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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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寡婦,不用説,您也明白了,我的丈夫已先於我去了另外的世界。不過這也沒什麼…我不是説一個生命的完結沒什麼,那太不人道!我是説,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有那一天,不信,你就掰開指頭數一數,有誰能總在這人間待著呢?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還得想着法兒活着。人活着,不全是為自己,也為別人,為父母,為子女,為愛你的人,為牽掛你的人活着。
十月十四,這個
子,我是永遠也不會忘了!十二年前的今天,我的丈夫在一次作業中,被電擊穿了心臟。從一九九五年到二零零七年,按照中國的生肖上講,正好是一輪,我又像回到了那個點。
他對我的影響很大,不只是説他在生前與我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即使是他駕鶴而去了,他仍然在影響着我,很深、很遠,甚至我的生活也會因他而改變。
剛埋上了他,我就説:“爸,我要出家。”
“你…你咋有這個想法呢?”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説沒就沒了!你説,人在這世間還有啥意思?來時兩手空空,走時兩手空空,能帶得走什麼?爭啥呀?鬥啥呀?紅塵,沒什麼可留戀的了!還是出家吧,一心禮佛,往生極樂世界。”
“淘氣兒呢?”爸爸是指我的兒子。
“也出家!把他送少林寺去,習武,練功。我在少林寺的邊上找個尼姑庵,剃度為尼。”我是從李連杰拍的影片中知道的少林寺,別的寺廟,我還沒想起來有啥。
午飯後,爸爸説:“我想了一個上午,你和孩子走吧,常人中是沒啥可呆的了。”
“爸,你給我上外面打聽打聽,少林寺在哪兒?是不是在河南省?打聽好了,我和孩子就去了。”爸爸真給我打聽去了,還帶來了另外的消息。
他説:“不好辦呢!出家還得去公安局開證明,寺廟才能收。”
“開啥證明啊!我帶着孩子一出就得了唄!”我的神狀態有點反常,和我爸説話,連個彎都不拐,直來直去,像我是他的司令。
“廟裏也有規矩。你想啊,誰要是想出家,就跑去了;不想出了,又還俗了,廟裏也接待不過來呀!我看哪,你還是先冷靜冷靜,啥時候想出了,再出也不遲。”出家的事就擱下了,以後也沒提過。
圓墳的那天,我的身體上就有了要求。
這種事和別人又説不了,我有點發慌,又極為痛恨自己:那邊剛下葬,我在這邊就想別的,我還有人心沒?我像鬥地主那樣狠批着自己…我把自己罵老實了。
丈夫在的時候,我對的事不是很有興致,説不出有多好來,也説不出有多壞來,像在盡義務。怎麼他一走,這才幾天,我卻想做那事了呢?以後,我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是人身體上的自然要求,就像雲積多了,肯定要下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