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連破軍府的場子也敢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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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上來一位藍衣人,用了十招,僅僅用了十招,就將他一腳從擂台上踹了下去,直接踹出了百米之遠,腳力之強令人望之心驚!
“哇…這麼狠…”皇甫長安回頭看了眼被踹開的可憐蛋,砸爛了街邊的一個水果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一時間,彷彿時空都停滯了下來,眾人被藍衣人的氣場所震懾,竟沒有人立刻躍上擂台。
好一會兒,才又有人上了台,然而沒過二十招,就又被踹下了擂台,如此反覆,那藍衣人竟一口氣連贏了六人…皇甫長安捏了捏拳頭,有些蠢蠢動了。
正當她抓起佩劍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聽聞空中傳來一聲淒厲的鳥鳴,宛如萬鬼哭號,直刺人心!
眾人皆是齊齊受驚,循聲去看。
卻見眨眼之間,破空而來一隻有着長喙的兇禽,以電閃雷鳴之勢,利箭般刺向擂台上那名藍衣人的小腹,在藍衣人尚未來得及防禦之前,刺透了他的肚子,直接穿身而過!
霎時間,那隻原身灰白的兇禽染上了猩紅的血,像是穿了一身火紅的嫁衣,萬分灼人眼球!
藍衣人身受重創,幸得沒傷及要害而當場猝死,只艱難地拄劍撐着身子,沒有馬上倒下。
然而,他的噩夢並沒有結束。
一聲震天動地的虎嘯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了出來,在眾人驚魂未定之際,眼簾之中驟然跳出一隻猛虎,從天而降一般,令人又是一陣大驚失!
皇甫長安凝眸,之只見猛虎之上騎着一名少女,在猛虎落地的剎那,少女便縱身躍到了半空,爾後一甩手中鎖鏈,直指藍衣人厲喝了一聲——“叛徒!你的死期到了!”藍衣人強撐着最後一口氣,翻身躲開了她的攻擊,鐵鞭落地,直接打斷了擂台上鋪着的堅實木板,手法之烈,比破雲鳴霄當街那一鞭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想到藍衣人還能避開,少女惱羞成怒,轉頭對着猛虎冷笑着下令:“西瓜!吃了他!”
“噗——!”皇甫長安忍不住樂了…啥?西瓜?!那丫頭給那隻猛虎取的名字叫西瓜?!吃貨本暴無疑啊有沒有!
然而,全場之人,包括破雲雪嬛,包括破雲炎業,甚至包括李青馳…都沒有第二個人笑得出來。
因為,下一秒,那隻猛虎就撲倒了藍衣人身上,惡狠狠地張開可怖的血盆大口,鋒利的尖齒一口咬住了藍衣人的上半個身體!
藍衣人在外頭的腿雙還在掙扎着亂蹬,從猛虎的口中發出淒厲的嚎叫,但是沒過多久便被兇惡的猛虎整個人都了下去,別説骨頭,連跟頭髮都沒有吐出來…
秋風獵獵的擂台上,飄散着隱約可聞的血腥,而在擂台之下,婦人緊緊捂着孩子的眼睛,不敢直視…甚至有幾個膽子稍小點的,腿雙一軟就坐到了地上,嚇得渾身哆嗦!
卧槽!這是什麼節奏?!當街殺人?!
什麼傢伙這麼牛,連破軍府的場子也敢砸?!
“唰唰唰!”很快,就有一羣弓弩手從擂台周圍包抄而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着少女,只要破雲炎業一聲令下,就能把她戳成刺蝟!
少女從半空落下,坐回到猛虎背上,卻並未將其放在眼裏,只仰頭笑得猖狂。
“不怕死的儘管來!本小姐好久沒殺人了,正手癢得厲害!”皇甫長安默默吐槽:泥煤!你剛才殺的那只是鬼嗎?!
“啾——!”又是淒厲的一聲鳥鳴,劃破長空,最後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屋檐上。
浴血的兇禽拍着翅膀停在了一名紅衣人的肩頭,叫人驚異的是,那人不僅長衫是紅的,就連頭髮都是紅的,從頭到腳緋紅一片,宛如一團烈焰,襯着身後的夕陽,血無邊,讓人覺得如墜煉獄,不自覺地從腳底生出一陣酷寒來!
“姐姐,別多事。”紅衣少年開口制止了少女的暴行,聲音陰鷙,如鬼如魅。
“哼!”少女這才收起了鞭子,冷冷掃了一眼那羣弓弩手,“識相的就給本小姐讓個道,否則…你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給西瓜當口糧!”
“將軍,這…”站在一旁的副將見狀也是一陣頭皮發麻,不是説沒有見過比這更殘酷的場景,只是這兩個人身上的氣息,實在陰寒狠毒得叫人不自在。
破雲炎業一揚手,淡然開口:“讓他們走。”這兩人是來尋仇的,不見得是故意要砸他的場,只不過碰巧遇上罷了,他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跟兩個來歷不明的小鬼糾纏。
眾弩手得令退開,便見少女騎着猛虎縱身一躍,在大街上嚇了無數路人之後,轉眼就消失在了街角!
經此一鬧,擂台周圍一陣氣吁吁,忙不迭地倒冷氣,然而在破雲炎業的示意下,擂台上的戰鼓卻敲得更為猛烈了!
不過多時,就又有緩過神來的勇士上台比鬥,雖然對剛才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但…
什麼也阻擋不了他們對破雲雪嬛的愛慕之心,什麼也阻擋不了他們對美人兒強勢追求的步伐!
皇甫長安還在愣愣地看着夕陽,更確切地説是,看着夕陽下的屋檐上,那名紅衣少年站過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那個身影有些悉?還有剛才那個聲音…並不十分確定,但總覺得,似曾相識。
李青馳見她在發呆,不由開口問了一句:“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皇甫長安搖搖頭:“不知道。”爾後又反問:“你呢?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嗎?按理説,天底下紅頭髮的人,應該不多…”李青馳皺着眉頭,表情凝重。
“聞所未聞。”擂台上,比鬥還在繼續,並且沒有半點偃旗息鼓的跡象,場面依然十分之烈,而且現在上場的基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風雲際會,變幻莫測。
在逐漸又淘汰了幾個對手之後,眼下赫然立在擂台上的男人…
猜猜猜,猜中有獎,會是誰?!
看清了那人的俊臉,皇甫長安其實是有些吃驚的,萬萬沒想到那個傢伙竟然會那麼…不要臉!
那個臉皮可以用來築城牆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侯爺的乾兒子,上官無夜!
丫在給皇帝老爹戴了綠帽子之後,在誘姦了她的蠢皇姐之後,在牽着鳥兒不知溜達了多少鳥巢之後…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破軍府的三小姐身上?!尼瑪看不下去了好嗎?!死男人這麼喜歡玩女人,就不怕有一天鐵杵磨成針嗎?!
“啪!”皇甫長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抓起赤血劍就要衝出去。
李青馳立刻攔住了她:“你要做什麼?!”皇甫長安挑眉:“當然是去打擂了!卧槽,你不會以為剛才小爺説的都是玩笑話吧?那麼看不起小爺?!”李青馳緊緊拽着她的手腕,不肯鬆手。
“你瘋了?!上官無夜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你不行,不是他的對手!”
“艹!”皇甫長安爆罵了一句,瞪了他一眼,甩開手,“什麼叫勞資不行?!你難道不知道男人最忌諱被人説‘不行’了嗎?!乖乖給勞資在這裏坐着,等勞資打贏了擂台,回來再幹你個三百回合,讓你知道勞資到底行不行?!”
“…你!”李青馳被他一番話説得面紅耳赤,惱怒間,皇甫長安已經縱身躍下了酒樓,踏着清風飛到了擂台之上,不過短短數月的功夫,一身輕功進步得如此迅速,又不免叫人驚異!
這一回皇甫長安沒有化裝,反正她本來就不是衝着擂主之位來的,就如花谷主所言,多出場溜達幾次證明自己的“男人”身份,總歸是有利無弊的。
但是,她這麼想,別人卻不這麼想。
不為別的,就因為“夜郎太子是史上第一大斷袖”這個印象已經深蒂固,成了某種真理般的存在!
所以,在看到上台的人是皇甫長安之後,幾乎所有人認得他的人都齊齊變了臉,甚至連不苟言笑沉穩鎮定的破雲炎業,都忍不住了眼角。
擂台之下,當眾人知道上台的那個少年就是太子殿下後,不由得在秋風之中凌亂了許久…
太子殿下您不是喜歡男人嗎?怎麼跑來打擂搶女人了?!別鬧了好嗎?!有一個天下第二美人的牡丹公子還不夠嗎?男人你也要槍,女人你也要搶,這讓大夥兒怎麼活啊?!乾脆,您把咱們也給搶走得了…來一個天下大同,普天同慶!
皇甫長安見過上官無夜兩次,還撞破了他兩次遛鳥兒的風韻事,對他可謂是印象深刻。
但是單獨的,如此近距離面對面的,上官無夜卻是沒有跟她接觸過,也並不十分了解她,甚至跟上官侯爺一樣,並沒有太將她放在眼裏。
畢竟,一個有過“廢材”之名的傢伙,就算現在幡然醒悟,開始勤勤懇懇,似乎也為時已晚,更何況…太子殿下的作風依舊紈絝蕩,除了會耍些小聰明,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有多大的本事!
然而,在這種場合看到太子殿下跑上擂台跟他打架搶女人,上官無夜還是有些意外的,除了意外,更多的則是怨憤與不平——對比於自己的困苦處境,一個廢物有着如此優渥的出身,實在難以叫人不恨得牙癢!
以前沒有機會對太子殿下動手,可如今是她自己上了擂台,規則既定,就算帝君來了也無權干涉,哪怕不能殺了她,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也可以出一口惡氣!
“太子殿下,請恕微臣無禮,雪嬛姑娘微臣勢在必得,實在不忍割愛…”
“無需多言,你儘管出手便是,本宮不治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