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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碗政治獻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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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你是哪一年投的軍?”終於,趙桓開口打破了沉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問題,其實內有深意。

韓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臣是政和二年投身行伍,算起來,已經十五年了。”趙桓聞言微微頷首:“嗯,不錯,十五年做到了從二品的大員。滿朝文武裏,你也僅次於王小寶了。”

“臣受太上皇知遇之恩,悉心栽培,始有今。”韓毅這句話,正是趙桓想要聽到的。

直視着韓毅,似乎要把他的心也看穿,這個人是太上皇安在王鈺身邊的一顆棋子,而且是最關鍵的一顆,王鈺一黨能否清除,就在此人身上了。

“韓毅啊,歷年來朝廷待你不薄,如今國難當頭,為何坐視不管?”趙桓正道。

韓毅一驚,慌忙起身,告罪道:“恕臣愚昧,不明白聖上的意思。但臣任職以來,克盡職守,從未懈怠,請聖上明察秋毫。”見他如此緊張,趙桓突然寬容的笑了笑,召手示意他坐下,又拿好話撫道:“其實這也怪不得你,有的人權勢熏天,文武大臣都忌憚於他的威,你也是**凡胎,不能免俗嘛。”他這話已經説得很明白了,矛頭直指王鈺。

橫豎躲不過,韓毅思之再三,遂向趙桓問道:“陛下此話,可是指王相?”趙桓略一停頓。語氣沉重地嘆道:“不是他還有誰。相信當校場事件,你也有所耳聞吧?王鈺竟然當着文武大臣的面,頂撞於朕。殿帥府太尉秦檜,忠心護主,反被他一頓訓斥,絲毫不顧及為臣之道。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當初,太上皇用他。也是不得已。想必太上皇當年就已經看出此人其志不小,是以安排你在他身邊。”話到此處,趙桓伸出了右手,搭在了韓毅的肩膀上。

“韓愛卿,朕希望你作郭子儀,李光弼等輩。你的意思呢?”郭子儀,李光弼皆唐朝中葉一代名將,擊敗叛軍,保下李家江山。韓毅聽到此處,已經明白,皇帝要王鈺死。蔡京禍國殃民多年,到最後仍舊能落個放嶺南,至少還能善終。不料,皇帝對王鈺這位於江山社稷有着卓越貢獻的大臣竟然如此忌憚,非要他的命不可。

為臣之道。忠君愛國,天子詔命一下。就當奮勇無前,絕無推之理。但…

見韓毅沉。趙桓心冷如冰,莫非此人也屈服了王鈺的威之下?若真如此,那這趙家的天下,只怕是要在自己手中敗落了。想到此處,不覺心裏悲慼,仰天長嘆一聲,竟然掉下淚來。

韓毅一見,大驚失。跪拜在地,急聲説道:“臣死罪!陛下既然下了詔命。臣安敢不從!若王相真有不臣之心,臣當親手殺之,以絕後患!”

“好!好!愛卿不愧為國之忠臣,朕心甚。本當對你加官進爵,奈何王賊勢大,恐其見疑。待滅賊之後,再行封賞。”趙桓轉悲為喜,親手扶起韓毅,連連稱讚。

説了一陣客套之後,趙桓終於問到了具體行事地步驟。只因王鈺身為宰相,集政權,財權,兵權於一身。早前自己下詔,讓殿前司與南府軍共掌京城衞戍,王鈺唆使部下,百般阻撓。顯然已經準備跟自己的攤牌了。若不削去他的兵權,只怕要扳倒他,就沒那麼簡單了。

韓毅沉思良久,卻無良策,君臣二人正沉默間,李吉慌忙奔入房內,對趙桓説道:“聖上,南府軍楊志所部,正往這邊奔來!恐怕事情已經!”趙桓駭得面無人,失足跌坐在地,環顧左右,驚慌失措的問道:“必是王鈺得到消息,要來加害於朕!這,這如何是好?”韓毅一個箭步奔到窗邊,輕輕拉起窗户,向樓下望去。只見楊志全副披掛,領着一彪軍士從樓下經過。卻並無進攬月樓盤查的意思。心裏稍安,正要關窗回房,突然瞥見,楊志抬起頭來,向樓上張望,正好看到自己!

但他卻不動聲,轉過頭去,帶領士兵從樓前穿過,又投別處去了。韓毅見狀,心裏已經明白。聖上在這裏秘密召見自己的事,王鈺早就知曉。暗歎此人神通廣大,韓毅關上窗户,回到房中向趙桓奏道:“李公公多心了,楊志所部只是在執行常地巡邏而已。”趙桓卻並不笨,那楊志官居虎賁軍統制,在大宋軍隊中,已經算是中級武官,巡城這種瑣事,需要他親自負責麼?受了這一遭驚嚇,他殺王鈺之心,更加堅決。急忙催問韓毅,剷除王黨的具體步驟。

韓毅推不過,只得含糊其詞的回答道:“王鈺如今已成尾大不掉之勢,恐怕尋常手段奈何他不得。除非…”

“除非什麼?愛卿直言無妨!”趙桓一把拉住韓毅右手,急不可耐。

“除非相機殺掉此人,南府軍中羣龍無首,那時再個個擊破,想必不是難事。”韓毅這主意雖然是含糊其詞,在趙桓聽來,倒也的確是個辦法。如今的王鈺,跟蔡京有所不同。蔡京哪怕權傾天下,但他手中沒有兵權。所以可以通過正當途徑,下旨將他革職抄家。可王鈺身為京師衞戍區最高長官,控制着整個京城。一旦下旨要法辦他,只怕他會狗急跳牆。

又商議了一陣,韓毅始終沒有拿出具體實行的細則,只説是茲事體大,需從長計議。趙桓見狀,也不便再催促。又好言撫了一陣,趙桓起身回宮。因此次召見,屬於絕密,韓毅也不便相送。

出了攬月樓,李吉輕聲問道:“聖上,韓毅此人,可靠麼?”

“哼!朕先前問他時,他面有難,沉不語。此人立場不明,不可輕信,如王黨一倒,他也留不得!”趙桓語含怨毒,拂袖而去。李吉聽到這話,呆立當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臘月二十四離年關還有六天,京城百姓已經在準備年貨,準備歡度漢人最盛大的節。汴京城裏,一如既往不凡。這兩年王相主持變法,子好過了一些。似f都沒有覺察到,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要發生了。

這一天,久未在軍營面的王鈺,率吳用,林沖,關勝,秦明等人,親自視察南府軍大營。士兵們見到統帥,歡喜不已,王鈺此來,給士兵們帶來了豐厚的年貨。各軍各營,他都會親自將年貨發到管軍的將領手中,再三囑咐,一定要分發到人手。

“相爺來啦!”捧軍原先並不是王鈺嫡系,在南府軍中地位尷尬,屬於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那一類。自南府軍奉詔回京後,原來的將領被調到其他衞戍區負責練騎兵,捧軍由楊效祖親掌,這才納入了王鈺嫡系範圍之內。

王鈺一到,士兵們排着整齊的隊列,雄糾糾,氣昂昂,夾道歡

“好!本相給將士們拜個早年,來年,咱們南府軍一定會更興旺,更強大!”王鈺笑容滿面,從隊列之前走過。威武的士卒,昂首,目光隨着王鈺而移動。

“相爺,小人有話講!”剛走到隊列盡頭時,一個士兵突然大聲叫道。楊效祖臉微變,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相爺面前,豈能放肆?

“大膽!你怎麼…”楊效祖正要訓斥,王鈺卻揮了揮手,制止了他。走到那士兵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突然笑道:“我認識你。”這話對普通士卒來説,可以算是天大地榮譽。小王相爺理萬機,政務纏身,這南府軍十萬勇士,偏偏認識你,這不是天大的榮譽是什麼?不過這話,也只能聽聽而已,誰知道相爺是不是真的認識。

“你叫陳有為吧?”不料。王鈺竟然還真的叫出了這士兵的名字。

軍中頓時一片歡呼,那叫陳有為的士兵更是動得渾身顫抖,連話也不説不清楚了:“相爺,是,是的,小人就是陳有為。您怎麼,還,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