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碗小寶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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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輕點啊,姑,這是股,不是麪糰!”王鈺撲倒在牀上,褲子已經被褪下,出紅腫的股來。撫琴和逐月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敷藥。兩位“閲陽無數”的風塵女子顯然對面前這位小爺的歇斯底里不太適應。
“寶哥兒,忍耐一下吧。”撫琴微微展顏,又出臉上兩個人的酒窩。王鈺瞟了一眼,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逐月見狀,又從藥盒裏摳出一坨藥膏來,均勻的塗在他股上。王鈺倒了一口涼氣,拼命忍着疼痛,心裏不住的咒罵着高衙內,高太尉,還有那個狗的府尹。
“來,寶哥兒,拉着姐姐的手,再忍一下就好了。”撫琴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伸出纖纖玉手,握住王鈺的右手。王鈺在飄香閣住下之後,仗着一張能説會道的嘴,把這些姐姐們哄得開心不已,再加上他是李師師堂弟,大家都照顧他。
此時,外面響起敲門聲,屋裏三人回頭一看,一身華服的李師師正推門而入。
“師師姐。”撫琴與逐月二人先後見禮,李師師微微頷首,來到王鈺牀前。只見王鈺股腫得老高,已經成了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衝撫琴逐月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待兩人出門之後,李師師挨着牀邊坐了下來,輕聲説道:“小寶,到底怎麼回事?”王鈺費力的拉起褲子,一臉鬱悶的嘟囔道:“姐姐有所不知,前我在岳廟撞見高衙內那鳥人,正調戲良家婦人。我一時心頭火起,就跟他起了衝突。後來才知道,那娘子是林沖林教頭的夫人。上午我去書院,就被開封府的公人給逮了。高衙內從中作梗,叫府尹把我發配孟州牢城。若不是姐姐搭救,我只怕已經被刺上金印,發配充軍了。”李師師聞言面驚異之,不解的説道:“我搭救?沒有啊,書院上午剛派人來説你被逮捕了,我正在設法託人幫忙,你就回來了。”王鈺更奇怪了,不是師師姐搭救自己,那會是誰?回想在開封府衙門外那轎中之人,聲音有些耳,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本以為是師師姐的朋友,現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罷了,沒事就好。以後你要加倍小心,千萬不可得罪那些權貴。你剛到汴京,不知道世間的險惡。這京城裏,豪門大吏多如牛,要整治你一介布衣,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李師師倒是語重心長,可王鈺聽在耳裏就不是滋味了。
雖然自己跟李師師成為堂姐弟不過數月,可在這個時代,她也算自己唯一的親人。自己無端受了這牢獄之災,堂姐不但沒有對高衙內等人胡作非為表示憤怒和抗議,反倒埋怨起自己來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看來這個堂姐也是靠不住的,畢竟是青樓出身,有道是子婊無情,戲子無義。算了算了,等傷一好,自己還是跟着魯達大哥去落草為寇,當山大王。想想那大碗喝酒,大口吃,大秤分金銀,大車拉女人的子,倒也快活。
李師師又叮嚀了幾句,王鈺心頭不,只是敷衍的答應着。説完之後,李師師便起身離去。留王鈺在那兒冥思苦想到底是誰救了自己。穿越到宋朝來之後,自己認識的人,除了這院裏面的姐姐們,就是書院裏的同窗。那裏倒是有幾個官宦子弟,可知道自己是院出身之後,再也不搭理自己了,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幫忙的。
難道是林沖?他是京師八十萬軍教頭,雖然品階並不高,好歹也算是個官。不過當時在大堂上,見那府尹唯唯諾諾的模樣,恐怕不是林沖大哥所能辦到的。
自此,王鈺便在飄香閣裏養傷。書院裏,李師師讓人去替他告了假。眾同窗關切王鈺傷勢,紛紛捎信問候,特別是那平迂腐的朱夫子也再三詢問,倒讓王鈺頗為動。
又過了三五,傷勢稍愈,已能下牀行走。王鈺是個閒不住的人,便給師師打了個招呼,溜上大街去了。在房中關了數,心情煩悶,一出門,王鈺頓時開心起來。這汴京是北宋都城,繁華熱鬧自不必説。
“林大哥!”不多時,轉出金環巷,在一酒肆前望見一人,正是林沖。王鈺連忙招呼他,林沖卻沒有聽見,跟着一個人徑直進了酒樓。看那人穿戴,也不是平凡之人,估計是林沖同僚。王鈺本想去摻上一腳,多認識一個朋友。但一掏懷裏,卻是半貫錢也沒有,無奈之下,只得離開。原來,王鈺雖住在飄香閣裏,衣食住行自有李師師照料,連上書院的學費也是李師師出的。可這常用度,卻全靠王鈺帶着同窗們,像那茶館那般來。他是絕計不會開口向李師師討要半分銀子的。
又閒逛了一陣,王鈺竟撞到高太尉府門前。只見侯門深似海,大門外站着幾個家將,卻是舉目向天,本不拿正眼瞧街上行人。王鈺剛向府門前靠近幾步,便立刻被聲俱厲的吼了回來。
“狗仗人勢的東西,總有一天,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太尉府!”王鈺狠狠呸了一口,趕緊離開這虎狼之地。轉得無聊,正想打道回府,忽聽街邊一處宅子裏,傳來一聲驚呼:“殺人!”王鈺嚇了一跳,這裏好歹在京城,誰敢大天白殺人放火?正疑惑間,又聽見那樓上傳來桌椅碰撞之聲,一個男人叫道:“好娘子,這幾天想煞哥哥了,那林沖小小教頭,在我父麾下謀着前程,你且從了我,後自然照應於他。”靠,怎麼又是高衙內那廝?聽這聲音,只怕那鳥人又把林家嫂子騙到這裏來,意圖玷污,這可如何是好?前兩天自己才吃了官司,如果今天又去管這閒事,只怕小命難保。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一介布衣,那孫子的老爹是當朝太尉,而且這裏又跟高府只隔一條巷子,鬧起事來,自己肯定吃虧。
王鈺嘆了口氣,剛一轉身,樓上林沖娘子的呼聲又起,一陣慘似一陣。
“**的!當結拜,有福同享吼得震天響,今阿嫂有難,豈能不管?再説這股上傷未痊癒,都拜高衙內所賜,此仇如何不報?”當下王鈺把心一橫,卻掉頭向後衝去。遠遠望見高府門前,那幾個家將木頭樁子似的杵着。
王鈺腳程快,沒等高府家將反應過來,他已經衝到面前。
“嘿!哪裏來的…”一個家將伸手向間,正要拔刀,卻不防王鈺比他快了一步,一把搶過間長刀,扭頭就跑。那廝卻還愣在那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