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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碗素顏十八華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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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開封府的大牢,王鈺是坐過的,守衞森嚴,就算你是呂布重生,趙雲在世,也不可能輕易逃。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故意放他出來,而且這個人頗有手段,要不然不可能從開封府的大牢中把人出來。

再回想起蹴鞠國戰那天,有一名國腳假摔事件,王鈺不在想,究竟是誰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自己來到宋朝以後,得罪的人,除了高家父子,好像沒別人了吧?可高俅怎麼説也是朝廷重臣,正二品大員,他沒有理由用這麼直接,這麼容易暴的辦法,這對他沒有好處。況且,大家同殿為臣,輸了蹴鞠國戰,他也討不到什麼好。

那蹴鞠國戰贏了,會對誰不利呢?遼人?但這是大宋的地盤,也不太可能。一時千頭萬緒,讓王鈺想得頭都大了。不過既然對方一心想要自己死,一計不成,肯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是狐狸就不可能沒有騷味,走着瞧。

五月十六,童素顏十八週歲華誕,王鈺起了個大早,身着嶄新的五品官員大紅朝服,束玉帶,氣宇軒昂,英姿不凡。為了給童素顏準備生賀禮,王鈺可謂費盡了心機。給心儀的女孩子過生,花是一定要送的,可他跑遍了汴京城,也沒找着花店。最後在城南尋着一片花圃,可惜沒找着主人,只得搬走了人家十幾盆牡丹花,留下了一錠銀子。而後又到汴京最有名的首飾鋪子,打造了一對緻的耳環,只等十六這天,到童府去一親芳澤。

“爺,轎子準備好了。”王忠進來報道。王鈺點了點頭,捧着一大束牡丹花,懷裏揣着那對耳環,向童府而去。一到童府,王鈺可算是開了眼界,那府門之外,停滿了官轎,各個衙門的大人們互相打着招呼,正向府裏走去。

王鈺的官轎剛一落下,那些個大人們回頭一望,覺着眼生。等王鈺一下來,眾官紛紛拱起手叫道:“喲,王大人也到了。”王鈺還禮道:“下官見過各位大人。”

“不敢,不敢,王大人深受皇恩,連升三級,可喜可賀啊。”眾官笑道,大家合作一處,一同走進了童府。可這童府之內,卻沒有半點祝壽的氣氛,和往常一樣。大廳之上,也是空無一人,眾官進去以後,也不多言,徑直向偏廳走去。

“大理寺馮大人到!”當王鈺等人行至偏廳外時,門口站着童府的老管家童興,他每吆喝一聲,便有一名官員進入偏廳,呆不到一會兒就出來。王鈺不解其意,當輪到他前面那位承宣使大人時,他發現這位正在袖筒裏面摸索着,依稀看見,似乎是一張鈔。原來如此,這些人進去,是給童樞密“意思意思”的。

“禮部王大人到!”當叫到王鈺名字時,他快步進去,只見偏廳裏,童貫穿着常服,高坐於主位之上。王鈺笑容滿面,走上前去便拜道:“下官王鈺,見過童大人。”還沒等他跪下,童貫已經笑道:“免了,小寶啊,來,上前説話。”王鈺快走兩步,上前又要拜,童貫見狀,禮節的用手去攙扶他,趁着這個時候,王鈺將一張進童貫袖子裏面:“下官一點心意,還請童大人笑納。”

“哎,你這未免太客氣了嘛,哈哈…”童貫微微一笑,扶起了他。

“沒事沒事,身上隨身帶着,哎,素顏她人呢?”王鈺迫不及待的問道。童樞密見他手捧一大束牡丹花,不解其意,遂笑道:“若是旁人,還見不着她,只是你身份不同,是她的同窗好友,去吧,她在後面庭院裏。”王鈺又是一揖,旁邊一個小廝,領着王鈺向後面走去。這童府之大,除了皇宮外,王鈺還沒見過能比得上它的。出了偏廳拄後,就是兩道迴廊,建在園中,假山上水潺潺,清池中波光粼粼,裏面躍起一尾錦鯉,煞是好看,真如人間仙鏡一般。

“小姐就在那邊亭中,大人請自便。”那小廝在迴廊盡頭停下,對王鈺一揖,轉身離去。王鈺一整衣冠,捧着鮮花,喜氣洋洋走了過去。那池塘邊有一座涼亭,童素顏正在亭中撫琴,王鈺雖是個人,卻也知道,在別人撫琴的時候去打擾,是不禮貌的。

所以,他站在亭外一丈遠處,靜靜的等待,追女孩子,就要膽大,心細,臉皮厚,尤其急不得,女孩子們都喜歡漫,喜歡甜言語,哪個時代都一樣。

“咦,小姐,王大人來了。”素顏身邊的紅秀突然瞥見有人站在外面,原來是王鈺。

琴聲嘎然而止,童素顏似有些緊張,沒有説話。王鈺走上前去,哈哈笑道:“素顏,生快樂,祝你年年有今,歲歲有今朝,永遠都像現在這樣漂亮。”

“喲,王大人,瞧您這話説得,永遠都像現在這樣,不成妖了?”紅秀小嘴一撅,取笑道。王鈺早有準備,從袖中掏出一支金簪,消消給她,又使了個眼。紅秀含笑盯了王鈺一眼,對童素顏説道:“王大人稍等,我去給您沏杯茶來。”説完,出了涼亭。

等她一走,王鈺在童素顏身邊坐了下來,將那一大束花遞了過去:“素顏,這是送給你的。”童素顏聞着花香,伸手接過,輕輕在上面摸索起來。

“這是牡丹?”素顏顏嫣然一笑,很是開心。

“是啊,只有這牡丹花才能配得上咱們素顏,高貴而美麗。”王鈺一抖衣襬,翹起了二郎腿。

“咦?好像是十七朵?我今年是十八歲,王兄為何送十七朵花?”童素顏突然問道。

王鈺微微一笑,伸過頭去,小聲説道:“因為最美麗的那一朵就是你。”童素顏一聽,臉上紅成一片,微微咬着嘴。王鈺看得心花怒放,她絕世的容顏與手中的牡丹相映照,鮮花美人,相映成趣。

王鈺趁這個機會,掏出那對心打造的耳環,站起身來:“素顏,我還有一樣東西送給你。”

“怎敢勞王兄破費?”童素顏説話時,語氣仍舊十分客氣。王鈺聽着不,責怪道:“怎麼老是王兄王兄的,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來,給你,喜不喜歡?”王鈺將小盒遞到了她面前,童素顏略一遲疑,伸出手來,卻不料沒摸到那小盒,倒是先摸到了王鈺的手。

正想回去,王鈺已經一把拉住,握着那葱白玉一般的小手,王鈺輕聲問道:“你那天曾經説過,只要我贏了蹴鞠國戰,你便答應我,不會不認帳吧?”童素顏埋下頭去,嬌嗔道:“誰答應你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

“嘿!小樣兒!你還學會賴賬了!不管,你今天不把話説明白咯,我就不走!”王鈺一股坐了下去,不滿的哼道。

童素顏笑顏如花,輕輕絞着手絹道:“你若不走,我便叫下手趕你走。”

“敢!我堂堂五品太常少卿,御賜的忠勇開國男,看誰敢趕我。”王鈺笑道。童素顏一陣沉默,忽爾抬起頭來:“王鈺,你的傷好了麼?”

“全好了,我是國防身體,哎,你這是在,關心我麼?”王鈺心頭一陣欣

童素顏抿了抿嘴,輕聲説道:“那天我摸到你一手都是血,可嚇人了。後來紅秀去打聽,説是聖上派了御醫給你,料想沒有大礙,我才…”見她眉頭緊鎖,一臉擔憂的模樣,王鈺於心不忍,於是故意安道:“早知道會讓你擔心,我就不去當什麼國隊教頭了。”卻不料,童素顏笑道:“這是什麼話,堂堂七尺之軀,為國盡忠,搏得出將入相,封廕子,乃是莫大的榮耀。”不想她雖是個女兒家,卻也深明大義,王鈺心裏對她更是喜歡,一時情不自,握住她雙手道:“素顏,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像你説的那樣。”

“素顏深信不疑!只是…”童素顏言又止,似乎有難處。

“説呀,幹嘛吐吐的?”王鈺緊追不放。

“素顏雖是一介女,可也知道宦海沉浮,幾多兇險,你如今仕途得意,年少得志,千萬不可頤指氣使,狂妄自大,這是取禍之道。官位越高,越應該小心謹慎,知道嗎?”見她娓娓道來,有理有據,王鈺不折服,都説巾幗不讓鬚眉,趙出雲一個,素顏一個,可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若能取得如此賢,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