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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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也不意外,沈寶華那傢伙有什麼能耐經營珠寶生意?沒一夕之間將家產賠光,就該謝天謝地了。”其中,身形最胖,是青年兩倍分量的男人如此説。
“哈,孟兄,你怎説得這樣風涼?好歹沈寶華也曾經是你的小舅呢。”身穿白衣的男子説。
“我可從來不認為那無用的人是我小舅,當年我只不過看他總是出手闊綽,想他到底能闊氣到什麼地步,所此才試探試探他罷了。”孟兄聳聳肥厚的肩,衣裳彷佛隨時會被撐破。
“卻沒想到…”白衣男子眨眨眼,捂嘴呵笑。
“是啊,想不到他真夠蠢,哈哈哈…”孟兄大笑。
其他不知所以然的五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其中的青衣男子問:“你們兩人別光顧笑,到底怎麼回事?”孟兄清清喉頭,“我當時拿了一尊玉女像,騙沈寶華説世間僅此一尊,別處絕對找不到,是無價之寶,哄得他暈頭轉向,然後告訴他,我看上他的姊姊,如果他肯把姊姊嫁予我,我便把玉女像無條件送他。”
“他真的答應了?”
“是啊,夠愚蠢吧,其實那玉女像可便宜咧,是我在一間刻坊鋪子只用二十兩銀就買到的廉價品。”説着説着,眾人鬨堂大笑。
“不過,蠢人也有蠢爹,沈修陽還滿臉得意把女兒嫁給我,卻不知我這女婿滿肚子壞水,只想玩玩那女人,玩過後就會休了她。”
“嘖嘖,那女人真是可憐。”孟兄説:“誰要她生錯家庭,有這麼蠢的弟弟和爹。”頓了一頓,“可惜的是,那女人半點也不好玩,牀上死板板的,連呻都不會,每回總一臉蒼白,半點也不銷魂,害我老覺得自己身下躺着死魚,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休離她。”
“嘖嘖,孟兄,你真過分,玩了對方,還把對方批評成這樣。”像在責怪朋友的不道德,但語氣聽起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真正惡劣的是孟兄還賞了她一鞭子,毀了她的臉,沒任何補償,便狠心休離她,害她被自己爹孃斷絕關係,遠遠趕到淮都城。”清楚事情經過的白衣男子補充着。
孟兄搖頭晃腦,“我這樣也是在幫她呀,你難道忘記,幾年前『沈蠢人』從淮都城回來,不是説他姊姊在那兒與一個少年搞上嗎?”
“哈,説的好像你有功似的。”
“本來就是,若不是我,她怎麼會到淮都城?又怎麼會與少年相好上?”孟兄得意洋洋的抹抹鼻頭,“不過話説回來,我真不明白那時『沈蠢人』怎會突然跑去淮都城?”青衣男子説:“是我騙他説『風月君』的新冊子必須收藏者本人親自去買。”
“他就這樣相信?哈哈哈,好蠢、好蠢呀。”眾人鬨笑,有人還滾下椅子,捶着地面大笑。
好一會兒,眾人着笑疼的肚子,紛紛仰頭喝酒止渴。
“欸,對了,同你們説一件好消息,前我得到小道信息,説是幫『風月君』與『小花』出版冊子的書坊老闆,最近會到京城與『京園書坊』老闆談合作方案咧,如果成功,往後他們兩人的冊子,便能夠在京城買到,而不必差人至淮都城買了。”
“什麼?有這等事?這可太好了!”孟兄興奮的瞪眼。
“『風月君』我是知曉,但『小花』又是什麼人?”其中一人問,得來其他六人不可思議的瞪視。
“你竟然不知『小花』?她可是繪山海繪冊的畫師呀,她不僅僅開創新的畫風,最重要的是讓許多思想窒礙的畫師明白,切勿拘泥在以往的小框架裏,只知道遵循前人的畫法,不知改變,不知創造新的風格。”孟兄説。
“哈,真難得聽見生長在書畫世家的你,有看得上眼的畫師。”讓他也開始好奇“小花”這號人物了。
“其實,我一直在想,『小花』該是一名樣貌可愛、活潑開朗的姑娘,否則又怎會繪畫出那樣可愛靈活的圖。”
“是呀是呀,我也是這樣認為咧。”坐在窗邊的青年,緩緩鬆開緊握的拳。
他差一點就要衝動惹事,差一點就要衝上前,揪住那名胖男人,痛揍對方一頓。每次一遇到跟小花有關的事,他就特別無法維持温和與平靜。
唉,小花呀,他的小花呀。
“南宮老闆,抱歉,讓你久等了。”一名有着山羊鬍的男人,走至青年的桌子旁。
“不會。”青年微笑,收起心神,起身,抬手抱拳,待對方入座後,跟着坐下,“宋老闆,敢問那桌裏身穿藍衣的男子,宋老闆可認識?”
“他?啊,是孟家少爺,孟非兢。南宮老闆怎麼…”突然好奇起來?
“方才聽見他誇讚『小花』,所以想知曉他的身分。”所以,確實是他沒錯。
宋老闆恍然大悟,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孟家可是京城裏最有名的書畫世家,也是捜羅書畫而出名,我想,『小花』的繪冊肯定也是被羅列在捜羅名單裏。”青年微笑,沒多加説些什麼,只是與宋老闆商談合作方案時,心裏默默打着主意。
一年之後,京城裏書畫世家的孟少爺,得到難得機會,出價兩千兩銀子,讓心目中最佳畫師“小花”特別騰空繪幅畫給他。
那幅畫,被孟少爺寶貝的掛在廂房裏,就算拿出去炫耀,也是小心翼翼,深恐魯的旁人,會毀了世間唯一的繪作。
那幅價值兩千兩銀的畫到底是什麼?
嗯…據可靠消息,似乎是一隻趴在砧板上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