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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碗大宋水師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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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興啊。”沉思良久,王鈺突然叫道。

“小人在,相爺有何吩咐?”周興見王鈺一直沉不語,也不敢打擾。

“你現在在幽雲,作什麼生意?”王鈺這個問題,讓周興着實摸不着頭腦,於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仍舊是替朝廷養馬,只是近年來,幽雲各州地馬場上,戰馬如雲,已經不需要再從金國走私。恩相最近頒佈了新的工商法,對商人優惠很大,以前的許多重税都被取消,幽雲各地的商人都躍躍試,準備將本錢投到其他行業中去。”王鈺聞言點了點頭,笑問道:“我給你指條財路如何?”周興一聽,喜出望外,趕緊起身,跪拜在地:“小人此次進京,就是想求恩相指點津,若恩相能指點明路,無異於幽雲商賈的再生父母,我等絕不敢忘小王相爺大恩!”

“好,你回去告訴幽雲各地的商人們,國內貿易利潤畢竟有限。想賺大錢,就要冒大的風險,如果有那個膽子,就到沿海去,跑海外生意。如今朝廷變法,鼓勵商人海上行商,中央也設立了統一的管理機構,統一頒發憑證,這個權力可在本官手裏。”商人的本質就是惟利是圖,有一成的利潤,他們就會幹,有一半地利潤,他們就肯冒殺頭的危險。大宋海外貿易,比歷朝歷代都更加繁榮,海商出海一次,利潤往往在幾倍到幾十倍左右。只是大宋商人出海,一般只有兩處,一是在東南地泉州,經本,繞道南洋等地。二是在北方的登州出海,到達高麗。但本這一條線上,海盜猖獗,時常搶劫大宋商人地貨物,但這一條線,也是利潤最高的。

見過周興,已到黎明,該是上朝的時候了。王鈺回在新房裏,見兩支紅燭已經燃盡,童素顏躺在牀上,似乎還沒有醒。

細細端詳了子一陣,王鈺從旁邊衣架上取過朝服,自己穿了起來。

“官人要去上朝了?”其實童素顏一夜未睡,聽到動靜,知道王錢在穿朝服。王鈺回頭一看,只見素顏秀髮披肩,不施粉黛,依舊美豔動人,不可方物。遂來到牀邊,輕撫她的臉頰笑道:“是啊,該去上朝了,你多睡一會兒吧。”

“官人上朝,理應由為服侍更衣。”童素顏説着,便掙扎着從牀上起來,要服侍王鈺更衣。只是她初經人事,疼痛難當,剛一起身,便疼得直皺眉頭。王鈺看得心疼,強行將她伸手颳了刮她鼻子,逗趣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估天是下不了牀了。我讓紅秀服侍就是了,哦,對了。”在身上一陣摸索,掏出一串鑰匙來,到素顏手中:“從今天開始,這個家就要你當來了。府上各處各房,我已經放下話去,今後都聽你的意思辦事。”這也是中國的傳統,男主外,女主內。童素顏是王鈺明媒正娶的正室,理所當然是寶國公府的女主人,更何況,她還是御封的一品誥命夫人。

童素顏聽得一臉嬌羞,抿嘴點了點頭。王鈺喚過紅秀,穿上朝服,卻發現紅秀這丫頭今天有些不對頭,好像不敢正視自己。只是時間緊急,王鈺也沒有多問,收拾停當後,便命王忠備轎,往皇宮而去。

王鈺剛走,童素顏便叫過紅秀,替自己梳妝打扮,強忍疼痛起了牀。打扮完畢後,領着紅秀,帶了些金銀首飾,往後院的近仙樓走去。沿途碰上好些丫頭僕人,見到她都以主母之禮相待,倒是讓她有些不習慣。

“給夫人請安。”剛轉到前堂的走廊,王鈺府上的帳房先生便轉了出來,對童素顏躬身一揖。

“哦,你是?”童素顏不能視物,但聽這聲音有些耳

“小人現為寶國公府帳房,從前在樞密相公府上辦事。如今夫人與相爺成婚,相爺有吩咐。後府中各項用度都須問過夫人方能支取。今小人準備替府上添置一些傢俱器皿,特來向夫人請示。”帳房先生説道。

“我是聽你聲音有些耳,要取多少銀子?”童素顏問道。

“經小人初步估算,大約一千二百兩。”這帳房好大地口氣,一千二百兩,買棟平常的房子都足夠了,不知道什麼傢俱這麼值錢。

童素顏雖然出生在貧苦之家,從小跟着母親過着安貧樂道的子。可未懂事之前便被童貫接到府中,這區區一千多兩銀子,她倒是不在乎。正要答應下來,卻聽旁邊紅秀哼道:“喲,好大的口氣,一千二百兩。那傢俱是鑲金的,還是嵌銀的?相爺每月俸祿不過三百貫,加上公錢,職錢,給卷及各種補貼,也就是不到兩千貫,你一口氣要用掉相爺一個月的錢?”那帳房先生聽得一頭冷汗,從前在童府時,就知道小姐身邊的紅秀伶牙俐齒,古靈怪。今天才見識到她地厲害,於是吐吐的問道:“那如何用度。還請夫人示下。”童素顏聽紅秀這麼一説,心裏也有些懷疑。遂問紅秀道:“你説呢?”

“夫人,依我看,二百兩足夠了。”紅秀瞪了那帳房一眼,回答道。童素顏聽罷,便批下了三百兩銀子。那帳房先生也不敢多説,領命而去。

去近仙樓的路上,童素顏笑道:“紅秀,我看這個家。還是你來當算了。剛才帳房説要一千二百兩銀子,我還以為很少。卻不知二百兩就能辦成。”紅秀撅着嘴巴哼道:“宰相門人七品官,這些傢伙假公濟私,變着法兒的撈錢,我見得多了。夫人,這個帳房先生還是換了吧。”主僕二人説説笑笑,不多時便到近仙樓前。耶律南仙雖然是原遼國權臣耶律大石的女兒,便出身將門,倒是過不慣富貴的子,王鈺本給她派了四個丫頭,卻被她統統打發走了。

兩人上得樓來,在耶律南仙門前輕輕釦道:“南仙小姐,起牀了嗎?夫人來看你了。”不多時,門打開了,耶律南仙像是睡眠不足,兩眼微紅。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童素顏,雖然是同為女人,可仍舊為她閉月羞花地美貌所震懾,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你怎麼想到我這裏來了?”耶律南仙是北方人,雖然從小受到中原文化薰陶,但畢竟不像宋人那般注重禮數。

童素顏還沒説話,紅秀已經搶先道:“夫人一直聽相爺提起南仙小姐,一直想見見您,難道南仙小姐不歡麼?”

“紅秀,不許胡説,南仙姑娘不是這個意思。”童素顏輕聲斥責,又轉向耶律南仙笑道:“南仙姑娘不要多心,這丫頭從小跟着我,被我慣壞了。如果有不周不到之處,我替她向你致歉。”耶律南仙也從王鈺那裏聽説過,知道童素顏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從小孤苦,又雙目失明,於是趕緊讓開門:“夫人請進。”童素顏剛走到房中桌前,便聞到一股酒味,回頭吩咐紅秀,替耶律南仙收拾乾淨。兩人落座,童素顏一開口便道起謝來:“官人能有今,多承南仙姑娘相助,素顏在心,一直沒有機會道謝。”耶律南仙實在不習慣這種南人的客氣,苦笑道:“夫人太客氣了,應該的。”童素顏嫣然一笑,從旁邊取過錦盒,遞到耶律南仙面前:“這是一些首飾,都是我的陪嫁之物,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麼許多,挑了一些上好的,送於南仙姑娘,還請笑納。”耶律南仙此時才真的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果真如王鈺所説的一樣,超塵俗,心地善良,跟自己相比,她倒更配得上“仙”這個字了。於是也不推辭,收了下來。而後兩人閒聊起來,話題自然離不開王鈺。童素顏外表柔弱,內心剛強,耶律南仙格豁達,快意恩仇,兩人越聊越投機,南仙比素顏年長三歲,兩人遂以姐妹相稱。王鈺若得知此事,只怕會慶幸娶到一位賢內助。

不過此時,王鈺卻在宮資政殿上,舌戰羣臣,講得唾沫橫飛,慷慨昂。原來,高麗本兩國派遣使臣入宋,高麗是為刺探消息,觀察大宋對金國賜兩城的態度。本則是為了敲竹槓,趁火打劫。

不過這一次,大臣們地意見似乎有些出人意料。向來以保守著稱的首相蔡京,居然向趙桓上奏,説高麗本兩個彈丸小國,也敢興風作。朝廷當嚴,駁回他們的要求。並且督促本國剿滅海盜,以i的利益。

而一向以進鐵腕聞名於世的次相王鈺,卻是一反常態,上奏皇帝,陳述觀點,主張對高麗本兩國採取較為温和的策略。對高麗,當賜給高麗王以厚禮,以結其心。對本,歲幣當然不可能,但也可以賜予金銀等物,並督促其肅清海賊,威恩並施。

這兩派的首領這次一反常態,其中是有很深的原因。首先,在蔡京等人,甚至整個大宋百姓的眼中,高麗本,向來是中原王朝的附屬國,其文化,政體多學自中華,本該安安穩穩仰中華鼻息,時不時來中原領取一些賞賜也就罷了。但現在竟然兩面三刀,牆頭草兩邊倒,更有甚者,妄圖索要歲幣,這讓天朝上國的臉面往哪裏放?再者,大宋送給遼,夏,金三國歲幣,那是因為軍事上受到他們的直接威脅,甚至是吃了敗仗。然而,高麗本兩國,從古至今,也沒能對中原王朝構成直接的軍事威脅,這也是為什麼蔡京等人力主對兩國強硬的原因。

“陛下,蔡相所言,固然有理。但微臣認為,此一時彼一時。眼下金國崛起,厲兵秣馬,圖謀中原。高麗與金國接壤,若我國能結好高麗,縱使他們不與大宋站在同一陣線,也不太可能倒向金國。而本,把守着海上要道。時常殺人越貨,侵擾商賈。如今大宋正變法革新,不應輕啓戰端,可用好言撫,賜以金銀,以慢其心。若他金國威脅不復存在,這兩個小國還不是我為刀俎,他為魚圓捏扁,皆由大宋決定。切不可為一時意氣,而壞了大計。”王鈺地意見,得到了童貫,李綱,尚同良等一班大臣的支持。

不但大臣們一反常態。這次居然連趙桓也不克守他“凡事必問大臣”的原則。聽完王鈺的陳述後,沉半晌,朗聲説道:“高麗本兩國,狼子野心,兩面三刀,大宋若是縱容,則有失國體,有損國威。朕以為,蔡愛卿所言,頗有道理。量他海外小國。又能玩出什麼把戲?對於高麗,大宋當嚴正警告。讓他們遵守藩國之禮,不得與金人勾結。對於本。更應該嚴加申斥。蔡愛卿,這件事情你去辦,記住,警告本國,他們的君主,不得稱皇帝,只能稱王。朕當下一道詔命,並賜本國王一方金印。也算是天朝對他們的恩寵了。”大宋靖康二年三月,皇帝趙桓下詔。斥責高麗本兩國,尤其對本,言辭頗為烈。並賜本天皇一方“大宋本國王印”冊封本天皇為“本王”世襲罔替。本使臣川端君麻呂聞訊,大為震怒,領了大宋天子詔命與金印後,當即返回本。從此,本海賊更為猖獗,甚至本朝廷水師,也時常扮作海盜,公然搶劫大宋貨物,殺害商人。

而高麗使臣回國之後,向高麗君主王楷,備説大宋朝廷,無德,無禮,其國必亡,建立高麗國王與大金結盟,一同攻宋。大宋雖然收到消息,但從皇帝到大臣,都不以為意,認為此等小國,不過是跳樑小醜,翻不起什麼風來。

靖康二年,以周興為首的幽雲商賈,舉家遷至內地,準備聽從王鈺的意見,改行海路。王鈺給予了極大地方便,各種關文憑證,幾天之內便已辦妥。王鈺特別囑咐,海上要多加小心,避開本海賊。周興等人在京城恭聽完王鈺訓示後,便返回泉州,收購大量中原特產,斥重金打造鉅艦,泉州當地官府和剛剛組建的泉州水師給予許多照顧,周興等人的商船,都是仿照大宋水師“萬料神舟”而打造,船長三十丈,闊八丈,立桅八,船首船尾包嵌鐵皮,堅不可摧。

大宋造船技術,為當時天下之冠,獨創隔水艙技術,周興等人的商船,都有十三個隔水艙,即使一個隔水艙漏水,大船也不會沉沒。一切準備停當,是年四月,大宋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海上商隊起航。從泉州出發,向本國前進。

達到本海域時,周興艦隊遭遇小股海賊襲擊,但仗着大船牢固,撞翻賊船三艘,自己毫髮未傷。消息傳至本國內,本天皇聽聞大宋艦隊規模龐大,船隻牢固,大為震驚,以為大宋水師來襲。急令本水師出海敵。

,海上風和麗,周興率領萬料神舟十三艘並二十餘艘較小的船隻,乘風破,一往無前。周興立於船頭,只見海鳥翱翔,海風徐徐,一片太平景象,遂回顧左右笑道:“我等來時,小王相爺再三待,要防範倭人海賊,這些子,咱們撞上不少海盜。卻沒有一個能登上咱們地大船。眼看本再望,咱們這次航行,可謂有驚無險。”左右皆稱是,正説話間,忽聽舵工叫道:“周大官人,前方望見陸地!”周興一驚,手搭涼棚朝前方望去,只見那海天相接之處,隱隱約約出現城郭影像。海上行船,有時候會遇到傳説中的“海市蜃樓”那隻不過是幻景而已。周興望了一陣,不辨真偽,他哪裏知道,他的船隊,已經到達本九州港。

此時,本天皇已經命九州水師嚴陣以待。早望見大宋船隊的蹤影,本水師長官,下令三十餘艘戰船齊出,務必將“大宋水師”全殲於海上。

“周兄,我怎麼看着不對勁,你看那頭,好像是船隊?”周興身邊一人説道。

周興也是越看越疑惑,莫不是又遇上了本海盜?一念至此,忙令船隊戒備。周興所率領的商船上,每船約有五百餘人,十三艘“萬料神舟”上約有六千餘人馬,再加上二十餘艘較小船隻上有四千餘人,加起來足足一萬。船上備有弓箭,長槍等兵器。周興一聲令下,各船都行動起來,船工水手們手持兵器,嚴陣以待。

待對方船隊行進時等人才發現,這本不是什麼海盜。那船上的人,i軍服,桅杆上飄揚着戰旗,這分明就是本的水師!

“不好,這是本國的水師!可能是誤會了咱們,所以出海來攻。周兄,咱們是不是…”周興聞言,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會!我在京城,小王相爺曾經告訴過我,自從官家訓斥了本使臣後,大宋海商在海上經常遇到大規模的侵襲,疑是本水師。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還是小心為好,咱們先表明身份,只要對方知道咱們不是戰船,應該不會有事。”身邊眾人都勸道。本水師速度極快,説話間,已到大宋船隊正前方。分散擺開陣勢,眼看就要開戰。

“喂,前面本國人聽着,我們是大宋商船!不是水師!”周興命前面商船上的舵工水手一起呼喊,聲勢震天。

大宋船隊,漸漸靠近本水師,周興見對方沒有動靜,心裏疑惑。只見對方戰船上,佈滿了軍士,都張弓搭箭,瞄準大宋船隊。

“嗖”一聲破空,一支鐵箭,從周興腦袋旁邊飛過“奪”一聲,直入桅杆之上。瞬間,本水師萬箭齊發,如雨點一般向大宋船隊來。大宋船隊猝不及防,中箭倒入海中者,不計其數。

周興一怒,下令各船還擊,直衝過去。本水師雖有戰船三十餘艘。但跟周興等人所乘坐地“萬料神舟”比起來,卻要小上好幾倍。一見大宋船隊橫衝直撞,撲了過來,忙四散避開,繼續以弓箭攻擊。

“把三連炮車給我推出來!”周興憤怒的聲音在海上響徹。船工們一聽,紛紛奔入艙內,將密藏其中的三連炮車推了出來。原來,王鈺料定周興這麼大規模的船隊。勢必會引起海賊的眼饞,特意請示趙桓之後,撥給周興船隊三連炮車三十餘架。但嚴令周興,返航後,必須如數上,若遺失一架。當按軍法從事。

當下,那三十多架分佈在十三艘大船上的三連炮車推將出來,水手們只經過幾天的訓練,還不能練的掌握使用方法。只將炮車推到船頭擺好,一人拉開機簧,一人填上火蒺藜,另一人手持火把準備點燃引信。

這時地火蒺藜,已經不是當初王鈺在鹹都城頭守城時所用的那樣。這是京師造辦局的工匠們,在王鈺的授意下,特別為海戰所研發的新裝備。裏面裝的不全是火藥。還有以細瓷瓶裝盛地桐油等物,易於燃燒。

“愣着幹什麼?給我狠狠的打!”周興冒着箭雨。大聲吼道。

一名舵工點燃了引信,負責擊發的水手立刻將那三枚火蒺藜擊發出去。誰知沒有掌握好方向以及時間。那三枚火蒺藜呼嘯着從空中劃過,直落入本水師後面的海中。

“怎麼打的?瞄準了打!把距離掌握好!”周興急得大叫!本水師呈扇形分開,包抄過來。

十三艘大船上,舵工水手們手忙腳亂,重新調整好炮車的位置,對準了本水師戰船,再度擊發。只見百餘火蒺藜像冰雹一般,呼嘯着飛向對方戰船。第一枚落入本水師戰艦的火蒺藜。因為時間沒有掌握好,掉在甲板後。引信還在燃燒,沒能引爆。驚恐好奇的本軍士,圍着那坨怪東西看了一陣。

突然一聲劇響,火蒺藜炸開了花,裏面的桐油四處竄,遇火即燃。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火蒺藜接連落在戰船之上。海上頓時一片火光,本水師戰船,過半着火,又遇上大宋船隊衝撞,一時潰不成軍,慌忙向九州港逃竄。

“開過去!追上本國水師!”周興眼見本國水師落敗,興奮得大叫。

“大官人,咱們是商船,不是朝廷水師。打退了也就行了,何必窮追不捨?還是繼續航行,繞過本,往外洋去吧。”隨行眾人都勸道。

周興堅持己見,不顧眾人勸阻,命船隊追擊本水師,向先前看到陸地駛去。此時,本水師逃回九州港,軍士們逃下着火地戰船,正在提水滅火。遠遠望見“大宋水師”鉅艦林立,桅帆蔽,聲勢浩大。慌忙報入地方官府,速調步軍敵。

大宋船隊開至九州港外,遙望陸上城郭,卻是不能與大宋相比。那城中,多是低矮的瓦房,甚至是茅草屋,竟連一處高樓也沒瞧見。船隊上地大宋商賈,船工等人,都是初次到本,沒看過這海外小國竟然是何模樣,一時雲集船頭,看着稀奇。

“看什麼看?堅持崗位,回去回去!把剩下的本戰船,都給我燒了!”三十餘架炮車,再度擊發,九州港裏地水師戰船,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更有甚者,船工們掌握不好角度和程,有些火蒺藜打得太遠,落入九州城中,點燒了民房。九州城裏,一片慌亂,聽聞大宋水師來襲,百姓扶老攜幼,拖家帶口,逃出城去。

“周大官人,你看!好像是本國的援軍到了!”船隊上,有眼尖的人,望見那九州城裏,奔出大隊步軍,正往海邊趕來。

周興一見,心思自己這支船隊,畢竟不是朝廷的水師,仗着三連炮車的威力,才打退了本水師,若是再停留,恐生不則。遂下令撤退,繼續向外洋航行。

這一戰,讓本國朝野上下,震驚萬分。不久之前,大宋皇帝下詔斥責,又降本天皇為“本國王”並賜了金印。天皇聞訊後,十分惱怒,命水師時常出海,侵襲大宋船隊。不想中原的報復行動來得這麼快,大宋水師幾個月之後,便已經開到九州港外。可川端君麻呂出使大宋,不是説大宋水師尚在組建之中?何以突然出現在本海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