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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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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對英語的學習。在網絡上,如果想把買賣做大,要往國際上做,就要學英語。不會英語,只能瞅着別人來分這塊大蛋糕。

我們的生意做得很辛苦,需要補充和學習的太多了!所以,我對淘氣兒説:“你將來一定要學工商管理!”在北京的我們姐弟三個,按照階級分,應分為兩大類:伊水買了一套房子,三十多萬,現已漲到四十多萬了。

她説:“我周圍住的,都是中產階級。”我把她的原話引申了,中產階級買的是和她買的一樣價格的房子,所以,我把她也劃為中產階級了,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伊江的手頭上雖沒有多少現金,但他的幾庫房的書也值二十多萬,這些書再買出去,就不止二十萬了,也可能是三十萬,也可能是四十萬。我也把他劃為中產階級。

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產階級,別説買房,我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伊水的房子還在增殖,她希望北京的房價漲得越高越好,她的一套房子漲夠八輩子花的才樂。

伊江有錢沒房,我呢,沒錢也沒房,所以,我和伊江都希望房價跌!跌!跌!尤其是我,希望房價跌到一分錢一大土籃子樓房才好。

我們都是站在各自的利益上看事的。伊水沒有替我們着想,讓房價跌跌跌,讓我們能儘早地住上屬於自己的房子;我們也沒有替她着想,讓房價漲漲漲,讓她賺了再賺。姐妹之情、姐弟之情在同利益的對比上,是那麼地微不足道,那麼地不值一提了!

我媽是盼着每個兒女都好的,但是她也常説錯話。比如,在伊水家,電視上説房價降了,媽媽拍手稱快:“降了好!這傢伙讓他們漲的,太不象樣了!”一回頭,看見了伊水,伊水正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媽媽。

作為中產階級的伊水,買了房子,就沒有換車的錢了,她的那台老車,去年就到了報廢的年齡,按照規定,每年務必要年檢兩次,修理費、年檢費、保險費都加起來,要三千多塊錢,把那台車賣了,也不值這些錢。為此,伊水不檢車了,能不修就不修,能不花錢就不花錢。開了一年多了,除了老天爺給洗了幾次之外,她沒再洗過車。車身上的漆掉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那上面的鏽,像人身上長的膿淌血的瘡,玻璃上還有鴿子、燕子或鳥什麼的拉的幾攤屎做點綴,誰見了都想往遠了躲。

這台車使我出入小區時,很是風光。保安人員每(手機。)見到它,麻木、暗淡、無光的臉上都像開出一朵花來,離着老遠,大門就為它打開,並抬起手來,向它致敬…這是我在開好車時從未受到過的禮遇。

別看這台車不咋地,卻有人怕過它。在大門口坡起時,突然熄火,它的後面尾隨了一個“大奔”我們誰也不想看到一台破車因溜車而撞到大奔的慘景…它撞了也就撞了,把大奔撞壞了哪兒,可不是一百二百能打發得了的。出於對大奔的愛護,保安人員、大奔司機,幾乎是同時奔向了破車的後面,一鼓作氣,把它推到了安全地帶。

開着這台車,比騎着一台“猛裏蹬”自行車還現眼!

“伊水,你把它賣了吧,我們跟着它都丟人!”不但媽媽勸她,我們也勸她。

伊水卻一往情深地説:“俺家的錢都是它給掙的,我對它還情的呢!再説了,用它接個孩子了,買個菜了,也方便的。”我問伊江:“這台車,如果被警察抓着,最嚴重的處理結果是啥?”

“吊扣駕駛證,罰款兩千。”駕駛證不能給警察,好幾千塊錢來的呢;行使證也不能給,越給,羅亂越多。我們經過了思考,統一了認識:誰開這個車,萬一哪天幸遇了警察,這倆證都不能往外掏,其他的人以找別的車為理由,先撤出去,司機再以找證件為由,溜之大吉。車,我們也不要了,歸警察吧。

“警察不得尋思這台車是咱們偷的呀?”我説。

伊江説:“那也比損失幾千塊錢強啊!”我又去勸伊水:“你賣了它吧!開着車,提心吊膽的,不好,你連一千塊錢也得不着。”伊水還是沒有賣了它…一箇中產階級的破車!

尤湖的膽子是最大的,他敢開着他們的這台車上三環,上二環,上長安街,上它不應該去的地方。

我説妹夫:“你開着它,連那些地方也敢去?你不怕給錄象啊?”

“錄就錄唄!這車的手續都不全了,扣分罰錢,也找不着咱。”伊江開着它,滅火率是最低的。他帶着我們,在北京的邊緣地帶四處轉悠,尋找閒置的庫房。我們已找了三天,看了幾處,定下來了:八十多平米,新房,環境好,乾淨。

瑾兒説:“庫房的房租一年一萬,我們住的房子,每年六千,家附近的幾個庫一年八千多,生活費一年兩萬,伊望的入托費一年五千,別的還沒算呢,一年得多少錢?不掙錢哪行啊!”我説:“人都快成了錢的奴隸了。”瑾兒:“人就是錢的奴隸!掙完錢花錢,花完錢再掙錢。不知道誰為誰掙呢!像蜂。”丁一坤單幹了,他逮了一個大份兒,淨掙一萬兩千塊錢。他也像漲了幾個台階,高人一等了“換手機!掙了錢就換手機!”瑾兒説:“又夠他得瑟幾天的了!掙了一萬就那樣,掙了十萬得啥樣?”淘氣兒上學又是令我發愁的事,初中畢業,他有幾個走向。一個是可以和北京的孩子享受同等待遇,考中專。我不想讓他上中專,想讓他上大學。因為中專的費用很高,唸完了,還得上大學,還不如直接上高中,再上大學。他上高中,如果回老家念,可以省下很多的錢,但是在老家也沒人管他,我又不放心。在北京念高中,我們是外地的,費用比北京的孩子高很多,我們住的附近的高中一開口要三萬,三年的,一次**齊,吃、住還沒算。我上哪兒去這錢?雖然弟弟説過要資助我,但我自己家的問題還是想自己解決。上完高中,還有一筆費用,就是上大學,我問了一個大學生,他説費用大約十萬左右,有比這便宜的,也有比這貴的。

又是錢!

沒有錢,淘氣兒初中畢了業,就得走向社會。

市場經濟,用錢説話!

有一對老夫看見了我們的書,要給他們的孩子買些古典名著。

子説老伴:“你給他們買,他們也不看!年輕人這個忙啊,抓不着個影,也不知道他們都忙的啥?”我説:“都忙活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