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獨瞎瞎不如眾瞎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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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長安和小昭子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眼前那位又是打哪兒冒來的“殿下”?皇宮裏貌似沒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吧?難不成他是皇帝老爹在外頭留下的風債,千里迢迢地帶着僕人和信物,跑來皇城質問皇帝老爹一句“陛下,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容嬤嬤嗎”?
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皇甫長安扯了扯嘴角,還沒端出個笑容來,脖子上就“嗖”的一涼,被人拿劍冷冷架着。冰火!中文抬眸,對上那個少年九命狐妖似的眼睛,彷彿有種攝魂的魔力…皇甫長安忍不住想,如果跟前這貨想要勾引誰的話,只要他肯賣笑,那絕對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然而,對方顯然沒有這樣的打算,神情倨傲冷漠,半是慵懶,半是酷厲,仿若萬人之上。
“不想死,就快點駕車。”聲清麗魅然,如銀珠落玉盤,動聽得想讓人溺死在那一片鋪天蓋地的妖華之中。
“殿…”小昭子正要開口,就被皇甫長安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去駕車。”憂心忡忡地看了眼皇甫長安,又看了眼南宮璃月,小昭子這才轉身出了車廂,坐在馬車前執起鞭子重重地甩了一下“駕!”眼前卻是連不去那個少年魅然如妖的身姿,心下止不住暗暗嘆,好大一個妖孽,一個男人生成這樣,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當初在東宮的時候見到了太子帶回來的那些孌童,就覺得已經十分美貌了,卻不想如今太子換了口味之後,遇到的男人竟是一個比一個風華絕代。
瞧太子那般神態,只怕又對那位少年動了歪念,然而那少年看着也不像是好欺負的,殿下這回怕是不能再像先前那樣如魚得水了…真是期待啊,要是能看到太子吃癟的樣子就好了,哦呵呵!
拿扇子緩緩架開肩頭的冷劍,皇甫長安眉梢輕揚,看着南宮璃月肩頭上傷口的顏由最初的鮮紅逐漸轉為深褐,不嘻嘻一笑:“要是找不到解藥,兩個時辰之內,你必死無疑。”聞言,南宮璃月的目光不經意間微微一爍,隨即不動聲地看向皇甫長安,剎那之間,勾起嘴角了狐狸眼睛,笑如若三月光,那叫一個明媚妖嬈。
“你懂毒?”皇甫長安只覺心頭“轟”的一下,險些被他的魅惑之功秒殺!那個宮誰誰,快來學一下!誘是這麼來的,不是香肩大腿就可以了!
“啪”地打開摺扇,“放蕩不羈”四個風大字在扇面上特別的放蕩不羈。
皇甫長安自負地提起眉梢,微微一笑:“我當然懂,而且我不僅懂,我還能解了你的毒。”妖冶的薄微微翹起,南宮璃月並不笨,濃密卷長的睫蓋在眼瞼上,遮住了那雙麗眸之中逐漸興起的陰鬱:“你要什麼條件?”口吻之中是掩飾不住的狂妄,彷彿全天下的人都不能叫他屈服。
皇甫長安承認自己是個變態,見他越是如此,就越想捏碎他的驕傲…呵呵,她就是見得不別人比她拽,更何況還是在她的地盤上!
把着摺扇遮在眼下,只出來的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連帶着語氣都十分的戲謔而欠扁。
“你把衣服了,我就救你。”聞言,佇立一邊的大叔駭然地看向皇甫長安…無知真是太可怕了!從來都有人敢對殿下説這樣的話!她要是知道殿下是誰的話,絕對會後悔得咬舌自盡的好嗎!
坐在車廂外,小昭子聽到了皇甫長安的聲音之後,也忍不住心頭咯噔了一下,有種夢想就要破滅的預…艾瑪果然是三觀全毀節盡碎的太子殿下啊,這樣的話她還真敢説出口啊!要是哪一天殿下不再調戲美男了,那才是真的腦子進水了。
話音一落,車廂內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於瞬間一落千丈,降至冰點,皇甫長安甚至能聽到眼角結冰的聲音。
不過,她依然堅守在痞的崗位上,毫無理由地堅信對方終將屈服在自己的威之下!
其實,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眼前這位少年可不是衝動的人,不會為了一點小小的犧牲相,就置自己的命於不顧,最多最多…就是在險之後,再狠狠地打擊報復回來!——歷史學家們習慣稱這種行為叫“隱忍”果然,在冰凍三尺之後,隨着少年豔之中輕輕吐出的一個“好”字,而變得豔陽高照,暖花開楊柳依依。
皇甫長安的眼睛笑得更彎了,金邊玉骨的扇面上,“放蕩不羈”四個字愈發的狂妄囂張了起來,一如主人之惡劣的趣味。
下一刻,在斬風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南宮璃月提起眉梢,美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陰狠,隨即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襟,出白玉一樣細膩光潤的肌膚,修長的手指順着衣襟緩緩滑下,最後停留在小腹的位置,閃亮亮的指尖往下側的帶上輕輕一按。
一雙狐狸眼就那麼靡麗動人地將皇甫長安望着,像是牛郎館裏受過完美訓練卻又是頭一次開一苞的絕小倌,驚豔絕倫舉世無雙。
“想看嗎?你來解…”噗——光是聽着車廂內的聲音,香豔無比的氣息就撲面而來,小昭子抹了一把鼻子…次奧,竟然鼻血了!
“嗖嗖!嗖嗖嗖!”皇甫長安看得晃眼,尚未來得及收回撲向那少年的七魂六魄,數十支箭矢就跟星似的唰唰唰釘到了馬車上,甚至還有幾支穿透了窗子的簾布了進來,外頭立時響起叮叮噹噹的撞擊聲,是白蘇在給他們擋箭。
斬風臉一變:“不好,他們追上來了!”小昭子也跟着慌慌張張衝了進來:“事了事了,好多蒙面刺客騎馬朝我們追來,人太多了白大人很可能打不過啊!”然而,目光灼灼地將對方望着的兩個人卻恍若未聞,一個不曾合衣,一個不曾將摺扇放下,連動也不曾動一下,好像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也阻止不了他們在車廂內“**”!
斬風瞅了他們一眼,眼見着入車廂內箭矢越來越多,不由一把抓起身側的連環大砍刀,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一躍而起,聯合白蘇架開那密密麻麻從半空之中飛而下的箭雨。
然而對方人馬眾多,哪怕兩人武功高強身懷絕技,也難免捉襟見肘、車廂內,依然時不時有矢飛進來,或釘在堅硬的鐵皮木板上。
車廂內,兩人宛如雕塑一般,保持着方才的動作,並無任何的變動與驚慌。
小昭子一咬牙,出了車廂拽去繮繩,“啪啪啪”的甩着長鞭,狠命地往前狂奔,馬蹄踢踏,在小道上濺起一陣陣飛揚的黃沙。
“呵呵…”某太子掩嘴一笑,一把抓住從窗子裏進來的羽箭,因為是強弩之末,所以速度並不快,然而筆直朝着南宮璃月的面門刺去,總是令人心慌的,更何況那箭矢堪堪停在了離他眉心不到七寸的地方,兩個人齊齊抓着同一支箭,眉眼相對,靠得更近了。
俯身湊到南宮璃月的耳邊,皇甫長安死不改地朝他耳吹了一口熱氣,笑得頗為輕佻。
“你叫兩聲動聽的,我就幫你把追兵引開。”小昭子手一抖,甩空了鞭子——艾瑪!這都什麼時候了!殿下您這是用繩命在調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