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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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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你為何喜歡我?”光luo着身子,她慵懶的躺在男人身上,將她銀的發與他墨黑卻隱隱泛着金光的長髮纏繞在一塊,語氣輕柔地問着。

摟着她的男人一樣赤|luo着身子,但在嚴酷的寒冬中,兩人身上卻沒有任何遮蔽物,彷佛毫不畏懼這寒冷氣温。

起被她纏在一起的髮絲,陷入沉思中想許久後才道:“該怎麼説?嗯…應該是被你那身傲骨所引吧。”

“傲骨?”像是沒料到男人會這麼説,她翻身趴在他的膛上,睜着銀灰雙眸,不解的問:“什麼意思?”若他説喜歡她的發、她的眼、她的臉蛋…這些她都能明白,她很清楚自己出的外貌向來是眾人目光追逐的焦點,但傲骨…那是什麼?她不懂。

撫着她的發,他輕笑,“你很美,有着秀雅卻帶點英氣的雙眉、天真澄淨卻也極具威嚴的雙眼、直的鼻配上這弧度絕美的…美得緻、美得絕豔,你的美不像我過去認識的女人那般熱情、開放,你的美內斂沉穩,就像雪蓮般幽雅清歷,而一身傲骨就像是你與生俱來的特質,我從沒見過有女人像你這般的硬脾氣。

“明明被人打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卻堅決不肯求饒,我想…我就是在那時愛上你的冷傲、你的倔強…”他們是來自兩個不同國度的人,在人類領土上相遇後,便深深受到彼此引,情不自地相愛。他們知道愛上對方只會替彼此帶來傷害,卻仍是抗拒不了愛情,甚至為此逃避彼此揹負的責任,只為了能和現在一樣擁着彼此。

男人的話讓她不揚起角,滿意又幸福的緊緊環抱着他,將小臉貼熨在他的口,像小貓般輕輕的廝磨着。

她的動作讓他雙眸一黯,啞聲問:“你呢?為何喜歡我?”這問題讓她停下撒嬌的動作,轉了轉明亮的眼珠,裝出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沉着,“嗯…

這個嘛…”

“哪個?”他屏息,期待着她的答案。

見他一臉緊張,她險些失笑,良久才緩緩説道:“應該是…貪圖你這副温暖的身子吧!”沒料到她會説出這種答案,他不擰眉,“温暖?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正經地回答,可眼角、角卻有着藏不住的笑意,她伸出小手在他厚實健壯的身軀上左摸右蹭了一陣才道:“你這身子抱起來可舒服了,而且又温暖得很,和我這終年冰冷的身子相比好上太多了,所以…”她聳聳肩,調皮的朝他眨眨眼。

所以,這小女人言下之意就是,她喜歡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身上的“温暖”?

思及此,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身住她雪白小巧的耳朵,惹來她一陣呵笑。

“呀—哈哈哈…你要做什麼…”她一邊笑一邊扭着身子,企圖抵擋男人那洶湧的“攻勢”

“做什麼?”他撐起身子,瞇起雙眸,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咬牙切齒的説:“被人當『暖爐』看待,你説我該做什麼?當然是表達我的不滿呀—”説着,他再次傾身,在她的耳頸處細細啃咬、,而他的手則以輕柔得像羽一般的力道,搔着她纖如柳枝的蠻及柔軟的肚腹,在上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繞划着,引出她無法剋制的銀鈴笑聲。

“啊…別…呵哈哈哈—求求你,我錯了,別呵我癢,拜託…”她拚命扭着身子,絲毫沒發覺她這樣的行為引發了什麼樣的“後果”由於她馥軟的身子在他身下不停的扭動、磨蹭,讓他瞬間全身緊繃。

一個嚥,他停下動作,強忍着慾望啞聲説:“知道錯了就快説實話,我可不要再聽見又暖又好抱這種糊人的話!”緩了緩口劇烈起伏的情況,她眉眼帶笑,嬌嗔道:“我説的就是實話呀,你的確很温暖也很好—”見他雙眸橫瞪,她馬上識時務的投降了,“好嘛,我説就是了…”她銀眸泛情,雙手環上男人的頸子,讓他的額抵着她的額後,才低聲吐

“從你自人類手上救了我,而我倒在你懷中的那一刻,我看見你望着我的目光中有着熾熱,再加上嘴邊那抹粲笑,我的心便就此失蹤了…”仰首,她朝他送上自己的雙,又説:“我想,那顆失去蹤影的心,應該是在那一刻就遺落在你身上了…”這告白讓他笑了,滿足又愉快的笑了,捧起她的螓首,他加深這記親吻,由她的一路而下,來到滑的雪肩,直到她嬌連連、渾身泛軟,他才扶起她的身,一個立,深入她…

被填滿的愉悦讓她輕嘆出聲,即便身子已因他一夜的索歡疲憊不已,她仍是攀附着他,跟着他的節奏律|動。

情動之際,她緊緊抱着男人,附在他耳旁柔聲説:“我愛你…這輩子,我都不准你離開我…”在聽見她的告白時,他緊緊回抱她,更勾起笑,在兩人登上高峯,讓顫慄同時撼動兩人之後,他吻着她的發,啞聲響應,“遵命,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我這一去,少説也要十幾才能回來,或許…回不來也説不定…

你不想我不打緊,我想你就行,楚兒,你記住,就算我真的回不來,我仍會想你,永遠想着你…

遵命,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嚇!呼呼呼…”驀地由牀上彈起,冰楚依聽見自己急促的呼息聲,像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望向四周,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屋的微光。她伸手輕撫着額頭,發現額上竟是一片濕,不一怔,有些傻了。

不只額頭,她的頸子、身子全是冷汗,甚至是那痠軟、正淌着熱的下腹…

緊抓着衣襟,冰楚依不停地甩頭,想甩去夢中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情|痕跡的羞恥,也想忘記那讓人渾身發燙的畫面…

剛剛那是她在作夢吧?

可若是夢境,畫面怎麼會如此清晰?那羞人的行為又怎麼會如此…真實?

口起伏更甚,心跳聲在這寂靜的深夜中更是響如鼓鳴,她不自覺緊咬着,拚命想壓下口那莫名的悸動,更想忽略身體上的異常。

但就算她極力想忽略,卻怎麼也忘不掉那回蕩在腦中的言語—遵命,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夢裏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自從被擄來此地,她便莫名地作起怪夢。她可以清楚的看見夢中的畫面、所有發生過的事,包括夢中人的面貌及對話,但只要一醒過來,她就忘了大半,忘了所有她認為極其重要的細節,只記得一些無關緊重的瑣事。

可她確定的是,夢中永遠有着一男一女,女的和她一樣有着一頭銀頭髮,而那男人…

她怎麼都記不起,越是拚命去想,他的容貌便越是模糊,可她最近漸漸能夠記起夢境發生的一切,除了那對男女的容貌依舊模糊,其他都越來越清晰,她甚至可以深刻應到今夜的…

真實

閉上雙眼,她不敢再想,只希望自己那顆狂跳的心趕緊?*呂礎?br/>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作這些夢,但她懷疑夢中的男女和她似乎有着什麼關聯,她甚至覺得夢裏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

不過這本不可能,先別提她本不可能和男人做出那樣的事,更重要的是,她從沒離開過雪國,又如何遇上落難、被男人搭救的情形?所以夢境中的女人不可能是她。

但…若不是她,她為何會一再作着和那女人有關的夢?

想不通,也無法向任何人尋求解答,因為這只是她的夢境…

叩叩!

正當冰楚依想得出神,外頭突然傳來敲門聲。

“女王,您醒了嗎?”白舞的叫喚聲拉回她的思緒,抬首,她看見窗外透進光,才驚覺自己竟為了那讓人害羞的夢境一夜未眠。

伸手摸向臉頰,確定身子的熱已退,回覆成一貫冰冷的體温後,她才低聲吩咐,“進來吧!”得到允許,白舞這才端着水盆進房,等將水盆擱在架上,回身闔上房門後,才踱步來到牀榻邊,扶着冰楚依下榻。

漱洗過後,冰楚依起身來到鏡台前,看着鏡中的自己。

那是一張絕美、緻無瑕的臉蛋,上頭有巧奪天工的眉、明亮有神的瞳、直秀雅的鼻,以及那弧度優美、厚薄適中的

她很美,這點她一直都知道,若要説這張美麗的臉龐上有何缺點,她想,應該就是少了血

為了適應雪國的酷寒,雪國人體温偏低,連出的血都是冰冷的。

温暖這兩個字就像遙不可及的星子般與雪國人絕緣,冰楚依從未見過自己的臉上出現雪白之外的彩,譬如那雙頰上的淡淡嫣紅…

她是渴望着的,和那夢中女子一樣,貪圖那温暖的懷抱。

腦中突然閃過焰爍那張帶笑的俊顏,她不一怔,忙搖頭低喊道:“不對!我怎麼會想到他!”突然的動作讓正為她梳頭的白舞嚇了一跳,險些拿不穩手上的玉骨梳。

看着女王緊擰着眉的模樣,她輕聲問:“女王,您怎麼了?”聽見白舞的問話,冰楚依忙斂了斂思緒,淡聲道:“沒事,你繼續梳。”雖覺得她臉依舊古怪,卻沒多問,繼續為她梳理那頭泛着光澤的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