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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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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向幼藍嬌的模樣,那發自內心的一個笑臉,文少然心中縱使有再大的怒火也被熄滅,看她巧兮倩兮的笑臉,一顆心簡直要融化。

明顯覺到文少然看自己的目光越發熾熱,向幼藍有些坐不住,乾脆就閃身起來,走到老婆婆身邊,“婆婆,我來替他上藥吧,您歇歇。”老婆婆的眼睛明顯不太好使,有時候勒住傷口上面,有時候勒住傷口下面,時不時疼得親生兒子倒冷氣。

向幼藍看這半大少年強忍着的模樣,抿着笑了,“我來幫你上藥吧。”那一個笑,淺淺淡淡的,好似一陣風吹拂過所有人的心,温暖的不忍移開目光。

受傷少年愣愣看着眼前似仙女一般美麗的姑娘,聽她輕聲細語對自己講話,一時間都忘了疼,直到向幼藍蹲下身子,專心致志拿起藥瓶撒藥,輕柔的手不經意拂過自己臂膀,一張臉才瞬間脹得通紅,低下頭再不敢多看,腦海中卻一直回放着那笑臉,一遍一遍…

眼看藥粉撒好,向幼藍拿起一邊的布條剛要纏住傷口,卻冷不防手中的東西被人搶去,一個冷漠生硬的聲音響起來,帶着些賭氣的意味:“我來。”

“少…文副幫主?”向幼藍被迫擠開,只能一臉無奈的,看着剛剛還滿臉笑容的男人一下子成了冰塊,別説是笑,就連咧嘴的表情都沒一個。

只見文少然手裏捏着布條,毫不温柔的纏上少年的手臂,雖然看起來纏得很好、很標準,可只要看看少年疼得齜牙咧嘴還不敢抱怨的哀怨表情,向幼藍就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男人,他是在吃醋嗎?

向幼藍有些難以置信,相識幾年,從來沒見他在人前失控的模樣,可現在瞧見了,倒覺得很是有趣,當然,這個想法並不是她一個人有,再看他帶在身後的幾個幫眾,一個個也都是目瞪口呆,回不過神來的模樣。

他們堂堂青幫的二當家竟然…竟然幫一個頭小子治傷?好吧,只是纏傷口,不過這也夠吃驚的了。

副幫主平裏看起來是比較和藹可親,可在他身邊待久了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外表熱情,內心卻疏離得很,他會對你客氣的笑,會為你安排一些事兒,卻不會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多付出一丁點耐心。

可就在今天,他不但喝下了別人隨意端上來的水,還熱情主動的幫忙纏傷口,當然更誇張的是,他沒笑,他竟然沒笑!被對手稱為最會笑裏藏刀的青幫副幫主文少然,竟然難得一見的沒笑,而是繃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八百吊錢一樣。

這一天,他們已經受了太多的驚嚇,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

一臉悲憫的看着那孩子被折騰得兩眼冒淚花,向幼藍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確實惹到文大爺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是先逃跑比較好。

“婆婆,家書已經寫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向幼藍微微一笑,滿臉期待的看着老婆婆,恨不得立刻溜得遠遠地。

可惜,婆婆還沒説什麼,某個男人已經陰沉沉的開口。

“向姑娘請留步,我想起來了,你是向老爺家的大女兒吧。”文少然驀地一笑,那笑容卻驚得向幼藍一身冷汗。

“嗯。”低低的應一聲,向幼藍滿臉討好,使用哀兵政策。

“是這樣,貴府與我青幫生意往來密切,前些子談成了一樁生意,聽説他老人家近來不在卞城,我手裏還有一些東西需要仔細查看,能不能麻煩大小姐走一趟?”文少然絲毫不為所動,臉上笑容越發燦爛,很像捉到老鼠卻不肯一口吃下去,折騰別人玩的貓。

她…可以説不嗎?

很顯然,她不能開口拒絕,如果繼續拒絕下去,結果應該會…很嚴重!何況,也沒人給她開口的機會。

“我看向姑娘很清閒,有時間幫忙寫書信,這種大事兒不會罔顧不管吧?”文大爺笑得很像狡詐的狐狸,絲毫不給別人反駁的機會,“向家是卞城最大的儒商,大小姐又識文斷字,定然是被向老爺從小培養,對做生意擅長得很,既如此,還請不吝賜教。”向幼藍面無表情,內心卻暗湧動,她不過使點小計謀氣氣某人,怎麼這麼快就風水輪轉,換成她被人折磨。

她會不會做生意,外人不知道,他文少然難道還不清楚?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話説回來,怎麼從前沒見他這麼斤斤計較的時候,要是早早見到,其實還蠻有趣的。

艱難地跟着他的步伐,向幼藍步步緊隨在文少然身後進了院子裏的書房,心裏做好最糟糕的準備,眼看身後所有侍從都退下,這才猶猶豫豫看着前面走着的那個高大身影,低聲下氣的開口求饒:“今天的事兒,我是玩笑的。”話音一落,前面疾走的男人頓一下腳步,然後又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前進的步伐卻緩慢了下來,不再那麼急促。

看他這樣不言不語,一顆心簡直吊在了喉嚨口,向幼藍艱難地口氣,快步走上前攔住了文少然,“你在生氣?”不復剛剛的笑容,面前的男人一臉冷漠,看她半晌,突然一笑,“向小姐,我知道你是很忙的,帳簿就在那邊,幫我看出來問題就可以走了。”這樣的他,就連説話都陰陽怪氣的,讓人聽着不舒服,不就是開個玩笑,做什麼這樣如此氣極?看他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向幼藍也是無奈,低着頭站在那裏,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等待懲罰。

“嗯,還需要我幫你把帳簿搬過來嗎?”咳咳兩聲,文少然的聲音温柔了些。

“不勞尊駕。”百般求饒都不肯高抬貴手,她又何必委屈自己,既然要自己看帳簿那就看帳簿好了,又不是刀山火海,有什麼可怕的。

氣惱的走到書桌前,果然上面亂七八糟的擺放很多東西,帳簿,誰知道是哪個?隨意挑出一本順眼的,向幼藍百無聊賴的翻看着,眼睛餘光掃過對面某個男人,他依舊冷着一張臉,卻坐到了外房的圓桌前,徑直翻看着手裏的書冊,還不時停下來寫點什麼。

他在忙什麼,這麼認真?向幼藍往外移動下木椅,仗着眼前有垂下來的紗簾做遮擋,肆無忌憚的托腮凝視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