜達達的過來,屋裏屋外的轉悠,和二巧兒搭搭話和大巧兒鬥鬥嘴。空曠的院子,因為吉慶倒有了些生機。可慢慢地,巧姨卻有些納悶兒。
吉慶和大巧兒二巧兒説話只是蜻蜓點水般,有時甚至心不在焉。倒總是湊在自己身邊,問問這個問問那個,有的沒的瞎聊。
那親熱兒勁倒好象巧姨是他的親孃。再見到大腳,巧姨和大腳便開玩笑:“慶兒不當姑爺了,當兒吧。大巧兒二巧兒都給你。”大腳説:“你想的美!”最美的還是吉慶,每天在巧姨家晃盪,就像進了女兒國。吉慶喜歡聽巧姨説話,還喜歡聞巧姨身上的味兒。
那味道和娘不一樣,娘是那種自然的不加修飾的體香,像葦子叢裏偶爾串過地風,熱乎乎卻親切。巧姨的味道是甜膩膩的,清新宜人,由裏往外的盪漾。後來看巧姨洗臉,才知道她用了香皂。
白白的一小塊,卻像剝開了紙的糖塊,散發着誘人的味道。
“慶兒,你到底去不去?”大腳在屋裏又喊了一聲吉慶。
“不去。”吉慶蹲在院裏逗着黑子。
昨天姥姥捎了話來,説今天舅相親,讓爹孃都過去幫着看看。大腳從早晨起來就開始忙活,翻出了新衣裳讓長貴和吉慶換上。長貴沒得説吉慶卻死活不去。好在也沒他個孩子什麼事,索不去理他。
大腳收拾利索,又不放心的撣了撣衣服,這才出來喊着長貴推車。又囑咐了幾句吉慶,便和長貴出了門。旁院裏巧姨“嘎嘎”地喚着餵雞,吉慶跳起來攀上牆頭,探出腦袋喊了一聲。
巧姨看吉慶笑盈盈的臉在牆頭上張望,便問他爹孃走沒走?吉慶説走了。
“晌午過來吃吧。”巧姨把最後一把雞食兒揚出去,拍拍褲子上的灰説。
“誒!”吉慶快的答應了一聲,回身就往下跳。卻正好踩上了下面的一塊磚頭,一下子摔了個仰八叉,剛要起身,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痛湧上來,不由得叫出了聲兒。那邊巧姨聽見了吉慶的慘叫,忙問:“咋啦?”吉慶卻説不出話來,抱着腳腕子“哎呦哎呦”的氣,巧姨連忙一溜小跑着過來。
“這是咋啦?”看吉慶抱着個腳坐在地上,巧姨上去扒拉着他的胳膊看。吉慶伸出腳,巧姨用手指頭按了按腳踝,吉慶又疼得叫喚出來。
“你啊,咋就不看着點兒,崴了這是!”巧姨心疼的説,攙着吉慶起來,順手抄起一邊的凳子在吉慶股底下:“讓姨看看,疼不?”吉慶咧着嘴點點頭,疼得差點沒出眼淚。巧姨摩挲着吉慶的腳踝,眼瞅着就腫了起來,匆匆的進屋端了盆熱水,擰了巾敷在上面。
敷了熱巾,吉慶覺好多了,看巧姨焦急的樣子,咧着嘴又笑了,巧姨白了他一眼:“還笑呢,爹孃剛走,你就惹禍。”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陽光沒遮沒擋火辣辣的照下來,灼的人生疼。巧姨扶着吉慶蹦躂着進了屋。
“老實待著,一會兒飯得了給你端過來。”巧姨看吉慶在炕上卧好,又找了吉慶的書包仍在他面前,囑咐他別下地,便走回家做飯。
吉慶百無聊賴的躺在炕上,把腳高高的搭在被垛上,叫過來黑子逗着玩兒。黑子快活地哼哼着,上躥下跳的雀躍,倒也讓吉慶暫時的忘了疼。等了好久,看見巧姨端着碗進了院子,吉慶連忙坐起來蹭到炕頭。
“好些了麼?”巧姨挑門簾進了屋,把碗放在一邊問他。吉慶調皮的伸過腳丫子,高高的舉在巧姨面前。巧姨輕輕的按了按,説:“還腫着呢。”然後在炕上放好飯桌,讓他吃飯,自己卻又端了盆熱水,讓吉慶邊吃飯邊伸着腳,着水給他小心的洗。巧姨的手軟軟的,摸在吉慶的腳上,吉慶早忘了疼痛,努力得受着那手撫在腳腕處的温熱。
吃過了飯,吉慶卻捨不得巧姨這麼快就離開,央求巧姨再陪陪他。巧姨看他一副可憐的樣子,心不由得一軟,撲哧笑了:“行,那你得聽話。”
“聽話!”吉慶高興地往炕裏蹭了蹭身子,讓巧姨坐上來。巧姨鞋上了炕,盤着腿靠在一邊,順手把吉慶的傷腳又抄過來,一下一下輕輕地着。
吉慶側着身,看巧姨低着頭,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在自己的腳上慢慢地,竟有些痴了。突然,吉慶小聲説了句:“姨,你真好。”巧姨抬起頭,柔美的眼睛瞟了吉慶一眼,笑了笑,問:“哪兒好?”
“心眼好,長得也好。”巧姨格格地笑出了聲:“這小子,嘴還真甜。”吉慶急皮儈臉的説:“真的!”
“那你給姨當兒唄。”吉慶搖頭,巧姨問為啥?吉慶羞紅了臉卻不説話了。午後的陽光高高的照下來,從房前密密層層的香椿樹間投進屋子,炕上印滿銅錢大小的光斑。
細細的風穿過敞開的窗户,帶着一股淡淡的芬芳,在屋裏瀰漫開來,空氣裏立時充滿着一種甜醉的氣息。吉慶慢慢回了被巧姨捧在手心裏的腳,卻掉轉了頭,躺在了巧姨的腿上。
巧姨低頭俯視着吉慶的臉,心裏霎時變得軟軟的。吉慶閉着眼,把臉緊緊地貼在巧姨的腿窩裏,貪婪的嗅着巧姨身上好聞的味道,手卻很自然的環住了巧姨的。
就這麼摟抱着巧姨,受着巧姨豐腴柔軟的身體,吉慶慢慢地有了反應,覺下面鼓脹得難受。好久,終於輕聲地叫了聲:“姨…”
“嗯?”巧姨攏着吉慶漆黑的短髮,答應着,看吉慶卻又不再吭聲,忍不住推了推他:“説話啊。”吉慶卻往裏紮了扎頭,靠巧姨更緊了些,半天,才囁嚅的説:“…喜歡你。”巧姨的心忽悠了一下,吉慶的話讓她霎時被一種發自內心的柔情充滿,幾乎下意識的抱住了吉慶的頭,手在上面撫動得更加輕柔。
這個臭小子,今天這是咋了,説出的話讓人想哭哩。吉慶環住巧姨的手更緊了些,一會兒,悉悉索索的竟然從後面探進了衣服,手指觸到巧姨滑膩的,輕輕地摩擦着。
巧姨卻還沉浸在那股説不出來的情緒中,竟沒有發覺。直到吉慶的手摸摸索索的到了前,探上了子,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幹啥呢慶兒!”巧姨慌張的把吉慶的手從自己衣服裏拽出來,卻捨不得把吉慶推出去,只是攥着他的手。
吉慶掙了掙沒有掙開,哼了一聲,刷的脹紅了臉,一臉委屈的重又蜷縮在巧姨盤着的腿上。看吉慶的樣子,巧姨倒有些心軟了。
“那地方不能亂摸。”巧姨説。
“我娘就讓我摸。”
“那是小時候,都這麼大了,你娘還讓你摸?”巧姨有些無可奈何,見吉慶還在梗着個脖子,又説:“你都老大不小了,咋能隨便亂摸呢。”吉慶更是不服,心裏唸叨着:寶叔摸得我就摸不得?嘴裏卻沒敢説出來。
巧姨的腦子卻亂了,剛才吉慶的手忽然的劃過自己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慌張了起來,但那覺卻仍在,攪得她就那麼顫了一下。
想起了那吉慶給自己捏,不由得有些氣,心砰砰的跳。看吉慶閉着眼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眼皮還在一動一動,説不出的愛人兒,蜷縮着的腿間,薄薄的褲子竟鼓起了大包。
思量着那處被頂起的地方,巧姨忍不住的想伸過手去摸一摸。手抬了抬,卻沒敢。吉慶的臉緊緊地貼着自己的小腹,鼻孔中呼出的熱氣烘烤着那裏,又順着小腹蔓延下去,一陣陣的濕便隱隱的滲出來。
咋就沒風了呢?烏突突的燥熱。看着吉慶瘦小卻結實的身子,巧姨微微呼出口氣:慶兒大了,成人了呢…想到這裏,忽然輕鬆了下來,似乎找到了理由,心裏那股火一下子蒸騰着蔓延開來。
“…慶兒”巧姨晃了晃腿。
“嗯?”吉慶睜開眼。
“真想摸姨?”
“嗯!”巧姨長吁口氣,拿過吉慶的手,慢慢進自己衣服。
天熱,沒有衣,吉慶的手顫微微的就伏在了上面。手心裏的汗水混着滾燙,像烙鐵一樣熨得她一抖,出得氣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