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俠盜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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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解,三個紅衣背劍女子何以沒有發作?卻聽瘦小老人壓低聲音説:“別看啦,小夥子,招惹不得!”銀衣俊美青年見瘦小老人兩次向他提出警告,好奇心更熾熱了,倒真的有意看了一看她們三個人的真面目,因而也低聲道:“聽前輩的口氣,您一定知道她們的底細!”瘦小老人見問,依然低地聲問:“你小子真的想看看她們的小臉蛋上有沒有麻子?”銀衣俊美青年雙頰一熱,只得道:“只是好奇而已!”瘦小老人立即輕聲道:“好!那你小子今夜就盯着她們…”銀衣俊美青年神一驚,同時一愣道:“這麼冷的大雪天…”瘦衣老人立即諷聲道:“又想看美人又怕吃苦,那怎麼?”銀衣俊美青年卻蹙眉道:“可是?她們住什麼地方?會不會離開縣城…?”瘦小老人更加壓低聲問道:“你放心,絕對不會,她們就住在這家酒樓附近設的客棧裏,你小子住的是上房,她們三人住的是獨院…”銀衣俊美青年見瘦小老人不僅對三個紅衣背劍女子的行蹤得清清楚楚,連他住的是上房也得一清二白,顯然,連他也是瘦小老人注意的人物!
由於內心的震驚和惑,不自覺的“噢?”了一聲!
只見瘦小老人繼續道:“你小子今夜雖然挨一下凍,卻能救不少好人的命,你願意眼看着她們殺錯人?”銀衣俊美青年自己也對瘦小老人提高了警覺,因而道:“您老人家既然知道,為何您不去阻止她們…?”瘦小老人老人立即道:“我老人家還有我老人家的事情!”説此一頓,突然改口問:“小夥子,説了半天,我老人家還不知道你的師父是誰,你小子的仙鄉、大名…?”銀衣俊美青年面現難“哦!”了一聲道:“徒忌師諱,晚輩不便奉告…”瘦小老人立即道:“那你小子姓啥叫啥總可以告訴我老人家吧?”銀衣俊美青年雖然面難,但仍欠身道:“晚輩,姓白,名玉侖,關東錦州人…”瘦小老人立即問:“跑到關內來幹啥來啦?”銀衣俊美青年白玉侖,略微遲疑才道:“遵照先師遺命,辦些師門事情!”瘦小老人微一頷首道:“你小子師門的事我老人家不便問,但我老人家卻衷心的祝你成功,來!乾了這一杯!”説着,舉起面前的酒杯來。
銀衣俊美青年白玉侖,欠身稱謝,也將酒杯舉起來。
兩人飲罷杯中酒,白玉侖卻一面為瘦小老人斟酒,一面關切的低聲問:“前輩可是也認為飛賊‘賽靈猴’仍停留在密雲縣城內?”瘦小老人先是一愣,問:“怎麼?你小子也在找他?”白玉侖立即道:“晚輩一直在追蹤他,可惜,總是陰錯陽差,錯過不少次機會。”説此一頓,特地又低聲問:“這次,金家姊妹被姦殺,想必看見了飛賊的真實面目和衣着…”瘦小老人神情凝重的微一頷首道:“不錯,據甦醒過來的金家大妞説,飛賊‘賽靈猴’一身黑緞勁衣,持單刀,三十餘歲年紀,雙頰削瘦,黃青麪皮,鷂子眼,鷹勾鼻…”白玉侖聽得目光一亮,不由興奮的説:“這麼説,我們現在就可將‘賽靈猴’的真實形貌公開來了…”瘦小老人立即搖頭道:“不行!那會令他改變衣着,遠遁潛逃,要想捉住他就更難了!”白玉侖卻憂慮的説:“可是,我們不公開,‘金風寨’的人也會宣揚出來呀?”瘦小老人搖頭道:“不會,我老人家已去過‘金風寨’,他們的看法和我一樣,過幾天在對外發喪出殯時,同樣的抬出兩具棺材!”白玉侖心中一動道:“以前輩看,飛賊‘賽靈猴’今夜會不會再去‘金風寨’探一探…?”瘦小老人再度搖頭道:“不會再去了,他本不知道金大妞又活了,不過,他可能要等金家姊妹發喪後才會離開密雲縣城!”白玉侖昕得一愣問:“為什麼?前輩!難道他對他的劇毒袖箭失去了信心?”瘦小老人道:“那倒不是,因為他在倉惶逃走時,金大妞的金鳳釵穿了他的左耳朵!”説此一頓,突然又壓低聲音道:“我老人家有事要先走一步,酒錢由你小子付了!”説話之間已蹦到地上,身着三個紅衣背劍女子一呶嘴,繼續道:“這三個丫頭就給你了!”説罷轉身,逕向梯口走去。
白玉侖沒想到瘦小老人説走就走,只得起身恭聲道:“前輩有事請便…”話未説完,三個紅衣女子中已有人輕哼幾聲道:“拿着幾錠銀子作幌子,騙吃騙喝…”走向梯口的瘦小老人立即止步回聲道:“怎麼?我老人家花他小子的錢,你心痛啦?”但是,方才接待的酒保一看要下樓,卻驚得急步奔了過來,同時嘴裏不停的歡聲呼喝道:“老爺子,您…您老酒足飯飽啦?
…
”白玉侖一見,趕緊向着酒保揮手道:“待會兒一起算!”酒保一聽,趕緊又哈堆笑恭聲道:“老爺子,您慢走,下次請再來!”瘦小老人卻橫了他一眼,沉哼一聲,逕自走下樓去。
白玉侖趁機向三個紅衣背劍女子看去,發現她們已停箸不吃,三人正低聲談,似乎也準備付帳離去。
一看這情形,白玉侖心中不有些焦急,不知要不要跟着她們付賬下去。
繼而一想,又覺不安,因為她們三人對他白玉侖已經注了意,如果跟着她們下去,勢必引起她們懷疑。
最後,決定等她們走後再下樓,然後再向店夥打聽她們住的是哪個院了。
心念已定,發現左邊的紅衣背劍女子,果然已向着酒保招手。
也就在同時,樓下驀然傳來了恭謹的叫聲:“陳五爺駕到,三位,雅座…”這一聲“陳五爺駕到”全樓喧囂的談論聲頓時一靜,樓上的幾個酒保也急忙回喏了一聲!
白玉侖一看這等聲勢,斷定這個陳五爺在本地必是一位極有名氣的人物。
隨着雜亂的登樓腳步聲,當先上來的是位頭戴絨球英雄帽,身披寶藍亮緞大披風的中年人。
這人看來已四十出頭,生得濃眉環眼,獅鼻方口,目光炯炯有神,裏面穿着同一顏的亮緞勁衣,徒手未攜兵器!
身後兩人,一着煙灰袍,一穿黑勁衣,兩人均逾六旬年紀,據他們有神的目光,顯然都身具不俗武功。
早巳哈恭在樓口前的幾個酒保,一見身披亮緞大披風的藍衣的中年人上來,趕緊諂笑恭聲道:“恭五爺!您好久沒來光顧啦!請裏面雅座裏坐…”被稱為五爺的當前中年人,看也不看,吭都沒吭,傲然高着脯,環眼先掃了一眼鴉雀無聲的全樓!
目光掃到三個起身離位的紅衣背劍女子時,雙目一亮,神情一愣,口驚“咦?”道:“一朵紅?”
“一朵紅”三個一出口,全樓酒客立時掀起一片啊聲和騷動。
白玉侖聽得神一驚,立即向三個紅衣背劍女子望去。
因為,他白玉侖所以對三個紅衣女子到好奇的原因,也正是懷疑她們三人是不是女俠盜“一朵紅”這時見藍衣中年人陳五口呼出了“一朵紅”顯然和他的看法相同,當然到吃驚!
只見三個離位準備走向梯口的紅衣背劍女子,依然是左邊的那個,沉聲道:“姓陳的,你看清楚了沒有?姑娘們是‘三朵紅’,不是‘一朵紅’…”話未説完,身穿黑衣的老人已瞪眼怒喝道:“丫頭大膽,敢對五爺這樣無理説話?”左邊的紅衣女子立即怒斥道:“什麼丫頭丫頭的,什麼東西…”黑衣老人頓時大怒,瞪目喝了聲“你?!”越過陳五就要撲出!
但是,藍衣中年人陳五伸臂一攔,同時沉喝了聲“慢着!”黑衣老人似是不敢違背陳五的命令,瞪着三個紅衣背劍女子怒哼了一聲,只得退了回去。
陳五這才望着身穿綾緞袍的老人,沉聲問:“古北口姜家被‘一朵紅’殺了多少護院打手和武師?”煙袍老人微欠上身,恭聲道:“左右兩院共二十一人!”俱都警惕的望着三個紅衣背劍女子,生怕她們三人一怒,也把他們殺了。
只見陳五繼續問:“那邊的武林前輩們怎麼説?”煙袍老人恭聲道:“幾位前輩研判的結果,‘一朵紅’作案時,絕非一人,至少兩人以上!”這時,一直未曾發言的中間紅衣女子冷冷一笑道:“這麼説,陳五俠認定我們三人就是‘一朵紅’的同夥了?”一聲“陳五俠”使得陳五立即改變了口氣,道:“在下聽説‘一朵紅’絕非一人,乍然看到三位姑娘一式穿紅,又面罩紅紗,因而直覺聯想,口説出罷了!”中間紅衣背劍女子繼續冷冷的淡然道:“如果我們三人確是‘一朵紅’,陳五俠僅以你們三位的力量就想為你姓姜的朋友報仇,那不是太莽撞了嗎?”陳五的目光一閃,心中顯然吃了一驚,趕緊沉聲道:“姜奇方乃是古北口惡霸,鄉里爺老,人人咒罵,陳某豈肯與他為伍?”
“好!你不愧是全城裏盛讚的陳五爺!告訴你,我們三個的也想作女俠盜,只可惜,我們的藝業淺薄,還夠不上那個格!”説罷舉步,當先向梯口走去。
陳五被截了一頂高帽子,趕緊退步將梯口讓開,並欠身廉聲道:“三位姑娘如此裝束,武功必有過人之處…”已經腳踏梯口的中間紅衣背劍女子,頭也沒回,謹説了聲“謝了”三人立即輕快的向樓下走去。
仍恭立在梯口的那個酒保一看,當前一人趕緊向着陳五,舉手向深處一指,哈恭聲道:“五爺!您們三位請!”陳五傲然“唔!”了一聲,隨着灑保逕向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