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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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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小阿姊又氣又不甘心,眼睛通紅在醫院的樓梯拐角處暗暗發狠,不知道是在懲罰自己還是氣老阿姊深陷泥潭不拉着她的手出來。

下一秒,米哈頂着剛從工地滾出來的灰撲撲模樣,任大力嚶嚶嚶的撲上來給她看手背上被砸出來的紅腫印子,然後嫌棄的摁着大力的臉推一邊,不讓他把自己的手包成饅頭。

“只是蹭破皮了,不用包紮。”新身體沒有絨絨做保護,就這麼砸牆容易傷到手,除了紅腫的地方還有一些被蹭破皮的,但也就沁出來兩三顆血珠就沒事了,大力要是再嚶嚶嚶的晚一點都自動痊癒了。

大力心痛到不行,“我哈啊,你是女藝人知道嗎?這個傷口萬一要留疤呢?説好的米飯每天一萬遍的美手呢?!”大貓的形體很美,米哈的新身體也經得起鏡頭考驗,就像是她砸牆的這雙爪爪,修長纖細的手白皙又力度,指尖粉潤飽滿,每次用力抓握話筒的時候能看到掌骨和手腕繃出相當好看的線條。

於是米飯們分裂出手的、顏的、腿的,還曾一頓讓米哈誤會,以為非洲的大貓們不止自己來到了這裏,還有鄰居們也換了新身體,後來一問才知道此非彼,和貓貓愛乾淨完全不是一回事,也就沒有再去看了。

大力可能是在粉絲羣潛伏的太久,經常蹦一些新詞出來讓米哈都聽不太懂,任他給自己消毒之後貼了一個創可貼才算清淨。

“米哈,晚上卸妝之後要做面膜保養的,你上次偷偷把泥罐扔到門口,這次我監督你塗。”大力有的時候恨自己不是個女助理,要是他是個妹子,一定強行摁着米哈給她做皮膚護理,絕對不給米哈任何偷懶的機會。

“塗那個我就不會呼了!”米哈能接受基礎的護膚品和工作用的化妝,但什麼洗顏泥之類的就算了,她塗完之後渾身都不自在總是想抓臉。

讓米哈逃走一次兩次,不能逃走第三次,大力已經亮出早就備好的瓶瓶罐罐,一定要調出修復滋潤的面膜敷在米哈的臉上。

劇組裏都是人,最大的咖就是導演兼主角之一蘇雅麗,米哈也呆的很自在,滿劇組的躲大力,看着相當的活潑。

副導演看米哈連躲帶逃的模樣,不又想到了杜行之前説的,米哈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是啊,誰説不是呢?入戲極快,能瞬間忘掉任何米哈自己的特,完全浸入到角之中,可是等鏡頭關掉離開片場,米哈又能很快的齣戲,跟沒事人一樣。

先不説米哈詮釋角的功底如何,就這種入戲快和齣戲快的本事,不知道能讓多少演員羨慕到咬手絹。

好的演員很多都是拿自我情緒做犧牲的,尤其是入戲之後久久不能齣戲的,因戲生情都是最基礎的事情,很多演員還以為角患上抑鬱症甚至自殺的,副導演在圈子裏這麼多年,見過很多知名的演員一生過得都很坎坷。

不是錢財方面的坎坷,而是親情、友情甚至愛情方面的坎坷,最後孤獨一身甚至走入歧途。

沒辦法,天賦這件事情是雙刃劍,越是越是容易入戲,在現實生活之中也就越眼睛裏面容不了沙子,越容易被辜負被傷害,越容易像是要燃盡自己生命一般的去飛蛾撲火。

從藝術作品的角度,副導演希望這種天賦型的演員越多越好,但是從朋友或是同行來看,他總是會為這些天才惋惜的。

但是,米哈打破了他的認知,她的自我意識太堅定了,堅定到完全相信一個角然後忘掉自己,同時等到離角之後立刻又找回自己,只有內心始終有一個固定的錨點,入戲和齣戲才能這麼的順暢。

副導演也是有很多演員朋友的,有的都是在事業巔峯遇到了角困擾,現在還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辦法來解決,要不然也不至於各個都去約心理醫生,看米哈有這麼好的解決方法之後不免有幾分好奇,想來取取經。

正巧杜行算是米哈半個監護人,不如來問問杜行也行,反正副導演和米哈不太,和杜行認識很多年了。

“米哈她,情況有點特殊。”杜行聽到副導演的來意之後,想了想之後也有幾分哭笑不得,不是他不和副導演説實話,而是米哈的情況真的不太適合用在其他演員的身上。

因為米哈的自我定位,就不是人類,而是一個躲在樹冠之中暗中觀察的動物,機智到自我覺良好的那種。

咳咳,米哈在家裏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要是這點事情都摸不清底,簡直愧疚董曉的執業醫師證書。

從最開始把米哈接到家裏的時候,她們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米哈自小生活的環境閉又古怪,沒有正常的社生活也沒有任何的外界信息互,任何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無限接近於野外環境,她們還特意去撿到米哈的村子踩過點,也和當地的林業局溝通確認過山林裏的確出現過獼猴、豹貓之類野生動物的痕跡。

所以,她們覺得米哈對自己的定位可能就是山林裏可以吃飽肚子的動物,甚至在米哈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她可能還和這些動物有過直接的接觸。

要不然,沒有這種自我保護出來的錯誤認知,小孩子早就餓的神崩潰,等不到她們見到米哈的那一天了。

現在,米哈的自我定位也在慢慢的調整,她身上殘留的幼年痕跡也消退,但消退並不是完全消失,董曉都説不準米哈在不清醒的時候會認為自己是個叱吒山林能吃飽的小獵手,還是個老老實實高考看書的高中生。

畢竟,這份錯誤的認知曾經是米哈在懵懂和天真的時候,賴以為生的最真摯信仰,董曉她們從沒有主動干涉或是想去清除過這些過往,把這些留給米哈慢慢消化,不去隨意觸碰。

所以,在演戲這件事情上,米哈的自我定位還真的沒有任何借鑑意義,杜行也幫不了副導演。

杜行他們都在很小心的保護着米哈的過去,所以和副導演解釋的時候也沒有説的太細,也沒有讓副導演再不死心的去問問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