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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你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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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皇甫長安先前猜測的那樣,南宮璃月之所以答應娶嘉荷郡主為王妃,不過是個緩兵之計,但現在…被東方國師那麼一攪合,卻讓他有些騎虎難下。

所以,這個親…他到底是成,還是不成?

睨着狐狸眼斜斜地看着皇甫長安,南宮璃月面如常,並未表出什麼特別的情緒,然而聽了典獄長的那番話之後,心下卻是起了幾分遲疑。

對於皇甫長安,他自然是有心拉攏,不僅僅是因為之前的易,也不單是看中了她的夜郎太子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皇甫長安總是能帶給他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喜,就像先前在夜郎的時候,他原本沒有對她抱有太大的期許,但她卻從來沒有叫他失望。

哪怕他很看不慣皇甫長安的某些不良作風,但不可否認,這個傢伙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還敢在紫宸的皇宮興風作,就足以説明她確實有那麼一點兒本事,又或者…她的狗屎運確然好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如果能把這樣的人收為己用,即便派不上什麼太大的用場,也不至於要騰出一番力來頭疼地應付她。

但…有所失,就必須有所得!

現在南宮璃月手裏可以用來易的籌碼並不多,若是得不到相當的報酬,他是不會做出任何不必要的犧牲的,而眼前的狀況便是如此…南宮璃月並不覺得,有這個必要為了救皇甫長安一個人,而被迫與東方國師聯姻,娶了東方嘉荷那個女人。

璃王王妃這個位置,可不單單只是他的女人那麼簡單。

如若深究下去,這裏面足以牽扯到可以左右整個朝局的兩個勢力,故而璃王妃的人選,必須慎之又慎…這也是南宮璃月至今未曾納妃的原因之一。

當然,要他不惜代價地保全皇甫長安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她有這樣的價值。

被南宮璃月似笑非笑的目光掃了一道,紫的眼眸泛着幽深的光澤,意味深長而捉摸不透,像是把她整個人都看穿了似的,惹得皇甫長安忍不住一個靈,摸不透這隻小狐狸暗地裏打的什麼算盤。

默了一陣,也不見南宮璃月吱聲,端的是一副袖手旁觀的姿態,只自顧自剔着一雙狹長的鳳眼,好整以暇地看着皇甫長安,似乎是想要看她怎麼應付…在那高傲的眸光之中,還毫不掩飾地閃爍着幾分輕蔑和鄙薄,聊以表達對摺菊公子智商的關懷。

大概是受了那道目光的刺,皇甫長安即刻一抬頭一,即便自己的個子比典獄長矮了將近一個腦袋,卻還是極力地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你少在哪兒幸災樂禍小人得志,信不信不出十天…本公子就可以叫你乖乖地給本公子提鞋?”因着先前吃過一回暗虧,典獄長雖然面惱火,卻不免心有餘悸,怕皇甫長安再借機訛他,設了火坑騙他往裏頭跳,便只冷冷地撇開了腦袋,沒有再理會她的挑釁。

“嘿,別以為本公子是説着逗你玩兒的,在欺負人的這件事兒上,本公子從來都是很認真的!”笑眯眯地彎起眼睛,皇甫長安心頭一動,忽而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即便快步走到南宮璃月身邊,垂頭對他耳語了一句。

片刻後,南宮璃月微微頷首,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下來,隨後抬起眼皮看向典獄長。

“本王可以同意讓你在王府住下,也不反對你派人在王府四周監視,但作為條件,無論折菊公子去哪裏,你都不能阻攔。”聞言,典獄長微蹙眉頭,略顯為難。

“這…恐怕不妥吧?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折菊公子乃戴罪之身,本應關押在天牢裏等候發落,如今能放任其住在王府就已經破了例…若是再放縱她的行蹤,難保她不會再度出手傷人,危害皇城治安…”

“噗——”皇甫長安差點一口狗血噴到典獄長的臉上!

靠!危害皇城治安都來了?要不要這樣污衊她?!

像她這麼人賤人愛花賤花開的純潔善良美騷年,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做出動手打人那麼暴力的事情呢?!還把她説得跟人民公害似的,簡直不能更過分!

覺到皇甫長安的怨念,南宮璃月不抬眸多看了她一眼,彷彿能看到她全身上的刺瞬間豎起來似的,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好笑。

再回眸,典獄長還在一本正經地嘮叨着律例刑罰,堅決表明了同皇甫長安不共戴天的立場,顯然不肯輕易放過她!

南宮璃月微抬眉梢,有些不快地打斷了他。

“你不用跟本王説這些,本王只問你一句話,你相信本王…還是不信?”聽南宮璃月這樣問,典獄長不由噤了聲,一抬眸就對上了南宮璃月那雙幽深的紫眸,心下難免生出幾分忌憚,在微一沉之後,只得陪着笑…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卑職不敢對王爺不敬,既是王爺開口為折菊公子説情,那…看在王爺的面子上,卑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嘿,還算你這小子識相,你放過本公子這次,以後本公子也會對你温柔點的!嘛,別擰巴着一張苦瓜臉嘛…來,給小爺笑一個?不然小爺給你笑一個?哦呵呵呵呵…”捏了捏典獄長的臉頰,皇甫長安不無得意地大笑了幾聲,爾後大搖大擺地仰頭朝天,邁着鴨子步揚長而去!

卻不想因為太過得意,一不小心踩空了腳,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皇甫長安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四腳朝天,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身後,西月漣和南宮景鸞一邊嫌棄地抬手擋了着臉,裝作不認識皇甫長安這枚蠢貨的樣子,一邊匆匆地跑上去,一左一右將她拎了起來,架在肩上飛快地走離。

一直等到幾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視野中,典獄長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頗為不解地問向南宮璃月。

“殿下…有個問題,卑職不知道該不該問。”南宮璃月輕掃眉尾,卻沒有回頭看他,只淡淡哼了一聲。

“説。”

“王爺是聰明人,為何要幫這種喜歡惹是生非的紈絝子弟説話?若是她再捅上一個大簍子,難保不會牽連到王爺您…”聽他這樣問,南宮璃月卻只是淺淺一笑,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紈絝子弟?呵,她是紈絝子弟不假…不過,你見過哪個紈絝子弟,能把身為典獄使的你捉得毫無招架之功,更無還擊之力?”聞言,典獄長先是臉一紅,繼而又一白,十分咬牙切齒地從嘴巴里蹦出了幾個字節。

“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呵…”南宮璃月又是淡淡一笑,轉頭看着皇甫長安的身影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句,“那個傢伙,你惹不起的,如果想有好子過,最好離她遠一點,不然…熱鬧還在後面。”方才皇甫長安湊到他耳邊,只跟他説了一句話。

她説——你別管,看本宮的!那隻東方老狐狸想要置本宮於死地,就別怪本宮把他從高高在上的雲端,一腳踹下十八層地獄!

皇甫長安説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蕩氣迴腸信誓旦旦!哪怕連南宮重淵都無法輕易扳倒那個東方國師,南宮璃月卻莫名地覺得…如果是皇甫長安親自出馬的話,東方國師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被打折狗腿在牀上癱上那麼個三年五載的…

典獄長跟皇甫長安打的道不多,雖然在她手裏吃過一回啞巴虧,一時半會兒卻是不能甘心,所以就算南宮璃月那麼説,他也只是表示了幾分不可置信的驚詫,不能相信這種話會是從眼前這個冷血酷厲的璃王嘴裏説出來的…但,對於跟皇甫長安解下的樑子,他是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罷手的!

那廂,被親爹大人和皇城第一小正太架着走出了園子的皇甫長安,此時此刻正抱着扭傷的腳踝坐在草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見狀,南宮景鸞不知為何就想起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諺語…夜路走多了,總是會撞到鬼的!

到底還是親爹大人好,見她嚎得有些厲害,不免心疼得皺了皺眉眉頭,爾後走上去從她的爪子裏把腳踝拯救了來,放到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按摩了一陣,等到皇甫長安的哀嚎逐漸變得享受起來,才從懷裏掏出一盒藥膏仔細地塗抹了一遍。

“怎麼樣?現在好一點了嗎?”

“唔…舒服多了!果然還是爹爹最寵我了!”皇甫長安得了便宜還賣乖,靠上去撒嬌似的蹭了蹭西月漣,險些沒把南宮景鸞噁心得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休息了一陣後,皇甫長安支着手臂想要站起來,不想一個心急,就聽“咔”的一聲脆響,頓時間把另一隻腳的腳踝也給扭傷了!

股摔回到草地上,皇甫長安那叫一個哭無淚!

看來,這一趟皇宮她是去不成!

怨念嬸嬸地咬了咬嘴,等西月漣把另一隻腳的藥膏塗好之後,皇甫長安才抬手對他勾了勾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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