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折菊公子的87又側漏了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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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皇甫長安和柳雲河各自退開兩步,拱手作禮,即便拉開比斗的架勢。
柳雲河重重地往地板上一拄柳孤禪,抬眸微眯,卻見對面那個少年手裏空無一物,竟是沒有任何武器。
“怎麼,你不用武器?”
“我有武器啊,只不過…”皇甫長安狷狂一笑,又是那種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巴掌將其拍扁到牆上的傲慢,“我的武器在柳門主的手裏罷了。”
“你…”柳雲河大概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般輕視過,聞言不由一陣窩火,不曉得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遇上這麼一個無賴,偏還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沉下臉來冷斥了一聲,試圖用武力教訓她的狂妄!
“哼!若要逞口舌之快,且等打贏了本門主再説!”皇甫長安還是揚眉淺笑,陽光之下一張英氣的面龐俊朗如明月,只那笑容頗為小人得志,及不上方才那位“爹爹”的玉樹臨風,卻也是另一番引人注目的氣概,叫人挪不開眼睛。
“柳門主不必手下留情。”
“哼…自然不會!”
“鏘!”隨着一聲響徹天地的銅鑼聲,便見台上罡風驟起,掀起了兩人紛飛的衣角,翩躚在半空之中,若那獵獵飄拂的旗幟!
即使是在幾十步開外的台下,眾人都能覺到那股強勁的力道,翻湧在看不見的空氣之中。
柳雲河身為四大家族的柳門掌門人,在江湖中德高望重,加之柳門的勢力逐增長,比之白門更勝一籌!而在武林之中,本就是有能者居高位,他沒有理由再把盟主之位拱手相讓,再把這天下第一門派的傳世榮耀,白白贈與旁人!
更何況,白門當了這麼多年的江湖龍首,統領江湖卻不見有多大的成效,面對魔宮還是力量薄弱,他以為…若是這盟主之位到了他身上,必當能將武林正道的勢力增進十倍!
所以,從一開始,柳雲河就是衝着盟主之位來的,就是衝着白門來的,眼下只要打敗了這個半途擋道的折菊宮,便能真正地同白門一較高下!
輕喝一聲,柳雲河收攏五指,緊握柳孤禪,在半空中來回旋轉,凝起巨大的氣勁,以開山闢地之勢快步朝皇甫長安衝去,明明是沉重如山的身軀和鐵杖,看起來卻如飛燕掠雲一般,竟是輕巧無比!
皇甫長安亦是不敢怠慢,雖然眼角眉梢還是一貫不以為意的淺笑,手中卻已暗暗聚起了雄渾內勁…這可是從那羣死狐狸身上坑來的!合七人之力,若還是打不過柳門主,叫她一張老臉兒往哪擱?!
擂台之下,西月漣抱着七絃琴素手輕揚,瀉出暴急如驟雨的琴聲,聽得在場眾人一陣心驚跳,還沒見兩人開打就已經緊張得快要褲子了…
除了第一場,折菊宮打得有些吃力之外,後面幾乎每一場都是壓倒的勝利,可見折菊宮人數雖然不多,實力卻是不容小覷!
而每個門派裏面,一般實力最強的多是掌門人,見過了梅見公子的馥郁如毒花的七影劍,見過了那冰雪美男一擊必殺的凌厲劍招,見過了爹爹橫掃千軍的那雄渾內勁…不知道這折菊公子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
大家都很清楚,三天之前那場與袁門的對擂,折菊公子並沒有使出全力,如今對手是江湖中的一代宗師柳門主,不知能不能了她的囂張氣焰,又或者…這場比鬥,將再次成為折菊宮的墊腳石,成為江湖中重彩濃墨的一筆?
艾瑪,想想還有點小雞凍…吃不透誰輸誰贏,台下又有人開始擺起了賭局,只是這一回押注折菊宮的明顯就多了起來,當然,柳門在江湖中畢竟頗有盛威,下注的人也不少。
不遠處,一輛古樸而低調的馬車緩緩駛進,停靠在了會場的外圍。
暗藍的簾子被一把扇子挑開,那扇子黑骨紅面,黑是極致的黑,紅是深沉的紅,看起來頗有些怪異,不像是一般的扇子,但也不是十分惹眼,至少比起折菊公子那把閃瞎人眼的金邊摺扇來,這把扇子就顯得普通許多了。
一般人瞧見了,多瞧上兩眼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看頭,可若是花谷主看到了,定然是要狗眼一亮的…皇甫長安的扇子已經很貴了,可是從馬車的車廂內探出的這把摺扇,估計可以抵上總攻大人的十把扇子!
又是一個不顯山不水的土豪,卻是比花賤賤還懂得享受。
倘若這一層叫總攻大人知道了,恐怕又要蹲在牆角畫圈圈哭上一陣子…天底下有錢人辣麼多,為只有她這個太子要窮到自己去掙錢?這不科學好嗎!
“呵,看來比擂已經打了一陣子了,現在只剩下了三個門派,一是柳門,一是白門,還有一個是突然冒出來的那個折菊宮…現在似乎是折菊宮和柳門在打…”車廂的簾子被拉開了一條縫,從中探出兩道視線觀望了一圈,略顯低沉的語調中帶着一抹悠閒,彷彿只是恰巧路過的看客,在給車廂裏的另一人做解説。
左前方,前呼後擁地聚着一羣人,一邊嚷嚷一邊把手裏頭的銀子往案板上拍,只消聽上兩句,便能知道他們是在開賭押注。
見得此景,扇子的主人免不得有些手癢,轉頭問向邊上的人。
“他們在賭柳門和折菊宮誰勝誰負…你説,押誰好?”回答他的是淡淡的三個字,語氣微涼,卻不冷硬,便如那初的水,不暖亦不寒,算不上太舒適,卻也不會叫人反,甚至有些普通得過了頭。
“折菊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