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碗趙頡紅眼棄卒保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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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趙桓駕崩之後,朱作為他的皇后,與皇帝趙允同被尊為皇太后,居住在福安宮中。一直以來,這位皇太后廣有賢名,從不干預朝政。雖為後宮之主,卻閉門謝客,與後宮嬪妃之間,也極少走動。是以,就連王鈺,也對她禮讓三分。
可今天,福安宮這片清靜之地,卻被人打破了一貫的安寧。
“姐姐,您真的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您沒聽説到攝政王説麼?王鈺的那班爪牙已經開始上竄下跳,要求遷都。汴京是我趙氏龍脈所在地,一旦遷都,後果不堪設想,説句不吉利的話,就是我們趙家江山,恐怕也保不住了,姐姐!”蔡太后聲淚俱下,再三懇求朱太后。
今早朝,太師童貫拋出遷都議題,一石起千層。福王趙沒有了對策,真得求救於近來十分低調,心灰意冷的聖母皇太后蔡氏。那蔡太后自王鈺從北方邊境安全回到京城之後,心膽俱裂,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可現在,王鈺要動遷都的腦筋,再加上福王趙的一番勸諫之詞,她不得不親自出馬,規勸地位尊崇的皇太后朱。要想對王鈺施加壓力,光是她一個人是行不通的,先帝在時,她不過是個妃子,父親蔡京又犯了謀逆之罪,她身上也就有污點。除非搬出朱太后,否則,她的意見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朱太后是個典型的婦道人家,心地善良,菩薩心腸,一直抱着與人為善,與世無爭的原則。此時聽得蔡太后再三懇求。嘆息道:“本宮不過是個婦人,又能説上什麼話?軍國大事,一直是由王鈺主持,他若執意遷都。就算本宮出面,又能起到什麼作用?”站在一旁的趙,聽到朱太后口風鬆了。連忙進言道:“太后,只要您和蔡太后不開口,況且沒有皇帝的明詔。王鈺就是想遷都也動不了。他雖然權勢熏天,可還必須得顧忌到影響,如果他違抗太后以及陛下地旨意,就是明目張膽的犯上篡逆,天下人人得而誅之!”朱太后望了趙一眼,神之間,隱隱有幾分不悦,良久。搖頭嘆道:“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自先帝龍御歸天之後,本宮已經心無雜念,誠心理佛,你們要怎麼辦。本宮管不着,我一個婦道人家。別人總不至於把我趕盡殺絕吧?”蔡太后與趙,見朱太后如此固執,心頭大急。互相對視一眼。均棘手。
“太后,王鈺是什麼人您難道還不明白麼?他當初把先帝成什麼樣子,難道您忘了麼?康王趙構,被他殺害,首級送到京城,您也不記得了麼?此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他一旦犯上篡位,我們趙家,恐怕會被斬盡殺絕,一個不留。臣懇求太后,此事萬萬不可縱容王賊!”趙説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蔡太后一見,也跟着跪倒在地,再三哀求道:“姐姐,事關趙家存亡,您就發發慈悲吧!”朱太后見此情景,愴然淚下,她雖然從不過問朝政,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可當局者,旁觀者清,她心裏比誰都明白,王鈺廢趙自立地可能相當大。可趙家能作什麼呢?太祖開國,就定下了家法,諸王不參政。趙家的子子孫孫,都被供養起來,紙醉金,尋歡作樂。
王鈺一步步的掌握了實權,其門生故吏遍佈天下,軍政兩界,都是他地人。趙家想扳回來,是絕無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作那無謂的掙扎,自取滅亡?
正僵持不下,忽聞宮外一聲高呼:“聖上駕到!”不一會兒,小皇帝趙允同歡快地奔進宮來,剛踏入宮門口,他就愣住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叔叔,跪在母后面前,而母親還痛哭失聲。
小孩子見到母親淚,都會手足無措,年幼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原地發呆了好一陣,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跑到母親身後,跪了下去。
見到趙允同,朱太后的心瞬間軟了下去,離開寶座,下來抱着皇帝痛哭道:“皇兒,可憐的皇兒…”皇帝雖非她親生,卻一直視如己出,關愛有加。趙允同一出現,朱太后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罷了罷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白照溝渠…本宮就不相信,王鈺堂堂七尺之軀,英雄蓋世,會對我們這孤兒寡母下毒手。”趙喜出望外,趕緊話道:“太后!若您肯出來説話,臣再聯絡一些忠義之臣,極力抵制,務必要把這次遷都的議題推回去!”不知為何,朱太后素來不喜趙,聞言提醒道:“要注意分寸,切不可因小失大。”趙諾諾連聲。
綏靖五年六月,王鈺為遷都之事,而進宮晉見兩位皇太后及皇帝趙允同。兩位皇太后,態度一致,都明言反對遷都,言辭之間,頗為烈。
王鈺出宮與眾臣商議,大臣們均言,婦人不得干政,這是歷代古訓。如今天子年幼,不能理事,兩宮皇太后的意思,不聽也罷,甚至有人提出,強行遷都,製造即成事實。
與此同時,朝中極少數大臣受到了趙的慫恿,也站出來反對遷都。一時,遷都一事,懸而不決。王鈺地心腹大臣們屢次勸他態度強硬一些,可王鈺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隱忍不發,任由那些人大放厥詞。
趙為息,使人聯絡李清照,得到了結果卻使他坐立不安。被控制起來,她的住所附近,佈滿了樞密院的密探,連只鳥也飛不進去。這就是表明,王鈺已經對李清照起了疑心,難道他已經知道李清照跟自己有勾結不成?若真是如此,必然牽出去年四月王鈺行蹤一案,若追查起來。自己就完了。
福王府內,趙如坐針氈,他似乎已經覺到了斷頭刀的刃口有多麼地寒冷。他以前從來不認為王鈺有多厲害,可現在。他才發覺。這個人太可怕了,去年四月他因為消息漏,險些喪命。而折損了大批將士。
可回到京城,他卻是隻字不提。沒想到,他一直忍到現在才出手。恰恰此時有人提出了遷都,難道,他抓住自己這個把柄,想以此來威脅自己,迫使自己答應遷都?
“不行不行,本王不能坐以待斃!”往丰神如玉的趙,此刻面目憔悴,在自己地花廳中來來回回走了不知道幾十趟。
“我要先發制人。先發制人…陸康!陸康!”他着了魔一般地自言自語間,突然又高聲叫着一個人的名字。
廳外奔進一人,拱手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你去看過了沒有?果真是樞密院地人?”趙一把抓住他的手,後者覺到,王爺地手心。竟然冰冷。
“回王爺的話,沒有錯。肯定是樞密院的探子。遍佈李姑娘住所四周,任何經過那裏地人,都受到嚴密的監控。”陸康約莫四十左右。個頭不高,卻顯得十分悍。他是趙心腹之人,頭腦靈活,辦事麻利,深得主子歡心。
趙臉更為蒼白,喃喃自語道:“這可不成,李清照被控制,王鈺手中就握着我的把柄,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拿本王開刀。”剛一説完,他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過來了。王鈺這麼大動干戈,不惜調動本來針對敵國而設立地最高情報機關來監控李清照,其實並不是針對她,而是保護她!
李清照不能留!必須要棄卒保帥!
那陸康向來能體察趙的心意,這時湊上前去,試探着問道:“王爺,是不是要把那女人給處置掉?”
“你有辦法?”趙知道,這陸康向來在外頭結了不少三教九的人,當用正常途徑沒有辦法達到目的時候,也就只能試試旁門左道了。
陸康面得意之,趕緊説道:“那李清照的宅院被樞密院的人控制住,普通人別説進去,靠近也難。小人有一個朋友,自幼體弱多病,後來投到名師門下,學得一身輕身功夫,雖不説身輕如燕,但上樑竄房,屋瓦不響。且此人使兩口短刀,擅長偷襲,一刀致命!只要王爺許以重金,此人必願為王爺效命。”趙聽他説有辦法,本以為什麼了不起的法子,説了半天卻只是一個樑上君子,這等小偷小摸的行徑,也敢拿出來顯擺?這種人最靠不住,絕不能用。
陸康沒等到主子地反應,一見他臉不對,心知肚明,解釋道:“王爺,小人那位朋友的師父,只傳下來兩個徒弟。其中一人,多年前落草梁山,成為賊寇。而他卻不肯同合污,是以一直窮困潦倒,若不是小人時常接濟,他早就死了。所以,請王爺千萬放心。”趙沉半晌,惟今之計,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了。若能除掉李清照,自然是好,若不能,也不過死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