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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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別人,或許香皂什麼的或許真是藉口,但在程時身上,那一定是真的。
這個男人的挑剔難搞,表現在很多地方。比如普通香皂擦在身上會起小紅點,用沐浴,他又嫌特別難清洗,身上總覺滑滑的。
宋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把他搞定的。
於是沉默了五秒鐘,她才説話:“我告訴過你。”
“你説過?”程時茫然:“我沒印象。”
“對啊,我説的話,你哪句上過心。”話一出口,宋糖立馬覺得自己的口氣像怨婦,連忙咳了兩聲,糾正腔調:“拿紙來,我寫給你。”接過紙條,程時認真地對着地址看了片刻,然後掏出手機。
宋糖伸長脖子瞄了一眼,發現他在看地圖。她瞭然,那個地方是難找的,估計搜地圖也搜不到。
宋糖雙手抱臂,靠在椅子上,好以整暇地打量他,等着他開口問自己“怎麼走”沒了客人,店裏的大燈都關上,只留了幾盞牆上壁燈,黃的燈光柔和昏暗,程時低頭,表情認真地盯着地圖看,手指時不時往哪裏點一下,到了後來,眉頭已不自覺微微擰住,顯然遇到了困難。
宋糖不説話,笑地欣賞他。
認真的男人最帥,這話不假。更何況他五官英俊,本就養眼。雖然已經離婚,但宋糖必須承認,他依然夠帥,依然她喜歡的那一型。
而且,他看個地圖都能看成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除了欣賞,宋糖還在心裏偷樂,甚至還有一點得瑟。
過了片刻,程時終於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朝宋糖點點頭:“謝謝。”説完,他把紙條摺好放入口袋,起身。
這是要走的架勢。
“喂,”宋糖叫住他,“那地方你知道怎麼走?”程時答得含糊:“大概吧。”那就是不知道了。
宋糖太瞭解程時了,於是她也起身:“等我一會。”什麼?
程時看着宋糖進去,取了件外套出來,手裏拿了一串鑰匙,和一個竹編的盒子。
“走,我帶你去,”宋糖一邊穿上風衣,一邊不忘譏諷,“不然不知道你要找到什麼時候。”説得他好像什麼也不會一樣。程時皺眉,打從那天她提出離婚起,她好像就老是用這種鄙夷的語氣説他。
程時有點不高興:“不用,我能找到。”
“我相信你能找到,”宋糖鎖上門,回頭看他,語氣真誠,“不過我想,那一定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又來了。程時沉聲:“宋糖,你能不能不這麼説話?”瞧,不高興了吧,一不高興就叫她全名。那又怎樣,我現在不是你老婆,沒理由要伺候你。
宋糖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愉悦,毫不客氣地對着他的車門踹了一腳。轉身對着程時笑容滿面:“不能!快點開車門,我要進去。還有,別跟我廢話,不然就要你把那兩個豆沙包和麪湯都吐出來!”好心帶他去,他還不領情,安怡説的沒錯,這個男人欠。
宋糖一定不知道,她現在這樣子有多麼趾高氣揚。
程時掃了一眼車門上那個黑乎乎的腳印,冷哼一聲:“真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他倒不知道,宋糖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大了。
a市的夜生活繁華,八點鐘,正是呼朋引伴出來high的好時候。主要的幾條幹道上有點堵,宋糖眼見前面的車隊排長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通過,無比氣,對着程時喊:“到了白天鵝公園再叫我。”説完就縮成一團,抱着自己,窩在車椅上睡了。
她本來只是想養養神,沒想到居然不一會就睡着了,甚至還做了個夢。
當然是美夢,自己變成女王,君臨天下的美夢。所以當程時推醒她的時候,她非常不耐煩:“你吵不吵啊,真煩!”
“…”程時看了她一眼,順手了張紙出來,遞給她:“擦擦口水。公園到了,接下來往哪裏走?”
“右拐,進那條巷子,對,啊…嚏!”居然打噴嚏了,宋糖張紙出來,鼻子,望了一眼程時搭在車椅上的外套,表示不滿:“不知道這樣睡覺冷嗎?怎麼不知道把你的外套給我披上?”莫名其妙。程時覺得她在無理取鬧,冷冷回了句:“你沒説。”沒説他就不會主動做嗎?
以前,安怡總説她把程時照顧得太好,這樣不對,男人是需要調教的,她不明白,她覺得,只要她開心,程時也滿意就好,何必計較太多。
現在她知道了。
花了三年,都沒能把這個男人調教得體貼一點,反而助長他的挑剔氣焰,的確是她的失策,大大的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