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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憑着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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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咋地爛在了自家的鍋裏,肥水也是澆了自家的田,咋也比見天兒的提防着大腳往外面跑要好得多。

但説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了眼前兒,這長貴的心裏還真像打碎了五味瓶,啥味兒都有。出門在外的這些子,長貴也不是沒想過,但每次想起這些,長貴卻是難免天人戰一番。

一面希望着真得如他所想的那樣,趁他不在娘兩個成了好事,個眼不見心不煩。但更多的還是希望這種事情最好別發生。再咋説,娘和兒子睡了是真真地亂了倫常,這事兒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一家三口可沒臉做人了。

到最後,那長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樣了,每裏翻來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點不比別人少。現在,啥也來不及想了,人家還真就上了。聽聽去,或許是自己猜錯了呢。

長貴摸索着穿上了衣裳,也輕輕慢慢開了房門。東屋的房門和西屋的一樣,門上面留了鍁板大小的窗户。長貴本想搬了板凳爬上去看,可見那上面黑咕隆咚便打消了念頭,摸到門邊矮下身子,把一隻耳朵貼緊了房門。

別看長貴傢伙不是那麼好使,但耳朵卻是靈的,剛貼上去就把屋裏的動靜聽了個清清楚楚。只是片刻,他中那顆逐漸衰老的心臟卻像當年生龍活虎的時候一樣,突突地急跳起來。

他是第一次聽人家的窗户兒,沒想到男女這種事兒竟是個這樣的動靜。除了睡炕的響動,還有男人充滿力量的低聲吼叫,還有女人洋溢着幸福的連聲呻,以及體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啪啪”聲兒和那種“咕唧咕唧”的水聲兒…

這些聲音他從沒做為一個旁觀者用心去聽過,他短而又短的愛經歷遙遠模糊,剩下的子,卻只是靠着一隻手和舌頭延續着對大腳來説味同嚼蠟的事。

這當中他沒有覺,更多的是一種忐忑惶恐和賠了小心的兢兢業業,即使這樣,仍不免隔三差五的被大腳冷言冷語。

做為男人,那意氣風發的馳騁竟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他幾乎都忘記了當初在大腳身上時是怎樣的一幅場景,而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卻着實的讓他震驚。

就像一個在沙漠裏跋涉多年的老人,在行將就木的時候發現了一塊綠洲,忍不住要駐足觀賞心神醉!

屋裏的動靜小了些,長貴恐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更緊地貼了耳朵。他聽見大腳悠悠盪盪地哼了一聲兒,像被勾回了魂兒一樣,然後低聲地嘀咕了一句什麼。吉慶問了一句:“咋了?到了?”這才聽見大腳慵慵懶懶地説:“到了,可還是沒夠。”吉慶説:“我還沒到呢,娘再幫我吧。”然後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又聽大腳説:“今個慶兒咋了那麼長?”吉慶説:“忍着呢,怕娘不舒服。”大腳説:“慶兒真好,知道疼人呢。”然後是一陣囫圇地吐魯聲兒,半天,才聽見大腳又説了話:“今天你咋這麼硬?個還大了。”吉慶嘿嘿地笑,説:“得舒服唄,娘呢,舒服麼?”

“舒服,越來越舒服了。”停了一會,又説:“娘又癢癢了呢,再一回吧。”吉慶嘻嘻的笑道:“娘咋總是癢癢呢,這是個什麼啊?”大腳也笑了,説:“你説是啥,騷唄。

天天的就想着讓慶兒呢。”長貴聽着屋裏娘倆個的語,就像心口裏被人擂了一拳,又像喝了半斤燒刀子。眼瞅着血就湧上了額頭,呼哧帶地就癱軟了身子,讓他的身子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又一歪,撞上了門框。

這一撞之後,屋裏的動靜立馬停住了。長貴這才記起了自己的身份,沒來由得一陣子臉紅。想再聽上一會兒,卻又怕大腳會突然的出來,只好悄摸兒地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一早,他見到大腳的第一眼就發現了她滿臉掩飾不住的羞意。然而,長貴該幹啥還是幹啥,就像夜裏面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隔天的夜裏,長貴又聽見了大腳躡手躡腳地下了炕,又聽見了對面屋的門聲仍輕輕慢慢地開合。

而他,又神使鬼差地摸到了堂屋傾聽了母子兩個行歡的整個過程。在以後的子裏,長貴竟對這事兒上了癮。每到晚上,雖然早早地躺下卻無法馬上入睡,老是支楞着耳朵聽着身旁的動靜。

一旦發現大腳起了身,便像個夜遊神似的跟了過去。大腳和吉慶的幽會也不是每天,總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

這種間隔甚至讓長貴有了一種不滿足和一種期盼。有幾次他因睏乏睡去,再聽到的聲音已是大腳重又上了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其實,對他的窺視大腳和吉慶早已經發覺,發覺之後並沒見他阻止和斥責,知道當初他説出的話竟是真的,又見他每次都在門外偷聽,便也將長貴的內心窺明瞭七八分。

開始還有些不得勁,老覺着黑暗裏的那雙眼睛虎視眈眈地冒着亮光。後來習慣了,兩個人竟從中體會出了樂趣,在炕上折騰着漸漸不把他當作了妨礙,相反卻將其當做了慾火的助燃劑,自覺地把動作得更大聲音得更響。

在一天晚上,母子倆更是拉亮了燈,活生生的把兩具翻來覆去的光身子觸目驚心地擺在了長貴的眼前。他們知道那屋門上面有一個足以讓長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户。

也是借了這第一次亮起的燈光,讓長貴見識了自己最親的兩個人在炕上抵死纏綿的視覺形象,見識了吉慶生龍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動作以及大腳對這些動作的熱烈回應。

那天他再也捨不得走開,他甚至希望他們兩個就這樣一直地幹下去讓他一直看下去。屋裏的那一對母子,大概是知道窗户上有這麼一個窺者,竟然在做着做着一起往他這方向看過來,大有為他進行表演的味道。

發現了這點長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裏並不平靜地躺下,手着自己軟塌塌的玩意兒心不甘情不願地睡過去。在以後的許多個夜晚,那張小窗便常常是一邊亮着燈,一邊是被玻璃濾過的燈光照得黃黃一張鬍子拉碴的臉。

而屋裏面的母子兩個,卻搜腸刮肚地想着該用個什麼新的姿勢讓兩個人更快活一點。吉慶乾女人的法子都是巧姨教的,現學現賣,仗了自個年輕的身子竟從不知道個累。

大腳的認識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讓她知道該怎樣會更舒坦,兒子也頂事,任她索要無度竟沒有一絲疲倦。

娘倆從炕上折騰到地上,又從地上撕扯着倒在了炕上,一時間屋裏面嗷嗷亂叫不絕於耳,把個長貴在外面看得抓耳撓腮。莊户人的子就像個大車輪子一般,慢悠悠地轉啊轉啊,轉到“年”這個地方便格外艱澀。

人們都説,盼年盼年到了年卻到了坎,過這個坎的時候,所有人便都瞪起了眼咬緊了牙。終於“咯噔”一下,那輪子碾過去了,人們都鬆了一口氣,睜了眼睛打量一下:哦,又到了新的一年了!

吉慶覺出了今年的不同尋常。這不同尋常就在於:他成了個的男人!在莊户人家,過了十六歲便成了人,便要幫襯着家裏幹活了。而不管長到幾歲,只有娶到媳婦的男人才真得是家裏面的頂門槓,大人們有什麼事,要叫着一起來商量了。

雖然吉慶還沒娶上個媳婦,但過了女人的,而且還不止一個,這讓吉慶在心裏面把自己當成了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既然變成了男人,就不能再像往年那樣,家裏大事小事都由娘來拿主意,自己只是學磨道里的驢只聽吆喝了。

在年前年後悠閒着的子裏,儘管花着在三個女人身上忙活,但一到學校,望着品學兼優的同學,望着老師,他總是坐立不安,覺得愧對了天上的老天爺。他想,男人是應該把力氣用在學習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氣總是用在女人身上。

儘管巧姨風騷入骨,大巧兒伶俐可人,而娘又是那麼善解人意,在她們的身上讓吉慶體會了各式各樣的美妙滋味兒,但説到底那事兒不頂吃不頂喝。吃的喝的要靠自己去掙。

而且,娘和爹勞了半生,巧姨一家子女人也需要照顧,吉慶自覺地到自己的肩膀上擔子會更重,他要把兩家子人擔起來,這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再説了,早晚要娶大巧兒,娶媳婦要蓋新房要把以後的子過得更加熨帖,這都需要錢,而掙更多的錢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抓撓。

書上常説:知識改變命運。不過吉慶有自知之名,這輩子靠學習改變命運是不可能了。他比不得二巧兒,二巧兒天生就是學習的命,門門功課在全校都是拔尖的。

但吉慶自認為腦子還好使,還有着一膀子力氣。吉慶深信,憑着這些,咋也要掙出個諾大的家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