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話復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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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後霍然一股涼意升了上來,連蠟燭都顧不上再點,緊張問道“什麼,你説什麼”黑暗中,也看不清老韋的表情,只聽到他低低説“有人看到死人復活了。”我後退了兩步,摸索到門邊,把門先打開了,這會天上出了月亮,昏黃慘淡地掛在半空中,一個星星都沒有,四下裏靜悄悄的,我瞟了一眼堂屋中的靈堂,棺材還好好的橫在兩個板凳上,堂屋左側房裏燈亮着,應該是莫平在那邊忙乎什麼。
我突然想起了見陰兵那個夜晚,也是這個覺,又是一陣寒意襲來,我驀地打了個哆嗦。
這會老韋已經接着外面的光把蠟燭點亮了,他走到窗邊將窗户關好,在牀邊坐了下去,嘆了一口氣。這會的老韋倒顯得心事重重的,完全不像白天那麼朗。我猶豫了一下,又把門關好,將桌子邊的板凳搬到牀旁,輕聲對他説“老韋,你給我説實話,這個村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接兵幹部突起急病,和這個有關係嗎”老韋沒看我,掏出一煙,點着猛了幾口,才慢慢的説“上個星期,這個村莫老五急病死了,剛好那時候我陪那個軍醫來這裏,下午我有事回去了,那個軍醫也是喝多了睡在村子裏。再後來,聽説晚上出去解手時候被嚇暈了,第二天在外面被人發現,醒了後癱了,據他説看到了死去的莫老五在村裏晃悠”我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這,是真的嗎”老韋苦笑一下“我怎麼知道,我又不在現場當時,不過,莫老五的屍體確實,不在棺材內。”老韋又連了幾口煙,艱難地説道“他的屍體,早上起來被人發現在村子西頭,離他家院子有五六十米遠。”
“有這種事”我倒一口氣“會不會,是誰的惡作劇。”
“不可能,都是鄉里鄉親,好多都是連帶着親戚,誰會這麼無聊做這樣的事情。”老韋斷然説道。
我也沉默了,卧槽,原來是這回事啊,我説怎麼從部隊到縣裏個個支支吾吾不肯説實話,情都是不願意來,都在瞞着我啊。我心裏頓時不是個滋味兒,我望着老韋“那你怎麼不早説怕我不敢來”老韋一臉尷尬和慚愧,低着頭只顧煙,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好説什麼。站起來在房間踱了幾步,經過了部隊一年多的歷練,我學會了不輕易下結論,説實話,這個理由我還是不大相信,除了學醫的本身不大相信鬼神之外,還有一個最主要原因,是我一直懷疑,這只是個藉口。為什麼這樣猜測,這和我在武裝部老職工那裏瞭解到的和今天到這裏看了實地是很有關係的,這幾個鄉,偏遠而窮困,用武裝部的話來説,幾乎是沒有什麼油水,沒有人會願意跋山涉水到這裏來耽誤時間。
但是工作又必須得開展,估計那個軍醫是被接兵連連長故意分到這幾個鄉,他不得不來,剛好遇到莫老五家辦喪事,就故意借題發揮,以急病為由住院,給接兵連連長出了個難題。因為後期軍醫是要負責驗兵簽字的,只是沒想到接兵連連長將這個事情報給了團裏,團裏也許是有接兵連連長的關係,不知道為什麼把風吹給了衞生隊的人,最後大家都不願意來,我就成了代替品。
想到這裏,我覺得八成是這樣了,我轉過身,對老韋微微一笑“老韋,你別想太多,很多事情不是親眼看到的,都是假的,你傳我傳就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了。”老韋聽了把煙頭丟在地上,踩了兩腳後才説“有人説,莫老五中了,死前幾天就開始説胡話了,行為也很怪異,怕是鬼上身啊不過你別怕,反正我和村長商量過了,今天我們在村外莫平這裏將就下,再説他們中午已經趕着把莫老五埋了。”
“老韋,你信這個嗎”我沒接話題,突然問道。
“我,我信。”老韋猶豫了一下説。
我沒再説話,是因為我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驚悚靈異的經歷,包括遇到陰兵,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呢屋裏空氣有些污濁,讓我覺得有些發悶,也許是老韋煙的緣故,我站起來拉開門,打算出去站回透透氣,出了門,我發現莫平在對面柴房裏忙着,我走過去打算看看他在幹嘛。
去了一問才知道,莫平在給我們燒水,他説山裏晚上涼,洗了熱水睡覺舒服些,我心裏很是動,拍了拍莫平的肩膀,讓他帶着我去堂屋拜下他父親。説實話,白天匆忙走了也就算了,如今在人家家中過夜,連拜都不拜下確實説不過去。
莫平似乎很吃驚,大概是想不到我會有此要求,連不迭擦乾淨了手,帶着我來到堂屋,靈堂設置很簡單,一張桌子上擺着遺像和香、還有些簡單的供品水果饅頭之類,桌子前就是兩個板凳上架着棺材,蓋子合了一半,我對着莫平父親一個樸實的普通農村中年人,拿着香象徵的站着拜了幾下,囑咐莫平好好保重,調整心態,為入伍做好準備。
回房後,我和老韋沒有就那個話題繼續聊下去,大家簡單聊了下明天的行程安排,待莫平打了熱水給我們送來洗臉洗腳的時候,我們就勢結束了話題,各自洗漱。
莫平打了個地鋪,地上鋪了一層稻草,上面還有厚厚的被子,看着就很舒服的樣子,我本來是要睡的,老韋非要搶着躺上去,搞得我也沒辦法,只好了軍裝,換了背心短褲躺在牀上。
莫平看我們準備睡覺,知趣的退了出去,把門也帶上了,這邊廂,老韋吹熄了蠟燭,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我看了下夜光錶,時間是晚上九點多一點。
和部隊睡覺時間差不多,我心裏想着,地上老韋又開始和我扯閒話了,問我哪裏畢業的、几几年兵、結婚沒有等等,嘮了一會,我開始覺得眼皮有點發重,頭也有點暈暈的,覺白天的酒勁兒又上來了,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韋扯淡下,我終於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強烈的意憋醒過來,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好半天我才適應過來,漸漸看到一些傢俱的模糊輪廓,我緩緩坐了起來,打算出去解個手。
我下地套上鞋,準備出去找個角落就地解決,因此也就沒穿軍裝,摸到門邊,我摸索的把門打開,一陣涼意襲來,夜涼如水,儘管有月亮照着,但是我還是隻能看清院子裏的物體大概輪廓。四下裏靜悄悄的,我望堂屋那邊望了下,發現堂屋竟然黑乎乎的,這個莫平,守靈睡着了嗎燈都熄了也不知道我有點疑惑。
這是強烈的意再次刺了我的神經,我忍不住踏出門外,向右走了幾步,打算就在屋外側邊牆角解決。
轉到屋側,下意識左右看了下,發現沒什麼動靜後,我就開始放心小便,就在剛剛結束,提起褲子轉身要回去的時候,我覺背後一陣冷風襲來我下意識猛地一個側身,發現一個大黑影呼的從我身前撲了過去,堵在我回房的路上,我定睛一看,原來是白天那個大黃狗,長身爪,身上批滿剛,嘴巴裂的很大,眼睛紅紅的瞪着我眼看就要作勢襲來我大吃一驚,這狗不是被拴住了嗎怎麼這會又自由瞭如果我的兵器在手我自是不會怕它,可如今赤手空拳的,要我去擋它的血盆大口,我也沒那個本事,心裏這麼想着,我就盯着它的眼睛慢慢往後蹭,想實在不行,跑出去把大門關上,再喊莫平來拴住它也行啊。
眼看着和狗拉開了二三米的距離,這時,那惡狗喉嚨嗬嗬低吼着,一個後蹬地,又向我撲了過來,我暗罵一聲扭頭就跑,離院門就四五米遠,這個速度我還是很自信的。
一個猛衝,我就跑到了院門旁,還好院門沒落栓,我猛地拉開院門,一個箭步竄了出去,雙手在背後反帶了下門,就聽到砰一下,是狗撞門上的聲音還好,這一撞,倒幫我把門關住了,我連忙用手用力拉緊門把手,同時大叫“老韋莫平,你們快出來,狗瘋了快來幫我”還沒喊兩句,我突然覺得脖子一緊,有雙冰涼的大手從背後用力卡在我脖子上,讓我頓時叫不出聲來,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卡的我幾乎出不過氣來我憋住氣,用一隻手扣住門把手,另外一隻手死命掰着脖子上的手,稍微透了點氣後,我一個側身,左腿就提起來,蓄力要把這人蹬出去。
轉過臉看到來人的同時,我卻猛地一驚這張臉霍然是遺像上死去的莫平父親他的眼睛也和那條狗一眼,發着紅光,死死的瞪着我,突然嘴巴一張,衝我喉嚨咬了過來,明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