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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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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臼湖位於蘇皖之間邊界處,較之洪澤,高郵二湖略小,中有一島,島的東面為石臼湖,西面為丹陽湖。

此刻,在湖邊較高之處,有兩個人正在指指點點,其中一個是老化子,另一個紫臉膛,眉長而上卷,算鼻闊口,此人正是岳家宇,在老化子為他仔細化裝容易之下,變成一代高手“紫面金鋼”柳鶴圖。

岳家宇掏出“墨玉訴心球”道:“前輩,此球您保管,以防失落,中條山逍遙谷中,有位名叫——的絕女子,年過四旬,看來不過二十許人,她説認識前輩,諒前輩也認識她…”老化子搖搖着道:“老夫所認識的人,十九都是正人君子,節婦烈女,象這等隨便與人苟合的女人,老夫…?”岳家宇肅然道:“前輩不認識她也就算了!何必出口傷人!”老化子大聲道:“聽口氣你小子和她似乎有點情呢!莫非吃了甜頭?”岳家宇玉面一紅,幸虧他現在是紫臉膛,看不出來。冷冷地道:“前輩乃是極有身份之人,藉口開河,敗人名節,晚輩實是…”老化子哂然道:“你既然未嘗甜頭,又怎知她是清白的?”岳家宇哼了一聲,不予回答,停了一會,道:“前輩,什麼叫着‘守宮砂’?”老化子道:“這是皇室用以提防宮中嬪妃逸的怪法,東方朔傳雲:守宮蟲名也(類似壁虎)。以器餐之,食在丹砂,滿七十,鑄以萬杵,以點女子體,終身不滅,若有房事(男女歡)則滅矣!”岳家宇不由心中一動,——左臂上必有守宮砂,但我和她並未發生關係,那守宮砂卻已不見,那是什麼道理?

他對——十分敬仰,不便再問,但老化子卻冷冷地道:“她身上有守宮砂麼?”

“是的…”他回答此話,大為後悔,這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麼?若非與她同衾共枕,怎知她身上有守宮砂?

哪知老化子並未注意到他的語病,淡淡地道:“守宮砂對於普通女子而言,卻有考驗貞節之功效,但以上乘武學的女子,又當別論,那守宮砂點在身上,皮膚上顯出一塊紅斑,大逾銅錢,運起內功,可以使它暫時隱去,如果已與男人合而消失,必要時可以運功顯出紅斑,不過這紅斑不是守宮砂而已…”岳家宇心想,——為了瞞過康八,大概是運功使守官砂隱去了!他想康八這個甘戴綠帽子之人,立即問道:“前輩,康八這人恐怕是世上最怪最卑鄙之人了?

“怎見得?”岳家宇又知失言,但他隱隱猜出,老化子若非深知康八的底細,豈能叫他前去盜取“墨玉誅心球”?

由此推斷,他和——的一段風陣仗,説不定早在老化子的預料之中,顯然老化子已知梅友竹這人的一切。

岳家宇想到這裏,認為再隱瞞下去,對於那個真的梅友竹極為不利,立刻把詳細情形説了一遍,只是同牀之事加以節略。

老化子道:“我知道你小子吃了甜頭!老夫最怕這種男女間的事,好在你不久就會遇上梅友竹,還是自己對他説吧!”岳家宇訕訕地道:“不知康八甘戴綠帽,希望有個資質奇佳的嬰兒,是何用意?”老化子冷冷地道:“他們都是放長線釣大魚之人,只是這個老魔天生王八命,既怪又毒,終生不見陽光,也不見生人,因他生得太醜,凡是見到他的人,必死無疑,只有梅友竹得天獨厚,是唯一的例外…”

“前輩,此寶既已到手,依晚輩之見,應該立即送到五虎嶺石中,去救萬姑娘…”老化子哂然道:“不必急在一時,反正她的生機有十餘天之久,你小子已答應老夫,聽我指揮!”岳家宇肅然道:“晚輩只是怕她提早死亡…”老化子冷冷地道:“放心吧!她還有幾十年的活罪還沒有受呢?豈能死去!小子,你要記住!你這次扮的角是個五十多歲,烈如火,説一不二之人,你必須把握這幾點,小心應付,柳鶴圖有一老,而且有兒女,進入此島之後,較之逍遙谷更加危險!‘接骨丹’和烏金絲一到手,就必須立刻出島,老夫估計,柳老鬼三天之內一定回島…”岳家宇肅然點頭,僱了一艘小船,向島上駛去。

小舟相距小島約一箭之地,碼頭上已站着十餘個大漢。其中一個牽着一匹紅鬃寶馬在等侯,岳家宇懷着忐忑不安心情,下了小舟,十餘大漢一齊行禮,其中一個大漢牽過紅鬃馬,遞過馬鞭,躬道:“請島主上馬!”岳家宇對於騎術,並不太高明,但他認為身負上乘武功,即使騎術不高明,也不會被摔下來。

他不忘老化子的叮囑,時時警惕,把握柳鶴圖的個,扳着面孔飛身上馬:哪知這匹和“紫面金剛”的脾氣一樣,烈如火,真是什麼人騎什麼馬!

“唏聿聿”一聲長嘶,四踢齊揚,前掀後踢,有時能躍起一丈多高,在原地轉圈子。

有好幾次,岳家宇都差點被掀下馬來。

四個大漢十分驚異,只聞其中一個低聲道:“島主只離開不到半月,這畜牲主不認識了…”岳家宇暗叫一聲“不好!”忖道:“聽這大漢的話,分明柳鶴圖已將此馬馴服,我若是被翻下馬,必定企人疑心,説不過會出馬腳…”他兩腿用力一挾,力道大得驚人,那烈馬痛得長嘶一聲向莊中狂馳而去。

前面一片大莊院,建造並不豪華,佔地很大,那烈馬有如騰雲駕霧一般,來到一丈七八尺高的木柵欄之旁,那馬兒非但慢下來,反而加速。

岳家宇差點驚呼出口,正要掠下馬背,哪知烈馬長嘶一聲,騰身而起,竟一掠而過。

岳家宇不由捏了一把冷汗,這柵欄內是個大花園,花木青葱,井井有條,但烈馬所過之處,花殘枝折,一塌糊塗。而烈馬似已怒極,岳家宇大力勒住繮繩,它卻不停。

只聞一聲尖鋭的呼叫聲,有個少女哭喊道:“爹爹…我不管!

你把我的花都踏毀了…”岳家宇側頭一看,一個妙齡少女腋下撐着枴杖,站在花廳石階上,珠淚紛紛、混身顫抖。

“啊!原來是一個殘廢的女孩!好可憐啊…”岳家宇再次大力勒住,但馬太烈,口角已被勒破,淌着鮮血,卻仍是在花圃中狂奔不停。

那少女大聲嘶呼着,使岳家宇十分不忍,忖道:“一個殘廢的少女,把神寄託在花木之上,那只是百無聊賴!而且島上並不產奇花異草,必是由島外移來,十分珍貴,我把她心愛之物踐踏了,她自然萬分悲慟了…

他不由然大怒,暗運真氣,‮腿雙‬一加勁,只聞那烈馬悶嘶一聲,‘卜’地伏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立即死去。

岳家宇差點被摔死,不由怔了一下,想不到用力太大,竟把一匹烈馬夾死了…”那殘廢少女滿面淚痕,乍見爹爹夾死了愛馬,心中也是不忍,竟有點後悔剛才不該責怪爹爹。

局面得如此之糟,大出他的預料,正不知如何下台之時,突聞一聲大吼,只見另一邊掠出一個半百老嫗,手持鑌鐵巨杖,氣呼呼地道:“老東西!你犯羊癲瘋啦?把夢絲的花卉全部都踏毀,你吃我的一杖…”

“唿”地一聲,杖帶風雷之聲,摟頭砸下,岳家宇急忙一閃“蓬”然大震,地上被擊成一個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