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碗寶劍贈烈士美女配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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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謬讚,這是小女子閒來無事,信手塗鴉之作,有礙觀瞻,不值得一提。”林千不冷不熱地回應道。
李順喜砸巴着嘴,讚道:“難得難得,四姑娘雖是女,這才情卻不輸男兒,倒是跟我家王爺有得一比。”王軾一聽,心頭不跳了一下,這小鬼胡説些什麼?別説書法丹青,就是四書五經,儒家典籍,自己也不曾讀完,哪敢附庸風雅?四姑娘是行家,一會兒隨口一問,不就了馬腳,丟了臉面?
林千還被這句話唬住了,疑惑的問道:“哦?王爺勇武過人,我早有耳聞,不想還是飽讀詩書,才情卓絕?京城傳言,説王爺…”後面地話估計不好聽,她也就沒有説出口。
李順喜哼了一聲:“那些個市井小民亂嚼舌子姑娘你也相信?我家王爺五歲識百字,七歲能作詩,不但通詩詞,對於琴棋書畫,考古史學都有研究,有機會可以切磋切磋。”王軾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五歲識百字?我五歲的時候拿木把先帝喜愛的獵犬打死了才是真地!
林千顯然也是不相信的,看了王軾一眼,又不好明問,遂説道:“王爺文武雙全,佩服,若有機會還望指教一二。”王軾尷尬地笑着,硬着頭皮説道:“四姑娘不要聽他胡説,小王自幼不喜讀書,至今肚子裏也沒有多少墨水。不過,書讀得多自然是好,但習武也不見得是壞事,如果天下人都去讀書了,誰來保家衞國?總不能讓書生們拿筆去戳敵人吧?”林千似乎被他這句話逗樂了,抿嘴一笑,頻頻點頭:“王爺説得極是,況且古往今來,多少儒生投筆從戎都傳為美談,相信王爺有朝一,也會放下兵器,執起筆,棄甲從儒,亦是千古佳話。”
“是極是極!上次從府上回去,我家王爺四處託人收集了大批典籍,準備從此用功讀書。誓言要作一個文武全才,世之英雄,既要滿腹經綸,又不會是窮酸腐儒…”李順喜剛説到這兒,被王軾猛烈的兩聲咳嗽給打斷了。
林千臉上突然一片通紅,因為她聽到這話太耳了。這不正是自己平常對父親説的話嗎?提親的人太多,自己一個也看不上,説是擇夫婿一定要文武全才,世之英雄…
李順喜也察覺到自己説漏了嘴,心驚膽戰的打量了王軾一眼,再不敢多嘴。王軾也是尷尬至極,他能在朝堂上與滿朝文武針鋒相對,口若懸河,現在面對林千,卻不知語從何起。當着人家地面説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無地自容…
“那個,時候也不早了,本王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辭,姑娘保重。”良久,王軾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省得在這裏丟人現眼。説罷,命李順喜取了東西,匆匆而出。
背後,林千鬆了一口氣,摸了摸發燙地臉頰,趕緊鑽進了府裏。
第三桶第三百一十五碗威王殿下白衣渡江兩百鐵騎擊破千軍"qzone"字數:5358軾出征了,當真只有二十一騎,就是上次陪同他進四天子回北京的樞密院探子。朝廷不是沒有足夠的兵力,幽雲,太原,真定哪一衞都可以調個幾萬人馬給他,可他自己堅持不要。原因就在於,他認定呼延灼有問題,久戰不下絕對不是兵力不足。再加上,他此去是以皇命欽差的身份到前線督促作戰,並不是讓他上陣。
沒有人送行,他就帶着二十個人離開了北京。皇帝臨行前召見了他,説是等他凱旋歸來,再大擺排場,替他慶功。皇帝頒佈的詔書上説,因為呼延灼久戰不克,威王王軾這次是代表皇帝去前線督戰,帶有監軍質。但據朝裏某些人傳言説,威王手上有皇帝的密詔,必要的時候會取呼延灼而代之。
這種傳言作用在於表達出一個意思,皇帝不信任先帝留下來的大臣們,要搞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怎麼樣,王軾出發了,輕裝簡從,帶着樞密院二十騎星夜兼程趕往吐蕃前線。
北京距離西南行軍元帥帥府所在地西京成都,何止千里之遙。王軾只用了不到二十天,再度來到不久之前為之戰鬥的西南古都。經歷上次民變之後,成都雖然恢復了正常,但街市上不時有衙門官差,地方軍隊巡邏。百姓也是噤若寒蟬,行匆匆,辦完了自己的事情就急於回家。
呼延灼的帥府就設在川衞戍衙門,如今這裏統率着三省軍隊,二十餘萬眾,可謂擁兵自重,自古有句話。
“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已平蜀未平”川人生活安逸閒散,若一旦爆發,則不可收拾。
王軾的隊伍來到衞戍衙門之前。還未下馬,衙門口的衞士已經上前攔截。軍事重地。常人自是不可隨意進入。
“敕命欽差,御封西南行軍副元帥,威王殿下到!”辛棄疾一聲厲喝。斥退衞士。王軾翻身下馬。直入衙門,還未走到大堂。聞訊而來的西南帥府自呼延灼以下眾位官員出。
王軾本不用他們行禮,直接説道:“虛禮就免了。請諸位將軍堂上説話。”呼延灼眼看着素不相識的威王從他身邊走過,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心裏着實沒有把握。他不知道威王是來幹什麼地。但他卻知道,威王是當今天子地弟弟,據説很受皇帝信任,他親自來到成都。莫非朝中事發了?可臨行之前,耶律太妃再三向自己保證,朝中有她在,只管放心辦事。
原來的衞戍衙門大堂。現在權充作發號司令的白虎節堂,王軾並沒有坐上首,他是副元帥,軍隊地指揮權還是在呼延灼手上。
在下首第一個位置坐下,背後辛棄疾等人持刀而立。西南帥府的將領們立在堂上,面面相覷。朝廷派一個白麪王爺來幹什麼?
呼延灼站在最前排,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親王在場,他又不好坐到堂上,正猶豫時,只聽王軾問道:“呼延大人,本王此次前來,是奉聖命督戰。聖上差我來問問,為什麼用了這麼長地時間,戰事還沒有結束?”
“這個…”呼延灼略一遲疑,隨即説道:“回王爺的話,是這樣的。吐蕃這方,地理條件十分惡劣,我軍大規模騎兵軍團無法適應,又顧慮到民族關係,所以遲遲沒有大地進展。不過,下官已經在佈置,爭取明年開打幾個大地戰役,穩定住局勢。”王軾聽後,不置可否,只是自言自語道:“明年,若等到明年,朝廷又要空費許多銀錢,國家税收有限,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啊。”呼延灼只當沒有聽到,閉口不言,在場的許多將領,都是川軍軍宿將,當年吐蕃入侵大理,高祖武皇帝下令軍事反擊,他們跟吐蕃人硬碰硬打過,且大勝而歸。自從吐蕃事起,他們就盼着早早肅清叛亂,卻不想朝廷派來威名赫赫地呼延灼將軍,但戰事一直沒有起,他們多次求戰,都被元帥聲俱厲的拒絕了。
聽他如此對王爺回覆,心中不滿,又懼於他地權力,不敢多言。但其中有一人,乃是京師武備學堂知事官朱武,他是王軾的老師,此次又得王軾舉薦,隨軍作戰。見王軾一到,心中歡喜,此時走出人羣,對王軾躬身一揖,直言道:“殿下,如今距離寒冬,尚有一段時,若我軍準備充足,發動攻勢,定會收到滿意地效果。”王軾也是持這種態度,但他知道規矩,朝廷不宜過多牽制將領地指揮,況且指揮權在呼延灼手裏,自己也不能橫加干涉。聽了這話,遂向呼延灼問道:“呼延將軍,朱大人的意見,你意下如何?”呼延灼一時為難,眼前這俊美的少年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得罪不起。可耶律太妃何等人?當年她跟隨先帝時,幽雲系將領都見識她地手段,更不能開罪。況且自己新出山,完全是她一手提拔,她的意思,自己不敢不思之再三,硬着頭皮回答道:“回殿下,今年恐怕不能再戰了。距離冬天,還有兩個月,兩個月地時間不可能擊敗吐蕃叛軍,到時候我軍撤回,先前的戰果只怕又要拱手讓人。”王軾聽完,已經知道他地意思,也不説破,直接起身。呼延灼以為他要歇息,連忙吩咐道:“來人,替殿下安排食宿,務必…”
“不必了,本王要去前線視察,就不停留了。”王軾一語既出,滿堂皆驚!威王剛到成都,股還沒有坐熱,又要深入前線?就連朱武也變了臉,他教了王軾三年,深知這位王爺做事情有魄力,但剛到成都不到半個時辰,就要馬上進入吐蕃,這恐怕不妥。
於是上前勸道:“王爺,不必急於一時,且休息幾,養足神…”王軾笑了。對自己的老師説道:“先生,我等得起,國家等不起。”這話一出來,堂上眾將包括呼延灼在內。都面有愧。
朱武不再堅持,遂自薦:“既如此,卑職陪同王爺一起去。也好保護。”
“不用,先生還是留在帥府聽候呼延元帥調用吧。”王軾隨口這麼一説,朱武馬上心領神會。這是要他在成都盯着呼延灼。
王軾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對呼延灼説道:“元帥,本王走得匆忙,沒有帶衞隊。是不是麻煩你派一隊兵馬?”呼延灼心中暗思,反正你又指揮不動軍隊,自己要去前線涉險,便由得你去。到時候知道那裏條件有多艱苦,自然就知難而退。回北京去了。想到此處,連連點頭:“既如此,那就請王爺在成都軍隊隨意挑選數百人作為衞隊,也好保護王爺周全。”他倒也不笨,先把話説明。只是“數百人”王軾淡然一笑:“好,那就在武備學堂地學生軍裏挑選吧。”征討吐蕃的大軍都駐紮在城外。朱武帶來地幾千學生軍駐防大營西北角,這些人都是王軾的同門師兄弟。可不要為學生軍是沒有經歷過戰爭的黃小兒,他們進入武備學堂之前。絕大多數都是軍中的青年才俊,有着豐富地實戰經驗。
威王要挑選衞隊,朱武將全部人馬帶出,列成陣勢,供王軾檢閲。到底是天子門生,那神面貌自是不同,勇武不凡自是不必多説,這些學生軍有一個顯着的特殊,那就是傲氣。威王駕到,沒有一個人低頭,全都昂首,目光隨着王軾而移動。
“本王要挑選數百人去幹一件大事,一件極其危險的大事,若得成功,參與者必將名垂青史。到時候,朝廷必然大加封賞,我可以保證,活着回來地人至少可以連升兩級,並且得到皇帝豐厚的獎賞。本王還聽説,吐蕃叛軍首領歷年來聚積了許多錢財,堆得象泰山一般高,如果打敗他們,這些錢財都分給你們,有誰願意去的?”王軾騎在馬上,大聲問道。
數千軍隊,立時許多士兵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王軾看罷,點了點頭,扭頭對朱武説道:“舉手可以走了,沒有舉的留下。”不多不少,剛好八百人,朱武不無擔憂的説道:“王爺,吐蕃叛軍號稱全境之內,擁兵七萬,您區區八百騎,是否太過冒險?”王軾一聲冷笑:“我就是要做給某些人看看,他們一再聲稱條件艱苦,環境惡劣,不適應作戰。我這八百二十騎如果僥倖打了勝仗,到時候他們還有什麼理由拖延?”朱武當然知道自己這位學生的用意,但還是不放心:“王爺,話雖如此,但您千金之軀,不可親自犯險,若真要劍走偏鋒,不如卑職代替您去如何?”
“你替不了我,我是王爵,分量比你重,他們不敢讓我有什麼閃失。朝裏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明説,反正這場戰爭,必須在今年結束。”王軾話都説到這份上了,朱武還能説什麼?
一身白衣,坐騎白馬,王軾就如同民間演義中那些白馬銀槍的勇將一般跨出行列,對在場的八百名士兵説道:“你們剛才沒有舉手,本王偏偏就讓你們去。或許你們中有人聽説過,我是你們的師兄,不要以為這場戰爭武備學堂學生軍是旁觀者,現在,本王就要帶領你們去作戰。國家養兵千,用兵一時,現在是你們報效國家的時候。為了武備學堂地榮譽,你們必須奮力作戰,現在我問一句,有誰要離開的?”八百人一片沉默,沒有任何異議。早就聽到傳聞,説是曾經有先帝的皇子在武備學堂求學,沒有想到,就是眼前這位威王殿下。能跟隨王爺作戰,這當然是士兵的榮譽,有誰願意退出?
“很好,今夜你們飽餐一頓,收拾行裝,明一早,直奔戰場!
當夜,朱武向王軾講述了前線的勢態,邏些城,也就是布達拉宮所在地,守軍被困數月,呼延灼一直沒有發出強有力地援軍,只是按時送去補給,吊着守軍的命。叛軍組織了數十次進攻,但都被忠勇地燕軍打退。叛軍見久戰不下,開始聯合。目前已經在邏些城聚集了數萬兵力,看樣子似乎準備等到冬天發動致命的打擊。
而且叛軍還時常派出部分軍隊繞過邏些城,騷擾燕軍運糧部隊,威脅後方與前線地補給線。從成都出發。進入吐蕃,有可能馬上就會遭遇敵人。八百人,實在太少。但最困難地還不是這些。而是吐蕃境內,中原人士一旦進入,因為地勢太高。空氣稀少,會出現頭痛,氣短,悶等病狀,實在是苦不堪言。身體強壯的三兩天就可以適應,稍微不慎,有可能六七天才能恢復。
如果王軾執意要去,那就必須面對從成都出發。一直到邏些城千里之間的叛軍部隊。到底有多少人,難以估計。運氣好地話,或許能避開一些,運氣要是不好…王軾似乎並不害怕,第二天一早。他就帶着八百騎出發了。出成都,越過大渡河。直撲吐蕃境內。那裏是少數民族聚居地,人煙稀少,常常奔走半天看不到一户人家。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人也就不存在敵人,如果能一路平平安安到達邏些前線,那自然最好不過。
到時候,自己在邏些城裏,呼延灼不敢不發兵。雖然自己假借視察為名,冒進前線,但好歹是親王身份,呼延灼知道輕重的。
一路星夜兼程,越往西走,部隊人馬漸漸開始出現朱武所説的病態,連王軾自己也覺到心慌氣短,就是原地站着也好象背了幾十斤地石頭。不信的他現在才知道,這裏果然是虎狼之地。
一道金沙江橫在面前,本來這裏以前不叫金沙江,但因為此地河中盛產金沙,自宋代時有許多人在河中淘金,由此得名。但戰亂一起,淘金人早就逃命去了,金沙江畔,空無一人。兩岸都是羣山環繞,只聞獸鳴鳥叫,何來人煙?
看着湍急的河水,王軾本事再大,也是一籌莫展,只得派人四處巡訪,看附近有沒有人家,借得船隻渡江。倒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找到了,有祖居此地地百姓,不願離開家園。聽聞朝廷官軍前來,這些百姓不勝欣喜。因叛軍作亂,焚燬百姓船隻,他們中有的人把船埋在地下,躲避搜查。
此時挖出渡船,運送官軍過河,自是不必多言。
因船隻較小,一次至多運送二三十人,王軾隨先頭部隊過河,正被“高原反應”所折磨,忽聽殺聲四起!
“王爺,中埋伏了!”辛棄疾“嗆”一聲拔出佩刀,護在王軾面前。
只見那羣山之間,奔出無數人馬,直向他們撲來!此時渡過河的,不過兩百餘騎,還有五百多人在河對岸等待,情勢萬分危險!
“來人,保護王爺回去!我斷後!”辛棄疾表現出了武備學堂的軍事素養,臨危不亂,命令部隊保護王軾回到對岸。
王軾其實也有些慌亂,但仔細一看,對方兵力遠超我軍,只怕十倍不止,至少也當在三千人以上,況且從四面八方衝過來,一旦短兵相接,我這兩百多人只會全部被入河中淹死!
敵人漸漸接近,多是步兵,王軾一把推開辛棄疾,大聲疾呼:“敵軍忽至,退則必死!本王願與將士們一同戰死!有膽的,跟我來!”遂翻身上馬,從懷中取過面罩戴上。這卻是有原因的,只因他長相俊美,甚至是柔美,嚇不到人,臨陣之將哪個不是凶神惡煞?辛棄疾建議他戴上兇惡的面具,恫嚇敵人。
此時,眾人只見白馬白袍一少年,面罩惡鬼面具,一馬當先,直衝敵陣!但在數千人的敵軍面前,他單槍匹馬,何其弱小?
怪事隨後發生,王軾一衝入敵軍,手中鑌鐵長槍上下飛舞,竟連挑數人!其他敵軍居然紛紛後退!甚至還有人嚇得避讓不及,摔倒在地!
“弟兄們,保護王爺,殺!”辛棄疾被王軾英雄所震動,再不遲疑,率領過河地兩百餘騎,全力衝殺!王軾早已殺得起,那手中長槍從不虛發,每刺必中!在如的人羣中,他的白袍尤其醒目,所向披靡!想當初,西楚霸王衝鋒陷陣,恐怕也不過如此!
不到一頓飯的時候,叛軍倉皇撤退,王軾取過硬弓,連發三箭,殺對方三名騎馬的將領。敵人軍心大亂,潰不成軍。兩百人,竟然擊退了十倍以上地敵人!儘管,對方只是一羣沒有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