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第二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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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昌鎬起得很早。在他睜開眼,並小心翼翼的推開睡的,坐起身看向電子鐘的時候,發現現在竟然是五點。
透過窗簾看看外面的天,李昌鎬知道現在是凌晨:這也太早了一些。想起來昨天晚上剛回來就一頭倒下的情景,他撓撓頭自嘲的笑了笑。
但當他在躺下準備誰個回籠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睡不着了。懷裏摟着香噴噴的,他數了一會兒她長長的睫之後,就抬起頭看着昏暗的天花板。這讓他到很奇怪:睡覺可以説是一個職業棋手的必修課,必需做到該睡就睡想睡就睡的境界才能應付各種比賽。
但他現在確實睡不着。
這裏面一定有什麼原因,讓潛意識不讓他睡。這讓李昌鎬到一陣莫名的心慌,反過來更堅定了他的想法:一定是忘記了什麼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什麼事情呢?讓自己如此的慌亂竟然連覺都睡不着。李昌鎬瞪着眼開始回憶,從昨天早上忙忙碌碌的爬起來出發,一直到晚上比賽結束,又回憶到一頭倒在這裏開始睡覺。他實在是找不到這個原因能解釋他現在心慌的原因。
他看了看睡的正香的,悄悄的起身準備去梳洗一番。但剛從牀上下來腳剛落地,卻大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他反應倒是很快,連忙用手撐在牀上保持平衡,但手腕一鬆,整個人就趴在了牀上。
他瞪大了眼睛緊張的看着,生怕自己吵醒了她。
過了一會兒,放下心來的李昌鎬才活動一下有些發麻的四肢,爬起來坐在牀沿上不明所以得發愣。
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肚子裏面一陣轟鳴震得他四肢發麻渾身顫抖:餓死我了!
他想叫早飯,卻又怕吵到,於是連滾帶爬的一路小跑到衞生間,用那裏面的電話叫服務枱:“我是李昌鎬,住在1209室。麻煩您給我送一碗大米粥送一碗雜燴飯上來,謝謝。”服務枱那邊一陣沉默,接着傳過來那女服務生猶豫的聲音:“請問,雜燴飯,是什麼?”李昌鎬想了想耐心的解釋:“用青椒、西紅柿、、雞蛋—雞蛋我要一面煎的荷包蛋,還有捲心菜、生菜、黃瓜、地瓜,放在一起用辣醬大醬和醬油抄蓋在米飯上就可以了。多長時間可以送上來?”那邊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15分鐘左右就可以送到,請您稍等,我們會送到房間去。”
“送到門口就可以了,我會在門口等。告訴那個送飯的,如果他沒看見我就敢敲門吵醒我老婆,我殺他全家!”放下電話,李昌鎬拖着無力的身子洗漱了一下,就捱到門口悄悄開門出去,穿着睡袍坐在走廊的地毯上靜靜的發呆。
而醒來的時候,李昌鎬已經不在這裏了。看看錶,她才發現現在已經八點半,忙不迭的洗漱化妝一番之後,她終於在10點之前到了研究室,推門進去的第一句話就是:“現在局勢如何?”古力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你是問你丈夫李昌鎬呢,還是你哥哥蘇羽?”白了他一眼,坐在張璇的身邊説:“自然是兩個都問。現在局面如何?”
“蘇羽有些不妙了。”李世石回答了她的問題,臉凝重“剛才李昌鎬在右邊的反點不僅堵死了白棋的眼位,還順便封上了右邊的大門。蘇羽不能在逃出之後切進去,這樣的話再被洗一洗中空,他的目數會很危險。”連忙拿過來最近幾手的紀錄,細細的看了起來。
“那手反點是本盤到現在的絕妙手。昨天的時候還以為李昌鎬是行險的衝擊右邊模樣,沒想到原來他竟然早已看到了這裏。”今天的解説員換成了王文達。雖然他的手還有些不靈活,但打字已經沒問題了。
但實際上李昌鎬今天早上吃飽飯早早來到對局室看到昨天的形勢時候,臉都嚇白了:這盤棋,蛋了。
他不知道蘇羽對這種局面的看法是什麼,反正在他看來整個右邊被他自己攪得一塌糊塗,這手挖斷不光對於聯絡中央的幫助不大,還幫着蘇羽順勢圍空,還留下很好的味道隨時可以單騎突進。
怎麼辦呢。李昌鎬用力的絞着雙手一個人對着棋盤苦思冥想,一直到蘇羽進來之後才抬起頭打個招呼。蘇羽倒是沒想到他在想棋,笑着對他説:“大妹夫,昨天晚上睡得可好?聽李英鎬説,你的呼嚕打得很響啊。”李昌鎬猝不及防罕見的鬧了個滿臉通紅:“別聽那小子胡扯,我睡覺不怎麼打呼嚕。”蘇羽嘿嘿的笑了起來:“是麼?不過昨天晚上我和孔傑去看過你,可是親耳所聞,那呼嚕打的…我真擔心如果我妹妹懷孕了,你這麼打呼嚕會不會影響我外甥的健康成長。”李昌鎬歪歪嘴,也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話能反駁,乾脆裝啞巴低下頭繼續看棋。
而當他從裁判長手裏接過記錄紙看到自己的封盤手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看來,昨天下午雖然渾渾噩噩的,卻也沒有白乾,至少還留下了一條路。
這個靈帶給了李昌鎬無窮的後續,他終於找到了地方能發揮他的想象力,開始從頭到尾的推算起來。
不出他所料的,蘇羽為了保證後面可以突入進右邊的白地,所以並沒有直接打吃,而是拐下後內扳做足味道。
李昌鎬低低的笑了起來:這盤棋有意思,要是下面你接着不進來而是外逃的話,看我怎麼治這塊棋。
蘇羽並不認為這個時候就打入進去會有多大的好處,畢竟自己的身子背後還有那麼幾個子沒有處置妥當,所以自然而然地按照昨天想好的方向繼續外逃順便撈取大模樣圍中空。一切都是這麼自然而然,雖然研究室覺得李昌鎬竟然如此的一退再退有些奇怪,但也並不覺得蘇羽的手段有什麼不應該。
這種事情,也許只有神才知道。
南鬥就看了出來。躺在大沙發上看着電視上蘇羽連續三手飛穩穩當當的收緊了大模樣,他卻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老傢伙,想説話就説。”陳好對於這個混吃混和的老騙子一向沒有好,但礙在蘇羽的面子上又不能把他轟出去,所以一直這麼不冷不淡的,就盼着他能自覺的從她家goaway。但南鬥在天上什麼東西沒見過,當年為了能下一盤棋抱着壽星的大腿被老錛兒頭從蓬萊一路拖到了南天門,自然不會在乎這小丫頭的冷言冷語,笑了一笑,説:“別看蘇羽現在氣焰囂張,但李昌鎬有個後手反點,只要這手一出,雖説不上全盤崩潰,卻也能讓蘇羽回到絕對下風的位置上。”陳好並不相信這老東西。要不是他懷裏那個神神秘秘的小瓷瓶裏面據説放了能救蘇羽命的仙丹靈藥,她都不屑於跟他説話。不過看一看棋盤上的形勢,再看一看蘇羽慢慢被引開的重兵,她雖然不能完全算出來那手點的威力,卻也能想象得出來蘇羽看到這一手時候臉上驚愕的表情。
20分鐘之後,她腦子裏面的東西就變成了電視畫面上現實的東西。
“這一手對於中腹的死活並沒有非常大的幫助,而且李昌鎬也沒得到多少實地。雖然蘇羽的模樣得到了相當得加強,但這個點的威力在於封死了蘇羽進入右邊的路。蘇羽在沒有絕對把握能拿下中間的情況下,是絕對不能允許李昌鎬如此輕而易舉的定型實地的。現在中間黑棋雖然變得更加單薄,卻也因為蘇羽的外逃和這個點而帶來了一個絕對先手。這個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南鬥隨手在棋盤上擺下種種變化,另一隻手拿着一個菠蘿唏呼唏呼的連吃帶嚼,時不時嘴裏的汁水就了出來。
陳好十分佩服南斗的棋力,但是十分瞧不起這老傢伙的吃相。上次他哭着鬧着要去吃全聚德,於是陳好帶他去,結果他一個人吃了一隻半鴨子,還是蹲在椅子上吧嘰吧嘰的嚼。這讓陳好十分慶幸蘇羽只和他學了三年棋沒來得及把這些壞病都染上就去了南京。
“那麼,對於這手點,蘇羽應該怎麼應對才好呢?”陳好小心的捧着自己肚子坐在棋盤邊上,看着這個變化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