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鬼?復生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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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潭在一個山的背面,只有一個小道經過它,這邊遊客已經十分稀少,剛走到潭水邊,我忍不住打了個靈,8月的天,山外可是很熱了,這裏温度卻十分低。
水潭藏在山腳下,面積不大,兩個籃球場那樣,碧綠的潭水,看不出深淺,水面十分平靜,周圍靜悄悄的。
我猶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沒人,我出了口氣,説實話,燒紙錢,我真沒幹過,有點信,有人在我還真不好意思。
我走到潭邊,刻意離了一點距離,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將紙錢拿出來開始蹲着用火機點燃,看着紙錢慢慢被點燃,我心裏像放下一個大石頭一樣輕鬆不少。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一陣風吹來,紙錢四散開來飛向了潭水,我急忙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去抓,忘記了腳下的地形,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一個不穩失去了重心,就往潭裏跌去就在我將要掉下去的一瞬間,我覺背後一緊有隻手把我揪住了,把我拉了回來。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黑黑的大漢,穿着老式的軍裝,估計是附近的農民,我趕忙道謝,他驚訝的問我“你來這裏燒什麼紙錢”
“哦,一個朋友託我來祭拜下死去的人。”大漢眼睛眯了起來“誰讓你來的哼,看來你真不知道這裏的傳説。”我困惑的看着他,他指了指邊上“沒看公告嗎”我轉過頭望去,咦,有個牌子,剛才怎沒看見上面寫着:嚴接近水潭否則後果自負大漢對我説“跟我走吧,你那個朋友,八成不安好心。”我吃驚道“為什麼”大漢邊走邊説“這裏有個傳説,據説這個水潭很古老的時候就有了,一直通到地獄去,每年鬼節前後,總有一些孤魂野鬼從地獄裏偷跑出來,連在這個潭裏,等待人們路過,引人們下水,然後俯身,這樣,他們就相當有了第二次生命,所以,這個潭也叫復生潭。你朋友是什麼人讓你這個時候來燒紙錢,就相當於告訴下面的鬼魂,有客人送上門了”
“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道。
“哈哈哈真假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幸虧你遇到了我,不然你掉下去就被淹死了,這個潭,像個直筒子一樣,沒有什麼坡度的,非常深。”大漢前面笑了起來。
難道,是梁玉捷騙了我我在後面走着,後背卻直髮涼,又是一陣陰風吹過,我脖子一冷,不由回頭望了一眼。
剩下的一些紙錢飄舞在潭水上,平靜的潭水面上突然泛起了漣漪,就像有人在紛搶天上飄落的鈔票一樣我打了個寒戰,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鬼呢三天前。
下午快下班了病人比較多,剛看完一個病號,我正忙着寫門診病歷,接診護士在外面猛喊“哎,哎,你不能進去,後面還有等着的,你要排隊”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丁醫生,你好我可是有預約的喲。”一個嗲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抬頭,愣住了“丁醫生,我們又見面了不認識我了”一個長髮濃妝的女人走了走來説道,白皙修長的腿很是顯眼。
這個女人嫵媚的笑了笑,甩了下長有這麼一號病人,半響“哦,是你啊梁玉捷”我恍然大悟道,她變了很多,我完全認不出了。眼前的梁玉捷一副女的打扮,頭上還頂着墨鏡,畫着眼影,穿着吊帶熱褲,還斜跨着一個小包,看上去非常成,完全和高中生的年齡不符。
“嘻嘻,就是我。”
“嗯,你好,坐吧,覺怎麼樣了這幾天。”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説,眨了眨眼睛説道“醫生,我覺得,你分析的是對的。可能是我格不好,又好強,成績又差,所以自卑,總覺得大家都不喜歡我,但我總想着要改變,所以,嗯,你説的那個,對了,潛意識裏,我就想換個人生,那,我旅遊落水後又受到了驚嚇,嘻嘻,剛好就藉機改變格了。”説完,她又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吊帶,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看我有沒有在看她。
我盯着眼前的梁玉捷的眼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如果説上次就診的時候,那種覺像是她又不像是她,那麼這次的覺就完全不是她。這個轉變非常突然,前後幾天時間,她的格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而且説話的口氣語調也變化很大。之前,我解釋是人格分裂,但是人格分裂是幾個人格之間不貫通,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眼前梁玉捷顯然不是。
“醫生。”梁玉捷嬌滴滴的叫了我一聲,把我拉回現實。
“你父母呢”我勉強笑笑。
“管他們幹嘛”她扁了扁嘴,從包裏拿出病歷“醫生,我不想上學了,幫我開病休證明好不好”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接病歷,問她“梁玉捷,你上次讓我做的事,我做到了,你還記得嗎你覺有用嗎”梁玉捷嫵媚的一笑“醫生,人家不記得了説了什麼我讓你幹什麼了”我心中一凜,果然有問題,正想着説什麼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門“咚咚咚”我站起來打開門,眼前光頭再加一張圓乎乎的紅潤的臉“咦,師傅您來幹嘛”我驚訝道。
“哈哈,帶朋友來拿點中藥,順便來看看你。”師傅雖然退休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朗,聲若洪鐘,和喜劇明星李琦倒是很像。
“啊,這位是”我的目光落在師傅後面,看到師傅後面站着一個短髮的年輕女子,很漂亮,表情卻很冷淡,個子一米六五左右,比我稍矮,穿運動鞋,雖然也是背心加短褲,但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卻不是,而是幹練和運動力量。最引人注目的,她手腕上帶着一個手鐲,看上去似乎是骨制的,上面還鑲嵌着很多長短不一的紅的刺,真是怪異。
“唔,這就是我朋友蘇離。”
“哦。你好”我向她打了個招呼。她卻沒理我,眼睛越過我通過開着的門直直盯着屋裏,我回頭,發現梁玉捷也在看着蘇離,神有點驚慌。
“哈哈,就跟你打個招呼,沒想到你這裏人還很多啊,不錯,繼續發揚光大”師傅説完轉身要走。
蘇離一把抓住了師傅,在他耳邊説了幾句什麼。
“啊”師傅一下子沒了笑容“嗯。”他應了一聲。
“小丁,你來,我有個事情要問你。”師傅招呼我跟他出去,我哎了一聲“梁玉捷,不好意思,我出去下,馬上回,你等我。”我順手把門帶上跟着師傅走了出去。
走到門診二樓的走廊盡頭,我回下頭,咦,怎麼蘇離沒跟上我困惑地問道“師傅,什麼事”師傅慢慢掏出了煙來,點上,了一口“你有沒有破了規矩”
“我…”我想起了梁玉捷,我承認我開始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也被她鼓動,還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有鬼神,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破了規矩,我有些猶豫。
我還沒有開口回答,忽然聽到“啊”一聲尖叫,是我的診室,我丟下師傅就往回跑,出什麼事情了我猛跑回去,診室門開着,梁玉捷躺在沙發上,蘇離不見了,怎麼回事我顧不上別的病人的詫異的眼光,扶起梁玉捷“醒醒,梁玉捷”沒反應,我用力拍了拍她的臉,還是沒反應,我一急,拿了瓶礦泉水,澆在了她臉上,病人在我的診室出事了可糗大了。
還好,她醒了,睜着眼睛望着我,雙眼無神的望着我説“你是丁醫生我怎麼在這裏”我覺,這是梁玉捷,或是説,一開始的梁玉捷。
我把梁玉捷扶了起來,這時我眼睛看到了梁玉捷的手腕,上面正中郝然着一紅的刺,我心猛跳了一下,這不是叫蘇離的女孩手上戴的骨鐲上的刺嗎我小心拔了出來,還好,沒多深,滲了個血點出來。我把刺握在手裏,轉身去看梁玉捷,她沒發現異常,只是懵懂地看着周圍環境,又看看自己,猛地叫了起來“啊我怎麼穿成這樣”她用力將吊帶往上提了下。
我只好輕聲安撫她,將門虛掩,轉身告訴她“你還記得什麼從頭來都告訴我看看。”梁玉捷手扶着頭輕聲説“我,我只記得,我去旅遊,掉到水裏,後來被救起生了場病,然後人整體昏昏沉沉,還能看到一些似乎不存在的東西,再後來就到你這裏了,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果然,梁玉捷現在的神情狀態和剛才判若兩人,如果,真是像山民所説,梁玉捷被附身,那麼現在身上的東西應該是走了。我拿着那刺,懷疑是蘇離做了手腳,但,蘇離是什麼人,她怎麼知道梁玉捷的情況再轉身,門外除了圍觀的幾個病人,沒有蘇離,連師傅也不見了,真是奇怪我給梁玉捷又開了一些營養神經和安神補腦的藥,叮囑她,過幾天再來複診,這才打發她走,看着她要離開的背影,我內心突然又升騰起一陣莫名的不安,我突然在後面叫道“梁玉捷,你畫眼線好看的”梁玉捷啊了一聲,轉身怯怯地對我説“醫生,你在説我嗎我從不畫眼線的。”嗯,我心裏安定了些。
今天。
週五,病人不是很多,我沒事拿出神經病學方面的書看了起來,下午快下班時候,天越來越暗,看樣子要下雨了。
我隨手關了窗户,突然,外面有人敲門,我隨手望去,幾個人在門口站着“什麼事”
“醫生,我帶我兒子來看病。”一個高個中年男子對我説道。
“好,進來吧”
“坐吧,先説説情況。”我看到一箇中年女人拉着一個低着頭穿着十分休閒的個子高高的大男孩進來,坐在了沙發上。
“醫生,我兒子上大三,暑假旅遊回來後啊,發現最近老是貪睡一睡就睡了一二天,起來了吃些東西,又睡開始幾天我們以為是暑假,年輕人貪睡,後來發現不是這樣,人神很不好,醒了也懵懵懂懂的,我們很擔心,馬上要開學了,要實習了,今天他醒了,我們就帶他來看看。”
“哦。咦,怎麼又是旅遊扯出來的事情”
“醫生,暑假嘛,我們給他報了個夏令營,沒想到我們兒子説是下水救了個女孩,回來後就這樣了,是不是染了啊,我們今天專門給他做過全面的體檢,沒事啊專家才建議我們來心理門診看看”睡眠障礙還是意識障礙我心裏想,沒多去想他父母的話。
“小夥子,能聽到我説話嗎”我轉過去問道。
男孩低着頭,嗯了一聲。
“能聽懂我們説話嗎知道自己在哪裏嗎”
“嗯。”
“這樣,我帶他去測評室,做個測評,你們在這裏等着。”我起身對他父母説“來,小夥子,跟我來。”男孩低着頭,跟着我來到裏間測評室,我關上門,對他説道“來,做到電腦前的椅子上,我給你做幾個量表。”男孩不聲不響坐過去,我搬了個椅子坐在邊上,打開測評系統,輸入名字那一欄“叫什麼名字”沒有回答,我又耐心問了句“小夥子,叫什麼名字啊”男孩雙肩開始聳動,慢慢的開始發發,斜靠在我辦公桌上看着我,但不知道怎麼我總覺得笑得很詭異。
“你是”我遲疑道,我記憶中好像沒出咯咯咯的怪笑,我有些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笑的,只見他慢慢抬起頭,邊笑邊看着我,這種眼神詭異又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他緩緩尖聲説道“丁醫生,我們又見面了不認識我了”我渾身如遭電噬手裏的筆失手掉在地上,真的有鬼心鬼篇全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