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防火防盜防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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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子抱着酒罈子先是倒進了酒壺,再一杯一杯,倒在了碗口大而深度淺的白玉盞裏,只見得被染得有些碧透的酒水中,深深淺淺地漂盪着淡紫的花瓣,是種不知名的奇花異草,散發着一股醉人的馨香。
“大殿下…二殿下…宮公子…”小昭子畢恭畢敬地將瓷碗端到了各人面前,爾後垂眸站在了一邊,袖子下,指尖因着幹了壞事,忍不住微微的輕顫。
皇甫無桀和皇甫硯真在私下裏對了一眼,又是你來我往幾句應和,説話間,便把一盞酒水仰頭飲盡。
宮疏影見自己不被搭理,倒也不覺得失落,自顧自坐在邊上,閒情逸致地品着。
看着他舉杯湊到嘴邊,緩緩地將酒水啜入喉中…
皇甫無桀只覺得心頭咯噔了一下,他喝了,他真的喝了!捫心自問,若是換成自己,只怕也會中了圈套…哪怕這是皇甫硯真故技重施,可依然還是防不勝防好嗎!
默默地側頭看了眼皇甫硯真,冰霜般的面容上,是勝券在握的表情…真可怕!
待宮疏影把一盞酒水喝了個見底,還要伸手去倒酒,卻被皇甫硯真一把按在了酒瓶上:“不用再喝了,已經夠了。”宮疏影抬眸,瞅見那張鋭冷的面龐,冷漠的雙眸中,似乎還夾雜着幾分嘲諷。
電石火光間,宮疏影也不是蠢貨,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
“靠!你們合起來算計我?!”小昭子即刻把腦袋埋得更低了。
皇甫無桀握着拳頭湊到嘴邊,假意咳嗽了一聲,側頭看向旁邊。
唯有皇甫硯真,從清清冷冷的神情中衝破了壓抑許久的惱怒,嘴角卻還是笑着的,只是那笑看起來並無半分暖意,反而更叫人心驚膽戰,如墜寒潭。
“想知道,你剛才喝的那杯酒水裏面,下了什麼藥嗎?”鳳眸微眯,宮疏影只覺得心頭鈴聲大作,有種極度不好的預:“你給我喝了什麼?!”皇甫硯真清啓薄,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説到最後,連眼角都在笑,似乎非常的解氣:“那種藥的名字,叫做‘冰火半歡’。”一聽這名兒,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宮疏影臉一白,皇甫無桀率先問道:“那又是什麼?到底是個什麼藥?”聽到這話,宮疏影險些暴走…泥煤啊!不是聯合起來坑他的嗎?!連那藥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騙他喝下,大殿下您的智商是不是也給狗啃了?就不怕到時候皇甫硯真反過來陰你一把?!
“冰火半歡,這名字取得很好,”皇甫硯真幽幽一笑,解釋道,“顧名思義,就是吃了這個藥之後,會慾火焚身半,然後,冰封三尺…三個月。”説得再直白一點,那就是硬半天,然後軟上三個月!
泥垢!好毒的藥!
“嘔——”宮疏影瞬間白了臉,撲倒一邊撐着柱子試圖把那杯酒水給吐出來。
“沒用的,”皇甫硯真慢條斯理地拾起酒瓶輕輕晃了晃,一寸寸地捏碎宮疏影的希冀,“這藥的藥很烈,入喉即化,現在該是藥起來的…有沒有覺得身子開始燒了?”他手裏的那個酒瓶,經過特別的改造,在瓶蓋上有一個小暗格,等倒完了前面兩杯酒,在倒第三杯之前,直要輕輕一按,裏面經過兑水的藥粉就能落到瓶子裏,跟原先的酒水混在一起…而宮疏影喝的那杯酒,正是加了藥的。
宮疏影目光一狠,回過頭來怒瞪了一眼,一甩手就要走開…消火去!
身後,皇甫硯真的聲音陰魂不散:“對了,別想着找七弟,七弟今不方便,你…懂的。”艹!皇甫硯真這個蛇蠍美人,真想把他一腳踩進土裏拔都拔不出來!
亭子裏,坐在另一邊的皇甫無桀聽着那話,都覺得有些狠了…哪怕他是同謀,也不心生後怕:“二弟,你哪裏搞來這麼些…這麼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皇甫硯真也不隱瞞,抬眸瞟了眼皇甫無桀,淡笑道:“在長安的藥房裏見到的,覺得好用,就隨手順了一些。”原來…罪魁禍首,還是皇甫長安?!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皇甫硯真一早就拿了那種藥,到底是何居心?!
皇甫無桀被他那意味莫名的目光看得有些冷汗涔涔…他今天會用這種藥來折騰別人,難保哪一天,不會用來折磨自己!
艾瑪…為了鳥兒的福,一定要遠離二殿下,遠離二殿下!
不行,他也要去幾包來…防火防盜,防二弟!
等皇甫長安回到了東宮,宮疏影已經在冷水裏泡得嘴都發紫了,慾火神馬的,獸血神馬的,都已經滅得差不多了。
對於宮疏影來説,比起後三個月的慾期,這點小折磨本算不了什麼!
要是三個月沒吃,沒有澆灌,沒有滋潤…他這朵美豔動人的花兒會枯萎的好嗎?!
所以,一聽到皇甫長安回來,宮疏影就風風火火地衝了過去,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皇甫長安身上:“小甜甜…救命!”皇甫長安抬眸,懶洋洋地睨了他一眼:“你不是還活着嗎?”宮疏影哭得花枝亂:“你要是不救我,就真的離shi不遠了…”皇甫長安挑眉,不明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了?大早上不還是好的嗎?怎麼本宮出了趟門回來,就變得神神叨叨的了?”皇甫硯真作為主謀,肯定不會主動跟皇甫長安坦白,皇甫無桀分明是被拉下水的,更不可能會説,小昭子怕都怕死了,哪裏敢自己往槍口上去撞…所以,皇甫長安倒現在,還不知道宮疏影被人合夥給坑了的事情。
宮疏影哭得梨花帶雨:“你的好皇兄…給我下了冰火半歡…”
“噗——”那麼陰損的藥,她本來是搗鼓出來捉人的,看誰不順眼就來上一小包,再趾高氣揚的人都得乖乖跟她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