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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三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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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爬樹。而特別的是,他爬得異常慢,比蝸牛還慢。一點一點的往上蹭。因為人地眼睛對於活動的事物特別

過了許久,他終於爬到了四丈高的距離。從上面俯視下去,目標地住宅裏一片黑暗。

這時,他用雙腳固定住身子,不太的樹幹竟然將他的身體完全擋住,以至於從南面看過去,本發現不了他。

右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石子,他瞅準了目標住所大門對面地那所房屋。用足力氣。將那顆石子扔向了那邊的屋頂。

一聲脆響,在黑夜的寧靜中聽來是那麼的刺耳。就在聲音一響起的瞬間,他動手了。他身體雖然瘦弱,但至少也有得**十斤吧?可就是這**十斤的身體,居然像飛鼠一樣。迅速的滑翔着。眨眼之間,已經落入了李清照的院子裏。

“都頭。進去了。”黑暗之中,一個人小聲説道。

“哼哼,也太不把我們樞密院地探子當回事了。每年幾十萬兩的經費。要是這麼容易糊,王上早把我們裁了。準備收網,弓弩手戒備,務必活捉。”另一人冷笑連連。

與此同時,潛入院中的人伏在原地許久未動,確定安全之後,才突然起身,身影一閃,已然向了後院。看來,他對李清照住宅的分佈也很悉。

後院靜悄悄的,半點聲響也沒有,來到一間房前,他從身邊不知道掏出一個什麼玩意,從門縫裏面進去,小心翼翼地撥動着。

一聲輕微的響動,門栓開了,他蹲下身子,輕輕推開房門,僅裂開一道不大地縫隙之後,迅速的滾了進去。

可意外的是,沒等他身形穩定,突然覺到破空之聲襲來!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房間還有埋伏!又就地一滾,避開攻擊,手中已然多了一對雙刀。兵刃碰撞之聲一時大作,電光火石之間,雙方已經手數十招。

這人駭然發現,對方不僅跟他一樣,使一對尖刀,而且是個女人!難不成那狐狸竟然也是個練家子?

“誰?是誰?”一個驚恐地聲音從牀那邊響起。

原來正主在牀上!那人用盡全力,猛攻數招,企圖迫開對手,奔襲正主。可他發現,這是徒勞的,無論他使用什麼招數,對方都可以輕易的破解。她手中的雙刀,如影隨形,招招攻向自己的要害。

“這買賣做不成了。”收銀買命的勾當,完成主顧付的任務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一旦發現不可能成功,就必須馬上身。況且,此時屋裏的打鬥之聲,定然已經驚動外面的爪牙,再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中!”故意喊了一聲,他竟然在雙地發力,身子便離弦之箭一般直向旁邊,破窗而出。幾步竄到前院,他施展出輕身功夫,上院牆,再雙足一蹬,直飛向剛才那顆樹。

可剛到一半,他身體突然往下一沉,直直的摔落在街上。腿上傳來的劇痛使得他不悶哼出聲,剛一落地,好幾把鋼刀就架在了他的身上。

“功夫不錯嘛,我看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提着一盞燈籠照亮了他的面容。

“鄭大人,直接帶回衙門嗎?”一人問道。

衙門?官府的人?這怎麼回事?不是説只是一個富人金屋藏嬌嗎?怎麼牽連到官府?

屋內,燈被重新點燃,驚恐不安的李清照躲在牀上,盯着那扇被撞破了窗户。而那個女人正在把一對尖刀藏在身上。

“姑娘,沒事了,您繼續安睡吧。”那女人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剛才那是誰?他想幹什麼?”李清照直覺三魂七魄都出了竅。

“他是誰我不知道,但他的目的很明顯,要姑娘的命。”那女人一邊回答着,一邊收拾屋子裏面雜亂的桌椅。

要我地命?誰這麼歹毒,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此時。李清照才想起這女人剛才的話,她到這裏來,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那這麼説來,外面的那些人。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果想要自己命地不是王上,那還會有誰?

“哎,大。大姐,你今晚就在這裏,行嗎?”李清照終究還是個女人。

“當然。這是我的使命。”收拾完畢之後,那女人又準備吹燈。

“不要!就讓它亮着吧,我心裏踏實點。”李清照慌忙叫道。

屋子裏,又平靜下來,那個女人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居然不見絲毫倦

“究竟是誰要殺我?”雖然明知她不會回答,可李清照還是問道。

“姑娘想要知道這個問題,只需要想想。你地存在對誰構成威脅。”那女人居然開口了。

新月如鈎,繁星滿天,兩頂官轎匆匆而行,來到靖王府前,停了下來。轎中出來兩人。一個是樞密使劉三石,一個是樞密院都承旨鄭僮。

“樞密相公。這時候打擾王上,妥當嗎?”鄭僮猶豫道。他雖然是王鈺早年尚儒書院的同學,可如今作了官。那就是上下級。況且,因為自己身份特殊,所以就需要比別人更加小心謹慎,以免有侍寵而驕之嫌。

“對方行事如此狠毒,顯然是一股極大的勢力。居然敢藐視律法,此事發生在京城,質極為惡劣,必須馬上報告王上,你要是怕觸怒王上,本官一個人去。”劉三石當初是一個小衞戍區地長官,因為不善於官場運作,時時碰壁。如果不是王鈺賞識他,以他的脾氣,恐怕早就丟官了。儘管如此,這位怪才仍舊不改他的稟

鄭僮一聽,只得硬着頭皮與他一前扣響了王府大門。

王鈺有一個非常好的習慣,只要是朝廷官員,只要是因為公事來找他,他隨時都會接見,哪怕是在深夜。一聽説樞密院二位大人深夜求見,他就從童素顏的身邊離開了,小心翼翼的替子壓上被角之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劉大人,鄭大人,兩位最好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否則本王可要治你們一個擾人清夢地罪。”一到花廳,王鈺邊整理着衣袍,邊笑説道。同時,還不忘讓下人給二位大人上好茶。

劉三石起身道:“王上,一個時辰以前,有人企圖行刺,被鄭大人的部下逮個正着。”

“哦?一個時辰以前,你們樞密院的辦事效率很快啊,明天早朝,通令嘉獎。審過沒有?”王鈺對這個消息似乎不意外。

“回王上,是臣親自主審的,刺客叫步鷺,京城人氏。少時隨江湖異人習得一身本事。巧的是,他有一位同門師兄,江湖人稱鼓上蚤時遷,曾經落草梁山。”鄭僮趕緊回答道。

時遷?梁山一百單八將之一地那位?

“這步鷺一直居住在京城,其父早喪,其母撫養其成*人。是以這步鷺事母至孝,但因除一身武藝之外,別無長處,是以窮困潦倒,時常受人接濟。幾天以前,有人找上他,許以重金,讓他刺殺一個人。所以,才有了今夜這一遭。”王鈺聽罷,突然疑問道:“你是説這個步鷺完全不知道他要刺殺的是什麼人?”

“回王上,對方只告訴他,要刺殺地是一個覬覦正室之位的狐狸,步鷺不明就裏,答應下來。但臣問他是誰主使,他拒絕招拱,縱然大刑加身,也咬牙死撐。”鄭僮面,生怕這句話會使王上動氣。

“江湖義氣,呵呵。”王鈺倒也沒有見怪,輕笑一聲。

“據臣分析,這步鷺絕不是幹那種收銀買命勾當的人,於是連夜派人查訪,從他地鄰居,親朋處得知。步鷺常來往的人,都是些平頭百姓,再不然就是江湖上三教九的人物。惟獨有一人,背景特殊,這個人叫陸康,原本是做燒炭生意的,但兩年之前,不知託了什麼關係,混進福王府幫忙…”鄭僮的話還沒有説完,王鈺打斷道:“行了,世上沒有陸康這個人了。”劉鄭二位大人對視一眼,均不可思議,我們還沒有稟報,王上如何得知?

“別説是才跟了兩年的跑腿,就是二十年,他也沒命活到現在了,誰會把威脅留在世上?”王鈺笑道。

“王上英明,臣立即派人逮捕陸康,卻發現,陸家人去樓空。但家中一切尚在,顯然是走得極為匆忙,線索到這裏就斷了。”鄭僮一臉惋惜,若抓住陸康,某位大人物就要遭殃了。

王鈺一聲冷哼,某人做事倒也真是狠毒,殺了陸康還不夠,連全家老小也不放過,絲毫不留後路。在京城地界,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對方是紅眼了,不計後果在掙扎。蹦噠吧,我看你還能蹦幾天。

“行了,不用查了,到這裏為止。明天將人秘密轉移,全力保護。”王鈺揮了揮手。

“是。”兩人起身領命。

王鈺看了看時候,也不早了,再過一會兒就應該上朝了,遂對二人説道:“你們忙了一晚也累了,就在王府吃早飯吧。哦,對了,那個步鷺,雖然犯了王法,但罪不致死。給開封府按謀殺未遂罪處理,同時向開封府尹傳達本王這個意思,要考慮他是受人矇騙,而且出於孝道的情節,從輕發落,這種罪會怎麼判?”鄭僮想了想,回答道:“王上,謀殺未遂要判斬監候,如果考慮他受人矇騙,出於孝道的情節,可能會輕判,不過至少也是個放或者充軍吧。”

“充軍好,充軍至少能保住他的命,本王估計,對方連他也不會放過。”綏靖五年六月,遷都的爭論在朝中越演越烈,由於王鈺不明確表態彈壓反對派,趙等人似乎受到了鼓舞,動作越來越大。六月初十,早朝什麼事情也沒有議,文武百官的力都放在遷都一事上,爭得不可開。莊嚴的朝堂,儼然成了市井之地,兩派大臣據理力爭,只差沒有動手了。

趙鼓動兩宮皇太后,不斷的對王鈺施加壓力。可一向強硬的王鈺,卻一反常態,遲遲沒有有力的動作來結束這場爭論。就連他身邊的大臣都鬧得一頭水霧,三番四次的進諫,可王鈺卻充耳不聞。

大臣們無奈之下,只好找吳用商議對策。而他似乎也不理解王鈺的態度,只得建議大臣們全力以赴,務必把反對派的聲音壓下去。隨後,朝廷內部開始了長達半個月的鋒,兩派人馬火力全開。

王鈺的親信大臣們陳述了種種理由,列舉了種種好處,甚至引用了孝文帝遷都洛陽的典故來證明遷都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而反對派們也不甘示弱,費盡口舌,居然搬出了祖宗家法,認為遷都就是對歷代先帝的不忠,是犯上作亂的行為。

最後,這場爭論不可避免的發展成為雙方的人身攻擊,一個個飽讀聖賢書的大臣們,就在那資政殿上,你來我往,互相攻擊,好不熱鬧。趙憂心如焚,一來遷都越鬧越大,二來刺殺李清照失敗,刺客被捕,陸康的家人又失蹤。

本以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卻留下了這麼多隱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每每想到這些,趙就彷彿覺到了末,甚至每天早朝的時候,他都覺得王鈺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機。人滅亡,必使其瘋狂。窮餘末路的趙瘋了,他開始策劃更大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