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碗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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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王鈺如此言道,一時無言。王鈺輕笑一聲,瞥見他吉,臉一沉:“李吉,三姓家奴的滋味如何?”
“嘿嘿,王爺,您不用諷刺我,識時務者為俊傑。去年年末,老奴為保全聖上,不得已才屈服於你。不料,你篡權跋扈,欺凌君上,以至於人神共憤。如今,樞密相公大義滅親,興義兵,除國賊。我雖然是個宦官,但也深明大義。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與你拼死一搏!”李吉倒是慷慨昂,以為揭了王鈺的瘡疤。
卻不想,王鈺聽罷,全然不在乎,冷笑道:“是麼?去年年末?發生什麼事情了麼?本王受先帝臨終託付,主持朝政,陛下對臣信賴有加,有什麼問題?”
“哼,王鈺!你發動兵變,軟聖上,妄圖挾天子以令諸侯。豈不聞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便是你斃命之時!”李吉聲俱厲,痛斥王鈺。
王鈺搖了搖頭,拄着寶刀,站起身來。背後徐寧種霸二將,齊齊向前幾步,護衞在他左右。童貫手下兵將,頓時大為緊張,刀劍出鞘,全神戒備。
“能文爭就不需要武鬥,廢話少説,你還不資格跟本王説話。岳父,今之事,已成水火,退可無退。你若真想要本王項上人頭,直管來取。”王鈺大聲説道。
童貫仍舊遲疑不決,看這架勢,王鈺應該早有準備。以他的行事作風,從來都是機關算盡,絕對不會留半點紕漏。可為何,自己總覺得哪裏不對頭呢?苦計被自己識破,种師道也已經被逮捕,按説,這是天衣無縫啊。
“相。動手吧!為國家民族計,定要除此逆賊,上報天子,下安黎民!”李吉攛掇道。
“樞密相公!只要您一聲令下,卑職等定當一往無前,拿下王鈺!”獨眼龍劉檢手持鋼刀,大聲呼喝。其餘眾將,紛紛進言。
忽然,童貫舉起了一支手,示意眾人安靜。喧鬧暫時停止。只聽童貫朗聲説道:“王鈺,老夫再問你一次,你願意…”
“不必!本王作事,從無反悔的道理,要戰便戰!我南府軍可不是嚇大的!”王鈺把刀一橫,視眼前千軍萬馬如無物。
童貫神為之一暗:“既如此,就怪不得岳父了。”説罷。背過身去,將手一揮!
“殺!”一聲震天的呼喊,那獨眼龍劉檢搶先發難,蹭蹭幾個箭步竄上去,舉起鋼刀就向王鈺當頭劈下,這可是殺招!
只覺一陣破空之聲。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劉檢下意識的拿刀去擋。這一擋。卻覺對方力道椅大,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飛去。一聲脆響,他手佩刀斷成兩截,虎口迸裂,人早已經在一丈之外。
“西北軍都是這種廢物麼?”種霸晃了晃右手巨錘,不屑一顧的哼道。眾將見狀,無不膽寒,此人天生神力,怪不得位列南府十三太保。若要殺王鈺。不先取此人,那是萬萬不行。
“上!一起上!將逆臣王鈺,剁成醬!”李吉如跳樑小醜一般,上竄下跳。童貫兵將聞言,紛紛上前,幾名士卒着長槍直取王鈺。王鈺卻是紋絲不動,右邊徐寧,鈎鐮槍舞得密不透風,但凡近王鈺身前三步者,盡皆斃命。
“鐵甲軍!”王鈺突然放聲喝道。那院落四周,一直沒有動手地十餘名鐵甲軍聞聲而動。只聽長刀出鞘之聲響起一片,這些恍若神兵般的鐵甲軍,齊齊向前踏出幾步。
“凡踏入帥府一步者,不論官銜大小,就地格殺!”王鈺聲音並不大,卻是不怒自威,這萬軍統帥的威嚴,不是誰也學得來的。鐵甲軍正待動手,又聽王鈺補上了一句:“樞密使童貫除外。”
“殺!”童貫雙肩一動,沉聲喝道。廣毅軍士卒,如水一般湧入帥府,十餘名鐵甲軍再不遲疑,揮舞着長刀,以惡虎撲羊之勢殺入人羣之中。怎一個猛字了得,刀鋒過處,血濺七步,寒光連閃,人頭落地。這些鐵甲軍顯然經過極其嚴格的訓練,出手就是殺招,絕不拖泥帶水,力求一招制敵。
廣毅軍士卒,長常在西北戍邊,都是百戰餘生之輩,自然不會畏懼。他們前仆後繼的殺奔過去,可結果,不過是在地上多添幾具屍首而已。鐵甲軍全身防護得嚴嚴實實,刀槍不入,而行動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一樣的靈活捷。
李吉和一班將領,護着童貫退到院子角落,觀察着這場實力懸殊的搏殺。童貫面無表情,對眼前的刀光劍影,似乎已經麻木。忽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直落到童貫腳前,他是被一名鐵甲軍揪住,給擲了出來。
“腋下有空當!”一名士卒大叫!鐵甲軍全身披着鋼甲,但若舉手,腋下就會暴無遺。
“王爺…”徐寧與種霸護在王鈺左右兩側,見十餘名鐵甲軍陷入重圍,一時情急。
“不必管我,這麼好地機會,本王想看看你們一展身手。”表情,與童貫出奇的相似。種霸徐寧對視一眼,各自一聲,着兵器,殺入陣中。本來,在人數上,童貫佔據着絕對的優勢,無奈這帥府院落本就不大,只容得下一百餘人,再多,就會施展不開。
廣毅軍只得前後相繼,一撥死光,再補充上來。這在兵法上,是大忌,叫添油戰術。不管你添多少,最終還是會被消耗殆盡。童貫很明顯發現了這一點,叫過身邊一名將領,對他一陣耳語。
那名將領會意,趁機奔出帥府,王鈺早瞧見童貫的舉動。嘴角一揚,一抹笑意掛在了臉上,緩緩舉起了右手。
那名將領奔出帥府後,卻發現街道被得水不通,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一時大急,放聲吼道:“閃開一些!抬破城錘來,撞破圍牆!”就在他話音方落之時,院內的王鈺。大力揮下了右手。童貫隨着他這一揮手,把頭一抬,只見半空之中,憑空多出幾團黑影來,那黑影划着弧線,落入外面街中。
“轟!”一聲巨響,童貫像是被人在臉上了一鞭子,嘴角不自覺地扯動了一下,這是火蒺藜。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伴隨着陣陣慘號聲。在這夜之中,宛若鬼魅一般。看來,王鈺準備周全,早防着自己會有這一手,預先埋伏好了火蒺藜,它的爆炸威力不大,靠鐵砂。鐵釘傷人,雖然不足以對院牆形成危害,卻能夠殺傷街道擁擠的士兵。
院子裏,一輪搏殺漸盡尾聲,王鈺地鐵甲軍,未傷一人。倒是地上,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他仍舊站在院中。連一步也未曾動過,萬軍之中,處之泰然,大將之風,表無遺。
不過,他地劣勢漸漸顯現出來,鐵甲軍再勇猛,終究還是身之軀,對方以車輪戰的形式輪番進攻。雖然一時半會兒能夠抵擋得住,但一時間一長,士卒們體力不支,到最後,仍舊難逃劫數,除非奇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