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碗王戰的另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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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起聖旨,王軾只問了朱熹一句話:“北京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北京皇宮“王公公。”沈拓走在王歡跟前,低頭叫道。王歡每次看到這個人,心裏都不住火冒三丈,他固執的認為,自己失寵於先帝,就是這個傢伙從中搞鬼。甚至告發自己貪腐的也可能是他。
“沈公公,今兒天陰成這樣,也沒吹風,您怎麼有空來了?”王歡從鼻子裏哼出這句話。
沈拓也不介意他的陰陽怪氣,仍舊保持着禮儀笑回道:“小的是奉了聖上旨意,宣英王殿下。不過殿下似乎不在宮中,聽説是…”不等他把話説完,王歡又是一聲冷哼:“呵呵,聽説?你哪隻耳朵聽説的?”沈拓微皺眉頭,正要回話時,就瞧見英王王皓和他的母親孟太妃從宮門處走了出來,遂撇下王歡,直接了上去:“見過英王殿下,太妃娘娘。”孟太妃沒有搭理他,倒是王皓問了一句:“是沈公公啊,怎麼,有事?”
“回殿下,小人奉聖上旨意,特來知會殿下。晌午時分,威王即將回到京城,聖上有旨,凡王公貴族,在京四品以上官員,都到西門外接。”沈拓如實傳達着皇帝地詔命。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變,孟太妃搶白道:“什麼?這麼興師動眾,就為了去接王軾?聖上這是…”沈拓面不改:“回娘娘的話,威王殿下掃平吐蕃,戰功顯赫,聖上十分欣。至此,先帝遺願達成,天下一統之格局即將完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他説“即將”完成,原因在於,王鈺在世時,常對大臣們説道,有兩處地方必須納入中華版圖,其一就是吐蕃。而另外一處,則是跟耶律南仙關係重大地西遼國。
孟太妃似乎很不以為然,冷笑道:“同樣是先帝的血脈,聖上怎麼不見對其他兄弟如此厚愛?又是賜給最高軍銜,又要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如今又要勞師動眾去接,何故厚此薄彼?”
“這就不是小人能夠了解的,請娘娘勿怪。”沈拓一頷首,四平八穩地回答道。
孟太妃還想再説些什麼。不過王皓已經搶道:“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沈拓又作了個揖。轉身而去,孟太妃盯着他地背影半晌,突然一跺腳:“他倆兄弟欺人太甚!”當王軾回到京城之時,受到了無比隆重的歡。京師衞徐寧老大人的部隊先一步到達城外,列成陣勢,一鮮明的鎧甲,威風凜凜,接凱旋歸來的威王。進入北京城,皇帝王戰親自領着王公貴族。文武百官前來接。甚至於。沈拓這位內侍省一把手親自替王軾牽馬墜鐙。極盡榮寵。
北京城地百姓更是傾巢而出,從西門一直在皇宮前地御街。擁得是水不通,王軾身過之處,歡聲雷動,響徹雲霄。不過,老百姓前來爭相觀看,多半原因是因為民間傳言,先帝地二皇子生得丰神如玉,有如潘安在世,宋玉再生。如今親眼看到,果然名不虛傳,天下怎會有如此美男子?
一進皇宮,那就不得了了,一千舞姬在資政殿前地廣場上,翩翩起舞。仙樂飄飄,舞次曼妙,但見雲袖飄揚,珠玉生輝。王軾戰場上面對千軍萬馬不曾害怕,可卻被盛大的場面給震懾住了。
好不容易在資政殿前地玉階處下了馬,皇帝一把執住他的手,齊頭並進,一起踏入殿中。要知道,按規矩,沒有人可以跟皇帝並肩而行。
那些文武要員,個個心中震撼,皇帝對威王,可謂皇恩浩蕩,如此盛大的場面,如此隆重的禮節,先帝在時,可是從來沒有過地。
不過,這其中頗有些人心裏不是滋味,尤以王皓,吳弼等人為甚。此次皇帝違背明的神,不與大臣們商議,便擅自決定對威王給以連耶律太妃也不放在眼裏,直接拒絕會見,實在太過分了。更可恨的是,尚同良那幫老傢伙,興風作,一個勁兒地附和皇帝,好象巴不得再對王軾封賞得重些。
“國家大幸!威王神武過人,以八百壯士橫掃吐蕃,維護國家統一。先帝在天之靈,亦可含笑!朕甚欣,二弟。”龍座之上,王戰眉飛舞,笑容滿面。
王軾聞聲出班,上前拜道:“臣弟在。”
“朕已經下旨,賜你天策上將銜,並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全國一百二十萬馬步水軍,朕可就到你手裏了。”王戰鄭重的説道,完全不象是兒戲的意思。
王軾不知道怎麼回應,因為他心裏面也覺得這事太詭異。想自己從一個閒散王爺到參與朝政,這才多久的時間?而且生平第一次上戰場,僥倖打了一些勝仗,就賜給如此之高地軍銜,和如此之重的權柄,這委實…
沒等到他回應,王戰又説道:“朕自登基以來,天下總體穩定,但時有突發事件。朕雖貴為天子,但終究只有一個腦袋兩支手,所幸二弟才智過人,可替朕為憂。軍隊是我國家之保障,必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機構來領導。前朝以樞密院掌發兵權,三衙掌統兵權,造成將領束手,以致出現趙宋積弱的局面,自然不可取。朕今設天策府,以天策上將為最高軍事長官,掌統兵,發兵之權,只對皇帝負責。眾卿以為如何?”滿堂譁然,文武百官面面相覷,這算怎麼回事?皇帝怎麼跟個孩子一般,想一出是一出?軍隊的常管理,不是有兵部負責麼?現在又搞出一個天策府,還要凌駕於兵部之上,他想過這樣做的後果麼?
如今全國十五個衞戍區,哪一衞地軍事長官不是先帝在世時就打出名堂地老將?他們怎麼肯接受一個臭未乾地黃小子的領導?這些將軍,少則統率幾萬部隊,多則幾十萬大軍,他們跺一跺腳,可是要翻天地。
王軾終於忍不住了。上前言道:“陛下,臣弟仰先帝遺威,仗陛下神明,賴將士用命,立下些微末之功,只是盡本分。不敢居功。陛下的賞賜已經太過沉重,實在不敢再奢望什麼,臣弟年少輕狂,還請陛下三思而行。”沒等皇帝回話,只聽一人抗聲説道:“威王此言差矣!”眾人視之,乃百官之首,老宰相尚同良。
“我高祖武皇帝在世時,對軍隊立下規矩,不搞論資排輩。時常破格提拔年輕將領。不拘一格錄用人才。威王乃韓王門下高足,深得其武藝兵法之髓。又在京師武備學堂苦讀三年,以馬軍科第一甲第一名的優異成績取得天子劍。此次蕩平吐蕃。足見王爺深通韜略,由您來領袖軍隊,再合適不過了。”尚同良身份顯赫,他説的話分量自是不同。此話一出,縱然有異議者也要再考慮考慮了。
“不錯,朕也是這個意思。天策府可自置屬官,同時也是你大元帥的幕府,兩個衙門,一套班子。朕把天策府官員的任命權下放給你。由你權宜行事。只要是有真才實學。不管出身。資歷都可錄用。二弟,朕把軍隊到你手裏。你可要給朕帶出一支王者之師,虎狼之師來。”王戰笑説道。
王軾直覺從回京地路上開始,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太過詭異。不對,事情絕對不是表面這樣,大哥肯定是另有用意。而且看一向穩重的尚同良相爺也在幫腔,他們肯定是達成了某路默契,不管如何,自己先接受下來再説。
“王者之師臣弟不敢保證,但虎狼之師是肯定的。臣弟謝聖上隆恩!”王軾鄭重的接下了擔子。
堂下,吳弼朝幾個相的官員使了眼,站出班來,剛起了一個頭:“陛下,臣有異議…”
“好了,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替威王慶功,其他事情先放一放吧。今天不朝議了,散去之後,朕會在保和殿舉行盛大宴會,到時候諸位愛卿可以多喝兩杯。就這樣吧,退朝。”王戰不由分説,本不給他説話的機會,直接宣佈退朝。
王軾步出資政殿,少不得有朝中官員前來祝賀。揣着滿腹的疑問,他自然沒有多大地興致,只是客氣的回應着。尚同良追了上來,開口就是:“恭喜王爺!”
“尚相。”王軾執禮甚恭,畢竟眼前這位老人家為國家勞了一輩子,理應受到尊敬。
“哎,不敢當了。如今王爺您是武官之首,老夫是文官之首,你我職務上是平等的,老夫怎敢託大?哎呀,天策上將,大燕最高軍事長官,才二十歲,比當年霍去病任驃騎將軍,北擊匈奴還要年輕,好樣地。”尚同良眉開眼笑,好象最高興的就是他。
王軾聽得苦笑不已,除了苦笑,他還能幹什麼?
果然不出某些人的意料,朝廷這個重大的變動所引起地震撼很大,又特別是各衞戍區的長官們。一直以來,他們都受兵部的節制,只聽命於皇帝。甚至還有些人只習慣聽命於燕高祖王鈺,還沒有習慣聽命王戰,可現在,他們又得接受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統率。
天策府成立之後,全國十五個衞戍區的長官奉命都要向天策上將呈述職文書,許多手握重兵的大將們決定觀望,看看其他人是怎樣行動。
怪就怪在,第一個向天策府上書地居然是威名赫赫地河間郡王林沖,他可以説是自王鈺以後,大燕軍隊地神領袖,德高望重。他在述職文書中,詳細報告了本衞戍區的兵員,裝備,防區,訓練等事務。緊接着,岳飛,楊效祖等人先後上呈文書,表示全力支持天策府,接受天策上將地領導。
他們一帶頭,其他衞戍區的頭頭們坐不住了,紛紛上書述職。在年底之前,天策府王軾的公案上,一共擺放了十四封述職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