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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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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八強以後,興奮的陳好不知道想起什麼,下午4點多比賽剛結束就拖着蘇羽去美容店做面膜。

看着躺在白大牀上慵懶着閉目養神臉上一片綠油油據説是從韓國的深海挖出來的泥,蘇羽心裏面一陣一陣的噁心:天知道這裏面有什麼東西,偏偏這幫女孩們還就拿這個當寶貝,來了就點名要這個,據説能美白潤膚消除皺紋等等之類。

放眼望去碩大一個大廳裏面躺了至少七八個綠頭妖怪,蘇羽實在想不明白這聞上去有一股蛤蜊味道的東西有什麼好處。

他坐在一邊,窮極無聊的隨手翻看着美容院提供的當天的報紙,看看有什麼新消息。

也沒有什麼。無非就是去年國內gdp增長了多少多少,是亞洲第一世界前幾名。蘇羽對這種消息一項興趣不大。倒是後面體育版寫的豪爵杯八強賽戰報他看得津津有味。上面説,芮乃偉在休養了一年之後捲土重來,重創唐莉之後劍鋒直指上屆冠軍陳好,以現在的狀態來看,芮乃偉重奪屬於自己的女子世界冠軍之路上也只有陳好和隨後可能遇到的樸志恩和張璇的對手能攔住她。

蘇羽想了想對好像很享受的陳好説:“好兒,明天下午和芮乃偉的比賽,你有多大把握?”陳好哼哼兩聲:“不知道,據説她很厲害,但是我也沒見過。反正不管怎麼樣,讓她到時候見識一下本姑娘的利害就是了。”蘇羽笑了笑:你倒是很有自信。湊過去低聲説:“你入段晚,對她不瞭解。但是我可是見過她的厲害的,明天上場之後一定要小心,她的力量很大,而且手段很毒。能把着世界女子圍棋頭把椅將近10年的芮乃偉,不是你想得這麼簡單的。”被海泥糊在臉上的陳好繼續哼哼:“我不知道,反正明天的比賽碰一碰就知道了,誰管她以前怎麼樣?明天她輸了還不是證明我厲害?”蘇羽撓撓頭。陳好是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好心提醒她的這一番苦心也算是白瞎了。

陳好躺了一會兒,低聲説:“蘇蘇,回去之後跟我擺擺她的棋,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個三頭六臂法。”蘇羽從報紙上探出頭來:“好説。”陳好閉上眼睛説:“你怎麼也跟老陳似的,有事沒事的開個動員會報告會,生怕我們沒壓力是怎麼着?”蘇羽無語,找了找詞説:“不如去老師家,他跟芮乃偉下棋比較多,相對也悉一些,跟他説説看能不能多瞭解一下。”陳好懶洋洋的揮揮手:“小蘇子,你去辦吧,到時候回個話。”蘇羽站起來“喳”一聲,扭頭走出了大門用手機撥通了老聶的電話:“老師?您好。我是蘇羽…雲青不要鬧,快去找你爸爸去。”

“小羽啊,這一段忙什麼呢?也不來看看我老人家。”老聶渾厚的聲音笑着説。

蘇羽歪一下頭:天天在棋院看見您,沒事還拜訪什麼啊。當然話不能這麼説:“老師,這一段弟子沒去看您,沒盡到孝道,是弟子的不對,這不給您賠禮道歉來了麼?”老聶哈哈大笑:“行了,説吧,什麼事情?”蘇羽把芮乃偉的事情和他説了説。老聶那邊沉了一下:“芮乃偉啊,行,你們現在過來吧,我這裏燉的紅酒雞,到時候咱爺倆喝一杯。晚上我好好給陳好講講。你在年後的比賽裏不也要跟她比賽麼?正好一起了。”蘇羽有些動:老師還記着我的比賽呢…他笑笑説:“陳好正在美容院呢,做什麼海泥面膜,可能要晚一些過去。”老聶説:“沒關係,給個時間。我那口子也在美容院,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晚上七點能到麼?”蘇羽只好跑回去把手機放在陳好的耳邊,陳好説:“老師,我們差不多6點半就差不多了,7點肯定到了。好就這樣。拜拜。”陳好拉着蘇羽的胳膊跟他約法三章:“去了之後不許喝酒!聽到沒有?你現在傷還沒好利索。”蘇羽笑嘻嘻的敬個禮:“收到。”不過到了聶家,事情就由不得陳好做主了。老聶一句話“舒筋活血喝點喝點吧。”之後拿出來一瓶金劍南給蘇羽滿上,陳好乾瞪着眼睛不敢説話,只好拎着雲青的耳朵抱着百般調戲。

飯桌上,老聶吃着吃着突然長嘆一聲把筷子放在小碟子上:“芮乃偉啊,江鑄久啊,豐雲啊,他們這些人都是九段啊,結果就這這麼出國走了,不回來了。”蘇羽聽王鑫説過這裏面的內情,悶不作聲的低着頭啃着一個雞翅膀。

陳好接過王姨端來的一碟小菜納悶的問:“老師,這是怎麼回事?當初為什麼他們要離開中國棋院?”老聶擺擺手説:“這些事情啊,就不要再提了,都是上一任的事情,説多了也沒什麼好處。不過芮乃偉和豐雲當初都是很厲害的女棋手,結果一個去了韓國,一個乾脆過了太平洋。跟你説,芮乃偉這個人,別看她是個女的,但是當初在曉他們那一撥裏面男男女女都算上,她是拔尖的。”陳好問:“有多厲害?”老聶睜大眼睛看她:“就算你入段比較晚,但是以前學棋的時候,總也聽説過她的名字吧?世界女子冠軍呢。”陳好搖搖頭:“我入段之前都是單獨請的棋手教,也沒聽他們説過這個名字。而且進了棋院之後也沒人跟我説過。”老聶拍拍她的頭:“這也不怨他們。沒人説只是因為都不願意提起來。算了,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們打打譜,我給你講講棋。”陳好雖然一肚子好奇想問個究竟,但是看到臉陰沉的老聶和始終不嘴的蘇羽,也只好把問題嚥到肚子裏:反正蘇羽看樣子知道,也不怕他跑了,回來慢慢問就是了。

坐在棋盤邊,老聶不斷的擺着棋説:“芮乃偉作為一個女子,擁有的卻是男棋手的力量和判斷力。看在這裏她就沒有下普通的俗手跳,而是直接不顧薄味打穿,之後連出兩個手筋掏掉唐莉上面的大空,着她出逃。但是之後沒有像你,陳好那樣直接殺大龍,因為她能看到唐莉這裏的手段,知道強殺是要吃彈的,所以一邊緊氣一邊搜刮邊上。”陳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棋譜。

老聶嘆口氣説:“現在中國棋院裏面已經沒有九段的女棋手了,都是拜上一任認為中國女子獨步世界,就沒有必要搞了,所以撤銷了女子國家隊。得現在楊暉也心灰意懶,張璇她們因為缺少比賽顯得手生。陳好啊,要是你再得一個世界冠軍,就該是九段了。張璇還差一點就到九段了。希望老陳能在過年之後把女子國家隊恢復了。不過有個好消息,上邊看着現在實在不成樣子,所以決定每年單獨劃兩個女子入段的名額,希望能有所幫助吧。”蘇羽想起什麼事情説:“對了,聯賽裏面不也是要求每隊每場比賽必須有一個女棋手登場麼?雖説肯定要被放在五台女對女,但是也算是個鍛鍊了。”老聶一邊下棋一邊説:“這算什麼鍛鍊?張璇跟常昊沒事的時候也下棋,還是手生。為什麼?缺少比賽,和男棋手正式的比賽。沒有壓力,她們長不大。陳好你也一樣,雖説和蘇羽連的進步很大,但要想真的在圍棋上佔據一席之地,就要和男棋手打比賽。芮乃偉在韓國就是不斷地參加各種比賽,不斷地鍛鍊。”陳好咧下嘴做個鬼臉不説話。蘇羽和老聶一起搖搖頭看着棋譜,房間裏一時陷入沉默。

幾盤棋擺完,老聶站起來捶捶腿説:“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們也別走了,就住在我這裏好了。反正也清靜管了,你們來了也熱鬧熱鬧。蘇羽,還是你那個房間,去拿好被子蓋就可以了,那裏枕頭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去吧,我也累了,休息吧。”説着,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當蘇羽和陳好吃完飯走進棋院,卻看到了正戴着太陽鏡坐在小酒吧裏一個人坐着喝飲料。

看到蘇羽愣了一下讓陳好先上樓之後之後走過來,跳起來過去笑着説:“哥,你什麼時候回家?咱倆一起。”蘇羽拉着的手往上走,問:“你們不早就放假了麼?怎麼沒回家?爸媽他們知道你在這裏麼?”腳尖踢着地説:“知道啊,他們沒跟你説我今天過來?我打工去了,所以呢,回家要晚一點。”蘇羽推開研究室的門找個座位讓她坐下説:“打工?打什麼工?”在他腦海裏突然想起來以前去酒吧常常見到的那種打扮入時風騷入骨嫵媚如心的大學生mm,心裏別的一跳。

看着蘇羽突然有些發黃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的説:“哥,你腦子裏面能不能正經一點?只不過是去賣賣…”蘇羽臉立刻發紅,眼球開始充血。

敲他一下:“去賣空調。哥,我是你妹妹,能不能正經一點?好了好了,你什麼時候回家?”蘇羽放鬆的吐一口氣,説:“今天晚上的飛機,你也沒跟我説一聲你要來,現在我去打電話訂飛機票,不知道還有沒有。你在這裏等一下。”無聊的看着空空蕩蕩的研究室,站起來四處閒逛,偶爾拿起一個棋子拍在棋盤上,聽着脆脆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裏。

常昊推門進來看到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你哥哥呢?”看着他笑着説:“我哥去給我訂飛機票了。怎麼了?”常昊搖搖頭走出去:“比賽就要開始了,那邊的攝像機就等着他宣佈比賽開始了。”眼珠轉了轉跟在他後面往對局室走過去:“常大哥,你宣佈不也一樣麼?這個裁判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常昊拉開門進去看着已經全部準備就緒的人們低聲説:“裁判很重要,很多時候棋盤上的爭議就要靠裁判來解決。蘇羽去年賽的時候考了一個專業的裁判證,這裏只有他能坐在那裏宣佈比賽開始結束。”説着指指裁判席上寫着蘇羽名字的牌子。

看了看時間:“沒關係,比賽2點開始,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常大哥,你為什麼不考一個裁判證?”常昊站在沉思的張璇身後看着她説:“這個證只要你報名基本上就能過,但是之後的事情就麻煩多了。全國很多大大小小的比賽輪到你了你就要飛過去看着。蘇羽是跟老陳他們是商量好條件的。”蘇羽這時候匆匆忙忙的趕進來坐在裁判席上宣佈:“第三屆豪爵杯世界女子圍棋賽,四分之一決賽現在開始,請雙方棋手猜先。”説完看看面前的四盤棋沒有什麼問題已經開始了比賽,就站起來走到身邊低聲説:“這裏不能隨便進的,你怎麼進來了?進來了就不要喧譁。聽到了?”看到點點頭之後他繼續説:“機票已經訂好了。晚上8點。你要是有什麼行李之類的快去取。”搖搖頭,專心的看着張璇和樸志恩的比賽。

蘇羽走到陳好的身邊,低下頭看着棋盤上的形勢。

芮乃偉猜到了黑棋,第三手就直接掛角在右下白星上。看得出來雖然陳好以前見過了不少這樣子明顯要形成亂戰局面的下法,但是卻還是顯得有些猝不及防的樣子,低下頭開始長考。

蘇羽知道陳好和他一樣不是很喜歡混亂的局面,仔細得替她想着應付的手段:右上角黑棋下的是小目,白棋應的右下星,作為對後面的考慮,應該先去佔住角地,以免後面目數上出現問題。

但是如果簡單的小目去佔左邊的兩個角,那麼芮乃偉就可以繼續先手在左邊掛,一樣是挑起混戰。

蘇羽撓撓頭:要是他自己的話,完全可以一間高夾,跟芮乃偉拼鬥一番,但是坐在棋盤邊的是陳好,要是應對不善的話很可能一開始就落到下風。

20分鐘之後——相對於女子加在一起4個小時的時間來看,的確是一次長考了,陳好下出了應對:三間低夾。

蘇羽有些發愣的看着那個像是避瘟神一樣躲着黑子走的白子,摸摸頭想了想:也好,反正陳好現在也不想跟芮乃偉比力量,走遠點佔據實地也是好的。

但是芮乃偉好像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纏鬥到底的肩衝下邊。

陳好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有些不安的轉轉身體看着棋盤繼續思考。

蘇羽看到陳好的背影有一些發顫,知道芮乃偉輕輕鬆鬆的靠着這兩手棋就站到了上風,讓陳好有了一些畏懼的心理。

不能小看啊,雖然是個女人。蘇羽轉過身走回裁判席,低聲對身邊的牛玉田説:“你覺得這次的冠軍會是誰?我覺得芮乃偉的可能很大。”牛玉田看看説:“陳好姐姐很厲害啊,你為什麼説芮乃偉會得冠軍?”蘇羽搖搖頭:“不是一個檔次的。”牛玉田驚訝的看着他:“真的?”結果證明了蘇羽的目光,陳好三又四分之三子落敗,目送芮乃偉進入半決賽。

在飛機上陳好一直低着頭看着窗户外面幽暗的大地,蘇羽在照顧好之後回來關心地問:“怎麼了?輸了比賽也不需要太不開心,下一次贏回來就是了。”陳好趴在前面的座位靠背上搖搖頭,滿頭長長的青絲在燈光下輕輕的滑動着,披散在肩膀上。

蘇羽繼續勸她:“勝敗乃兵家常事,你老公我跟李昌鎬下了多少盤?輸了多少?還不是最後一次贏了拿到了世界冠軍。所以説,不要急,慢慢來,你辦事,我放心。”陳好轉過頭看他一眼:“行啦行啦,蘇大政委,我是上了飛機犯困而已,別説得這麼嚴重。不過跟你説,lg杯的時候,替我贏她,聽到沒有?”蘇羽拍脯:“那自然沒有問題,我會拿出看家本事跟她放對。”陳好躺在大座椅上閉着眼睛説:“讓你看的茨威格的傳記,現在看了多少了?別回來去我家的時候我媽問你問題你説不上來。”蘇羽愁眉苦臉的拿着裝版的書拍自己的頭:“看了,看得我都快瘋了。你就別提這件事情了好不好?你媽也是,怎麼就好這口呢?”陳好白了他一眼:“別廢話了,我要休息了。到了叫我。”説完閉上眼睛。

之後的過年大同小異,一家人坐在吃完年夜飯之後看着越來越無聊的節晚會打哈欠聊天嗑瓜子。陳好給蘇媽媽帶過去的衣服什麼的很受老人家喜歡,一直抱着陳好親親熱熱地聊天。

大年初一蘇老師帶着水果禮品出去拜年,回來之後一家人就拉開桌子打麻將發揚國粹的神。

初二到了陳好家,蘇羽就開始受苦受難了。雖説這個女婿也不需要給她家掃地作衞生,但是陪着很久沒看見他的陳夫人聊天就很要命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夫人特別喜歡給蘇羽講什麼哲學啊,倫理道德啊,心理學啊之類的。

等過完年回來,蘇羽開始準備參加比賽。第一站就是韓國大邱,進行lg杯本賽的第一輪單敗淘汰。

坐在芮乃偉的對面,蘇羽笑着説:“芮老師,今天我是來給陳好報仇的,希望您不要介意。”芮乃偉差點笑出聲來:“你這小子比五年前的時候可有意思多了。給陳好報仇需要跟我説對不起麼?不過説真的,陳好那盤棋下得很好,如果她能多參加正式比賽的話,我相信她能更進一步。”蘇羽點點頭:“現在女子比賽就是太少,主要是缺少贊助商。老陳這一段一直在想怎麼把女子水平上去,但是沒有贊助商啊,沒有辦法。對了,聽説豪爵公司也打算退出了,不知道有沒有人接手。”芮乃偉看看身後的江鑄久,低聲説:“這個希望能有人接,要不然就這麼一項女子的世界大賽,可別就這麼完了。”蘇羽把扇子放在棋盤邊:“希望如此。”在猜先的時候,芮乃偉説:“蘇羽,李昌鎬對你的棋力大加推崇,李世石那個一向眼高於頂的傢伙也崇拜你崇拜的不得了。我也想見識一下。”蘇羽笑起來:“説實話,您是女子世界冠軍,我也很想和您切磋一下。”説着,拈起棋子輕輕拍在棋盤右上角。

陳好在中國棋院的研究室裏看着還是一張空棋盤擺在屏幕上的筆記本電腦催促着負責網絡解説的老聶:“聶老師,韓國那邊怎麼還沒把棋譜傳過來?現在比賽已經開始了呢。”老聶無奈:“比賽才剛開始,那邊肯定要等一等才能過來畫面。他們也是看着對局一點一點地上傳。你就彆着急了。我知道你想看着蘇羽怎麼贏芮乃偉的,但是也不要着急好不好?看,過來了,已經開始落子了。”陳好看着屏幕低聲説:“蘇羽的黑棋?這是幾分鐘的過程和上次我跟芮乃偉的比賽一樣。她也是三間低夾呢。古力那小子還説什麼這手棋不好…”不過顯然蘇羽的手段比陳好要強得太多,在下邊輕輕卡着白棋的一個斷點之後轉身跳出來就讓芮乃偉剛才的進攻一無所獲,自身也得到了相當的安定,同時在右下角形成了一道阻擋白棋繼續進攻的模樣。

陳好笑逐顏開的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白子被黑棋打擊的不斷後退,甚至開始輕輕的鼓掌。

老聶一邊打字一邊搖頭: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什麼事情就給高興成這樣子。不過説起來,富士通杯好像也要開始了。我的第一個對手是誰?

老聶打完字,順手打開一個網頁,看一下富士通杯本賽第一輪的對陣表。

看完之後,他愣了一下。因為他的名字,是和蘇羽聯在一起的:第一輪,本關西棋院2月19,中國蘇羽對中國聶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