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碗趙構分裂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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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來時,丞相相嚴令,聽從老將軍調遣,我麾下十三萬大軍,只等老將軍一聲令下,便可開赴上雄前線!”林沖聽罷,當即表態參戰。他也知道,种師中的幽雲駐軍連番苦戰,減員嚴重,應該把他們換下來口氣,別把人家老底子給打光了。
“好!南府軍早年在上雄前線,打得耶律大石棄城而逃,威震天下。由林大人出馬,我軍必定奏凱!”种師中開懷笑道。其實這些天地攻城,幽雲駐軍傷亡頗大,林沖兵至,正好藉機修整,補充兵員。
當下計議已定,各將自回本部備戰。种師中獨留林沖,兩位將軍騎馬出營。只領一小隊兵,前往上雄前線視察。
出了宋軍大營,兩人肆無忌憚,直至城外,窺探敵軍虛實。只見那上雄城牆,已是殘破不堪,林沖一眼就看出來,這顯然是三連炮車的傑作。城上,金兵正在借歇戰時機,加固城防。
“對了。種大人,有一批新式軍械,正從京師出發,運往前線。”林沖突然説道。
“哦?又是什麼稀罕物?這些子,老夫可是開了眼界了,京師造辦局可真是名不虛傳,設計製造的各種火器。以前聞所未聞。”种師中忙問道。
“老將軍有所不知,近來京師造辦局來了一個奇人。這人也算是林某故,綽號轟天雷凌振,原是梁山舊部,被相爺起用,到造辦局當差。此人善造火器。他製造地火炮,能打出十四五里遠近。火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林沖所言,略嫌誇張了一些。凌振善造火炮不假,但其所造鐵炮,
程遠沒有十四五里這麼長。(宋代一里為三百六十步,一步為五尺,所以宋代一里大約為五百六十米。)“好,太好了!有如此神兵利器助威。我軍如虎添翼,焉懼女真賊子。”种師中聞言大喜。
林沖轉頭看了這位戍邊名將一眼,好心提醒道:“老將軍,有句話林沖不知當講不知講。”
“林大人有話,但説無妨。”种師中其實已經猜到他想要講什麼。
“近來朝中有人,對老將軍説三道四,彈劾您未經樞密院軍令,擅自行動,圖謀不軌。丞相按下了彈劾奏章,不予理會。”种師中聽後。波瀾不驚,捋須笑道:“無妨。丞相明察秋毫,種某忠心為國,不懼小人讒言。”
“老將軍高風亮節,剛正不阿,下官佩服。其實丞相何嘗不是為言所困。此次大戰,朝中大臣,多有不滿者。説是窮兵黷武,勞民傷財。國家剛剛穩定一些,丞相便調動大軍,攻打金國,搞得王相也很被動啊。”种師中聽得林沖這麼説,才知道他原來也不知其中緣由。想到他是王鈺嫡系,將實情相告,也並無不妥,遂言道:“林大人,你可知丞相此舉深意何在?”
“哦?不是為了攻打金國,一統天下麼?”林沖面有疑。
“呵呵,一統天下?淡何容易啊,如今王相方掌大權,國內正在推行新法,革新舊政。此時,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穩定的環境。實不相瞞,去年,丞相曾有一封密信給我。其中就提到,一旦西夏兵馬退出國鏡,我便領幽雲大軍出歸化,攻打上雄。無論成敗與否,只管猛攻。林大人,你可知相爺此舉是為何?”种師中遙望上雄,語氣之中,透出無限地欽佩之情。
林沖思量再三,不得要領,如實説道:“恕下官愚昧,不能體會丞相深意。”
“丞相正是要藉此戰,打出十到十五年地和平。你不要看上雄固若金湯,此時金國國內,必定一片憂慮,以為攻守易主,我大宋中興,要舉兵討伐,染指草原。丞相調動了一切可以調動的兵馬,全力投入這場戰役。就是想把女怕,讓他們以為我大宋今非昔比,不敢再生南下之心雄攻不攻得下來,並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要打出大宋的國威,軍威!讓女真人睡覺都會想起這一戰,都會到害怕!”林沖聞聽後,方知王鈺苦心,原來他早在兵變之前,就已經在算計金國。其實上雄大戰,不過是在演一場戲。一場戲要演得
真,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場戲當成真的來演。所以,小王相爺不光調動了幽雲駐軍,還調動了負責拱衞京師地
軍,南府軍,冒着趙構回兵京師的危險在打一這仗。
戰爭只不過是政治地延續,如今地王鈺,已經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次,遠從汴城運來的凌振火炮,到達幽雲前線。被种師中和林沖,立即投入到實戰當中。炮,在宋軍當中運用廣泛,但宋軍原來所謂的炮,實質上起到的是一種威懾作用,實際殺傷力並不大。直到後來幽州造辦局研製的三連炮車問世,才漸漸改變這一局面,但三連炮車也只不過是一種木製的投
器械。
而此次凌振所鑄的“風火炮,金輪炮。子母炮”已是管狀地發裝置,而非投
裝備。尤其是金輪炮,鑄有三個龍頭炮管,三面轟擊,聲勢震天,在上雄攻城戰中,大顯神威。金兵掩耳失
,四散逃竄,從未見過如此陣勢。在後來种師中寫給朝廷地奏章中稱。
“夷兵盡相逃竄,掩耳狂呼,其聲若驚雷,震地數十里,石炮落處,金石為開,上雄城牆。滿目瘡痍。敵酋兀朮,亦中炮負傷…”宣武元年五月,上雄城破,宋軍種霸所部騎兵,率先攻入城中。金國國內,一片驚呼。大金立國以來,戰火首次燒入國境。金主完顏晟。慌忙從各處調集大軍,圍堵宋軍。然而此時,歷來仇視大宋,先後聯遼攻宋,聯金攻宋的西夏國,竟也蠢蠢動,若宋軍勝,則聯兵攻金。
五月中旬,高麗國主王楷。親遣王子王正為使,入宋朝賀,乞為附庸。而彩雲之南的大理國,也同時派出使臣,入宋朝賀。
宮,中書省。大宋三省,只有中書省設立在皇宮之中,其餘兩省,都在宮外。這也就是為什麼右僕
雖是次相,但卻更親近皇帝的原因。王鈺正領着尚同良。孟昭,李綱等人。打理政務。鴻臚寺上奏,高麗,大理兩國使節已至宋境,請朝廷示下,如何接洽。
“王相,高麗小國,反覆無常。靖康年間,倒向女真。如今見我軍勢大,又親遣王子入宋朝賀。這等無信無義的小人行徑,宜嚴加訓斥為好。”尚同良覽畢鴻臚寺奏報,對王鈺説道。
王鈺坐於公案之前,微微頷首,並未表態。
“尚相,這大理國與我朝向來關係如何?”王鈺知道,大理國也就是以後地雲南,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大理這個國家,地處西南,但是歷代以來,中原王朝很少染指這個地方,似乎對這個國家很放心。而大理國從來也都是中原王朝地屬國,二者之間,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爭鬥。
見王相過問,尚同良略一思索,隨即答道:“我朝開國以來,太宗皇帝在位時,大理王曾經上表要求內附,太宗皇帝冊封大理王為‘雲南八國都王’。先帝在時,大理國王段譽遣使送來貢品,先帝又冊封其為‘大宋雲南節度使大理國王’,如今新帝登基,大理王是按照先例進京朝賀。按規矩,這次朝廷應該再行冊封。”王鈺這時才知道,金老先生筆下的段譽原來真有其人,也的確是大理國地國王,沒想到讓自己碰上了。
“嗯,那就冊封段譽為雲南王,鎮節度使,加一個檢校太空的頭銜。至於高麗,待王子入京面聖之後,再行定奪。”王鈺沉思良久,一錘定音。
剛説完,旁邊孟昭説道:“相爺,重劃地方行政區域地事情,經各地官府磋商後,已經上報到朝廷,請您過目。”近來,王鈺除了忙着科舉之後,另外一件大事,就是重新劃分大宋地方行政區域。原來的行政劃分,過於鬆散,不利於中央集權。以致政令下達後,地方官府陽奉陰違,各自為政。大宋行政,以朝廷,府州,縣三級,而又在府州之間,設了一級行政單位,叫“路”這已經有些類似於後代的“省”但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沒有形成固定地機構。比如後世地廣東,廣西,就是宋代的“廣南東路”和“廣南西路”這也是廣東廣西得名的來由。
“改湖南路為湖南府,廣南東路為廣東,廣南西路為廣西,合併兩浙路為浙江,江南西路為江西,合併益州,利州,梓州,夔州,稱‘四州’…”王鈺看到,這道奏章上面,各地地名,已經類似於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但這個四州,名字有些怪,於是説道:“益利梓夔四路合併,不要叫四州,叫四川吧。另外,這個事情急不得,不能搞一刀切,一個一個來。還有,地方行政區劃分,不能與衞戍區重疊,儘量叉着來。孟相,這件事情,就勞煩你負責督辦。”孟昭領命,尚同良又上前報道:“丞相,各地舉子已經出圍,吳大人率各考官,已經錄出今科進士三百餘人。您是主考官…”
“這事我倒疏忽了。國家推行新法,正是急需用人的時候。今科錄取了多少進士?三百多?這會不會有些太多了?”王鈺吃驚道。宋以前,各代科舉,每科錄取的進士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但到了宋代,為了把讀書人都養起來,不叫他們亂説話,所以科舉取士,人數常達兩三百。甚至有些年分,錄取進士達五六百之多。這也就產生了許多冗員,庸官。
“回相爺地話,國家大力選拔人才,惟恐過少,哪怕太多?”尚同良笑言道。
王鈺聽後,不置可否。自顧言道:“罷了,明命吳用將試卷呈上來,本相親自點出名次。”忙完了公務,眾官辭歸,出了中書省,才發現天
已晚。王鈺坐了官轎。自回寶國公府。
不知道前線戰事如何,种師中與林沖可曾攻破上雄。這件事情。自己謀劃了這麼久,可千萬別讓女真人看出破綻來才好。
剛回到寶國公府,王鈺走出轎子,就瞧見府門前停放着一頂官轎,這不是童貫的麼?
“岳父大人來了?”王鈺一面朝府裏走去,一面問道。
“回相爺地話,童大人已經在廳上等候多時了。”門人回答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童貫這次來,想必是要問前線王鈺快步入內。早就望見童貫端坐於廳上,大步上前父大人!”見王鈺回府,童貫起身作揖道:“丞相政務纏身,可謂理萬機啊。”
“倒讓岳父見笑了,請坐。”王鈺在主位坐下,下人奉上茶水,糕點。王鈺邀童貫同吃,被他婉言謝絕,似乎心情不太好。
見王鈺只顧狼虎嚥地吃東西,童貫只能先開口問道:“丞相。今
樞密院收到幽雲軍報。种師中率大軍攻克上雄,老夫特來向丞相道喜。”王鈺聽他口氣甚是不悦。遂笑道:“岳父大人勿怪,事前小婿未曾向你通報,是我地不是,岳父大人大量,還請…”
“呵呵,豈敢,只是相爺調動兵馬,理應經過我樞密院下達軍令。如今卻繞過樞密院,直接下令种師中,這似乎有些,不合規矩吧?”童貫近來為此事沒少與王鈺爭執,本來按照制度,樞密院掌全**務,所有地兵馬調動,都應該經過樞密院。而此次種師出攻打金國,王鈺卻繞開樞密院,直接指揮。這讓童貫,很是惱火。
王鈺吃完,一抹嘴巴,賠笑道:“岳父見諒,只因此事小婿年前就已經議定。忘了給您老打招呼,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王鈺雖然大權在握,可樞密院卻還在童貫手裏,他掌兵權多年,又是童素顏的父親,雖然自己的職位比他高,但對童貫,也還是一直禮讓三分。
童貫聞言,輕咳兩聲,也就不再提這檔子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問道:“今年科舉已經結束,據説錄取的進士已經出爐。王相可曾見到名單?”
“哦,名單還沒看到,我正準備明天讓他們把名單試卷一齊呈上來,好圈定名次。”王鈺聽到童貫提起今科取士,猜到了他今天來的用意。
童貫起身,從袖裏掏出一樣東西,遞到王鈺面前:“這就是今科進士的名單。”王鈺眉頭一皺,我身為主考官,我還沒見到名單,你樞密使就拿到了,果然是神通廣大。接過名單,展開一看,上面羅列着三百多人地名字,有好幾個人名下面,都打上了一道紅線。這是什麼意思?
“這上面勾着紅線的人,希望丞相照顧一下…”童貫見王鈺神情有異,在旁説道。
照顧?怎麼照顧?今科取士,你已經打過多少次招呼了?不管是你的故,朋友,下屬,但凡他們地子侄後輩,都讓我錄取進來。這我已經照辦了,現在又讓我照顧,難不成我把他們都點成狀元?
“那個吳子俊,是洪州知府吳大人的公子,吳知府為了他兒子的事情,可是沒少費勁,希望他可以進入三甲之列。這個,不知道丞相是否能夠…”沒少費勁,言下之意就是沒少費錢財。這次科舉試考,到寶國公府打招呼,遞書信,送賄賂的人差點把門檻給踩塌了。可王鈺一兩銀子也沒有收。不是他忽然變得清高了,而是這科舉進士,事關重大,好官造福一方,貪官為禍千里。
“洪大人?我記得岳父大人曾經提過,他是您的故友吧?”王鈺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童貫面不改,點頭答道:“不錯,洪大人與老夫,乃是二十年的
情。”王鈺暗笑一聲,將那份名單置於案頭,隨口説道:“看情況吧,能給方便,我自然會給。”以童貫地
明,他應該聽得出來王鈺這話中之意,便他偏偏不知進退,又繼續説道:“那個吳子俊,相爺把他點為狀元,還有那個馮元國,可以點作榜眼,還有…”
“岳父。”王鈺打斷了童貫的話。
“如果小婿沒有記錯,好像這科地主考官是我吧?”童貫一怔,頗有深意的看了王鈺一眼,點頭道:“不錯,今科主考官,的確是相爺。但老夫説的這些人,都是大有來頭,他們地長輩,不是京中高官,就是封疆大吏,拉攏了他們,相爺才會得到他們的支持,下官這也是替相爺着想。”
“那我多謝您了,名單放在這兒吧,我會看着辦地。”王鈺説着,端起了茶杯。
童貫見狀,心中雖然惱怒,卻又不便發作。只得起身告辭,離開了寶國公府。王鈺望着他的背影,眉頭緊鎖。岳父的胃口越來越大呀,這才剛剛得勢,就忙着四處網羅人心了。如果自己真按他的意思,把這些權貴子弟點作狀元榜眼,那豈不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十年寒窗,只為今朝啊。
又拿起那份名單看了一次,王鈺竟然發現幾個人。陳東這個名字,赫然在列。
次,王鈺代表皇帝,於宣文殿舉行殿試。今年進士科及諸科及第的進士們雲集
宮,各展文采。王鈺親筆點出了今科第一甲第一名的狀元,竟然是士林之中聲譽卓著的太學生陳東。童貫所點的那幾個人,沒有一個進入前十行列地。殿試後,進士及第的考生們魚貫而出,陳東獨佔鰲頭,受眾人恭賀。王鈺立於宣文殿外,看到新中的進士們如過江之鯽,而生出得意之情,頗有“天下英才,皆入吾彀也”之意。
尚書省放榜之後,大宋士林之中,一片讚歎。童貫見王鈺將他的話置若罔聞,又驚又怒,與王鈺漸生隔閡。
五月末,因朝中反對之聲盛,而戰略目的已經達到,王鈺遂通過樞密院,下令种師中且打且退,回防幽雲。此次宋金上雄大戰,歷時一月有餘,雙方都付出了重大的代價。宋軍撤退以後,金主完顏晟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對局勢作出的錯誤判斷,以至於金兵從此以後,再也沒能踏足大宋的領土。
而王鈺也藉此次機會,在軍中排除異己,達到肅清軍隊的目的。林沖與呼延灼二人,各領兵馬,駐紮於黃河以北,成為諸衞指揮使,填補了趙構帶走河北兵馬地空缺。與此同時,王鈺將留在京師的各路兵馬,統一納入京師衞戍區地戰鬥序列,任命吳用為京衞指揮使,關勝秦明副之。從此以後,北方安定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消息震驚天下。康王趙構,率領三十餘萬兵馬,一路退過長江,到達杭州,改稱臨安。派遣大軍,控制淮南西路,淮南東路,兩浙路等大片土地。建元登基,自稱大宋皇帝,拜蔡京,秦檜為相。並向天下發布《討王賊檄文》,聲稱天子已被王鈺所害,號召天下英雄,羣起而攻。一時天下震動,官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