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碗大軍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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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稱帝了,這傻蛋還真的稱帝了!哈哈!”王鈺看罷那滿紙辱罵的檄文,非但不怒,反而大喜。放下檄文,揹負雙手,於廳上來回踱走,欣喜不已。尚孟兩位相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小王相爺此是何意?惟獨吳用面帶微笑,沉不語。
“加之罪,何患無詞!媽的,晝夜宣
,他也真瞧得起我,我他媽有那體力麼?”王鈺又將那道檄文從頭到尾看一遍,越看越覺得好笑。髒話,不自覺的就嘣了出來。
尚同良如墜雲霧,不明就裏,拱手問道:“丞相,何故發笑?趙構欺君犯上,僭越稱帝,這正是心腹大患,宜早作決斷。若遲上一時半刻,大事不妙矣!”王鈺正滿心欣喜,見尚同良着急,撫道:“尚相不必着急,我正等着他稱帝!”
“哦?莫非丞相已有良策,成竹在?”孟昭倒是看出點門道來,試探着問道。王鈺笑而不語,只拿目光瞧向吳用。後者會意,站起身來,對兩位副相説明了原委。
“兩位相爺。稍安勿噪,且看那檄文之上,白紙黑字,寫得分明。誣陷王相弒君篡權,可天子好端端的坐到宮裏,哪來弒君之説?王相掌軍政大事,這是先帝臨終託孤。朝野盡知,又何來篡權之説?這正是滿紙荒唐言,本站不住腳。此時趙構稱帝,正是倒行逆施,不得人心!”王鈺盯着那道檄文,暗歎皇位地
引力果然是恐怖。為了皇位。竟然能夠讓一個人喪失冷靜的判斷力。坦白説,自己派秦檜去趙構那裏。
本就是拾人牙慧。歷史上,秦檜就是被金人放回南宋作內應,自己正好順水推舟,信手拈來。趙構或者也有懷疑,就算他不懷疑,他身邊蔡京卻是個老
巨滑之人。但他終究敵不過皇位地誘惑,相信了秦檜,登基稱帝。這下,可就中了老子的圈套了。
“王相。一國豈容二君,趙構分裂國家,丞相當親領大軍,前往征討,以澄清寰宇,再造山河。”孟昭進言道。
“我領軍征討?我犯得上嗎?有個人比我更合適。”王鈺笑道。
宮,資政殿。
只聽淨鞭三響,天子臨朝。文武百官立於玉階之上,推金山,倒玉柱。三拜九叩,高呼萬歲。丞相王鈺與輔政王趙廣。站於天子下方,分列左右,不跪只拜。
殿頭官出來,一聲高喝:“有事出班早奏,無事捲簾退朝!”班中走出參知政事尚同良,持笏上奏道:“臣啓陛下。大宋宣武元年六月初二,逆臣趙構,改杭州為臨安,僭越登甚,稱帝即位。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臣請陛下早降明詔,興師征討,以除國賊!”趙桓自去年年末失勢後,軍國大事,一概都由王鈺處理。輔政王趙廣,徒有其名,卻只是一個空殼子,説話算不得數。可他手裏,卻還有一顆棋子,那便九弟趙構。當初先帝就是作了最壞的打算,才將康王放出京城,到河北統軍。這半年來,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盼望康王打回京師,匡扶宋室。可誰料,康王大軍渡過黃河,距離京師僅僅三十餘里,卻是不動一兵一卒,退往南方。
現在,他又在杭州稱帝,意圖分裂大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打頭風。這趙氏江山,遲早要個七零八落。祖宗天上有靈,也當痛哭!
“可有真憑實據?九弟素來忠義,豈能作出這等無君無父之事?”最後關頭,趙桓仍舊心存僥倖。
尚同良不及答話,立於玉階之上輔政王趙廣突然搶道:“陛下,康王稱帝不假,但他卻是聽信了小人地讒言,以為陛下為臣所害,為延續趙氏皇統,是以…”
“輔政王!”王鈺一口打斷“不管是為了什麼稱帝,可僭越就是越,分裂就是分裂,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一山不容二虎,有兩君?臣請陛下,速降天詔,討伐逆賊趙構,以正丞相發了話,哪裏還有他趙廣多嘴的份兒?趙桓見狀,囁嚅着説道:“這,這,茲事體大,是不是從長計議,那個,那個,對了,童愛卿掌樞密院,可有意見?”你當趙桓急昏了頭,突然想到王鈺的岳父童貫?錯了,就像王鈺所説,這天下誰都不是傻子,趙桓雖然身在深宮之中,可這滿朝文武裏,卻仍舊有忠於趙氏的“直臣”外面一有個風吹草動,趙桓不會比王鈺晚知道。
樞密使童貫,因為今科取士被王鈺拂了他的面子。本來打過招呼地狀元,落到了陳東手裏,讓他好生不滿。這事趙廣收到了消息,立即報於趙桓。
童貫正站在班中,閉目養神,似乎想置身事外。但一聽天子見問,迅速出班奏道:“啓奏陛下,趙構僭越稱帝,鐵證如山。朝廷宜早作決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王鈺聞言,心裏暗笑,趙桓以為童貫會為了一點小事就跟自己過不去。童貫何等人物。他會分不清輕重麼?
趙桓面失望之
,於龍椅上坐立不安,
吐吐的問道:“既然如此,那,那究竟如何處置,王愛卿,你可有良策?”王鈺就等着他過問,轉過身去,躬身一揖:“回陛下,臣認為。趙構假借天子被害,而僭越稱帝。朝廷正可以對症下藥,由陛下,御駕親征!天下人若見陛下親征,謠言不攻自破,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到那時,趙構便是孤家寡人,束手就範!”王鈺話音一落,羣臣紛紛附議。
正當趙桓無奈之下,就要下詔親征之時,忽聽殿下一人高聲説道:“陛下。臣認為不可!”一語即出,滿堂皆驚。時至今,竟還有人敢公然和小王相爺唱反調?眾人尋聲望去,奇了!真是奇了!是誰也不該是這個人啊!他可是王鈺門生,若不是王鈺,他
本沒有今天!你道是誰?不是旁人,正是今科頭名狀元,陳東!授官七品崇政殿説書。
王鈺一看是陳東,頓時變了臉。今科放榜之後,新中的進士們紛紛前往寶國公府拜謝。自稱相爺門生,惟獨這個今科狀元郎陳東沒有到。王鈺也並不責怪,卻沒想到,他會在今天這節骨眼上,公然和自己作對。
趙桓看到陳東,也是疑惑不解,他不是王鈺門生麼?怎麼公然和自己的師門唱反調?
“陳愛卿,為何不可?”不管如何,有人跟王鈺唱反調總是好事,趙桓問道。
陳東大步向前。着眾人地目光直走到玉階之下,目不斜視。直面聖上。一掀衣襬,長跪在地,奉上一道奏章,朗聲説道:“臣有本要奏,彈劾權
!”這話一出口,滿朝文武莫不
變!彈劾權
?誰是權
?你指的,莫不是小王相爺吧?奇了,今天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王相後院着火了!
趙桓也是驚奇不已,命王歡取過奏章。打開一看,登時面如死灰!這陳東好大的膽子!竟然當堂彈劾王鈺權!這道奏章上,歷數王鈺欺君犯上,把持朝政地罪過,於建議將王鈺罷官奪爵,嚴懲不怠!
這哪是彈劾王鈺,這是引火燒身!王鈺如今身為丞相,獨領三省事,除兵權在其岳父手上之外,天下大權都已在握,你小小一個七品新官,竟然彈劾權臣,不是找死麼?
趙桓手捧聖旨,如像是拿着一塊烙鐵,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環顧左右,手足無措。正在這時,忽聽王鈺問道:“陛下,不知陳大人所奏何事?”
“這,這,無事,無事。”趙桓將那道彈劾奏章放於龍案之上,敷衍的説道。
不料,王鈺躬身一拜,請求道:“臣請陛下明示,容臣一觀。”趙桓聞言,連連揮手:“當真無事,王相不必介意,不必介意…”就在這個當口,驚人的一幕發生了!王鈺竟然直步上前,踏上金殿,走到趙桓面前,伸"qzone"!眾臣大驚失,糟糕,王相動了肝火!今天這事,可如何收場!陳東啊陳東,你也太不曉事了!
趙桓見王鈺大步上前,也是驚怒加!可王鈺視而不見,展開那道奏章,細細看來。殿下陳東,見王鈺如此飛揚跋扈,突然起身,破口大罵道:“王鈺!陳東原來當你是國之棟樑,朝廷忠臣!不想你欺君罔上,把持朝政!以至皇權旁落,
臣當道!東受皇恩,今
便要冒死進諫,請陛下剷除
黨!”眾臣聽他怒罵王相,驚得三魂七魄也出了竅,吳用憤然出班,厲聲喝道:“陳東!你小小七品官,也敢妄議朝政,誣陷重臣!若縱容於你,朝廷法度何在,綱紀何在!陛下,臣吳用,請求陛下,將此人削去官銜,送大理寺治罪!”吳用一出頭,參知政事尚同良,孟昭,右金吾衞大將軍馮廷敬,吏部尚書,户部尚書,禮部侍郎,三司計相等大臣,紛紛出班,彈劾陳東。朝堂之上,一片斥責之聲!
趙桓臉煞白,在羣臣怒諫之下,只得顫聲説道:“傳旨,陳東誣陷重臣,妄議朝政,着削去官銜,送
大理寺。這,王愛卿,如何治罪?”得罪了王鈺,只怕陳東
命難保啊。
王鈺心裏也着實惱怒,我一手提拔你起來,親自點了你地狀元,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往我心窩子裏捅刀子。我若放過你,顏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