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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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自己的幸福看着女兒現在辛苦的樣子,綺子很心疼,她開始勸金波去相親。畢竟如果可以有一個善良條件又不錯的男人幫助金波的話,生活會容易很多。金波開始並不想去,但是為了能早一天把兒子秀彬接到自己身邊,她也就勉強答應了。臨出門的時候,綺子很不放心女兒的神狀態,她讓金波表情温柔一點,不要像個要債的一樣難看。金波苦笑了一聲就出門了。
天氣還是很不錯的,陽光很温和,風也是徐徐的吹,覺很舒服。金波放鬆了心情,她覺得好天氣是好兆頭,説不定今天相親的對象真的像媒人説的那樣優秀呢!雖然經歷了那麼多不幸,對男人也曾經徹底失望,可是善良的金波還是會像少女一樣,純真地相信世界上一定存在着屬於自己的幸福。
見面的時間已經快到了,離約會的地點還有很長一段路,為了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金波不想遲到,她準備攔一輛出租車去。這時手機忽然響了,現實的號碼很陌生,金波好奇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地聲音倒是把金波嚇了一跳,那是金波以前的婆婆,正翰的母親福實。她一直都在老家住着,但是每年都會到漢城來和兒子媳婦住一段時間,也順便看看自己的孫子。
這下金波到很為難了,因為她和正翰離婚的事情福實應該還不知道。
福實告訴金波自己在地鐵站,讓金波趕快來接自己,説完就掛了。金波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尷尬,她坐在出租車裏,猶豫着應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正翰現在正在法庭上打官司,手機是關了的。最後她決定還是先接福實,然後帶她到自己相親的那個酒店先安頓下來,再讓正翰接走。
看到福實的瞬間金波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自己還是那個難纏的老人的媳婦。她親切地叫了一聲媽媽。福實是一個脾氣倔強非常挑剔的人,她因為在地鐵站等了很久非常生氣,看見銀波匆忙地趕來就發起火來。只見她把沉重的旅行包往金波身上一扔,生氣地説:“怎麼現在才來,知道我等了多久麼?”接着頭也不回地朝地鐵出口走去,金波看着福實的背影覺得既生氣又無奈。
金波趕到約會酒店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她慌忙地把福實安頓在酒店大廳裏,接着給正翰打了電話,她生氣告訴正翰不要再讓自己難堪了,儘快把離婚地情況説清楚。
和金波相親地人是一箇中年喪的人,帶着兒子靠在學校旁邊開文具店度。長相很一般,卻有個讓金波哭笑不得的名字——文房具。雙方坐下以後沒説幾句話金波就失望了,對面的這個男人滿臉堆着輕浮的笑容讓金波到很不舒服,而且還總是不停地談論着自己文具店生意,話語之間充滿了過分的得意和炫耀。金波的眼神開始在餐廳四周飄蕩,她想盡快結束這場很難堪的相親會面。就在這時,彷彿看見幻影一樣金波竟然看見了正翰,但是瞬間就消失了。金波死命地盯着餐廳門口,找尋着那個悉的身影。
其實金波看見的並不是幻影,那確實是正翰,他接到金波的電話後就從法庭趕過來接母親福實。但無意間找到了餐廳裏。當他看見金波在和別的男人相親時,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看見金波遊移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趕緊離開了。
福實在大廳裏等着已經很着急了,她實在不清楚平時只會在家裏做家務的媳婦怎麼會有事情要做,而且還那麼急,連婆婆都沒辦法照顧。她找賓館的服務員借來了電話,撥通了之後卻立即就被金波掛掉了,她到非常奇怪。這時正翰終於找到了她,並匆匆忙忙地帶她離開了賓館。
福實來到正翰現在的住所,看着滿屋的髒亂開始數落起金波來,正翰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所以也沒有時間和福實解釋,只好敷衍着説金波現在很忙,工作的地點很遠所以暫時住在家裏。福實雖然到很困惑,但是對兒子的話還是深信不疑,只好邊抱怨邊整理起房間來。
結束相親之後,金波沒有馬上回家。她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排擋裏喝着燒酒。今天的相親帶給金波很大的刺,她突然清醒地認識到擺在自己眼前的殘酷現實——她,姜金波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年輕,漂亮,優秀的少女了,現在她只是一個離過婚的單身女人,離婚像是人生永遠無法洗刷的失敗印記緊緊纏繞着她,別人不是把她捧在手心裏了,而是以一種對待失敗者的眼光審視她如今的價值。
巨大的心裏落差讓金波獨自買醉,她的眼淚不停地淌,滴在排擋深綠的桌面上,也滴在比薩店銀白的椅背上。
很晚金波才回到家裏,綺子早就守在門口等待女兒。看見女兒回來得這麼遲還喝了酒,綺子到事情一定不順利了。她追在金波身後詢問起今天的情況,金波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擦乾,她用帶着酒意的口吻説:“您的女兒不再是您想的那個女兒了!”綺子到不解:“什麼意思啊?”金波哀傷地繼續説:“我什麼也沒有變,但是別人只是把我看成是婚姻失敗的離婚女人。沒有什麼地方去,整天為了再婚和別人相親…”綺子終於明白了女兒悲傷的原因,她心疼地看着憔悴的金波,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她。
金波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真的覺得很難過,她接着説:“為了隨便找一個男人再婚,整天要出入咖啡廳,養別人的孩子一個月只拿一百萬,您知道麼,我現在就是這種女人。”綺子知道今天和金波相親的人一定傷害到女兒了,她關切地詢問起來:“不是開文具店,家境好的麼?”
“哼!”金波冷冷一笑“在學校門口開了一個不到三平的文具店,叫什麼文房具。説我不能帶孩子過去,對他的孩子要象親兒子一樣服侍,還問我…是為什麼離婚的,”説道這裏金波的聲音已經哽咽得顫抖起來了“説一定要問清離婚的理由,以免後患。這就是現實,媽媽還以為自己的女兒都了不起,但是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憐…”綺子聽到這裏也心酸的哭了出來,想到女兒當時受到的委屈和不公,她的心已經碎了:“那你為什麼不出來,不早點回家”金波擦了擦眼淚,痛苦地説:“只要能碰上個有錢地男人,我就很什麼都不管了。只要開個小店能掙點錢,就能把秀彬接回家,為了這個我豁出去了,但是沒想到現實真的很殘酷,連我想面對都無法面對。”金波聲淚俱下地説着,綺子不忍心女兒再這樣委屈下去,她緊緊擁住金波,告訴她自己不會再安排相親了。
母女倆相擁着哭泣,品嚐着現實的殘酷和命運的不濟。生活對於金波來説早就不再是和美的香甜了,只是今天那種悲慘的滋味異常強烈。
鑽心地傷痛金波的同事仁赫無意間看見了金波一個人孤獨落淚的樣子,很同情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他很想幫一幫金波,於是把能夠增加盈利的方法告訴了金波。讓她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公司的幫助獲得免費的加盟店。金波對仁赫的幫助非常動,仁赫臉上温暖的微笑讓金波到自己的將來還是有希望的,所以又鼓起了生活的勇氣,決定好好地努力拼搏,靠自己的努力讓家人過上更好的子,早點和兒子秀彬團圓。
比薩店在就餐時是非常忙碌的,所以金波有時候也要幫忙送外賣。這天她正在往客人家裏跑去的時候,在街上碰見了父親翰傑。為了生意可以更好一點,翰傑親自走上街頭髮傳單招攬客户。看見年邁的父親在街上努力的樣子,金波心裏到非常苦澀,她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孝,讓年紀這麼大的老人還在繼續勞。但是翰傑還是用眼神鼓勵安自責的女兒。
金波知道父親的心意,加快了送比薩的腳步。
翰傑忙完之後正準備在路邊休息,忽然發現金波去附近送比薩還沒有回來,到了一絲不安。他很擔心金波在路上出了事情,於是開始在附近的住宅區尋找起女兒的身影。當他走進一幢裝修很豪華的高層公寓時驚訝地發現,女兒正坐在台階上傷心地哭泣着。
他趕緊走上前去,金波看見父親來找自己將眼淚擦了擦。翰傑關切地問:“你怎麼了,誰説你什麼了?”他看見女兒渾身濕透了更加擔心了“你這是怎麼回事,是水還是汗啊。”金波摸了摸透濕地的身體委屈地説:“是汗,我們店裏有規定,比薩三十分鐘內要送到客户家,過四十五分鐘他們就不掏錢。但電梯怎麼也下不來,我就爬了二十層…”翰傑不敢相信瘦弱的女兒爬了那麼多層。金波邊哭邊説:“爬了二十層還是過了四十五分鐘,所以就沒收他們的錢,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故意不讓電梯下來…”翰傑沒想到女兒會受這種委屈,氣憤得要上去教訓那些不懂事得孩子。金波慌忙阻止了父親,她對翰傑説自己雖然很委屈,但是如果那些孩子不是很想吃比薩也就不會那麼做了。想到這裏她也就覺得沒什麼了。翰傑知道金波不想讓自己傷心生氣,只好作罷。看着女兒太累而因為蹣跚地向前走,翰傑心疼不已。
42銀波面對長秀的緊追不捨到有些為難,雖然長秀真的是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的男人,但對於銀波來説愛情已經不是生命中的主題了,過去的一切在她心中還停留着大大小小的傷口,並沒有癒合,她到自己已經有一點心死了。所以銀波決定找長秀把話説清楚。
她穿上長秀送給她的連衣裙並打電話和長秀約好了時間和地點。
長秀接到銀波電話的時候欣喜若狂,他覺得現在銀波開始主動接近他了,自己終於不再單打獨鬥,為此還高興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允澤。
晚上長秀準時來“小朋友之家”接銀波,看見自己買的那件連衣裙那麼貼身地穿在銀波的身上,他到非常幸福。為了讓這個美好的夜晚有一個同樣美好的開始,長秀拿出了一大捧紅玫瑰遞給銀波,他堅信嬌豔的花朵是能輕易捕獲女人的心的。銀波欣然接過玫瑰,雖然今天晚上她要對長秀的追求表示拒絕,但是此刻她還是願意接受長秀的好意,更何況那束花確實很美。
就在銀波轉準備上車的時候,她猛然間發現了站在遠處一直默默注視着自己一言一行的允澤,看着遠處落寞的身影,銀波覺得自己又抓住了一個報復的好機會。她阻止了正在打開車門的長秀,滿臉微笑地對他説:“等一下,我還沒有對你表示謝呢!”接着湊上前去,摟住長秀的脖子,親親地吻了長秀。
長秀覺得銀波今晚的態度很奇怪,但怎麼也沒想到銀波竟然會親吻自己,這樣的驚喜已經讓他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事情了,他只能沉浸在狂喜和興奮之中。
銀波的這個舉動確實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而且遠遠比她想的要強烈。允澤知道銀波約了長秀共進晚餐之後就一直忐忑不安,他很害怕銀波現在真的對長秀的追求動了心,特別是當他知道長秀以前遊戲情的經歷以後。所以下班之後還是忍不住來到“小朋友之家”門外,想看一看銀波對長秀的態度。他隱藏在遠處的樹影裏,但是還是被銀波看見了。他知道銀波那樣做就是為了報復自己,可是鑽心地傷痛還是那麼強烈。
他獨自坐在街邊的角落裏,腦海中全部是銀波親吻長秀的鏡頭,每一次的播映允澤都能受到心中血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