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碗開封府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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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詩經》乃儒家經典,豈容你這無恥之徒褻瀆!好,你説《關雎》有辱斯文,你倒是呤上一首試試。若作得好也就罷了,若是作不好,老夫就要將你趕出尚儒書院!”完了,夫子這回動真格了。王鈺飛速轉運着腦筋,從夏朝到清朝,把每個朝代詩人作品都想了個遍,試圖找出那麼一兩首經典的來,混過這一關去。可想了半天,愣是就想不起一首來!
“別急,老夫還沒有説完。從此處到講台,計有七步之遠。七步之內,你若成詩,便算你過關。”這狗的夫子也是個狠角,效仿三國時曹丕迫曹植七步成詩的先例。
本來同窗們只想着看看熱鬧,突然聽夫子這麼一説,倒有些替王鈺擔心了。坦白説,王小寶這傢伙雖然頑劣,但人還是不錯的,但凡書院裏有人受了外面那些潑皮無賴的欺負,他總是帶着人一馬當先,為人出頭。若是他被趕出書院,那以後的子該是多麼無趣啊。
朱夫子已經抬起腳向前走去,課室內落針可聞,大家都為王鈺捏了一把冷汗。
“七,六,五,四…”所有人都在心裏默默數着夫子的腳步。剛才羞紅了臉的小童,此時也偏過臉去,側着頭聽着動靜。
“三,二,一!”王鈺突然抬起頭,大聲説道:“夫子,有了。”朱夫子剛走到最後一腳,猛得被王鈺這麼一喝,受了驚嚇,差點一腳踩空跌下去。
“好,你且來。”夫子站上講壇,疑惑的盯着王鈺。後者略整衣冠,大模大樣走了出去,在課室內搖頭晃腦的踱起步來。
“濕一手很容易,夫子不要太小氣,七步成詩有先例,這個點子沒新意。”王鈺此句一出,滿堂皆驚!就連朱夫子也傻站在講壇上,直眉愣眼的望着他,半天沒有反應。倒是同窗們竊竊私笑起來,王鈺這傢伙敢如此取笑夫子,這回他慘了。
“狗不通!押韻,平仄,美,寓意!一樣也沒有!你,你,你…”正當夫子氣得發抖,手指王鈺要大罵一頓之時,課室裏面突然一聲巨響!糊着紙窗的兩扇木門呼嘯着飛上了講台,差點砸到朱夫子身上。
四個大漢衝了進來,大夥一看,不犯了嘀咕。衙門的公人怎麼到咱們書院來了?那四人身着淄衣,挎長刀,手裏拿着木枷鐵鏈,一進來就四處張望。
鄭僮一見這四個官差,頓時面如死灰。擔心了好幾天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不知四位官爺有何貴幹?”夫子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他身為讀書人,自然看不起這些作風俗的衙門官差。
那四人中一個個頭最大,一臉陰沉的漢子白了他一眼,高聲叫道:“奉府尹大人之命,前來捉拿王鈺,王小寶!”心時格登一聲,王鈺知道壞事了。多半是前些天得罪了高俅高太尉的龜兒子,今天找上門來拿自己了。我靠,大宋律法怎麼這嚴?自己不就是在廟裏抓了那小子幾把嗎?要是放在二千零七年,最多隻算是尋釁滋事,《治安處罰條例》自己都還夠不上。
“他犯了什麼事情?以什麼罪名逮捕他?”夫子不經意的瞟了王鈺一眼,沉聲問道。
“關你什麼事?哪個是王小寶,站出來!”一個官差大聲吼道,嚇得滿屋子讀書人們琵琶發抖。
不料夫子倒還真不是膽小怕事的主兒,義正言辭的喝道:“王小寶是老朽的弟子,你們要拿他,我豈能不問?再説,衙門拿人,也得師出有名吧?”王鈺突然覺得這老夫子也是江湖中人,義字當先。看來自己以後對他的態度得好一些了。狗的,橫豎躲不過去,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子跟你們走就是了。這開封府包大人可是號稱鐵面無私,最是公道,也不怕那高衙內從中加害。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年頭,包大人還在不在了?
“我就是王鈺,你們憑什麼拿我?”站了出去,王鈺強裝鎮定,大聲問道。
四個公人立時奔了過來,不由分説,把長枷給他套上,一人在前牽着鐵鏈冷笑道:“妨害地方,尋釁滋事,聚眾訛詐,有傷風化。鬧得金環巷一帶民怨沸騰,大老爺早有所聞,所以派咱們兄弟來拿你歸案!”
“我就了!有傷風化?靠,你怎麼不説影響市容呢?”王鈺這時才知道,封建社會真的好黑暗啊,加之罪,何患無詞?
“啪!”一個又脆又響的耳光在王鈺臉上,打得他火辣辣的疼。這一耳光可把王鈺打蒙了。沒等他反應過來,四個官差已經押着他向外走去。抓扯之間,他似乎還聽到小童叫了了一聲“王兄”
“大家不用擔心,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哥們先走一步了,革命萬歲!”開封府的大牢那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的,王鈺非常榮幸,在穿越到宋朝幾個月後,就有幸一睹當年包青天包大人關押罪犯的地方。
只是這個地方,實在不怎麼樣。又暗又濕,還有一股惡臭,好像誰在裏面隨地大小便。被抓進開封府大牢後,王鈺被關進一間單人牢記。
此時,他正帶着鐐銬,坐在草堆上,悠然自得的唱着《鐵窗淚》。
“手裏呀捧着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監獄裏的生活是多麼辛苦啊,一步一個窩心頭…”
“孃的,別嚎啦!死爹還是死娘啦!”一個重的男聲突然打斷了王鈺的歌。
“我,關你事!老子高興,你管得着麼?”王鈺怒聲罵道。牢裏光線很暗,就算是同一間牢房也不見得看得清對方的容貌。不過聽聲音,那人應該就在自己隔壁一間。
“小東西,也是大爺現在帶着枷鎖,要不然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你!”
“吹吧!反正吹牛不繳個人所得税,有種你過來,我一**死你!”兩人肆無忌憚的對罵起來,反正就是過過嘴癮,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罵得累了,兩人倒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