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二城郊演武南宮擂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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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

”洛陽城郊，牛皮戰鼓聲驚天動地。

雙持鑌鐵點鋼槍的幽燕兵，列成齊齊一線，鋼槍平託口，他們的身體組成了長刀，而他們手裏的鋼槍，就是那刀鋒。

十人的隊伍，硬是造出了百人、千人衝陣的氣勢。

“好！”觀者歡聲如雷，彷彿看到了幽燕沙場，看到了幽燕軍與牧州軍、鬼騎軍大戰的畫面，一個個熱血澎湃，青筋暴起血脈賁張，忘形只知歡呼。白駒過隙的一瞬間，六種技，十箭連！

城牆兩側，騎兵過道之後，尤其是城牆上，密密麻麻擠滿了人，箭支只是剛落，已經有好事者飛快探頭出去俯視報數。

“乙靶十箭，全數中的！”

“呼隆…”此起彼伏掌聲。

“丁靶…二十箭，這個這個…”轟然大笑，遍及洛陽內外。

那真真是萬頭攢動，人山人海，彷彿整個洛陽城的人，都集中到了平昌、宣陽兩門之外。

隨着表演，叫好聲充耳不絕，那一道道風馳電掣、英姿颯的身影，飛快將人們心中，尤其是南宮擂選手心中，這數以來，初選過程中所受的不滿與不屑擊至粉碎。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洛陽城上下只看到了幽燕軍技藝的高超，一些內行人，卻看出了這些表演本身，所需的千錘百煉、水滴石穿的苦功。

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些悉，劉火宅扭頭望去，發現正是當聽風樓裏三個陳姓少年之一。

“就怕，這些人…不是十萬幽燕軍裏特意擇出來的，我看他們進退有據，行間井然，那種默契，絕不是一月兩月能夠培養出來的…”蘇繡少年搖頭。

蘇繡少年聞言要反駁，看到是誰説的之後，把話咽回了肚裏，大是詫異:“起哥，為何這麼説？”

“特意擇出來便説明，他們現時的表演絕非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而且，就像你説的，默契絕非一月兩月能夠形成的，那麼他們這般謀劃，究竟準備了多久，三月？五月？還是三年？五年？”

“他們謀劃了…整個洛陽城的人心啊。從月前開始，大街小巷，便只有關於幽燕軍的故事，他們的每一個統領，甚至是營官，都能被叫出名字，他們一個個在洛陽人心目中，都是忠報國為民為族的大英雄…”

“幽燕軍滿軍上下都是大英雄，我們東海軍，你們蜀川軍，還有河湟軍，又都算是什麼？我們想要上台掙擂，免的天下鋭都入幽燕軍帳下，但是全洛陽城人，都以入幽燕軍為榮，以上戰場慷慨赴死為願，我們贏了，倘若不去，會被怎麼説？我們一個人的名聲壞了倒也無所謂，但假若事情敗，我們陳家，你們楊家，又會被天下人怎麼説？”

“就算退一步，請旨四邊皆開擂台，現在天下人只知有南宮擂，只知北疆有戰事，我們的擂台，就算開了怕也無人理會呀！”事情本就與自己無干，劉火宅隨意聽得幾句，縱目四顧。

老太監身側，則是束髮修冠，衣衫雍容的南宮北藏與興王爺劉信成，幽燕軍將領排立於南宮北藏身後，衞軍將領，及洛陽城其他一些應邀出席的頭面人物，則站在興王身後。

宣旨畢，鼓聲漸疾，帶動人心，隨那鼓聲，一聲聲搏動振奮起來。

“兄弟，你參加南宮擂是為我…這我知道。一會兒台上悠着點，可別拼命，觀察好了再…”最後關頭，風蕭蕭拉住劉火宅細細叮囑。

“嗯。”劉火宅點頭。

“有守擂者，可以上台！”台上，陡然一聲厲喝傳來。

“我來！”劉火宅揚聲回應“黯影訣，疾！”一溜煙的排開人羣上了高台。

“這個笨蛋！”風蕭蕭連連跺腳，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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