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與美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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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與美共浴當一天繁華盡去，大地開始陷入了一片灰黑之中。

風在太陽落下去後，緩緩吹來，帶來一股瑟瑟之意，蜀山林中，也只有那些單薄的樹枝和花才會在這股緩風之中發出一點稀稱疏疏的聲音，張重玄身處林中，看着不遠處的蜀山道觀，蜀山之中，已然是一片漆黑，只有那道觀中的點點燭火，似夜空中的繁星點綴着整個蜀山派。

空中，一輪彎月高高懸掛，散發着瑩瑩月光，只是，風在不知什麼時候，已然開始變大，空中的烏雲也開始移動了起來，甚至遮蔽了彎月，大地瞬間黯然無光。

張重玄身形輕起，足尖點在一片枝葉上，整個人化作一道輕鴻朝蜀山道觀飛去。

飛了片刻，張重玄翻過蜀山道觀，朝蜀山西面飛去，只是在空蕩匯的蜀山西面的山道中，張重玄卻看見了兩個身影，正是蜀山派的人，張重玄從側面看，那是兩個年紀二十多歲的道士，他們分別右手持着一個燈籠，左着拿着一把竹帚，神情頹然的向前走去，只聽其中一個邊走邊不瞞道:“大師兄也真是，天都黑了，居然叫我們去打掃西山，他自己抄錯道經，怕師傅責備，忙着重抄，卻叫我們來西山打掃，成天就知道仗着自己的輩份東指西喚的。”另一個道士也開口道:“師弟，我們是師傅裏面最年輕的弟子，更何況我們是專門主管鎖事地一系。成天打打掃掃，抄抄經，那是很自然的事，不過…”那人説着朝西山那邊望去，長嘆了一聲，頹然道:“據我聽二師兄説，曾經有人在西山打掃。結果因不小心觸碰了制而得形神俱滅，我就是怕這個。”

“師兄。這是真的嗎？”另一個聲音瑟瑟道。

“千真萬確，這是二師兄説的，二師兄在派內都有七八十年了，自然不會有假，而且你説，以二師兄的為人，他會騙我們嗎？”

“這…”二人正説着。張重玄張已然無聲無息的飛到了二人的面前，張重玄雙手分別一拍，拍在了二人地脖子處，二人連呻一聲都來不及，就如軟泥般倒了下來，他們手中的燈籠和竹帚也連帶掉落了下來，張重玄伸手一抓，兩個燈籠和竹帚不飛到了他地手中。

看着地上躺着的兩個道士。張重玄嘴角出了一絲笑意，這二個道童的出現，對他來説太有用的，張重玄把一個燈籠和一個竹帚毀滅掉，只留下一燈籠一竹帚，自己手則按了道士的頭。這兩個道士道行甚低，他們腦中的記憶一下子就被張重玄所悉，當中較小的一個叫知機，另一個叫知明。

張重玄伸手封閉了二人身體所發出地氣息，把二人往林中一扔，自己則施了障眼法，變成了知機的模樣。張重玄看了林中一眼，猶豫是否要毀屍滅跡，不過最終還是算了，因為在他獲取的知機記憶裏面。他知道知機家裏一直等待着他回去傳宗藉機。也不想讓知機一脈斷送在他手中。

張重玄想到這就苦笑了幾聲，他呆在張府時。張皚二夫婦就經常要他生個孫子給他們，張重玄當然是不會答應了，不過對於二老的狂熱態度，他也是沒有辦法，總是以各種方法逃二老的糾纏。

“沒有必要的人是不應該殺的，以免多造殺孽。”張重玄搖了扔頭，給了自己一個牽強的理由，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蜀山西面地山道彎彎延延，山道上到處都是石子，張重玄伴着涼的夜風緩緩向前走去，行到半山頂，卻看見兩個道士正守在那裏，他們看到張重玄，笑道:“小知機，怎麼今次輪到你來打掃了，不是一直由你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嗎？”張重玄看了二道士，小聲道:“回兩位師叔，大師兄抄錯經，怕師傅責備，正在重抄，所以吩咐知機前來打掃西山。”那兩道士哈哈笑了起來，道:“知機，你還是那樣老實。”當中一個説着身體一側，道:“好吧，你進去打掃吧，跟緊我，不然到時候會有命危險。”張重玄聽到命危險，身子顫了顫，道:“那…那…我不去了。”另一個站原地的道士笑了起來，道:“是不是要回去替你父親生孫子守孝道了。”説着另一個道士也笑了起來，原來知機的母親死後，知機的父親便再娶且生下一子，於是把知機送上了蜀山，可誰想那一子卻意外地病死，而為此，他父親便一直來信要知機回去，知機也在考慮之中。

張重玄幫意出了臉紅的神，頭垂得低低的，不敢説話。

那側着身子的道士道:“知機，放心，跟着師叔走不會有事的。”張重玄小聲道:“師叔，你不會騙我吧。”這二守在西山入口的道士修行並不低，已然到了渡劫中後期，張重玄當然不放眼裏，可是西山半山道上的陣法，張重玄就在意了，那是蜀山歷代傳下來的蜀山天罡劍陣，蜀山天罡劍陣算得上是蜀山的一門奇學，是由數人所成的一個極為厲害地劍陣，不過西山地這個蜀山天罡劍陣卻並不是由人所成的劍陣，而是一個由蜀山先人佈下地陣形。

張重玄曾經研究佈陣時，對人間第一陣蜀山天罡劍陣也是深有研究的，蜀山天罡劍陣有一段口訣: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貴/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唯願天道成/不人道窮/北都泉苗府/中有萬鬼羣/但遏人算/斷絕人命門/阿人歌章/以攝北羅酆/速誦妖魔/斬魔六鬼峯/諸天氣蕩蕩/我道興隆。這段口訣當初張重玄研究下來，也覺得確實是震古爍今。張重玄從這天罡劍陣中更明白到陣形的擅攻之道，因為裏面研究地是誅魔鎮妖，極盡天罡之術，要知道人間修真者就算在怎麼強，也不可和天攀上關係，頂多就是借天地間的事物而為，而天罡劍陣卻不同。天罡劍陣是利用本身所產生出來的劍氣，然後再利用對劍勢的理解。佈陣一把劍網，而這之中，天罡劍陣還會藉助天罡之氣置於其上，如果觸犯了天罡劍陣，很有可能引起天上的天罡出動，最後達到誅仙的效果，所以修真界中傳言‘天罡劍陣一出。當辟逐暗，無往不利！便是大羅金仙，九地魔，都將湮沒於開天闢地的諸法劍茫之中，形神俱滅！’並不是沒有緣由地。

那道士笑了笑，道:“知機，這西山可是地，師叔要開你玩笑。也不會在這等重要之地開你的玩笑，走吧，不要過了時辰，時辰一過，你可就不能進去了。”另一個道士聽到那道士所説，也勸道:“知機。放心跟去吧，時辰一過，今天地打掃之事就不能再進行了，這個罪可是不你我能擔當的起的。”張重玄出一絲緊張神態，慌道:“那師叔，我們快走吧。”説着邁開腳步，快速的向前走去。

那道士見此，當下率先朝裏面走去，邊走邊道:“緊緊跟着我，不要離開我三尺。”張重玄嗯了一聲。自是緊緊跟隨其後。

在天罡劍陣之中。張重玄只能看到邊上丈餘的地方，其它的入眼的都是黑暗。當他走了幾步時，身體就到一股壓迫，知道是長年累月存在地蜀山天罡劍陣覺到他體內被隱藏的氣息，開始對他發出試探的攻擊，也不多想，連忙把自己內息一收，放出了純正無比的蜀山氣息，更憑藉着對蜀山天罡劍陣那段口訣的領悟，開始慢慢讓自己融合進天罡劍陣之中。

張重玄既然對蜀山天罡劍陣研究過了，要破肯定是能破的，不過蜀山天罡劍陣始終非一般的陣法，破起來不但頗費周折，更是容易產生波動，這些波動雖然輕微，可是蜀山裏面的高手卻能很容易通過這些波動而聞訊而來，那就不妙了。

當蜀山天罡劍陣對張重玄地那股壓迫褪去後，論輩份是知機師叔的道士此時開口了:“知機，到了，進來吧。”張重玄抬頭望去，卻見那道士已然站在了一個山之中，山空曠曠的，就如一個大廣場一樣，只是中間卻有着一個非常大的石柱，這石柱足足有三丈之寬，五丈之高，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只是石柱之上卻沾滿了無數的灰塵，就如一本數年放在書架上地書一樣沾滿了一層厚厚的灰，不過奇怪的是，那層灰看上去似乎是被粘着的。

張重玄走進山，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把燈籠一放，然後就拿起竹帚往地上掃了起來，那中年道士見此，連忙拉住了張重玄，道:“不是要你掃這個，而是掃那柱子。”道士説着朝山中間的那石柱指去。

“師叔，為什麼要掃那柱子。”張重玄故作傻傻問道。

道士臉一板，道:“問這麼多幹嘛，你掃就是了。”

“是嗎？”張重玄腳步一踏，右手突然一掌拍出，拍在了道士的肚子，道士一聲悶哼，背一彎，不可置信的看着張重玄，緩緩伸出了右手手指，想指着張重玄，可惜手剛挪動了一下，就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張重玄看了地上躺着的道士一眼，然後朝山中那石柱望去，張重玄此行前來，為地就是那個石柱，這石柱叫作破天柱，是與蜀山杏黃旗齊名地另一蜀山鎮派之寶。相傳，破天柱的形成是因為蜀山地先人無意間發現了蜀山之中一塊集天地之靈氣凝聚而成的石柱，然後花了數千年心血才煉化而成，妙用無比。

張重玄拿起竹帚身形一起，從那石柱最上層開始掃了起來。破天柱因為是集天地之靈氣凝娶而成，而鎮守在蜀山西山中的破天柱會因為自生地一股特，使得空氣中的塵埃不時沾在他身上，而這就會影響破天柱收天地靈氣，所以要定期清掃一次，夜間是靈物收靈氣和月之華的時刻，所而破天柱也不例外。在夜裏，它表層的那層力會很弱。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把沾在它身上的塵埃給掃下來。

張重玄身形一起，拿着竹帚掃了起來，這破天柱上的塵埃也是奇怪的緊，一掃，並沒有飄蕩在空中，相反，卻是發出稀稀疏疏地聲音落在了地上。不片刻，破天柱上的塵埃就被張重玄掃掃完，出現在張重玄面前地是一塊散發着瑩瑩玉光的石柱，張重玄伸手往破天柱摸去，順手就往裏面注入真元。

破天柱被蜀山的先人煉化，雖然本身是石柱，可是隻要注入真元，就能變成一個質式古樸的枴杖。用法力催大後，自有妙用。張重玄在伸手放出真元的那一剎那，突然覺到有一絲不對，待得真元一進去後，他面前的破天柱居然砰的一聲碎裂成無數個石塊砸了下來，而整個山亦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石壁上的石灰也如沙般落下。

“上當了！”張重玄驚呼一聲，飛快朝外面飛去，正要飛出山，張重玄想到外的蜀山天罡劍陣，身形一停，並沒有朝外飛去，而是一掌把山頂上給打穿，直接身形一起朝上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