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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馬珍珍心急中計金嶽武火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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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羊不得不抱着巴蘭把她放到出租車裏,送她回家。巴蘭家在威州市郊,報紙廣告上説那裏是"田園的空氣,都市的生活",是一個有二百多平米使用面積的聯體別墅。牆體刷着米黃塗料,院裏有樹,還停着一輛汽車,在不太亮的街燈照耀下,顯得温馨和諧。這種別墅比獨體別墅便宜,而且屬於"小產權",是村委會開的產權證。但也不是一般工薪層可以承受的。柳三羊揹着巴蘭走到小院防盜門跟前,把巴蘭放下來。巴蘭有氣無力地從手包裏掏出一串鑰匙。

柳三羊挨個試,費了半天勁終於把門打開了。他扶着巴蘭走上台階,再打開別墅的門,然後扶着巴蘭進去。結果,一進門,巴蘭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她甩掉了高跟鞋就一把抱住柳三羊的脖子,急急可可地要求接吻。柳三羊立刻明白了,巴蘭是裝醉。但他是過來人,知道這第一道防線一被攻破,第二道防線就難守了。儘管,屋裏絕沒有別人,慎獨卻尤為重要。巴蘭柔軟的脯正抵着自己,巴蘭火熱的嘴那麼濕潤,但是,他緊緊閉住嘴,堅決不伸舌頭。巴蘭急了,伏在柳三羊的肩膀上就咬了他一口。柳三羊立刻疼得大叫:"你幹什麼?"

"你是個結過婚的人,難道不會接吻?"柳三羊輕輕抱住巴蘭的肢,吻住她的耳説:"巴蘭,別這樣,你是個要強的好女子,記住,你在事業上會成功,你在情上也會成功,一定不要着急,不要輕而易舉就把自己典出去。前面還有多少事情等着你去做。咱們做個異知己就行了,好嗎?"

"我難道不值得你愛嗎?你和老婆明明關係緊張,為什麼不離婚?"

"巴蘭,你沒結過婚你不懂,我們夫雖然志不同道不合,而且現在也不談愛情了,但我們親情很深,現在是親情在維繫這個家庭,她離不開這個家庭,我也離不開這個家庭,所以,談離婚絕無可能。"

"那我就做你的情人!"

"幼稚!那怎麼可能?那就把你毀了,把我也毀了。"

"你在我面前太清醒、太冷酷了!在你老婆面前也這樣嗎?咱們都正當年,你難道一點情也沒有嗎?"

"巴蘭,我實話實説,我不敢。"

"三羊,我非常愛孩子,我想從sos兒童村領養一個孤兒,但我擔心我一個人養不好孩子,你能跟我一起承擔這件事嗎?我做義母,你做義父。"

"我想想,我想想。"

"這有什麼可想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我倒是有這個愛心,只怕沒這個能力。"

"你是不是怕跟着我一起花錢呀?你老婆果真把錢管得這麼緊?也罷,錢我一個人出,行不行?"

"不是錢的事,我可以協助你做這件事,但我不做義父,我做大舅。"巴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説到底是這樣!好吧。大舅就大舅。還有,我想進一批紅木傢俱,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我手裏沒錢啊!"

"我沒讓你用錢幫,你幫我把關籤合同就行。"

"這我可以做到。"巴蘭再一次抱住了柳三羊強行親吻,柳三羊再次推開了她。她想抓他的手,他也拂開了。巴蘭不由得睜大了雙眼盯視着柳三羊,目光灼灼地似乎燃起了火苗,顯而易見,此時她心裏愛恨加!

"既然你這麼冷漠,你就走吧!我不喜歡你這種軟骨頭!"巴蘭憤然推了柳三羊一巴掌。柳三羊想辯解一句,但巴蘭又推他一把,"你走吧!你趕緊走吧!我的好心情被你攪得煙消雲散了,今晚不想再看見你了!該找你的時候我再找你,請吧!"柳三羊撫着很疼的肩膀,心裏酸酸的,説:"我馬上就走,你洗個澡早點睡吧,別記恨我,咱倆該見面還見面,啊?"

"還不快走?我用得着你婆婆媽媽地囑咐嗎?你算男子漢大丈夫還是大豆腐?"柳三羊不再停留,立即拉開門走出去。

這個時間郊區的公車早已收車,柳三羊不得不依靠兩腿"一二一"了。他把領口的扣子鬆開,把帶緊一緊,一鼓作氣走了起來。剛出小區,還好,一輛出租車在別墅區周圍遊弋,柳三羊急忙招手。

而此時巴蘭正撲到牀上傷心地大哭。她怨恨柳三羊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幫她。難道柳三羊是個木頭人,不知道男女長時間接觸會生出情?他是故意裝憨還是本就缺心眼?現如今燈紅酒綠喧囂浮躁,陳景潤那種只知工作不知生活走路撞電線杆子的人已經走進歷史,那一頁早就掀過去了,難道你柳三羊是陳景潤再現不成?巴蘭一相情願地陷進去了,而柳三羊節節敗退不敢接招,巴蘭一時間覺得自己此刻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她回手打開電視,有一搭無一搭地看起來,電視裏,有着一雙嫵媚的大眼睛的香港歌手陳慧琳正在唱《記事本》——翻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寫着許多事都是關於你你討厭被冷落習慣被守候寂寞才找我我看見自己寫下的心情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後頭等你等太久想你淚會而幸福快樂是什麼愛得痛了痛得哭了哭得累了記本里頁頁執著記載着你的好像上癮的毒藥…

她聽不下去了,"啪"一聲關掉了電視。覺歌曲簡直就是在唱自己的心情。她真是哭得累了。她真的要趕他走。

她能覺到柳三羊也愛她,他摟着她肢的時候,伏在她耳邊輕輕説話,好像生怕聲音大了就吵了她。他那麼體貼她。他只是因為婚姻羈絆不敢邁那一步。惟其如此,她就更傷心。哭着哭着,她突然覺自己太老實,怎麼就不能使點手段迫使柳三羊離婚、拔除這個障礙呢?柳三羊的家庭説是有親情,只怕是紙糊的老虎,不堪一擊!

該想辦法就想辦法,不能意氣用事。柳三羊這種人是需要別人推着走的,指望他主動打破舊的格局幾乎沒有可能。巴蘭想好以後,轉天一早,她就主動邀請柳三羊跟她去了一趟sos兒童村,果真領走一個孤兒,是個三歲的小姑娘。她和柳三羊一起在兒童村的協議上籤了名字,就是説,兩個人一起對孩子負有責任,需要將孩子撫養到18歲。巴蘭把孩子領回家,又把老媽從姐姐家接到自己的家裏,請老媽代為照看。

接下來,巴蘭就又帶着柳三羊去了一趟外地紅木傢俱市場,心選了幾套晚清風格的高仿。而且,還是兩個人一起籤的合同。

再接下來,巴蘭就到建築設計所找馬珍珍去了。坐在馬珍珍對面,巴蘭就把兩份合同出示給馬珍珍看。馬珍珍因為不愛好古玩,對古玩店的人也沒什麼好,只覺得這就是一羣天天買假賣假的人,從人品到人格都很值得懷疑,所以,當漂亮的巴蘭坐在對面的時候,她到的只是一絲厭惡,而沒有引起什麼警覺。但她一看那兩份合同,就突然到不對勁兒了,怎麼柳三羊竟和巴蘭一起跑到sos兒童村領養孩子去了?這不是要承擔撫養孩子到18歲的責任嗎?要撫養孩子難道只靠嘴對付、唾沫粘家雀而不需要出錢嗎?還有,柳三羊竟和巴蘭一起花了上百萬買了好幾套紅木傢俱,難道柳三羊揹着自己已經存了好幾十萬了?他沒有給家裏卻偷着和年輕的異朋友搞投資了?此時,馬珍珍就留心起巴蘭的長相了。老實説,起初馬珍珍還真沒拿巴蘭的漂亮當回事。但現在不行了,馬珍珍突然就警醒了——看起來柳三羊與巴蘭真不是一般關係,否則,怎麼會與巴蘭一起幹這些事呢?

"你向我出示這兩份合同,想説明什麼問題?"馬珍珍問。

"守着真人咱不説假話,我和三羊要結婚,請你讓賢。"巴蘭忽閃着好看的眼睛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