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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你來就是為了送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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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對上南宮璃月酷厲高冷的眼神,皇甫長安表示灰常不丫頤指氣使的態度,不由撇撇嘴角哼了一聲,對他的囑託不以為意。

“切,本公子幹嘛要聽你的?雖然本公子是很想那廝一頓,但也輪不到你來命令好嗎?再説了…你的那筆帳勞資還沒算呢,回房等着,今晚上洗乾淨些…説不定本公子心情一好,就來找你探討人生奧義了…”料到皇甫長安不會答應,南宮璃月也不計較,只細細拉長了眼尾,在那張緻如畫的面容上勾出一絲魅惑萬千的笑意,剎那之間…就連口吻都變得意味深長了許多。

“那好,本王等你。”話音一落,不再等皇甫長安再度開口,南宮璃月就紫衫一飄,轉過身款步走了開,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架子。

“喂…”皇甫長安踮起腳尖,對着他俊秀的背影招了招爪子,笑着提醒了一句,“記得洗白白啊!對了!別忘了在水裏加點花瓣!窩喜歡桂花味的!不行的話…薔薇也可以哦!”喲西!她就知道!

南宮璃月傲嬌歸傲嬌,但在跟太子殿下勢均力旗鼓相當的情況下,肯定會按捺不住向她求助嘚有沒有?!

之前她一直不動聲地遊走在璃王和太子兩人之間,就是為了守株待兔,順帶煽風點火!

有鑑於她跟南宮璃月勾搭在先,那麼不管她如何示表忠,太子都不會百分百信任她,而自從她進了東宮,傳出了各種各樣跟太子殿下的緋聞之後,南宮璃月顯然也不可能對她絕對放心…所以,與其她拼命地在兩頭討好卻不討巧,還不如什麼都不做,等到時機成了…哦呵呵,自然會有人沉不住氣來找她的嘛!

這不,還沒等她夜闖寢殿,高冷不羈的兔王爺就主動地、乖乖地…送上門來了…

等了大半年,終於等到璃王殿下投懷送抱,皇甫長安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頗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欣,就連對太子殿下的悲憤之情都在剎那間消匿了不少…但,多多少少,還是心存芥蒂!

不管怎麼説,那天在御花園裏,太子殿下無情遠去的背影,蒸的讓皇甫長安覺得很心,很受傷!甚至於讓她頭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對一直以來堅定不移的斷遍天下之宏偉目標,生出了幾分猶豫和遲疑…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為了克服這種躊躇不前的心理障礙,為了在採遍天下美草的康莊大道上繼往開來勇往直前,皇甫長安暗暗下定決心,必須要…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來!

那句話怎麼説來着?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連教父大人那麼難搞的她都挖到手了,難道還怕區區的一隻太子殿下嗎?切…孔雀公主神馬的都是浮雲,有種放學別跑!

待皇甫長安行至王府大門,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兩盞茶的功夫,遠遠的…那個時常伺候在南宮重淵身邊的小太監還沒有走,只心急如麻地在街角轉圈,一副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沒完成任務又不敢回宮覆命的模樣。

不經意間抬頭見到了皇甫長安,小太監立刻面一喜,三步並作兩步匆匆了上來。

“公子…太好了,你終於肯來了…”然而,還未等他走近門前,就被守門的護衞橫着兩杆長槍“鏘”的一聲冷酷地攔在了外頭。

“站住!”小太監頓時鼻子一縮,一副快要哭來的神態:“公子…救救小的!求您了!要是您再不搭理小的,小的就蒸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微挑眉梢,皇甫長安卻沒那麼好心,既沒有開口讓那護衞退開,也沒説要放他進來,只剔着眉梢笑得陰陽怪氣:“喲,這不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程公公嘛?怎麼,你不在太子殿下身邊伺候着,跑到璃王府來給本公子磕頭是什麼意思?”

“這、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殿下特地讓小的來請您出一趟門,説是要…要…”左右轉了一圈,見兩步的護衞都虎視眈眈地瞪着自己,小公公苦着臉,言又止。

皇甫長安微抬眉梢:“要什麼?”小公公還是不敢明説,立刻口風一轉,將方才那個話頭給圓了過去:“要是您不去的話,奴才的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然而,皇甫長安顯然沒那麼容易糊,當即目光一凜,嗖地去一記眼刀!

“到底要什麼?!”小公公正憂心忡忡着,被她這樣一喝,不由嚇軟了退,一個不留神就説漏了嘴:“那、那個…孔、孔雀…”不等他説完,皇甫長安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孔什麼雀!勞資管他是孔雀還是山雞,就算是鳳凰來了,勞資都不稀罕!滾!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除非他把孔雀煮了蒸了,否則…哼,勞資跟他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不,不是!”小公公果斷急哭了,眼巴巴地瞅着皇甫長安扭頭離開的身影,在被門口的護衞架着拋向半空的那一瞬,忍不住扯着嗓門大喊了一聲,“是孔雀草!”聽到“孔雀草”三個字,皇甫長安頓而眸光一閃,對着門外的護衞下令:“接住他!”兩護衞聞言一愣,即刻出手,卻是晚了一步,只見小公公“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疼得各種鬼哭狼嚎,差點沒痛暈過去。

“屬下無能…沒接住…”護衞大哥摸了摸鼻子,乖乖回過身來,向皇甫長安請罪。

“你以為本公子是瞎子嗎?你們兩個分明就是故意的!”冷颼颼地瞟了兩人一道,皇甫長安隨手往邊上一指,哼道,“去,到那棵樹上掛着!在本公子回府之前,不許下來!”

“這…”兩護衞面面相覷,出難

皇甫長安鳳目一掃:“難道你們想光了再去掛?”

“不想!”護衞大哥異口同聲,趕在皇甫長安發話之前,立刻閃人!

“公子…”見皇甫長安走下台階,小公公不敢怠慢半分,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面前,笑得又痛苦又殷勤,“殿下説,在觀雪樓等您,不、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皇甫長安微抬眼瞼,頗為狐疑地低笑了兩聲,“呵呵…是嗎?”皇甫長安雖説臉皮比城牆還厚,但這並不妨礙她要面子,先前南宮重淵那樣冷落她,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皇甫長安自然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一聽説他要見自己,就搖着尾巴顛地跑過去…這一次,皇甫長安走得特別慢,不過是半炷香的路程,硬生生被她東走西顧逛了將近一個時辰。

到了觀雪樓附近,皇甫長安也沒急着上樓,而是就近選了一家酒樓,挑了個恰巧能看見南宮重淵的廂房,點了一臉盆的小龍蝦,一邊吃,一邊監視南宮重淵。

就醬紫,從照當空,一直到了落西山,皇甫長安吃了整整一盆的小龍蝦,而太子殿下在觀雪樓的雅間裏,也等了整整半天。

“搞什麼嘛…一會兒翻臉就不認人,一會兒又杵在那兒裝情聖…”丫之前難道是看錯劇本了嗎?!

撇了撇嘴角,皇甫長安剝完最後一隻小龍蝦,對南宮重淵反覆無常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鄙夷,心下卻是忍不住在想…嚶嚶嚶,太子殿下果然還是愛我的!

掩不住歡天喜地,皇甫長安一邊罵自己犯賤,一邊卻是忍不住拔腿奔了過去。

聽到身後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南宮重淵頗為凝重的神情轉而一喜,幾乎是飛快地扭過了腦袋,張嘴就想叫皇甫長安的名字,然而話到嘴邊,卻是硬生生地頓住了,一直等到皇甫長安走到桌邊,南宮重淵才淡淡開口。

“你若再不來,本宮就要走了。”聽到這話,皇甫長安一顆熱切切的小心肝兒,瞬間就涼了一截,只還不肯服輸:“你不説是不見不散嗎?才等這麼一會兒就走,算什麼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南宮重淵狐疑地重複了一遍,繼而搖頭,“本宮沒説過這樣的話,八成是下人多嘴。”皇甫長安的小心肝兒頓時又涼了一截,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都有些僵硬。

“那一百株孔雀草呢?”

“剛剛送到,就在城西的客棧裏,你帶人直接去取便可。”左右瞟了一圈,皇甫長安微微壓低聲音,小聲道:“除了你的人之外,還有沒有人知道孔雀草的事?”南宮重淵淡淡一笑。

“沒有了,這批孔雀草是託民間的鏢局運送的,走的也不是官道,想來不會引起什麼的注意。”皇甫長安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由挑起眉頭,將信將疑地反問了一句。

“連皇后也不知道麼?”南宮重淵點點頭:“母后的眼線雖然遍佈整個皇城,但只要小心避開,也不是瞞不住。”

“那就好…”皇甫長安這才欣一笑,抬手幫南宮重淵倒了一杯茶,雙手捧着遞了過去,“縱然一百株孔雀草算不上什麼,但禮輕情意重…殿下為了此事想必費了不少力,本公子多少總該説個謝字。”

“比起公子所贈的神鏡,一百株孔雀草確實不足掛齒。”南宮重淵淡笑着接過茶杯淺酌了一口,言行舉止之間,看起來都有些疏遠,搞得皇甫長安渾身都不自在,頓了一陣,正要開口打破僵局,卻見南宮重淵從袖子裏取出一枚金帖,雙手呈到了皇甫長安面前。

“這是什麼?”皇甫長安眼皮一跳,狐疑地看了一眼南宮重淵,有種不太好的預

耳邊,南宮重淵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温和親善…然而聽在耳裏,卻有種鑽心刺骨的疼痛,氣得皇甫長安都快炸了!

“雖説本宮與璃王在同一成親,你一個人分身無暇,但本宮還是希望…成親的那天,能在東宮見到你。”

“哈?!”皇甫長安氣得手都抖了,捏着那份金燦燦的喜帖,幾乎要扭變形,“你不要告訴我,你特地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親手給我送請帖的?!”對上皇甫長安怒火中燒的視線,南宮重淵默了一陣,他想説不是,但是一開口,説的卻是…

“是。”

“南宮重淵!”皇甫長安忍無可忍,“砰”的一下猛拍桌子,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瞪着太子殿下,“你他媽真變態!你放一百個心好了,你跟那隻鳥的喜宴勞資是——絕!對!不!會!去!的!還有,勞資告訴你,在你跟那隻鳥房花燭翻雲覆雨的時候,勞資會去找十個美男…不!一百個美男!陪勞資吃喝玩樂,醉生夢死,一夜**!”南宮重淵淡淡一笑,口吻在剎那間變得無比柔軟,無比縱容。

“好,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皇甫長安簡直要氣“切!別以為勞資會在乎你,別以為勞資會為你傷心…你看着好了,勞資只會過得比你更好嗎!幹嘛?看着我幹什麼?想要我啊?有種來上我啊!真是白瞎了勞資的神鏡,沒看上勞資就算了,竟然看上了一隻鳥…”就在皇甫長安喋喋不休,覺得太子殿下的審美完全不可理喻的時候,南宮重淵忽然揚起爪子伸到皇甫長安的腦後,一把將她的腦袋勾了過去。

下一秒,皇甫長安一口氣才到了一半,就堪堪僵在了原地。

南宮重淵微垂眼瞼,兩片冰薄而柔軟的瓣輕輕地貼在了皇甫長安的嘴角…剎那之間,整個世界都像是靜止了一般,就連呼都是靜止的。

半晌之後,南宮重淵淡淡開口,説了兩個字,才算是打破了沉寂。

南宮重淵説。

“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