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碗王鈺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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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也速該也為父親這突如其來的話所震驚!聯合起來?女真人與蒙古人不共戴天,前任王汗俺巴孩慘死在金人手裏,臨死之前,派人回草原送信,讓蒙古人“縱使被弓箭磨盡十指指甲,也要為他報仇”蒙古上下,對女真人恨之入骨,豈肯聯合?
當他把這些憂慮説給父親聽時,忽圖刺也很奈,當初自己繼任大汗時,曾發下重誓,隨時準備為復仇之戰而死。部落裏上上下下,都為着這個目標而奮鬥,如果自己突然改變主意,要與仇人聯合,那些首領們豈會善罷甘休?
可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料到,南邊那個漢人帝國強大到如此地步,四萬騎蹄,竟可橫掃女真,馳騁千里。況且,他們的金銀堆積如山,軍隊兵強馬壯…
“總要試一試吧,我嘗試着説服各位首領,為了我們蒙古的將來,暫時把仇恨放在一邊,這也是大家的利益。”千里之外,大宋都城。
五月的內地,已是初夏時分,陽光普照,萬里無雲。汴京是大宋首都,人口百萬,諸興興旺,一幅《清明上河圖》,寫盡汴京繁華,千古傳。
不過最近一個月來,朝廷上下,憂心忡忡,言四起。攝政王於四月初,就稱病不出,當時百官就有疑慮,但後來有幾位王上地近臣到靖王府去探望過。言才平息一些。可越到後來。事情越發的稀奇,至今已然一月有餘,王上為何還不面?
更急地是靖王府地那幾個女人,又特別是耶律南仙,她執掌攝政王大印,代替王鈺坐鎮京中,可紙終究包不住火,已經快瞞不下去了。今天早上,太后派專人前來問候王鈺。自己好不容易把來人擋了回去。
“二夫人,娘娘來了。”近仙樓。耶律南仙卧室門口,丫環小聲説道。
此時地耶律南仙,已經完全是個漢人地模樣,着漢服,梳漢妝。三十左右,正是一個女人魅力地顛峯時期。一聽娘娘到了,她急忙起身。了出去。門口,童素顏在紅秀地攙扶下,正步入房中。
“南仙啊。王上幾時回京?今早我父派人來問安,我是百般遮掩。唉…”一進門,童素顏就嘆起氣來。
耶律南仙也不知如何回答,苦笑一聲。接她坐下,隨後言道:“我也是一籌莫展。原先説來,二十來天便回,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還不見回來。”
“怕不是出了什麼變故吧?”童素顏突然憂心忡忡的問道。當初王鈺走的時候。她就很不放心,那前線有幾十萬軍隊,一線之隔,就有女真人,蒙古人,聽説蠻夷外族。茹飲血,殺人不眨眼。這一個月來,靖王府的女主人是寢食難安。最要命地,還是那位身懷六甲地出雲郡主。情緒波動很大,三天兩頭吵着要找王鈺。三十歲地女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這個可能,耶律南仙也想過,她也擔心,可卻不能在童素顏面前表出來,於是安道:“姐姐多心了。王上何等人物?那前線幾十萬大軍,都是嫡系將領在統率。不會有事。”兩上女人正説着,忽然一個丫頭慌慌張張奔了進來,連門也沒有敲。
“豈有此禮,你不懂規矩?放肆!”紅秀當即訓斥道。
“娘娘,二夫人,外面,外面…”那丫頭手指外面,吐吐。
“你看到鬼啦?外面出什麼事了?”耶律南仙問道。
那丫頭是童素顏院裏的,使勁了一口唾沫,終於説出一句完整地話來:“外面,王上,他回來了!”一語既出,四座皆驚!耶律南仙和童素顏二人驚喜不已,剛剛還在説他,他馬上就到了!
靖王府大門地庭院裏,風塵僕僕回到京城的王鈺剛剛下馬。
“王上,您可回來了。”大總管從裏面匆匆出來,一看到王鈺,納頭便拜。
“嗯,回來了,行了,起來吧。”王鈺看來心情不錯,不住的衝問候他地下人們點頭,隨即向後面走去。離京一個多月,最掛念的,莫過於幾個女人,又特別是那懷有身孕地趙出雲。
在趙出雲所居住地青雲閣裏,看到王上突然出現,丫頭們紛紛行禮,王鈺一邊“嗯”着,一邊向趙出雲地房間走去。
一把掀起門簾,王鈺往裏那麼一瞧。肚大如籮的趙出雲,正在貼身丫頭地攙扶下,艱難的從牀上站起來,她沒有注意到,朝思暮想地丈夫,正站在門口。
即將為人父,看到自己的孕時艱難地模樣,王鈺的心裏充滿了動,一時間仿西充在口,便得他説不出話來。幾個大步跨上前去,他一把扶住趙出雲。
“王上。”丫頭冷不防一個人衝過來,嚇了一跳,待看清是王鈺時,慌忙施禮。
聽到那一聲“王上”趙出雲地動作一下子靜止了,她看到一隻大手扶着自己,但她不敢抬頭去看這支手的主人,她怕,怕失望。
“出雲,辛苦你了。”終於,王鈺温柔的聲音傳來。趙出雲猛然抬起頭來,目不轉眼的盯着那個男人,自己的眼眶裏,早已噙滿淚水。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你知道這一個月我有多想你麼?你怎麼才回來?”趙出雲終於忍不住了,淚水如決堤一般下。王鈺心裏一陣動,本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卻發現她那大肚子頂着自己。
一時憐惜,蹲下身去,輕輕撫摸着她的肚子,無限憐愛的説道:“這裏就是我王鈺的兒子,小東西,你可把你娘給累苦了。”他話剛一説完,或許是肚子裏胎兒聽到了父親地聲音。竟然動了動。
“嘿!動了動了!這小子動了!”王鈺三十出頭的漢子,此時竟像孩童般欣喜的大叫起來,那種即將成為父親地喜悦,染着每一個人。
就在此時,童素顏的呼喚聲傳來,王鈺回頭一瞧,自己的子正站在門口,喲,南仙也一起來了。
“哈哈!你們的消息還真快,本王剛回來。咱們一家人就聚齊了!”王鈺大笑。
“王上,你總…”話未説完,兩行珠淚已經順着臉頰滑下。王鈺心知自己走了一個月,這三個女人必然思念不已,遂摒退所有下人,大步上前,一把將童素顏擁入懷中。輕撫其背,柔聲安道:“行了,這不是回來了?別哭了啊。”
“姐姐平裏安我時,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這會兒怎麼自己倒哭起來了?”身後,趙出雲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童素顏破涕為笑。這才發現自己還在丈夫懷裏,一時羞怯。輕輕推開了他。王鈺笑着看了看她,真是一不見,如隔三秋啊。
“王上。”一聲輕呼,王鈺抬頭看去,耶律南仙站在童素顏身後,也是眼眶泛紅。
伸出手去,輕輕在她臉上撫摸着,王鈺點了點頭,他與耶律南仙之間。什麼話也不必多説,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好了,一家人團聚,該高興才是。紅秀啊,傳話下去,晚上上一桌好菜,把本王珍藏地四川沱酒取出一罈來,本王要辦家宴。”人逢喜事神,王鈺也不例外。此次出巡,他差一點點就回不來了。此時劫後餘生,雖然不至於心有餘悸。但從刀山血海之中,回到温柔鄉里,還是有些落差。
吩咐完畢之後,他讓三個女人都坐下説話,分別一月,這三個女人都有無數的話想説。可真到了這會兒,卻發現什麼話也説不出來了。
“王上不是説二十天便回麼?怎麼足足去了四十幾天?”童素顏畢竟是正,帶頭問道。
一聽此言,王鈺回想起在平川關那驚心動魄地子,又懷將士們地勇武,和種霸的為國捐軀,不由得嘆道:“差點就回不來了。”一句話聽得三個女人花容失,情急之下趕緊追問原因。王鈺自知失態,遂笑道:“説來也沒什麼,碰上一點小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他這話瞞得過童素顏趙出雲,卻瞞不過耶律南仙,不過這場合時間都不對,她也沒有過多詢問。
一家人正説話時,忽聞下人來報,説是兵部尚書吳用求見,有要事稟報。
“吳大人想必還不知道王上已經回京了,去請吳大人到茶廳待茶。”耶律南仙吩咐道,隨即轉向王鈺“王上,你親自接見,還是…”吳用是最先追隨王鈺的元老大臣,王鈺有今天,他勞苦功高,平連王鈺都不直呼其名,尊稱為先生。近年來,吳用年老病多,仍舊為了王鈺,勞心勞力。王鈺對他,也是恩寵有加,他兩個兒子,早早的就封了侯,現在都在朝中擔任要職。
“本王親自去見吧,加亮先生這把年紀,見一次就少一次了。”靖王府花廳中,老臣吳用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他剛剛接獲幽雲衞傳回的軍報,便趕來靖王府稟報耶律南仙。
“先生近來可好?”王鈺從內堂轉出,吳用一見,驚喜不已,忙起身行大禮。慌得王鈺幾個箭步竄過去,一把扶住。
“哎呀,老大人年事已高,今後就不必再行大禮了,快請坐。”
“臣謝王上隆恩。”吳用謝過,方才落座。
“王上回京,老臣總算是放心了。連來,眾多大人都在詢問吳用,問王上的病情是否安好,讓臣無言以對啊。”
“哈哈,倒是讓先生勞心了,不知先生此來,可有要事?”王鈺笑道。
吳用從袖中取出兩本摺子,臉上出了笑容:“給王上賀喜,臣剛剛接獲前線兩道軍報,我軍在河取得大捷,殲滅金國馬步軍三萬餘人,金國沈王兀朮,也險些被擒。另一道,則是我大宋勇士,攻破大定府,全殲守敵,俘虜金國王爺,兀朮的親弟弟完顏宗僖,目前正押解回京。”王鈺大喜過望,接過軍報仔細看了一遍,讚歎道:“宋軍威武!大定一破,我軍必長驅直入!”仔細一想,這軍報發出到現在,已經過去多,現在,韓毅大軍不知在何處,算算時間,如果一切順利,他也應該有消息傳回來了。
“臣接獲奏報時,還一頭水霧水,沒有兵部明令,王上批准,不可調動軍隊。後來一想,必是王上在前線直接指揮,但不知王上為何突然決定對金國發動進攻?”吳用問道。
王鈺輕嘆一聲:“這個説來就話長了,罷了,本王明到中書省理事,勞煩先生先去準備,把這個捷報發佈出去,振奮軍心民心。”
“臣遵命,臣告退。”吳用起身,向王鈺拜辭,而後向外走去。王鈺見他步履蹣跚,脊背已彎,想他追隨自己多年,勞苦功高,一時生出了惻隱之心。
“加亮先生。”吳用聽聞王上召喚,遂回身問道:“王上還有何吩咐?”
“多多保重,先生乃國家棟梁之臣,本王可是一刻也離不得先生地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