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碗趙廣死後誰人繼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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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鈺與趙廣打了十幾年的道,當初還受過他地提攜與幫助,若非趙廣是皇室宗親,本可成為忘年之,可惜造化人。
“攝政王安心靜養,不必將復原。孤還等着與攝政王一道坐朝訓政。再者説,出雲聽聞攝政王病重,十分擔憂,王爺切不可自棄啊。”王鈺説道。
想到女兒,趙廣突然老淚縱橫,子女之中,他最疼愛最趙出雲。可最命苦的也是這孩子,死心塌地等了王鈺十多年,就算嫁過去了,卻還帶着政治彩。將皇室的重責壓在她一個女子身上,何其重也。不過讓他欣的是,王鈺一代梟雄,可他心裏到底還是眷顧着那份舊情,趙出雲嫁過去這不到一年時間裏,回過兩次孃家,從她言談之中可以知道,王鈺對她很好。
看他如此悲切,王鈺想到趙出雲,心中也是陣陣悲涼,一時沉默不語,屋中落針可聞。
“王上,還有一事,臣要與王上商量。”良久,趙廣説道。
王鈺此來,本就是為聽趙廣遺言,當即點頭道:“請進。”
“二王攝政,這是當初立下的規矩。如今,臣病入膏肓,不得不考慮後事。若臣死之後,這攝政王位空出一席,王上可有安排?”兩王攝政,的確是當時王鈺對皇室作出的妥協,也是為了平息民間地議論。朝廷中必須要有一個趙家地代表,哪怕是傀儡也好,現在對於國內,自己的要求是穩定壓倒一切。如果趙廣身死,還真得要考慮這空出一席地攝政王位。
這個空缺,必須是趙家的人,若趙廣去世,誰可繼任?與趙廣同輩的親王,已經沒有了,退而求其次,與趙同輩地親王倒是還有幾位。可無論聲望,影響力,都不可與趙廣匹敵。倒是…
王鈺突然想到,趙廣該不會是想把他推到枱面上來吧?
“攝政王,依你之見,宗室之中,何人可繼攝政王位?”王鈺故意試探道。
“非福王趙不可!”趙廣直截了當報出了趙的名字。果然不出王鈺所料,老人家是想把福王抬出來。若説這個趙,論聲望,影響力都是合適人選,可這個人其志不小。若讓他出來繼攝政王位,對自己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後再談不遲。攝政王當務之急。是安心靜養。孤已稟明兩宮皇太后,將派御醫常駐府上。,你安心養病,朝中還有一些事務,本王不便久留,了。”王鈺説罷,便站起身來。
“恭送王上,恕臣病體不適,不能施禮。”趙廣説道。王鈺默默點頭,又打量他一眼。轉身離去。趙廣一直目送他離開,看着他拔地背影,再想到自己的芶延殘,不一陣猛烈的咳嗽。唉,此人必將斷送趙氏王朝,徽宗當年,怎麼就將他提拔起來?
王鈺前腳剛走。後腳趙顯就踏進了房間。
“父王,福王趙前來探望。”
“快請!”聽到福王到來,趙廣神為之一振。若説趙氏復興還有希望,那就在這位福王身上了,其他宗室,皆碌碌無為之輩。坐吃等死。
“叔公!”趙踏入房中,大步走到病榻之前。一把握住趙廣伸來的右手。
“趙顯,你就在外面守着,誰也不許進來,傳話下去,前來探病的不管是什麼人,一律擋回去。”趙廣突然神采奕奕,讓趙擔心,他這是反謂地迴光返照。
在趙顯退出去以後,趙廣迫不及待的説道:“福王。本王命不久矣,有幾句心腹之言,不吐不快,你一定要牢牢記住。”趙聽得心頭一緊,頻頻點頭道:“叔公請講,小王洗耳恭聽。”
“第一,王鈺勢大,短期之內不可撼動,你千萬不要之過急,否則引火燒身。得不償失。需韜光養晦,靜待時機。在此之前,委曲求全也未嘗不可。以本王觀之,王鈺此人雄心萬丈,必不滿足於目前的成就,他一定會把勢力向北方拓展。那時,便是機會。”此語與趙不謀而合,但他沒有説破,只是點頭表示記下。
“第二,本王斷定,在北方未定之前,王鈺不太可能篡位自立。所以,你要設法從中有所作為,不能讓他有這樣的機會。女真人目前仍舊是大宋頭號強敵,王鈺想打下他們,也未必就是輕而易舉。”趙聽罷,話道:“叔公,我一個閒王,如何才能有所作為?”宗室不得干預朝政,這是王鈺一直都小心防範地,除了攝政王之外,所有趙氏宗親都不得過問朝政。
趙廣舉目向上,緩緩念道:“本王已經向王鈺舉薦,在我百年之後,由你來繼任攝政王。”趙大驚!失聲叫道:“什麼?由我繼承攝政王位?這,這…”
“你是唯一的人選,不過方才本王提起此事,王鈺似乎有所顧忌。本王會留着這口氣,與他周旋到底,一定要在死之前,確立你繼任攝政王的問題。不過,萬一本王未能成功,一切可就靠得你自己了。”趙廣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趙本想安幾句,説些長命百歲的客套話,可聽到此時,也只能點頭道:“叔公放心,小王就是死,也會與王鈺周旋到底。”
“第三,若起事成功,你不可擅權,務須謹記,還政於君。以保我大宋江山,千秋萬代。”趙廣不愧為久經風,這麼早就已經在提醒趙,不要作第二個王鈺。
趙聽後,情緒動的説道:“小王安敢如此?此心忠於聖上,天可昭!”趙廣在得到他地保證後,深深呼出一口氣,沉聲説道:“最後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趙凝神側頭,準備傾聽那最重要的一條,可等了許久,不見趙廣説話,於是催促道:“叔公還有何吩咐?”趙廣盯着趙,似乎在掙扎着要不要説這一句,最後,他還是念道:“若實在無能為力,回天乏術,也不可強求。為保全趙氏血脈,你可與兩宮皇太后商議,禪位於王鈺。”
“萬萬不能!”趙突然厲聲叫道!
“祖宗基業,來之不易,傳承至今,已歷百年。豈可拱手送於外姓?王鈺者,國賊也,人人得而誅之。小王深信,不勝正!”
“什麼是正?什麼是?”趙廣無視面前這位後輩的情緒動,直接問道。
“這…帝王,乃天命所歸,承天之意,治理天下,這便是正。王鈺不識天時…”趙仍舊念着這一套古今不變地理論。
“所謂天命,實在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王鈺雖然篡權謀逆,可他威望甚高,遠播四方,外族蠻夷,只知有王鈺,而不知有天子。你姑姑出嫁時,曾與本王爭議,説是應該將國家於王鈺,他能治理得更好。當時本王如你一般,怒不可遏,可細細想來,的確如此。趙啊,本王知你…”
“叔公!小王在此指天發誓,不除國賊,死不瞑目!”趙打斷了趙廣地話。
趙廣不再説話了,或許自己是老了,雄心不再。罷了,跟王鈺周旋了十幾年,實在太累了,雙眼一閉之後,事情如何發展,自己也就不知道了。
“好了,去吧,本王能作地,就是把你推上攝政王位。成與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趙廣將眼睛一閉,揮手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