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了結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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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自軟轎中緩緩行了出來,還是那個老樣子,面上所含的笑容始終使人捉摸不透。
宋磊的目光隨着範悟天的出現而寒凝,雖然他在江湖上跡了這許多年,已使得他懂得一切人情世故,也瞭解要在這個險惡的江湖上立足,必須要沉着應付任何一件事情,但,今這件事,居然有些使他沉不住氣…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面上浮現着一片殺機。
範悟天若無其事,面上掛着一層令人可憎的笑意。
歐陽修德道:“門主!?
地獄門主嘿嘿地道:“歐陽兄,想不到吧。”歐陽修德道:“門主隆高情宜,拔刀相助,在下不盡…”門主道:“自己人,別談這個!”歐陽修德道:“門主,今之事?”門主一揮手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會安排!”他轉頭道:“陸山主!”陸靖微笑道:“門主有何指教?”地獄門主道:“長白山已多年不參與武林中事,今閣下難道要破前例,上一腳江湖是非麼?”陸靖道:“不錯,長白山鮮少參與江湖中事,但是,長白山並不怕事,也不會向某一門或某一派低頭!”門主嘿嘿地道:“不錯,長白山確有這個能力!”陸靖道:“今之事我陸某人想身都不容易!”門主道:“為什麼?”陸靖道:“因為歐陽兄和在下有段不太容易化解的恩怨。”門主一怔道:“你和他?”陸靖道:“不錯。”門主道:“這倒怪了,昨我還聽人説你倆已取得諒解,願意共同為武林中做點事,哪裏想到言猶在耳,竟然…”陸靖冷笑道:“我陸靖怎會和這種人為非作歹,前些子在一起實有點不得已,如果不是為了替我小師妹尋仇…”門主道:“令師妹?
…
”陸靖道:“不提也罷。”門主道:“你不説我也知道她是誰。”陸靖道:“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歐陽修德那條老命。”歐陽修德嘿嘿地道:“陸山主,你別得理不饒人!”陸靖道:“咱們的事已經不是言語能夠解決!”歐陽修德嘿嘿地道:“這話不錯。”陸靖道:“你是明白人,該做明白事。”歐陽修德道:“人家怕你陸山主,我歐陽修德並不在乎。”陸靖道:“那很好,咱倆單獨解決。”歐陽修德道:“我要向門主請示一下。”他低聲道:“門主!”門主一搖手道:“你先別説話。”他朝陸靖微微一笑道:“陸山主!”陸靖道:“門主有何指教?”門主道:“我請陸山主幫個忙。”陸靖道:“老夫能幫什麼忙?”門主道:“這件事很簡單,只請閣下高抬貴手。”陸靖道:“我不懂你的意思。”門主道:“看本門主的面子,和歐陽修德的事算了。”陸靖道:“算了?”門主面微寒,道:“你不願意?”陸靖道:“恐怕無法同意。”門主寒聲道:“陸山主!”陸靖道:“門主儘管吩咐!”門主道:“你不給我面子?”陸靖道:“那倒不敢,不過…”門主嘿嘿地一笑道:“陸山主,咱們好來好去,你不會不給我這點面子吧,有道是虎死留皮,人死留名,憑我這張老面子…”陸靖道:“門主,你知道…”門主道:“你不願意就是不給我面子!”陸靖冷笑道:“門主,我只有失禮了。”範悟天冷冷地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陸靖變道:“範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範悟天嘿嘿地道:“我以為你這位大山主不認識我了呢。”陸靖冷冷地道:“也許我認不出你來了。”範悟天道:“我們門主的臉你可不能亂砸呀!”陸靖道:“那得分什麼事情!”範悟天道:“在門主即將統駁天下之際,你這樣做十分不智。”宋磊冷哼一聲道:“亂臣賊子!”範悟天變道:“你説什麼?”宋磊冷冷地道:“亂臣賊子!”範悟天怒聲道:“畜牲,你眼中還有長輩這兩個字沒有?”宋磊道:“憑你這副德也配做我的長輩?”
“喂!”範悟天道:“令師跟我情甚厚,你…”宋磊呸聲道:“你不談起家師,我還不生氣,家師和你何怨何恨?你害得他似痴似瘋,亦聾亦啞…”範悟天嘿嘿地道:“宋磊,這話是誰告訴你的?”宋磊道:“江湖上有誰不知道這件事?”範悟天冷冷地道:“好,我姓範的敢做敢當,古冰寒是我下手的,那隻怪泰山派十四年前殺死了我的兒子!”宋磊道:“你的兒子?”範悟天嗯了一聲道:“不錯,我兒子範小洪是活生生死在古冰寒手中!”宋磊叱道:“胡説,我師父不會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重手!”範悟天冷笑道:“你懂個!”宋磊道:“你不説個明白,我永遠不會放過你!”範悟天嘿嘿地道:“範小洪那時不過十七八歲,只因為偶爾犯了心,被古冰寒碰上,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宋磊道:“徒之人,不可饒恕!”範悟天冷冷地道:“胡説,他是無辜的!”宋磊道:“家師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後輩動手…”範悟天道:“小洪和古冰寒動手,當然不是古冰寒的敵手,他一邊打一邊跑,結果終因傷重死了!”宋磊啊了一聲道:“姓範的,這件事我師父説過!”範悟天一怔道:“他怎麼説?”宋磊道:“他説在青城的時候,遇上一件棘手的採花案,經過他明察暗訪之後,發現是一個少年人乾的!”範悟天哼聲道:“當然,我兒子那時才十七歲!”宋磊道:“我師父有一天在一間民房中找到了這個少年,當時這少年正要再做案,兩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當然,那少年不敵而逃,可是我師父發現了一樁怪事!”範悟天道:“什麼怪事?”宋磊道:“家師發現這少年使的是你姓範的全部招式!”範悟天嘿嘿地道:“廢話,那是我兒子,武功當然全是我教的!”宋磊寒聲道:“子不教父之過,姓範的,你錯了。”範悟天道:“我什麼地方錯了?”宋磊道:“你恐家醜外揚,我師父曾問過你三件事,你卻絕不承認自己的兒子,結果你兒子死了…”範悟天道:“他是死在古冰寒手中!”宋磊道:“應當説是死在你的手中!”範悟天呸了一聲道:“一派胡言,小洪受了重傷!”宋磊冷笑道:“江湖上誰不知道你範悟天最善於玩心計,當時你知道我師父會追問這件事,為了保全你在武林中的地位,不惜將你兒子…”範悟天變道:“你説什麼?”宋磊道:“殺死你自己的兒子!”範悟天慘聲道:“誰説的?”宋磊道:“範悟天,我希望你冷靜點,你也不妨仔細地想一想,家師當時雖然不知道範小洪就是你的兒子,可是卻斷定了一件事!”範悟天緊張地道:“什麼事?”宋磊道:“範小洪與你必有關係!”範悟天道:“廢話,當然有關係。”宋磊道:“家師為了揭開這層關係,親自查訪了將近一個月,才知道範小洪便是你唯一的獨生子,可是你卻絕口不談這事,問你也否認,家師只好不再追查。”範悟天嘿聲道:“原來他已知道了?”宋磊道:“家師知道了你和範小洪的關係後,知道你一定為了自己的兒子不肖而難過,所以他命令我們,今後對你的手下要絕對客氣!”範悟天冷笑道:“假仁假義!”宋磊冷笑道:“家師不過是表示對你的歉意罷了,他也知道你腦後長有反骨,不論何人,對你再好,你也會翻臉無情,不講什麼仁義道德!”範悟天大笑道:“他看對了。”宋磊長嘆道:“家師雖然看對了,卻做錯了。”範悟天一怔道:“為什麼?”宋磊道:“他知道你這人很壞,卻沒想到你會壞到這種程度!”範悟天大笑道:“古冰寒也有走眼的時候!”宋磊道:“這是他最失策的地方!”範悟天道:“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古冰寒也有這一天!”宋磊道:“範悟天,你又失了一着!”範悟天一呆道:“哪一着?”宋磊道:“家師知道你工於心計,心狠手辣,誰得罪了你,誰就一輩子倒黴,家師曉得你一定會找機會報仇,所以命令我們勤習劍法,他老人家曉得你一定會勾引外敵攻襲泰山派的重地!”範悟天大叫一聲道:“氣死我了。”宋磊道:“你要真能氣死,還不失為一個漢子!”範悟天憤憤地道:“好,好,我範悟天一生之中都在算計人,沒想到反被人家算計了,好個古冰寒,他原來還有這一招。”宋磊道:“家師也有失算之處呀。”範悟天一怔道:“我不明白。”宋磊道:“家師雖然把你的為人看個透透澈澈,但是他最後還是失手在你手裏,這也有個原因!”範悟天道:“什麼原因?”宋磊道:“太過於仁厚!”範悟天怒道:“放,古冰寒也能算仁厚之人?”宋磊冷笑道:“如果家師稍為一狠心腸,你範悟天也活不過今天了,這話你總該不會否認吧?”範悟天嗯了一聲道:“這個我相信,不過我也看準了他的弱點。”這下子換宋磊驚訝,他本來還想忍住,可是終究耐不住心中好奇,微微一笑道:“我不解!”範悟天嘿嘿地道:“古冰寒把我當傻子,以為我被他玩於股掌間,殊不知我是故意讓他知道我的為人心好,否則以他那樣老巨滑的人,豈會輕易上我的當。”宋磊低嘆一聲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厲害的人物!”那門主道:“老範,別盡談那些婆婆媽媽的事了,咱們還有大事急辦呢!”範悟天道:“是,門主。”他一揮手道:“門主,咱們必要以門規處理那個女人?”門主道:“當然!”範悟天突然一招手道:“花,你過來。”花變道:“幹什麼?”範悟天道:“花原本是本門派在外圍卧底的門徒,不執行本門門主所賦與的使命,居然勾結外敵!”花冷笑道:“加之罪何患無辭!”歐陽修德一震道:“什麼?花,你是地獄門的…”花道:“不錯,在你之前,我原是青樓裏的角,被範悟天看中,收為地獄門的外圍弟子,認識你,那是範悟天的授意,否則…”歐陽修德嘿嘿地道:“我真是看走了眼!”花道:“這叫終朝打雁,還有被雁啄瞎眼睛的時候!”歐陽修德怒聲道:“好可惡!”門主手指着花道:“你過來!”他話聲不疾不徐,沉穩有力,花居然無法抗拒,緩緩行了過去。鐵算盤道:“宋老弟!”宋磊道:“鐵老,你吩咐!”鐵算盤道:“這個風塵女人雖然半生之中都在那惡之中打滾,到底和我夫一場,念在往情份上,我不忍見她這死去。”宋磊道:“那咱們動手!”他沉聲道:“站住。”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懾住了,忽然不知駭懼地行去,但當宋磊那聲若宏鐘的吼聲一震後,她身子陡然一顫,有若大夢初醒似地愣在地上。
她抖顫地道:“我在幹什麼?”鐵算盤道:“你正往鬼門關報到呢!”花震駭的臉蒼白,急忙躍身退了回來。
門主雙目一寒,道:“好純的獅子吼!”宋磊淡淡地道:“難登大雅之堂。”門主冷冷地道:“宋朋友,你過份!”宋磊道:“但求心中無愧!”門主道:“你應當瞭解一件事!”宋磊道:“我不解,門主何不教我?”門主嘿嘿地道:“你應當知道,這是本門的家務事,別人還不上手的…”宋磊道:“她已昨死,今生,不屬任何一方!”門主大怒道:“放,她進了地獄門,休想再爬出去!”花道:“我早與你們沒關係了!”門主瞪着花,目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他怒衝衝地道:“你説什麼?”花道:“我並不是地獄門的人!”門主道:“誰説的?”花道:“你可以問範悟天!”範悟天一震,沒表示什麼。
門主道:“老範,她不是你收的門徒麼?”範悟天嘿嘿地道:“不錯。”門主道:“她為什麼否認?”範悟天道:“這個…”花道:“如果我真是地獄門的弟子,手上一定有你們地獄門的符記,門主,你可以看看,我手上沒有!”她伸出手臂,捲起袖口出雪白的肌膚,毫無他們所説的符記。
範悟天的臉變了,變得有些像豬肝。
門主冷冷地道:“老範,你怎麼説?”範悟天干笑道:“門主,這事我有稟報…”門主道:“説來聽聽!”範悟天道:“當初門主讓我雲遊四方,專在下三門、低九中尋找一些可堪造就的弟子,我奉命之後,共找了八十九個,這個花因為是個青樓女子,做的是皮買賣,肌膚上若留下咱們地獄門的符記,難免了身份!”門主嗯了一聲道:“也有道理!”花道:“門主,你錯了!”門主一怔道:“我錯在什麼地方?”花道:“範悟天本沒給你在江湖上佈置你的人手!”範悟天叱道:“花胡説!”花道:“我不會説不負責的話!”門主道:“你可有證據?”花道:“我?”範悟天怒道:“賤人,人道是子婊無情,這話一點不假,想不到你花在這個骨節眼上,居然咬了我一口!”花笑道:“百足之蟲,死而不…”話語未落,她的身子突然一個踉蹌,一頭栽在地上。
花神情大變,範悟天道:“這是你自尋的!”宋磊變道:“範悟天,你暗中施毒?”範悟天道:“這樣子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宋磊道:“好陰險的人,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毒手!”鐵算盤變道:“老範,咱們的事該有個了斷!”範悟天道:“決不會讓各位失望!”門主道:“老範,你過火…”範悟天道:“也許有點!”門主道:“你可知罪?”範悟天道:“何罪之有?”門主道:“你欺上瞞下!”範悟天大笑道:“門主,欺上瞞下?”門主一呆道:“大膽!”範悟天冷笑道:“門主,你這是生誰的氣?”門主道:“你!”範悟天道:“犯不着!”門主怒道:“你的膽子愈來愈大,我!”範悟天道:“門主,在這種場合,你還會和我鬧意見?”門主道:“我手下都管不好,怎能統馭武林!”範悟天道:“以門主之能,這圖霸武林之舉,只怕力有不逮!”門主叱道:“你胡説!”範悟天道:“我字字不假!”門主哼聲道:“你犯上!”範悟天道:“這個‘上’字指誰!”門主大笑道:“老範,你我共事多年,以今之態度最不可饒恕,在本門中,以小犯大,罪要鞭屍!”範悟天道:“不錯。”門主道:“你應知罪!”範悟天道:“門主,這是命令?”門主道:“不錯。”範悟天道:“我倒要看看門主下命令到底有幾分效力!”門主一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範悟天道:“你佔門主這個位置也好幾年了,門主的癮頭也過足了,今,你不妨試試你這個大門主到底有多少權力,是不是每個人都聽你的!”門主嘿嘿地道:“老範,別耍這一手!”範悟天道:“你不信?”門主道:“在我手裏,誰敢抗命?”範悟天道:“那是過去,現在不同了。”門主道:“有何不同?”範悟天道:“他們不再聽命一個徒有其表,而無真才實學的空殼子!”門主道:“真的?”範悟天道:“你何不試試!”門主道:“我不需要試,我只要先制住你!”範悟天笑道:“門主,你白費力氣!”門主嘿嘿地道:“你太小看我了,老範,幾年來,我倆始終沒有過手、過次招,今是機會,我倆正好比劃一下!”範悟天道:“面當外敵,這個提議不好!”門主道:“咱們地獄門內部發生了問題,怎麼能夠去抵抗外敵,老範,來吧,我倆必有一傷,也必有一亡!”範悟天道:“也許!”他一揮手道:“門主,我先要委屈你一下!”門主一怔道:“怎麼?”他目光隨意一瞟,只見四個身手極健的年青漢子隨着範悟天的手勢奔來。
他立刻認出這關上的雷門四兄弟,俱有一身上乘身手,當初範悟天把他們四兄弟引進門下時,自己還曾親自召見過,哪裏想到他們四兄弟居然是範悟天的私人班底,在這個節骨眼上公然和自己為敵。
四個人身形一閃,將門主困在中間。
門主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那雷門四兄弟一語不發,冷冷地瞪着他。
範悟天嘿嘿地道:“他們是奉命行事。”門主怒道:“奉誰的命?”範悟天道:“當然是我的了!”門主道:“好,咱們別別苗頭!”
“巴圖!”一個頭上光禿禿的巨形大漢穩立在地上,像半截塔一樣,一身功力可貫石,他是蒙古最有名的力士,不過像他這種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卻忠心得很。
巴圖道:“幹什麼?”門主道:“把他們給我摔出去。”巴圖搖頭道:“不行!”門主一愣道:“為什麼?”巴圖道:“範大哥已跟我講明瞭,今不論什麼事,我都不能出手。”門主道:“笨蛋,你聽他的?”巴圖道:“我答應了他,一定辦到!”門主嘆道:“唉,你這個傻蛋,被人扣住了。”他朝另一個矮瘦老人道:“葉老九,你呢?”葉老九陰沉地道:“門主,我怕讓你失望了!”門主道:“你也叛我?”葉老九道:“那是不得已的事!”門主黯然地道:“告訴我,範悟天給了你多少好處?”葉老九道:“他什麼也沒給我,只説了一句話。”門主一怔道:“什麼活?”葉老九道:“順者生,逆者死。”門主冷笑道:“你相信了?”葉老九道:“我能不信麼,門中弟子大半全是範老的人,他的權勢大於你多少倍,地獄門裏誰不聽他的?”門主道:“你站在他那邊?”葉老九道:“我還能選擇麼?”門主道:“牆上草!”葉老九道:“這隻能説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門主嘆聲道:“大權旁落,我早發覺才對!”’範悟天道:“太晚了。”門主道:“老範,叫他們退下!”範悟天道:“不行,你太危險了,如果我稍一疏神,你定會借勢再起,門主,為了我自己的將來,我必須…”門主道:“你為什麼不和我直接了斷!”範悟天道:“今我便要做一了斷,不過把我們的事情移後面,因為,這幾位好朋友,全是衝着我來的!”宋磊上前道:“門主!”門主苦笑道:“宋朋友,你指教!”宋磊道:“江湖上講究的是義氣之爭,範悟天暗中蓄勢,做出這種為人不恥的叛門之舉,在下覺得不恥!”門主道:“謝謝你!”宋磊道:“眼下你何不化敵為友!”門主神一震,道:“不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着!”宋磊道:“你現在覺悟也不遲呀!”門主道:“對,宋朋友咱們合作一下!”他一指那雷門四兄弟,道:“宋朋友,你可否將這幾個打發一下?”宋磊道:“舉手之勞!”門主道:“那麼我謝了。”突然,陸靖一個閃身,緩緩行了出來。
他輕嘆道:“宋朋友,他們給我!”宋磊一怔道:“這?”陸靖上前道:“無他,只因為他們和我有點淵源!”宋磊道:“那麼偏勞了!”雷門四兄弟雖然站在那裏不動,依舊將門主困在中間,但當陸靖搶身出來時,他們四兄弟的臉頓時都變了。
陸靖道:“雷長鳴!”左側那個青年道:“你可叫在下?”陸靖道:“除了你,還有誰叫雷長鳴?”雷長鳴道:“有何指教?”陸靖道:“立刻回你的老家!”雷長鳴道:“朋友,你這樣命我?”陸靖道:“好沒禮貌的東西,連我都裝着不認…”雷長鳴道:“你是誰?”陸靖道:“我是長白山陸靖!”雷長鳴道:“長白山倒是個好地方,我那兒有個陸伯父!”陸靖道:“虧你還能想得起來!”雷長鳴道:“閣下要頂冒陸靖?”陸靖道:“我要教訓你們這羣沒禮貌的東西!”雷長鳴道:“朋友,我們這裏有事,你別胡纏!”陸靖道:“好小子,居然裝糊塗!”他陡然一伸右手又道:“你過來!”雷長鳴似乎沒料到陸靖會突然出手,一個晃身閃出去,奈何陸靖的手法太快,一下抓個正着!
雷長嗚叫道:“放開我!”陸靖道:“俗語説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老子走了一輩子道,晚年才後悔歸正,想不到你們這羣孬種,居然也步他的後塵!”雷長鳴一拳直搗,道:“放開我!”陸靖道:“我要廢了你的武功!”其餘的一見長兄落在人家手裏,登時着了慌,一個個搶着攻了過來。
陸靖沉聲道:“誰要動一動,他就沒了命!”他們弟兄雖然都是極出的角,但奈何今所碰的全是一派宗師,功力高出他們太多,當時嚇得沒有一個敢再動一下。
突然——另外三個撲地一聲,全跪倒在地上。
三人同時道:“伯父,請饒了大哥!”陸靖哼聲道:“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伯父?”那三個漢子面蒼白,沒有一個敢説話。
最後還是老二雷長髮,道:“我們因為只見過伯父一兩次,所以…”陸靖道:“糊塗!”雷長髮連聲道:“是,是!”陸靖問道:“你們加入地獄門多久了?”雷長髮道:“兩年了!”陸靖對雷長鳴道:“立刻給我滾!”雷長鳴道:“這…”陸靖道:“如果你自信能擋得過去,你便不妨留下來。
雷長鳴道:“我們不是伯父之敵!”陸靖道:“那還猶豫什麼?還不快滾!”雷長髮苦笑道:“我們身不由己!”陸靖大聲道:“誰敢攔你們,我陸靖定不饒他!”四兄弟一轉身,一語不發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