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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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起牀了。看着窗外微曦的晨光,他知道時辰不早了,賴牀不是他的習,只是…
戚衞城將視線移往身旁緊緊挨着他睡的冉曉松。
看着她像個孩子般全然睡的臉,他不敢隨意移動,深怕吵醒了她。這樣的貼心舉動,連他自己都訝異。
他向來淺眠,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警覺清醒,加上長年因工作而睡得極少,睡眠對他而言只是例行公事,他也一直以為每個人皆是如此,直到在她身上,他才看到睡眠的另一種面貌。
她似乎極需睡眠,而且享受睡眠。她總是一路酣睡到天明,甚至很少翻身。
只是,她的呼很淺,淺到有好幾次,他幾乎都要以為她沒有呼
了。
房花燭夜那晚,他曾經緊緊盯着她的睡顏看了一整晚。他不知自己後來是在何時養成起牀後看她的習慣,只知道他不是個凡事有耐心的人,尤其是什麼事都不做,只盯着一個睡覺的人看,對他無疑是虛度光陰的行為。
但,他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
隨着一聲長長的雞啼,冉曉松翻了身,鼻子撞到他的臂膀,悶哼一聲,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上他對視的目光。
“早。”他低低迴應她的招呼,沒有馬上起身的打算。
冉曉松倚在他身側,沒敢亂動。
開始和他同牀而眠的這段子以來,她雖然已經逐漸習慣有他在身旁,可每次見到他,她仍是忍不住羞怯。
他總是很早醒來。每天早晨,當她睜開眼,頭—個看到的—定是他那雙清澈的眼睛,正直直盯着自己瞧。
只不過以往她醒來和他打完招呼後,他便會馬上起身着衣出門,但今兒個,他似乎沒這個打算。
“呃…你今天不用出門嗎?”
“不用。”那表示他都會待在府裏?
想到一整天都可以看見他,冉曉松心底不由得升起淺淺的喜悦。
“那你今天要做什麼?”
“你呢?今天會做什麼?”他反問她。
“我?”平常除了養病、睡覺、剪紙花之外,她似乎也沒在做什麼。
“大概剪剪紙吧…”
“能陪我嗎?”
“當然…”她直覺答道,然後才想到本不清楚他要做什麼。
“陪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就陪我做什麼。”
“好。”她微笑,心頭一絲絲羞怯的甜。
所謂夫唱婦隨,就是這種覺嗎?
戚衞城起身準備着裝,冉曉松也連忙跟着起身,想幫他穿衣。
“你可以再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