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不信踹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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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長樂宮的幾位太監和宮女,以及妝妃的貼身侍婢映兒待,長樂宮起火的原因是妝妃犯了瘋病,跑去長樂宮找陛下,因為見不到人所以在陛下的寢宮裏大鬧了一場,撒潑之中打翻了清晨還沒來得及滅掉的宮燈,眾人趕着阻止妝妃鬧事,沒有注意到宮燈點燃了紗帳,直到大火燒了起來,才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喊人滅火。
一番來龍去脈天衣無縫,又有人證在,就連妝妃的好侍婢都幫裏不幫親,所以妝妃縱火一事,直接就落實了罪名,都不帶給人辯解的…當然,一個“瘋子”也無從辯解。
幫宮疏影敷好了千金難求的膏藥,皇甫長安先心疼了一番銀子,接着又惋惜了一番宮美人那豆腐般光白潔的背部,最後在宮疏影的滿腹牢騷中摔門而去,看不見宮狐狸擠了半天,使出了吃的勁兒,才將將從眼角淌下的一滴琉璃冰淚——次奧,皇甫長安你給勞資滾回來!
“妝妃現在怎麼樣了?”
“適才醒過來一次,因為太疲累了,便又昏睡了過去。”
“那二皇兄呢?”
“長樂宮失火,陛下震怒,二殿下正在昭華宮跪着呢…”
“本宮去看看。”長樂宮失火倒是其次,旁人不知道,皇甫長安卻是心如明鏡,她那個風老爹心疼的是那幅畫!
可偏偏就是那幅畫才最讓人頭疼,倘若是別的什麼寶貝也就罷了,這畫中繪的是故人,且全天下只此一幅…畫毀情緣斷,對於睹物思人的皇甫老爹而言,燒燬了那幅畫,就等於掐斷了他同漣弟的猿糞,那樣的打擊,絕對是超乎常人想象的…比如皇甫長安就想不通,***不就是幅畫嘛?!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皇帝老爹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入戲?!又不是在演電視劇!
外頭還在下着雨,嘩啦啦的不大也不小,噼裏啪啦的雨點打在地上砸出了遍地的小水坑,水珠飛濺得老高,錯糾纏,起起落落。
聽説皇甫硯真已經在殿外跪了兩個多時辰,但是皇甫胤樺正在氣頭上,一直沒有開門傳召。
皇甫長安趕到昭華宮的時候…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飄搖的雨幕中,皇甫硯真雕塑般跪在院子裏,雨水拍打在瓷白的面容上,透出幾絲微不可察的疲憊,稍微鬆懈了冷硬的線條,幾縷髮絲落在眉間,顯得有些凌亂…
可就算是這樣,美人依舊是美人,不曾沾染任何狼狽的氣息。
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淡青的長衫被雨水打得透濕,緊緊地裹在身上,將原本絕好的身材突顯得更加的修長俊朗,長長的青絲垂在雪白的頸後,幾乎可以用嬌豔滴來形容…一個男人能長成這樣,絕是天下少有!
皇甫長安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對人犯花痴的,她是個有節的花痴,只對該犯花痴的人犯花痴,比如眼前這枚,比如南宮璃月那隻絕世妖孽。
水銀般的雨瀑重重刷下,垂簾似的將夜空割成千萬片,美輪美奐的檐角啪嗒啪嗒落着水,凝成一股均勻的細,像是一支支冰冷的長劍。
“哎——殿下!”小昭子拔高聲音喚了一聲,卻是攔不住皇甫長安。
只見他的親親太子殿下隨手扔掉油紙傘,大步走到皇甫硯真身邊,掀起衣襬就跪在了地上。
“兒臣求見父皇!”見着太子殿下跪在了雨中,守在外頭的小公公頓時就慌了,這太子殿下可是陛下的心頭,萬萬怠慢不得!
匆匆推開門跑進去稟報,卻不想陛下這回是真的動了氣,竟連太子也不肯見。
不得已,小公公推門走了出來,給皇甫長安報以歉意一笑,特別的沒有底氣…尤其是在皇甫長安回了他一個燦爛奪目的笑容之後,真心有種衝進去把陛下給拽來的衝動!
艾瑪太子殿下求您別笑了,雖然他是太監,也擋不牢像您這般美人兒的誘啊!
陪在皇甫硯真身邊差不多跪了小半個時辰後,皇甫長安忽然脖子一歪,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啊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昏倒了!”小公公頓死跳了起來,猛地推開門衝進去稟報。
皇甫硯真亦是被她嚇了一跳,仍不住扶起她喚了兩聲:“七弟?七弟?”皇甫長安啪的睜開眼,對他做了個鬼臉,小聲道:“快把本宮放回地上,叫得悽慘一點,可憐一點,就當本宮快要死了…”
“…”皇甫硯真險些被她逗笑,明白之後立刻照做,口吻那叫一個悽切,聽得皇甫長安都快以為自己要掛了…
皇甫胤樺到底是心疼她的,聞訊即便趕了出來,匆匆把她抱回了房間,命人傳了御醫。
“蠢貨,沒你什麼事你又跟着湊什麼熱鬧?這手上的傷還沒好,浸了水又要嚴重了…”
“咳咳…”皇甫長安靠在牀頭,有氣無力地咳了兩聲,“妝妃娘娘是兒臣請出幽蘭殿的,怎麼能説跟兒臣沒有關係呢?”聞言,皇甫胤樺的神頓時冷了下來。
“孤王主意已定,你不用再給她求情。”
“咳咳,咳咳咳…”皇甫長安又死命地咳了兩下,才了口氣道,“可若是…兒臣能找回那幅畫呢?”皇甫胤樺眸微動,卻是不信。
“燒都燒了,怎麼可能找得回來。”皇甫長安卻一定要堅持:“如果能找到呢!”良久,皇甫胤樺終是嘆了一口氣:“那孤王便不再追究此事。”皇甫長安跟着也嘆了一口氣…艾瑪,看來又要大出血了,風月谷那隻神通廣大的千年“血鬼”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
土豪大大,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