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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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我究竟在這裏做什麼?難道我正試圖把自己推回到那種麻木恍惚的狀態中去嗎?難道我變成了自狂——養成了自我折磨的嗜好?我應該直接去拉普西。我在雅各布身邊到越來越健康。這麼做卻並不正常。
但是我繼續緩慢的行駛在雜草叢生的車道上,這條車道彎彎曲曲的穿過樹林,樹木在我頭上彎成拱形,就像一個綠的、真的隧道。我的雙手在顫抖,所以我更用力的握住方向盤。
我明白我這麼做的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個噩夢,即使我真的醒過來,夢裏的那種空虛仍然折磨着我的神經,就像狗在啃着骨頭。
總是有要搜尋的東西。不可企及的,無法置信的,不予關注的,並且讓人心慌意亂的…但是他就在那裏,在某一個地方。我不得不這麼相信。
另一部分的原因是我今天在學校受到的奇怪的重複,期上的巧合。覺上我好像重新來過了——如果那天下午在餐廳裏我真的是最不尋常的人,或許這就是我第一天消逝的方式。
這些單詞無聲的穿過我的腦海,就像我是在讀而不是在聽它們被講出來:“就行我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我把我來這裏的原因分成兩部分,這麼做是在自欺欺人。我不想承認那個最強烈的動機。因為它從神上來説的不健康的。
事實就是我想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就像星期五晚上我聽到的那個奇怪的錯覺。在那短暫的一刻,當他的聲音從我身體的其他部分而不是我有意識的記憶中傳來時,當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完美和如蜂般柔滑而不是我記憶中產生的那種蒼白的迴音時,我就能毫無痛苦的記起他。那是沒法持久的,痛苦已經抓住了我,就如同我確信它是徒勞無益的一樣。但是當我能再次聽見他聲音的這些珍貴的時刻是個無法抗拒的誘惑。我必須找到什麼方法來重複這種經歷——或者更適合的詞是片段。
我希望那種似曾相識的覺是關鍵。所以我要去他家,那個自從我倒黴的生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的地方,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那些茂盛的、幾乎像叢林一樣的生長物慢慢的爬過我的車窗。我好像在不停的開着車。於是我開始加速,變得不安起來。我已經開了有多久了。難道我不應該已經到達那棟房子了嗎?車道上雜草叢生,使它看起來很陌生。
如果我找不到它怎麼辦?我顫抖起來。要是本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怎麼辦?
然後樹林裏出現了我尋找的缺口,只是它沒有以前那麼明顯了。這裏的植物迫不及待的收回了它餘下的尚未守護的地方。高高的羊齒植物蔓延到了屋子周圍的草坪上,簇擁在雪松樹幹的四周,甚至是寬敞的門廊上。草坪好像被綠的、羽狀的波淹沒了——它們有齊深了。房子仍然在那裏,但是已經不同了。雖然外面看來沒有任何的改變,從空窗户那傳來空虛的吶喊。讓人骨悚然。從我看到這棟美麗的房子至今,我第一次有了這樣的覺,這好像真是一個適合血鬼居住的地方。
我踩下剎車,看向別處。我害怕會想得更多。
但是什麼也沒發生。我腦海中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沒有關掉引擎就跳下卡車進入那片羊齒植物裏。也許,就像星期五晚上一樣,如果我往前走的話…
我慢慢的靠近那棟空蕩蕩的房子,卡車的引擎在我身後發出令人安的咆哮聲。當我到達門廊的台階時,我停了下來,因為那裏什麼都沒用。沒有留下任何他們存在過的痕跡…以及他存在的痕跡。房子還是穩固的立在那,但是它已經毫無意義。它是現在存在的實物,但是這仍然沒法消除我噩夢裏的空虛。
我沒有再走進一些。我不想往窗户裏看。我不確定看到什麼會讓我更難受。如果房間裏是空的,空的迴音在地板和天花板間迴盪,這一定會讓我難過。就像在我外婆的葬禮上,我媽媽堅持讓我在遺體告別時待在外面。她説寧願記住外婆在世的模樣,我沒必要看到外婆的這個樣子,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記住她。
但是如果沒有任何改變難道不會更糟嗎?如果沙發還放在我上次看到它們的地方,牆上還掛着油畫——更糟的是,鋼琴還放在低平台上?這僅次於房子全部消失了,看不見任何於他們相關的有形物體。一切都還留在這裏,卻在他們走後變得無人觸及被人遺忘。
就像我一樣。
我轉過身背對着這種空,快步向卡車走去。我幾乎是跑過去的。我急切的想離開這裏,回到人類的世界裏去。我到令人害怕的空虛,並且我想見到雅各布。也許我正染上一種新的病,上了另一個癮,就像以前的那種麻木一樣。我不在乎。我飛快的開着卡車向我預定的方向駛去。
雅各布正在等着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放鬆下來,這樣我的呼也沒那麼困難了。
“嗨,貝拉,”他叫到。
我如釋重負的笑起來。
“嗨,雅各布,”我朝比利招了招手,他正望向窗外。
“我們開工吧,”雅各布急切的小聲説道。
我不知怎麼就笑出聲來。
“難道你真的還沒厭煩我嗎?”我問道。他心裏一定開始疑惑我是如此迫切的需要人來陪伴了。
雅各布帶着我繞過房子來到車庫裏。
“不,還沒有。”
“如果我開始讓你厭煩了請你一定要讓我知道。我不想成為別人的痛苦。”
“好的。”他笑起來,發出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