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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蘇羽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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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東西的影響力,蘇羽承認自己在一開始的時候估計過低了。尤其是當衞生部長因此下台的時候,他才真正的覺到烈傳染病的可怕:連部長都因為這個病下台了,那麼它一定很厲害。

不過具體多厲害,還是要看一看羣眾的表現。蘇羽和陳好去領結婚證的那天豔陽高照,但剛一上大街就覺到一陣陰風襲來。半個月沒出門一直悶在家裏打麻將的小兩口看着大街上稀稀落落的人們低着頭戴着口罩匆匆而去,半分昔京城的繁華熱鬧景象都沒有,當時萬分驚訝。

而原本應該是擁擠的公車也變得稀稀落落,讓人甚至有些不適應。

兩個人坐在後面,蘇羽低聲對陳好奇怪的説:“這個**型肺炎,就真的這麼厲害麼?現在人人都戴口罩,咱們是不是也買一個去?”陳好點點頭説:“聽電視上説厲害,現在每天都死人。不過他們戴的口罩漂亮的,回來我要多買幾個留着備用。”蘇羽想着什麼,突然被一陣灰塵嗆在嗓子裏,於是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這幾聲咳嗽不啻于晴天霹靂,公車上所有人都驚恐的看着他,然後一窩蜂的向前跑,甚至沒有座位了寧可站着也不到那空空蕩蕩的後面去。

“有些搞笑了。”蘇羽被人看得有些愠怒,毫不客氣地回瞪回去,低聲説“他們這是幹什麼?我不就是咳嗽兩聲麼,至於這麼嚴重麼?”

“肺炎麼,自然要咳嗽。所以他們都害怕你傳染。”陳好不以為意,目光放出去看着外面少了兩成多車輛的路上,説“讓你打車還偏要省錢,這下好了,全都跟躲瘟神一樣躲你,丟人啊。”蘇羽嬉皮笑臉的説:“你慌什麼,這樣不更好,又寬敞又明亮,你一個人坐兩個座位還不行?”陳好看他一眼,幽幽的説:“今天拿了證以後咱倆就算是定了名份了,我就是你老婆了,你就是我老公了。不過以後在外面別滿嘴轉文的叫什麼娘子賤內之類的玩意,聽着噁心。還有,咱倆結婚之後老老實實的男主外女主內,大事歸你管,小事歸我管,明白沒有?”蘇羽這個時候偏偏不長眼,説:“那麼,我那張卡,就給我吧?反正我主外,這些大事你就不要心了。”陳好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兒,嘆一口氣,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什麼叫做大事和小事,什麼叫做男主外女主內。

等到了民政局,蘇羽才算是解出來,鬥志昂揚的領着陳好的手邁着方步走進去。不過過了一會兒蘇羽又狼狽的跑了出來,打車回家拿户口本。

陳好在那等得無聊,就跟那清閒的登記員聊天:“這都快到五一了,卻也沒個人來結婚,都是那個**鬧得。今天我來的時候跟我們家那位在車上,就這麼咳嗽一聲,嚇得滿車人亂跑,逗死了。”那個女登記員也是咯咯咯的笑,不過看看資料,説:“這個蘇羽,肺上面有傷?”陳好點點頭,説:“是啊,好幾年以前出過車禍留下的病。不過動一次手術之後就好了,現在跟沒事人一樣。”登記員很嚴肅地説:“不過還是要小心,聽説這個**就是在肺上出病,平常人得了這個病還是九死一生,要是你們家蘇羽趕上了…沒準的事情,我這是跟你説心裏話…沒準就過去了,是不是?所以説,一定要小心,出門戴口罩,回家多喝藥。對了,你知道現在出了專門防止**的特效藥了麼?”陳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不過還是她的話順着往下説:“不知道啊,好喝麼?”

“當然不好喝,不過良藥苦口利於病麼,我這裏有一瓶,你要麼?我看你好的姑娘,就送給你吧。”説完左右看一看沒人注意就從桌子底下變戲法似的拿出來一個玻璃瓶子,裏面裝着黑乎乎的藥水緊張的遞過來。

陳好好氣又好笑,心想老孃在明月公司裏面也算是混過的,這等事情要讓王文達遇上了肯定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讓他賣了還樂不支的替他數錢。笑了笑説:“謝了,不過不用您來,我剛在門口藥店買了一瓶。”説完從包裏拿出來一瓶撕了標籤的礦泉水,放在桌子上。

“我這個比外面賣的有效,這是衞生部裏面專供的進口藥。”那個登記員不死心,低聲偷偷摸摸的繼續説。

竟然連這個都扯出來了。陳好有些驚訝的看看那瓶黑水:“那我上次去中南海的時候,怎麼就沒看見呢?”登記員看她一眼,心想算你狠,於是一笑也不多説,把黑水放回桌子底下藏好開始東拉西扯,就等着蘇羽拿户口本回來好登記辦證。

蘇羽倒是回來了,不過不僅僅是拿着户口本回來,還帶回來兩張nec杯的比賽通知。

因為**的原因整個中國棋院的工作一片混亂,很多安排在外地的國內比賽和國際比賽預賽都被取消了,這讓王七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找時間,所以好不容易安排好封閉比賽的時間,就急急得把通知送了過來,讓棋手們按時參加比賽,至少不能耽誤了下半年的安排。當然,如果下半年這個**繼續搗亂,那就只能爭取不耽誤明年了。

蘇羽拿完户口本剛出門就被郵遞員攔住拿到了通知,又不想跑回樓上只好順手帶了過來。看到通知的時候他卻在想,自己要不然重新報名參加下半年的國際比賽,免得如果這個**沒完沒了讓自己和李昌鎬的比賽打不成,手閒上兩三個月可什麼覺都沒了。

不過到了民政局,看着紅封皮的結婚證書,蘇羽就把什麼事情都忘了,帶着新辦的只寫着他和陳好名字的以他蘇羽為户主的户口本,有些得意忘形的緊緊摟着陳好就要走出去,還是在陳好的提醒下才轉回來按規矩給辦公室的先生們女士們發喜糖發喜煙。

“如果有了小孩,記得回來再給孩子辦户口。”那個登記員心腸還是不錯的,緊着提醒他們後面應該辦的事情。

蘇羽已經聽不見東西了,就知道從現在開始誰要是再説什麼他跟陳好如何如何,他就能理直氣壯地説那是我老婆我想怎樣就怎樣之類的,轉悠着腦袋不知道應該往哪放。陳好倒是很認真地拿出個本子記錄,卻被那個登記員攔住了,遞過來一本手冊。

陳好臉上一紅,笑了笑接過來,轉身和蘇羽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蘇羽坐在車裏面摟着陳好,悶了半天突然叫:“老婆。”

“嗯。”陳好沒什麼反應,專心致志地看着那個手冊。

“老婆。”蘇羽又叫了一聲。陳好看他一眼:“什麼事情?”

“夫人。”蘇羽換了個稱呼,不過意思沒變。

陳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幹什麼啊?”

“娘子…哎呀,你掐我幹什麼?”蘇羽叫了出來,反倒嚇了陳好一跳:“你幹嗎?”

“我只是想叫叫你。”蘇羽愁眉苦臉一副可憐又無害的樣子,讓陳好有些心疼。司機看了他們一眼,瞥見蘇羽捧在手裏彷彿紅寶書的結婚證,笑着説:“今天領的證?”蘇羽連連點頭獻寶:“是。這個就是我老婆,今天剛領的證。”司機可能也見過這樣的,微微一笑説:“那恭喜你們了。打算什麼時候辦事情?”蘇羽沒聽懂一臉茫然,陳好倒是反應過來了,笑着説:“本打算五一時候辦的,但這不是鬧**麼,所以就一直拖着看看情況再説。”蘇羽這才反應過來説的是婚禮,想起來什麼似的連忙從兜裏面拿出來煙和糖遞過去,客氣一番之後司機笑納,又説了不少諸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的話。

這時候蘇羽的手機響了,接了之後就聽見王文達興奮的聲音:“第一盤定下來了,去東北,那邊沒鬧**,所以韓國人同意了在長下第一盤棋。”蘇羽終於體會到了雙喜臨門的覺,興奮得抱着陳好狠狠的親一口,也不管滿臉通紅的陳好掐着他的都轉了圈,自顧自的問王文達:“那麼,什麼時候呢?”

“nec之後。4月29號。如果**沒有在長那邊出現的話。”王文達也很高興:長那邊自然不會有什麼**,那時候就算韓國人挖地三尺也不可能在東三省找出一個**患者來,這可是長的常務副市長跟他在東窗之下商量好的“只要沒有大的意外,你過幾天就可以過去看看場地什麼的了。”

“對了!文達,我跟你説個事情。”蘇羽看着手裏的紅證滿心歡喜,卻做出一副嚴肅的語氣“希望你有心理準備。”王文達那邊明顯愣了一下,有些忐忑的説:“説吧,我還能承受。”

“我領證了。”蘇羽笑了出來,燦爛之極,像極了風搖曳的狗尾巴花。

王文達沒聽明白,追問一句:“領什麼證了?”

“結婚證啊,傻兒子。”蘇羽冒出來一句天津話逗得陳好笑起來“這就算是合法夫了。”

“啊?”王文達那邊顯然在跟誰説話,聲音裏面就帶着笑“跟誰啊?是那個誰誰誰麼?”

“什麼誰誰誰啊,自然是我們親親好兒。”蘇羽聽着那邊反酸水的聲音卻很高興,摟着陳好得意洋洋“我結婚了。等**之後我們再辦婚禮,到時候你小子別溜號。”王文達很高興,是那種替朋友發自心底的高興,蘇羽聽得出來:“廢話麼,你小子今天領證都沒跟大家説,按罪當罰。回頭甭多説了,酒席上自己罰三杯算是給兄弟們賠禮,再罰…呃?我這個沒電了,回頭再跟你商量婚禮這個酒怎麼喝。掛了,明天棋院見,我今天晚上的飛機。”説完就是一陣嘟嘟嘟的盲音。

蘇羽絲毫都不放在心上,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現在我蘇羽也是成家的人了,以後自然要以家庭事業雙方為重,再不能跟以前一樣瞎玩胡鬧了。

這個念頭的直接體現就是下車時候蘇羽頭一次跟司機算計路費上需要找三錢,讓陳好驚訝之餘也是高興:這個蘇羽,終於知道開始過子了。

在北京又呆了一些子參加完nec杯熱身的蘇羽終於拿到了飛機票,去機場接受了一番檢查之後,終於和弟兄們一起登上了去長的飛機。

而李昌鎬卻已經在長等他們了,而且接他們下飛機之後就帶着穿越半個長城到一家半大不小的朝鮮館子吃烤

這讓王文達有些疑惑:李昌鎬什麼時候開始關注起吃這方面了?在韓國的時候他好像每天都是早上包飯中午燴麪,就沒吃過別的,怎麼今天竟然也能帶人吃飯了?

想着,不由得問了出來。李昌鎬臉上難得一紅説:“因為吃不慣中國菜,所以只好問人這裏有沒有好一些的做韓國菜的地方,於是有人給我推薦了這個地方。味道很好,所以這幾天一直在這裏。”胖胖的老闆娘走過來滿臉笑容對他説:“李先生,今天是不是還吃燴麪?要不要再要一些烤給你的這些朋友啊?”王文達看他一眼:“原來還是燴麪,我就説你怎麼會突然轉了子開始研究吃喝了。”李昌鎬繼續臉紅,拿過來菜譜看着上面比較眼的東西點了一邊之後對老闆娘説:“就是這些了,麻煩您。”然後看着一幫人瞪他,很不解:“你們看我幹什麼?”周鶴洋嘆了一口氣:“首先,你沒要酒。接風沒有酒,像話麼?”李昌鎬一愣,連忙叫老闆娘:“上茅台。”老闆娘無奈的聲音遠遠飄過來:“李先生,我們沒有茅台。”李昌鎬想了想:“那就上真吧。”

“我們也沒有真…”李昌鎬很奇怪,剛要發言,王文達卻拉他一把低聲説:“這是朝鮮館子,不是韓國館子。這裏不是republicofkorea,而是koreade摸craticpeople‘srepublic的人開的館子。明白?你沒看到外面寫的語法有些不太一樣麼?”李昌鎬滿臉是汗:“原來這裏是北方的地方…”

“得了!”王文達知道再説下去就要出問題了,接過來説“老闆娘,給我們這裏最好的酒就可以了。然後多上一些小菜,還有添幾個烤。謝謝你。”然後低聲對李昌鎬説“我想問一句,你弟弟呢?怎麼沒跟你過來?”李昌鎬頭很低,幾乎看不見他臉:“他在考駕照,後天過來。”眾人點點頭,知道現在正是韓國棋王戰的關鍵時候,自然也沒人專程會跑過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所以他在這裏吃了三天的飯菜才知道這裏竟然是朝鮮的館子。

不過區別不大,李昌鎬説的話和老闆娘説的話兩邊都能聽懂,雖然有些不一樣,但老闆娘不會説趕客人,李昌鎬枝大葉也沒放在心上,所以才有今天要真的事情。

不過這頓飯吃得很好,這裏的味道比北京那邊經過中國人改良的朝鮮菜味道要好很多。

而五天之後,萬眾矚目的蘇李十番棋終於開始了。和上次蘇羽張栩的十番棋不同,這次的比賽卻是六大個人世界棋戰的贊助商贊助的,所以在所有人看來,這也就是蘇羽和李昌鎬世界第一人的名位頭銜之爭,勝者將當之無愧的成為圍棋的最高者,同時拿到100萬美元的超鉅額獎金。當然負者雖然沒有獎金但是僅僅拿的出場費也不少,有250萬美元。

如果十番棋內沒有人降格還是分先,則誰都拿不到獎金,只有出場費。

獎金和出場費額度比上次的十番棋少了不少,但是卻有世界第一人的稱號作為最好的獎勵,同時作為一個棋手能尋找到如此頂尖的對手也是十分難得,因此這一次錢的問題出乎意料沒有被提到程上。

因為這場是第一盤,為了照顧電視轉播和開幕式所以第一天的時候沒有按照往常的時間在八點半開始比賽,而是推遲了一個小時在九點半開始,這樣一來第一天的九個小時比賽之後封盤時間就變成了八點。這個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蘇羽坐在主席台上聽着領導們講着抗擊**接圍棋世界大戰的話開始打瞌睡,不過過了一會兒又被熱烈的掌聲醒,有些不滿的和李昌鎬嘀咕:“晚上七點半第一天結束封盤,我真不知道這幫領導們是怎麼想的,咱們要是五六點鐘的時候餓了怎麼辦?反正餓着肚子我不下棋。”李昌鎬想了想:“那中午時候就多吃一點,我聽説中午的盒飯會有不少好東西,有鹿燒烤還有狍子,我想嘗一嘗。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燴麪,吃習慣了這個之後吃別的總覺得不對胃口。”蘇羽苦笑:“要不然你是世界第一呢,吃得簡單喝得簡單活得簡單。我就不行,中午一定要吃得好。而且今天吃完飯一定要休息一下,早上起得早了。”李昌鎬看他眼圈略有些發黑笑了笑説:“你很緊張?”蘇羽掩着嘴打個哈欠説:“是有點。你呢?”

“比你緊張。”李昌鎬眼睛説“今天早上喝的粥不錯。”李昌鎬更緊張是應該的。首先他不想輸,這是必然的,蘇羽也一樣為此心中有所焦慮。其次卻是他從來沒下過兩的十番棋,在應付這種比賽的經驗方面和蘇羽相比差了很多。

在兩個人的技術都接近完美不分軒輊的情況下,一些其它因素就會決定比賽的勝負。李昌鎬最大的優勢是那顆平常心,保證自己在任何時候都是冷靜的;而蘇羽卻擁有一次完整的升降十番棋比賽經驗和高昂的士氣。

天知道棋盤上會發生什麼事情。蘇羽走進對局室無視於身前身後大大小小數不清的閃光燈泰然自若的坐在下手位置的沙發上,等着李昌鎬抓子猜先,心裏面慢慢的安靜下來,調整自己開始進入最好的狀態。

“比賽開始,請雙方棋手猜先。”裁判長老陳坐在裁判席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宣佈。

蘇羽的有些東西,還一直沒有完全使出來。這盤棋,不論勝負也要把他全都出來。李昌鎬思忖着崔哲翰轉述的那句“過猶不及”伸手從面前的棋盒中抓出一把棋子,扣置在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