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水月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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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呆呆的坐在客廳中,等待着水月為李翔龍療傷的消息。這種不安的等待讓她覺得每一分鐘都像一年那樣漫長。司徒天坐在她的身邊,也不知該如何安她。雖然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需要人幫他解答,但司徒霜現在的情形,他又如何能開得了口?
終於,門打開了,水月從房間走了出來。一身白古裝長裙的她,在消耗了太多的功力之後,臉有些發白,反而更添了幾分病態的嬌弱美。司徒霜心口一跳,和一樣心焦如焚的血殘和王仇一起衝到她面前,緊張得聲音也有些顫抖:“他怎麼樣了?”水月微微一笑,搖搖頭道:“霜兒姐,放心吧,他沒事了。除了還有一些皮外傷暫時沒好,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血殘和王仇臉一鬆,大大的吁了一口氣,霜兒更是身子一軟,彷彿放下了千斤的重擔一樣,早已忍耐多時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不過,此時卻是喜極而泣。
“我想看看他,可以嗎?”司徒霜一臉乞求的看着水月。
“這…”水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道:“好吧,不過,我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已經施法讓他睡了,最好不要吵醒他。”
“嗯!”霜兒應了一聲,輕輕的走進房間…
水月輕步走到司徒天身前,穎穎施了一禮:“請問,您就是霜兒姐的父親吧。我是李大哥的義妹水月。”司徒天愕然的看着水月,神情有些呆滯。本以為自己的女兒已是天下少有的絕了,可沒想到這水月竟絲毫不比霜兒遜。而且,現代的都市中,怎麼會還有這種充滿古典氣質的美女?他一生也算是閲人無數,水月身上的那份典雅文靜的氣質,絕不是什麼人穿上一身古裝就能做到的。
“水…小姐,您好,您剛才説,您是翔龍的義妹?”司徒天到這一天所經歷的事,竟比自己前幾十年的經歷加起來還曲折離奇。不知為什麼,他總覺這水月好象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不錯,李大哥不僅救過水月的命,還是我全族的大恩人。霜兒姐真是好福氣,能得到李大哥這樣的英雄真心相待。”水月眼中閃過一絲苦,卻轉眼既逝。
司徒天卻聽出了這話中的疑問:“全族?水小姐您是少數民族的嗎?真是看不出來啊,您怎麼看都象是漢族呢!”水月想了想,疑遲的答道:“伯父您叫我水月就可以了。恕水月無知,不知您所説的少數民族是指什麼,我只知我族被人類稱為崑崙龍族。”司徒天更是糊了,看着水月不象是開玩笑的樣子,疑遲的問道:“人類?崑崙龍族?
…
水月,你説的話我怎麼一點也不明白。我可從來沒聽過崑崙龍族這個名字,你們族是在什麼地方?”水月從未與外界接觸,哪裏會知道在人界中,修真這個特殊的羣體與普通人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上世界一樣。想了想,答道:“我族世居於崑崙界天湖之底,一向極少與外界聯繫,伯父沒聽過也屬正常”
“水姑娘,司徒先生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知道修真界的事?”王仇見兩人越説越糊塗,於是出聲解釋道:“司徒先生,這個房子裏,除了您以外,所有人都是傳説中的修真者。哦,水月姑娘正確的説,不能算修真,因為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條已經成年的龍。”雖説早有心理準備,司徒天還是嚇得不輕,疑惑的看着王仇,又轉頭看了看一臉平靜的水月,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天仙般的美女與那上天入地的神龍聯繫起來:“這…這實在是…您的意思是説,你們都是神仙?”王仇呵呵一笑,搖頭道:“不,我們修練的是魔道,所以就算得成正果,也只能叫魔頭吧。神仙是那些修仙道傢伙才叫的。”
“這…那翔龍也是修練的魔道嗎?”司徒天回想了一下李翔龍救他時的情形,當時李翔龍霸氣四溢,的確是像個大魔頭的樣子。
“當然…”王仇知道司徒天的身份,是以對司徒天倒也很是尊重,有問必答,慢慢的,司徒天終於瞭解了這個大多數人只是在傳説中聽過,卻幾乎沒人相信它真正存在的,神奇的世界。
司徒霜輕輕的走進房間,看到李翔龍睡得正香,不敢驚動他,摒住呼,用最輕的動作走到了牀前,慢慢坐下,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李翔龍,臉上不時閃過幸福的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霜突然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温暖的大掌握住,看着李翔龍柔聲笑道:“你醒了?傷口還疼嗎?”李翔龍輕輕睜開雙眼,看着司徒霜笑道:“讓你擔心了,放心,我沒事的。毒已經清了,這點外傷運一下功就恢復了。”
“我真沒用,什麼都幫不到你…”司徒霜神情有些黯然。
“怎麼突然説這種話?”
“如果我像水月那樣就好了,至少她能幫你療傷,而且還能和你聯手對敵,我卻只能成為你的拖累。”司徒霜的語氣中透着一絲苦澀。
李翔龍坐起身來,將司徒霜拉進自己的懷中,柔聲説道:“不許你再説這種話了,霜兒就是霜兒,你不用去象任何人。你既然是我的老婆,保護你就是我的責任。你的功力可以慢慢修練,但以後我再也不想聽到你説這樣的話了。”
“嗯!”司徒霜輕輕的嗯了一聲,半晌,突然又輕聲問道:“龍,你覺得水月怎麼樣?是個好女孩嗎?”
“怎麼啦?水月當然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啦。為什麼突然問起她來了?”李翔龍微微有些心虛的問道,水月當初要以身相許的事,他一直可都是瞞着司徒霜的,這也是他唯一對司徒霜沒説實話的事。
“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司徒霜輕輕白了李翔龍一眼,説道:“水月她喜歡你呢!我就不信你一點覺也沒有。”李翔龍沉默了片刻,才説道:“也許我不應該再把她帶在身邊了,這也是為了她好。”司徒霜眼着李翔龍的眼睛,輕輕咬了咬下問道:“你早就看出來了?”李翔龍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其實,你和水月真的很相配呢!”司徒霜幽幽的説道。
輕輕的摩撫着司徒霜的秀髮,李翔龍輕笑道:“小傻瓜,這你也要吃醋嗎?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老公的為人?”
“我相信你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但是,你就對水月一點覺都沒有嗎?”李翔龍無言了。其實,像水月這樣近乎完美的女人真心的喜歡着自己,李翔龍怎麼會一點覺也沒有呢?只不過,在他的心中,始終還是霜兒的地位更高,除了情,還有一份責任。既然他已選擇了霜兒成為自己的子,他就絕不會允許自己做出傷害霜兒的事來。但這並不代表他對水月的深情沒有覺,只是,這份覺被他用理智深深的壓在了心底。
“不管怎麼樣,你始終都是我唯一的子。”李翔龍沒有正面回答司徒霜的問題。
“阿龍…”司徒霜有些疑遲的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小氣?”
“怎麼會?我的霜兒是世界上最大方的子了!”李翔龍誇張的説道。
司徒霜似乎並沒有被李翔龍的幽默引響,輕輕嘆道:“其實,水月真的也很可憐呢。我經常看到她一個人落落寡歡的樣子,只有在看到你的時候,她才會有一絲笑容。這個女孩對你用情很深呢!”
“這樣啊…要不,我乾脆把她也娶回來,最多你大她小,相信她也不會介意的。你看,行嗎?”司徒霜聞言一愣,抬頭看到李翔龍眼中的笑意才醒悟這是李翔龍在開她的玩笑,不輕不重的在他口捶了一下,狠狠的説道:“你敢!”李翔龍誇張的捂着口,苦着臉道:“有你這個母老虎在,小生當然不敢啦!”被李翔龍的表情逗得一笑,半晌之後,司徒霜突然低下頭,輕輕的説道:“其實,如果你真的…真的對她有意,我想,我是可以接受的。”司徒霜的表情看在李翔龍眼中,讓李翔龍大是動。他知道以司徒霜的格要她説出這樣的話來,是非常非常困難的,這代表着在她心中,自己的份量已超過了一切,為了他,司徒霜會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任何事,受任何委曲。
“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我説過,司徒霜是李翔龍唯一的子,我説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的。我絕不會做出任何讓霜兒傷心的事。”司徒霜心中跟喝了一口一般,甜滋滋的。都説男兒薄情,找丈夫就要找老實一些,沒什麼本事的。可她的老公卻比任何人都要優秀,也比任何人都要專一。前有惠子,現在有水月,她一直都默默的看在眼裏。李翔龍能在與這樣世間難求的絕美女子朝夕相處,而且這兩個姑娘對他又是如此深情,他卻依然能緊守着對自己的愛,不越雷池一步。單是這一點,世間已無幾人能夠做到。但是,李翔龍越是這樣,她心中反而生出一種覺得自己很自私的覺。
輕輕的靠在李翔龍的懷中,輕輕的説道:“阿龍,其實,我也知道,要一個優秀的男人一生只守着一個女人是很難的一件事。不説你,就算是普通人,只要有點錢的,又有幾個沒有包二的?我幹了幾年警察,這種事見得太多了。就象我爸爸,對我媽媽一直念念不忘,也一直沒有再結過婚,可他還不是一樣有幾個…不説他了。阿龍,水月真的是一個好女孩,我也和她很合得來。而且,她還能幫你不少的忙,今天要不是她,你真的就危險了。不能太讓她受委曲了。我是真心想和她做姐妹。如果她不介意,我們可以不分什麼大小。你説呢?”李翔龍神變幻不定,顯然心中也在掙扎。水月與他相處這些天,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早已讓他心動不已,而且,正如司徒霜所説,水月的實力與龍族的特殊能力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個強助,更不用説她背後所代表的崑崙龍族的實力了。如果他是一般的男人,只怕早已毫不猶豫的不惜一切代價將水月追到手。
良久,李翔龍才嘆道:“算了,現在先不談這個,一切隨緣吧。”司徒霜輕輕“嗯!”了一聲,起身説道:“阿龍,你還是先把傷治好吧。對了,這是王叔讓我給你的。”將放在一旁的白玉墊給李翔龍,又道:“我不打撓你療傷了,在外面等你。”時間又過去了半天,很快,已到了晚上。李翔龍有白玉墊的幫助,經過這麼半天的自療,傷勢已完全復原。此刻,他正與王仇與血殘在房間中商量着如何對付裏高野的事。有了魔門的勢力,他現在已具有了復仇的條件。而且,從今天的事來看,就算他不去找裏高野,裏高野也不會放過他。畢竟,他與裏高野有太多的恩怨了。
“屬下無能,害得少主受傷!”王仇和血殘抱拳慚愧的説道。
“不關你們事,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李翔龍急忙扶起倆人説道:“不知他們是用的什麼辦法,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孫力這樣一個普通人煉成這樣強的怪物。”血殘回憶了一下,疑遲的説道:“我三十多年前曾殺過一個南洋的巫師,他就能將活人通過術煉成一種妖屍,看起來與這偷襲少主的好象差不多。但是那妖屍的威力卻只有今天這個的一成不到,本沒什麼威脅。”
“總之不管是不是,能煉成這種妖屍的敵人太可怕了。他能煉成一個,就能煉成十個,百個。到時,放眼人界,還有誰是他的對手?”王仇擔憂的説道。
李翔龍點點頭,孫力雖説是偷襲自己才會一擊得手,但他的實力就算自己與自己正面對戰,也並不會差上很多。僅憑着術製造的怪物就能有這種威力,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不過,從對方只出動了一個妖屍偷襲自己來看,至少這種妖屍暫時他們還沒有煉成多少。不過,如果不盡快的收拾他們,假以時,那可就難説了。
“那些忍者絕對是裏高野的沒錯,可是,據我所知,裏高野並沒有這樣強的南洋巫師啊?”王仇沉呤道。
李翔龍目中寒光一閃,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猜王!”血殘目中也出了絲絲殺氣:“不管是誰,既然他敢惹上我們魔門,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可不是龍家那幫白痴,讓人家在自己的地界大鬧一通還能安然身。這件事少主就給我殘陽堂吧。三天之內我不能找出他們的藏身之地,甘受門規處置。”王仇也開口説道:“少主,還是給我冷月堂吧。”李翔龍想了想,開口説道:“大家都是同門,也不用什麼什麼你我了。這件事刻不容緩,越早解決越好。我看,還是麻煩兩位一起辛苦幾天吧。總多不論如何,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裏高野在我們勢力之內的暗點全部拔掉。”王仇和血殘一同抱拳應道:“屬下遵命。”
“王叔,血兄,其實你們用不着這樣的,我也不好這些虛禮。如果你們願意,不如就當我是朋友好了。”李翔龍真誠的笑道。
王仇看着李翔龍,動的説道:“這…少主好意,屬下只能心領了。魔門門規如此,沒有規距不成方圓。少主能有這份心,屬下就是赴湯蹈火,也是心甘情願,萬死不辭!”血殘也接着開口説道:“上下有別,禮當如此,屬下不敢領命。”見倆人的神情,李翔龍知道自己再勸也是沒用,心想反正這也是他們自己自願,也就不再多説什麼了。
“好了,時間已不早了,今天就談到這吧。王叔和血兄也早點休息吧。”
“屬下告辭。”出了門來,王仇看着血殘突然笑道:“血老弟,你當真有把握三天內找出裏高野的窩?”血殘看了王仇一眼,冷冷的説道:“自然。”王仇對血殘的冷淡態度毫不在意,輕笑道:“殺人也許我不如你,但找人嘛,呵呵,你殘陽堂可不一定能比得過我冷月門哦。”血殘的聲音這下更冷了:“未必!”
“不如賭個彩頭如何?誰先找到裏高野和猜王的窩,誰就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當然,要是在對方能力範圍之內,而且不會危害魔門的要求。”血殘冷冷的看了王仇片刻,才哼了一聲,轉身飛向遠處,空中,傳來了他那特有的冷冰冰的話音:“你輸定了。”王仇看着血殘消失的方向,輕輕笑道:“真是個沒幽默的傢伙呢!和我冷月門比蒐集情報,呵呵,看看到時是誰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