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太子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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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他開口把話説完,就給皇甫長安拎了回去。
一把拍開紫衣衞的爪子,皇甫長安冷然一哂:“別拿你們的髒手碰本宮,本宮自己有腳,會走!”恨着美眸盯着皇甫長安走開,皇后捏了捏袖子下的拳頭,在皇貴妃一派看好戲的神態下,不住閃過幾絲陰狠,一揚手冷哼道。
“把麗妃的屍體抬走!”皇貴妃隨在其後,倒是不擔心皇甫長安真的會吃虧。
自從麟兒被她捏來捏去變着花樣兒快要玩壞之後,她就已經對那個傢伙抱着敬而遠之的心態了,像她那樣的人,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哪有旁人欺負得了她?再加上陛下偏袒得緊,不説在整個九洲,至少在夜郎王朝,得罪了太子就等於是自掘墳墓啊有沒有?!
不過,她奇怪的是,東宮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不見幾位皇子出面,甚至連陛下都沒有“及時趕到”?這好像有點兒不太合情合理啊?
這回妝妃沒有到場,她是知道的原因的,皇后很清楚妝妃跟皇甫長安的情,為了堵上她的嘴巴才特地沒派人通知她,還叫人封掉了消息。
皇貴妃想着妝妃來了這裏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就沒有知會她,只是派了人過去,讓她直接去到太后的寢宮趕後面的一場好戲。在那兒,妝妃畢竟是個妃子的品階,説句話也能有些分量。
只不過,皇貴妃不知道的是,三個皇兄和皇帝老爹都沒有趕來救場,全是皇甫長安的意思,是她提前讓宮疏影去通知了幾人,讓他們別來破壞她的好事兒。
要是他們了手,打了岔兒,這場好戲可就唱不成這麼熱鬧了!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要真成了落水狗兒,皇后能囂張到什麼地步,她的狐狸尾巴兒會得多長,還有那些個牆頭草兒似的宮妃和皇姐,到底有幾個是存了心想要她的命的?!
不然,要不是她刻意這樣安排,倘若被宮疏影瞧見了她方才那憋屈的模樣,怕是早一怒之下把皇后給削了…虧得她早些把丫支了出去,真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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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太后禮佛,在規定的時間段內是不能打擾,除非是天塌下來了…所以皇后一直壓着消息沒讓皇甫胤樺知道,必須要搶在皇甫胤樺得到消息之前讓太后開堂把皇甫長安給審了!
那廂,皇甫胤樺得到了皇甫長安的消息,便也來了個將計就計,沒有提早去橫一腳,他明白皇甫長安意思,是想把這件事兒鬧大,鬧得越烈越好…這麼一來,就順水推舟幫着上官南鴻那隻老狐狸墊了一塊恰到好處的墊腳石。
多體貼的太子啊,臣要造反,火藥桶都準備好了,就缺柴火…旁人潑冷水還來不及,也只有皇甫長安會這般無微不至地幫他點上了導火索。
嘖,這麼善良的太子爺真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啊有木有?!
上官南鴻真是給豬油蒙了心,放着這樣的好主子不孝敬,還想着造反…早晚會遭天譴的好嗎!
在刑房轉了一圈,拉着看守打了兩圈麻將,皇甫長安樂得自在,到哪兒都是天堂…不過,硬生生被她給坑了十兩銀子的守衞卻覺得,只要是有太子爺在的地方,就哪兒哪兒,都是人間地獄…嚶嚶嚶,太子殿下,快把銀子還給窩!
被人押着去到永壽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陰沉沉的天宇被烏雲罩着,沒有太陽,還沒到夜裏天就很暗了。
然而天再暗,也暗不過皇后涼涼的臉。
永壽宮裏,滿滿的坐着各路宮妃和皇子,三堂會審似的,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
皇甫長安雖然頂着一身重大嫌疑,卻並沒有因此而收斂半分,依舊吊兒郎當地邁步走了進來,在內殿裏掃了一圈,爾後假不正經地笑道。
“呵,大夥兒都到了呀,可真夠積極的…原來娘娘們這麼喜歡看本宮的戲啊,改明兒本宮就去跟六音司的師傅學上一段,到時候大家可要給本宮捧場呢!”
“太子,在太后面前,説話要注意分寸!”皇貴妃開口提點了一句,眼下陛下還沒回宮,倒是叫她有幾分擔憂了。
對於皇甫長安這樣的態度,太后顯然很是不悦,聽了皇后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後,也就懶得同皇甫長安油腔滑調地辯駁,開口便直接見了山。
“太子,哀家只問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皇甫長安負手立在一邊,並不下跪,她沒有錯,沒理由要跪。
聽到太后問得如此直白,皇甫長安倒也不介意,只淡淡笑了一笑,道:“太后若是相信孫兒,那人便不是孫兒殺的…”她覺着吧,自己好歹在大安寺救過太后一回,再者…不管怎麼説她姓着皇甫的姓,是皇帝老爹的血脈,哪怕太后是上官家的,嫁到了皇宮裏,當真捨得最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下狠手?
不想,到底還是她天真了。
太后端坐在七步開外的高台上,居高臨下,目光沉沉地望着她,面無表情,不帶半絲憐愛。
“哀家不信。”短短四個字,卻叫人如墜冰窖,皇甫長安的一顆小心肝兒頓時拔涼拔涼的…她不是為了自己心寒,她是為了皇帝老爹心寒。攤上這樣不近人情的母后,皇帝老爹要有多強大的內心,才能沒有長歪啊…不對,他已經長歪了!
不説別的,單從太后這樣的表現來看,皇甫長安幾乎可以預料得到,皇帝老爹的童年會是多麼的悲愴,多麼的身不由己,多麼的沒有童年…
太后一開口,在場眾人除了皇后之外皆是變了臉,沒想到太后對皇甫長安絕情至此,甚至連早就跟皇甫長安串通好了的皇甫無桀幾人,都開始憂心起事態的發展來。
正當內殿陷入一陣窒息的靜謐時,門口忽然晃過一道光影。
“孤王信!”皇甫胤樺不知何時進了永壽宮,邁步走近的同時,三個字擲地有聲,不容任何人質疑!
“皇帝,”太后抬眸,以往都是順着那父子兩人,這一回,鬧出了這樣大的亂子,卻是沒辦法再繼續不聞不問地縱容下去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