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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碗蒙古人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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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早朝下來的丞相副相及眾屬官正開始一天的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在他的公案上翻閲着官員們的奏章,偶爾提起筆在奏章上面批覆幾句。可不要小看這幾句話,大到一個路,小到一個縣,無論任何事務,他批覆這幾句,就是最後的決策。

政事堂後面,還設有“吏房,樞機房,兵房,户房,刑理房”五房,分理軍國大事,任職者稱堂後官。政事堂與五房,形成了大宋最高決策機構,整個國家的事務都在這裏得到解決。

尚同良從公案後站了起來,捧着一疊奏章來到王鈺案前,把奏章一一攤開,而後説道:“王上,這幾道奏章臣已經看這了,請您簽字。”

“哦,好。”王鈺應了一聲,接過一道奏章正要簽上自己的名字,可定睛一看,這是户部的撥款奏章,要六十五萬貫,再一看用途,原來是給先帝修葺陵寢,要蔡太后點名要的。可這修葺陵寢,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吧。雖然懷疑,可王鈺還是簽了字,但凡皇室要的錢,他幾乎從來不加拒絕。

“這是寧夏都護府的用款,計白銀一百三十萬兩,兵部吳尚書催了幾次。”

“嗯,這事不能耽誤,聽説董平和範道遠在那邊乾得很有起,西夏已經按照條約裁減了軍隊,以後這就是咱們的橋頭堡啊。”王鈺一邊簽字,一邊笑道。看來,董平這個人,自己到底還是沒有選錯,想當初決定任命他為都護的時候,吳用還極力反對呢。

“王上,有道摺子,兵部吳大人轉到政事堂好幾天了。臣一直在琢磨…”尚同良言又止,這位老臣素來以公正著稱,眼睛裏不沙子,怎麼現在倒婆婆媽媽起來了。

王鈺抬頭看了他一眼,放下筆笑道:“尚相,你我一殿為臣,共事這麼幾年,有什麼話你直説無妨。”

“是,您看看這道摺子,西涼王李乾順彈劾寧夏都護府都護官董平。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在西夏作威作福,侮辱西夏王室成員。”這可真有點諷刺了,王鈺剛才還在心中暗喜,以為選對了人,可立馬就出事了。

“臣甘肅節度使。西涼王李乾順,再拜皇帝陛下,攝政王殿下,泣血上告。寧夏都護董平,自到任以後,專橫跋扈。不聽忠言,欺凌西夏舊部。為所為,上月十七,臣遣四弟,樞密使李乾義至都護衙門勞軍,酒宴之間,董大人酒醉,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致使臣弟多處受傷。至今卧牀不起…”把奏摺一拍,王鈺喝道:“搞什麼名堂!”他聲音很大,驚得政事堂裏多位官員紛紛抬起頭來,向他這邊看着。

尚同良悄悄向這些大人們使了個眼,隨即向王鈺説道:“王上,您息怒,也可能是這李乾順小題大做,故意向中央朝廷挑唆,以阻礙寧夏都護府的動作。”他這話,像是有些打圓場的意思。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王鈺沉思良久,點頭道:“好。此事本王已知曉,就控制在我們三人之間,不要外傳了。”此時,他不得不佩服吳用的處事靈活,當初是他極力反對起用董平,現在出了事,為了不讓自己難堪,並沒有把摺子直接給自己,而是轉到了政事堂。

再接過下一道摺子,王鈺怔了一下,怎麼又是宮裏要錢。再仔細一看用途,居然是給自己和趙出雲辦婚事,要十六萬兩。合上奏章,王鈺扔在了一旁:“這道我不能…”

“王上,您的自稱…”尚同良提醒道。

“哦,這道奏章孤不能批,娶出雲郡主,這是孤的家事,錢理應由靖王府出。這些用款地摺子,尚相還要拿給户部尚書許大人批一下,要是他不同意,也是白搭。”王鈺將那一疊奏摺遞還尚同良後説道。

一邊接過奏摺,尚同良笑道:“王上英明,古往今來,自己限制自己的權力,可就只有唐太宗與王上兩位了。”説罷,抱起奏摺就要回自己的公案。他這句話引起了王鈺的注意,起身叫住了他。

“呃,尚相,咱們都是替天子辦差,您剛才這句話是不是有些,這個,欠妥?”王鈺不着痕跡的提醒道。

尚同良一愣,隨即拍着腦門笑道:“哦,臣是老糊塗了,失言,失言。”王鈺陪笑幾聲,便放他離開了。自打兩宮皇太后下詔,改了自己的稱謂和自稱之後,這滿朝文武的態度似乎在潛移默化之間,起了一些變化。就像剛才尚同良一樣,事情雖然小,可它反應出來的問題卻不容忽視。原先還不明白趙家這一手是出於什麼目的,現在好像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王上!”正沉思着,禮部尚書在堂外叫道。

“進來吧,宋大人,不在禮部坐堂,跟宮裏來幹什麼?”王鈺問道。

禮部尚書匆匆入內,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就説道:“王上,也速該又來了。”

“誰?”王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也速該,蒙古合不勒汗的孫子,前些子與聞大人一起回國地那位。”禮部尚書提醒道。中央機構的改革仍舊在繼續,繼樞密院的職權還歸兵部之後,九寺中的光祿,鴻臚兩寺,已經併入禮部,所以這接待外賓的職責,自然落在了禮部的身上。

不對啊,這個也速該不是前些時候才啓程回草原,朝廷還賜予了大量的禮物,王鈺連自己地佩刀給送給他了,他怎麼又跑來了?

“他説過有什麼事情嗎?”王鈺問道。

“臣問了,他説此事要親自面見王上,才能説明。哦,對了,不光是他,還有另外一位蒙古首領俺巴孩的代表,與他一同進京。”禮部尚書回答道。

王鈺心想,他突然折回來,一定是蒙古內部有什麼事情。現在他們正跟女真人打得熱鬧,了女真大部分兵力,可別出什麼差錯吧。

一念至此,王鈺起身道:“走,去見見他。哎,尚相,剩下的摺子,你批一下,然後差人送到靖王府我再看。”驛館兩位身着蒙古袍的人正於客廳裏坐着,那年長的大漢人一隻腳蹬在椅邊上。好奇的打量着這間驛館。要説這漢人就是稀奇古怪,這一間房裏擺這麼莫名其妙地東西,不看照這看起來,漢人有錢倒是真地。待客地地方,也擺這麼多金銀器皿。

而另一位十六七歲的蒙古少年,正捧着一柄寶刀,細細的看着。這是大宋的攝政王送給他的。看得出來,這把刀不是裝飾,因為它刀身上明顯有用過的痕跡。據説,這位年輕的攝政王,曾經親自領軍打過仗,還一手締造了大宋最鋭的南府軍。上一次沒有機會見見他是個怎生模樣。這一回,一定要看清楚。他是如何了不得的人物。

“攝政王駕到!”正想着,驛館外就傳來一聲高喝,廳內兩人同時站起身來,向外瞧去。進來地人,讓也速該大所失望,在他的想像裏,大宋的攝政王應該是一個十分威武的漢子,身長八尺,相貌堂堂。不説虎背熊,至少也得孔武有力吧。可這一位,長得比女人還白,半鬍鬚也沒有,這怎麼能像是統治一個國家的人呢?

兩人走上前去,正要行禮,廳外又走進來兩個人,一個老的已經見過,是什麼禮部的大官,而另一個。也速該看出點意思來。首先,他地穿着就跟別人不一樣。他的袍子上面,繡着四爪金龍,據説,漢人以龍為神,是皇帝的象徵。

其次,這個人地長相,雖不説多麼的雄壯,但比其他人要高,肩寬,膀圓,神態威嚴,看人地時候目光凌厲,讓人不敢直視。他三十左右,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不會錯,這個人,一定是大宋攝政王。

“偉大的大宋攝政王殿下,我給您帶來了蒙古王汗地問候,請允許我代表草原上的蒙古族人,向您致敬。”那位蒙古使節到王鈺面前一躬身,手撫口,大聲説道。

王鈺微微頷首,輕笑道:“謝蒙古族人的熱情,你的漢語,説得不錯。”

“這位,就是合不勒汗的孫子,蒙古第一勇士忽圖刺的兒子,也速該吧。”王鈺轉向也速該,這位後即將成為鐵木真父親的人。如果王鈺知道他的身份,或許他就永遠回不了蒙古草原了。

也速該手撫口,稍稍彎:“見過偉大的攝政王殿下。”

“呵呵。”王鈺擺了擺手“不用每句話都加一個偉大,在驍勇地蒙古人口中聽到這個詞,本王覺有些刺耳。”他剛把話説完,也速該就發現,王鈺竟然把自己祖父送給他的彎刀,隨身佩帶在身上,從進門開始,他的右手,從來沒有離開過刀柄。

“攝政王殿下,您隨身佩帶着蒙古彎刀,我希望,這是為了表示對蒙古人的尊敬,而非…”也速該小小年紀,卻是語出驚人。王鈺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蒙古少年來,他比漢族同齡少年長成要老成,看起來比自己年紀還大,同樣的是,他也一直握着自己送給合不勒汗的寶刀。

“尊敬?對,尊敬,對於一個勇武善戰,不屈的反抗着壓迫的民族,本王由衷的表示尊敬。蒙古人的鐵蹄,能踏碎一切枷鎖。”王鈺笑道。

禮部尚書從這兩位地語氣中,聽到了不和諧的味道,趕緊出來打圓場:“兩位,王上親自駕臨驛館,是為了聆聽蒙古人地請求,二位有什麼話,不妨坐下來説。”王鈺點了點頭,正要到上首坐下,不料,也速該立馬糾正了曾大人的話:“請攝政王原諒我的魯莽,這位大人的話説得不對,不是請求,是要求。”王鈺看了他一眼:“要求?好,坐下來説。”雙方分賓主坐定,曾尚書詢問此次蒙古使節以及也速該本人半途而返的原因,方才知,也速該在回蒙古草原的路上,碰上了奉俺巴孩大汗之命,出使大宋的使節。於是,一道回來了。

“漢人有話句,叫開門見山,有什麼話,請直説,不必忌諱。”王鈺保持着禮儀之邦的應有的禮節。

“是,攝政王殿下,我奉蒙古王汗俺巴孩之命,向您以及大宋提出質問。按貴我雙方的約定,我們的聯盟是互相信任,平等的聯盟。一方受到攻擊,等同於對整個聯盟的進攻。俺巴孩大汗想知道,為什麼在我們蒙古人浴血奮戰的時候,漢人卻袖手旁觀?背信棄義?”也速該極不友善的問道。

王鈺並沒有介意他的無禮,略一思索,即回答道:“不錯,這是盟約,漢人向來重信,我們絕不會失信於人。但是,我不打無準備之仗,本王需要知道,現在的事態到底是怎麼樣,雙方的兵力佈置,以及對比情況,蒙古人對此次作戰的態度,決心。這些,都將直接影響到本王的決定。”

“攝政王是在懷疑我們蒙古人的決心?女真人欺壓我們,向我們徵收重税,視我們為下等人,女真人和塔塔兒的騎兵,在我們的草原上踐踏,殺害我們的兄弟姐妹,搶奪我們的珍奇寶物,蒙古人與女真人,有着血海深仇。作為同盟,我們要求宋,遼,夏,高麗出兵支持。”蒙古使節強硬的姿態,讓王鈺有些不舒服。

而且這位使節口氣好大,一出口,就要四個國家支持他。沒有錯,西夏和高麗是大宋的屬國,大宋可以命令他們出兵相助,從四面八方攻擊金國,可西遼國卻不是。蒙古人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那麼提出這樣一個不可能達到的目的,意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