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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話槍棍決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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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會兒我還有選擇嗎我只得雙手替放鬆,慢慢下滑,減輕疼痛,這個時候寒冷、雨水、緊張全部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的注意力只在繩索上,我知道我一旦抓不住,就會弔在空中,有安全扣固然不會摔落,但是在空中晃來晃去會很麻煩,還影響救援進度。

幾分鐘的時間,像是過去了幾個小時,當我‮腿雙‬落地的一刻,我的心終於像落下一個大石頭那樣,手上的疼痛加劇起來,藥包還在丁班長身上,我只得先跑到救援者那裏,先看看那邊怎麼樣吧跑過去時,先下去的戰士已經打起了手電,在手電照耀下,我看到了站着的學員,是老畢槽怎麼是老畢呢第一個被淘汰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豬頭還在後面呢,這下不是會被笑死走近了一看,地上還躺着一個,衣服全部濕透,不過,好像已經昏過去了。我顧不得問情況,連忙蹲下去察看情況小腿骨折這會老畢也看出是我來了,拍了拍我肩膀,調侃口吻説“嘿,你來的真快,索降啊,你會嗎”我沒好奇的回了句“淘汰的人還這麼閒情逸致”

“誰淘汰了”老畢好奇的問。

“不是你發的信號彈嗎”

“是我啊,我早前在附近看到一個信號彈,想着過來看看,沒想到趕到了發現他已經昏了,怕你們找不到,我又用自己的補了一發”槽,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我抹了一把臉,甩了他一手雨水,這會丁淵也來了,我來不及説話,覺打開藥箱,找到必須的器材,開始進行簡單急救。

不一會,豬頭也來了,也不説話,站在邊上看着。

等處理好了後,我讓戰士把受傷的學員小心抱着,用他攜帶的雨披蓋住,和丁淵一起幫着吊上飛機後送。

他們走後,我站起來後,向豬頭報告了情況,豬頭沒理我,陰惻惻地對老畢説“哦,那就是隻有一個學員退出咯你還站着幹嘛,繼續任務”

“隊副,我有個請求。”我話道。

豬頭瞪着一副三角眼看着我“你有什麼事”

“我估計着這個天氣,很多人都適應不了,可能還會出事,我想跟着這個學員走。我看過丁班長的路線圖,他們的路線相近,而且總會在一點重合,我希望能第一時間趕到救助。”

“嘿嘿,我真是差點忘了,你們是來自一個部隊的”豬頭陰陰的笑了起來“問題是,你自己能行嗎三部隊,連個軍醫都還這麼牛啊”

“隊副,單位質各有不同,不要拿這個説事,這也和什麼部隊無關,這是我的職責”我毫不客氣盯着豬頭。

“是嗎好,你跟下去可以,可你得把身上所有除了藥品的有關裝備留下我不介意你拖着他的後腿,一起落在最後。”豬頭冷冷地説。

“你”老畢馬上就要發飆了,我到兩人中間“老畢,冷靜隊副,我留下多餘裝備就是。”

“那你至少得給他一套和學員一樣的裝備吧”老畢突然説道。

“不是有你嗎你們不是一個部隊的嗎,你們發揮互助互愛的神吧”豬頭哼了一下扭頭就走了。

直升機在大雨中轟鳴着飛走了,我和老畢一起看着它沒入風雨中,這會一個閃電打來,周圍一片白晝。

環顧着周圍荒野深山,我發現只有在沒有人的時候,人才會產生恐懼害怕心理,我突然覺得很冷。

“老畢,你作死啊,怎麼站在這樹下幹嘛”

“那,矮,茂密,閃電劈不到,雨淋不到,今晚我們得將就下了。”他這一説,我還真注意到了,這裏的地勢較高,樹下基本是乾的,葉子很茂密,大雨打在上面嘩嘩作響,卻蠻少漏了下來,倒像是天然的雨傘。

“這個天氣再趕路就是找死了。”我自言自語道。

“是啊,老王,不介意坐下來聊聊吧”老畢緩緩説道,和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大像。

我有點奇怪“老畢你怎麼了失望了別搞笑啊,我跟着你的,我軍事地形學不是很好,我不敢保證能幫到你。”老畢低低的説“這個倒不怕,我在學校成績可是很好,只是,我想起了我當年在這樣的野外上軍事地形學的課時候,我女朋友卻給我郵寄來了分手信。”還有這樣一出,我有點不敢相信,老畢也是有故事的人吶。

看着眼前的大雨,老畢的話不也勾起了我的往事,我們兩個暫時都沉默了“老王。”老畢先打破了沉默“知道我為什麼想接近筱雨嗎”

“不知道。”我老實回答,我早預到老畢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和情發展一直很順利,這不是他的風格。

“她和我初戀很像啊。”老畢幽幽的説“是嗎怪不得。”我頓時釋然了。

“我們高中同學,我考軍校,她上地方大學,那年我大三,外訓回來就收到了分手信,後來就失去了聯繫。”老畢有點憂傷。

“你沒去找她”

“找了,她不願意見我,説是另有男友了。”我轉過頭,藉助閃電的光,我看到老畢一臉落寞。

“唉”我長出一口氣“你比我好,我到你們單位半年,我談了五年的女友就和我分手了,單方面失去了聯繫,永遠找不回來了,我連個原因都不知道。”

“瑪德,不是你單位啊”老畢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

我沒理他,心裏卻是萬分難受,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過得如何將來我的那個她呢,此刻又在哪裏呢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老畢慢慢唱起了一首歌,好像是粵語“可以笑的話,不會哭。可找到知己,哪會孤獨,偏偏我永沒有遇上。問我一身足印的風霜,怎可結束”聲音蒼涼悲傷,透出一種英雄末路般的無奈,他的歌聲頓時引了我。在風雨的和聲中,我靜靜的聽老畢唱完了這首歌,半響過後,我低聲問他“這是什麼歌不錯啊”

“王傑的,誰明子心,粵語歌我就會這一首。”

“兄弟,再唱一遍,我學學。”

“可以笑的話,不會哭。可找到知己,哪會孤獨,偏偏我永沒有遇上。問我一身足印的風霜,怎可結束可以愛的話,不退縮。可相知的心,哪怕追逐。可惜每次遇上熱愛,無法使我覺我終於遇上幸福。”慢慢地,我也找到了覺,雖然不會粵語,但也和老畢一起大聲哼唱着。

漫漫長夜就在兩個男人的歌聲中悄然度過,不知何時,我兩早已睡着,再醒來的時候,我發現雨早已停下,天空已經泛白,我連忙搖醒老畢,起來吃東西,繼續趕路。

我看了看,凌晨5時,頂着初的曙光,我跟着老畢出發了。老畢説,我們必須要翻到這座山的山頭,到時候太陽一出來,地形路線就很明朗了。他選擇了一條看上去草不大多的路,沒想到卻是越走越窄,基本是75度的陡坡,加上山中清晨的霧氣,人如行走在白雲深處。

這個山的高度可不是一般的高,當我們爬上山頭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火辣辣的似乎將我全身肌膚都烤着了。我坐着連着喝了好幾口水,不是老畢提醒,我簡直都像喝光它等老畢辨明瞭方向,我們開始下山,下山腳下怪石磷峋,稍有不慎就會跌下一側的深淵山谷,我和老畢有時幾乎是四肢着地爬行,速度非常之慢,大概在天逐漸黑下來的時候,我們才完全越過這座山。

由於多了個我,我們的糧食和水,預計最多堅持到明天上午,而前面還有一座高山,翻過去了才走出了深山區,能進入相對的平地區。由於沒有大雨,天氣良好,晚上各種動物都將會出來活動,所以晚上我和老畢爬到樹上靠着樹枝,過了一夜。

這段時間,我倒再沒看到有信號彈出現過,這讓我到慶幸,因為我不知道我一旦上了救援的飛機,是否還會捨得下來。

走到第三天下午,我和老畢已經半天沒水喝了,昨天還走得大汗淋漓,今天連一滴汗也沒有,我覺自己就像一堆乾柴草,隨時都會被太陽點燃,我看到老畢不時抓一把野草或樹葉放在口中咀嚼,當我自己嘗試的時候,卻發現墨綠的汁一股土腥味,難以下嚥。不過老畢説,這個還能暫時頂住,等找到窪地,一定會有積水。山裏有蘑菇,路上還會遇到野果,可以摘着吃,我心裏稍微安定了些。

就這樣,我們一路艱辛,風餐宿,慢慢走出了山區,每人揣着一兜不知名的野果,老畢甚至還抓了一條小蛇,喝了血放身上,説要幹吃,把我駭的不行。在平地上行軍時,老畢堅持少休息多趕路,以至於到最後我都懶得和老畢説話了,那是沒力氣了。不過虧得我有手錶,在週六的下午五點的樣子,我們趕回了郊外的集合點。

隊長已經回到集合點接收歸隊的學員和登記成績,他看着我兩一臉的驚訝,像見到了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