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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有些女人不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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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暴現,斷鋼和斬裂同時出鞘,帶起了一陣殺戮嵐風大雷神雙手刀劍術將其步戰最強的稱號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他面前的刀盾兵在斷鋼和斬裂之下,就像弱不風的牧草一樣被割裂破碎。踏着戰步,李昂不斷擴大着刀盾兵的缺口,到了他這種級數的武將,只要力氣未盡,就可以一直殺戮下去,所謂的萬人敵便是指的如此。李存孝和破軍衞終於擊穿了吐蕃人的槍盾和刀盾的雙重陣勢,而這時他們身後一直緊跟的黑騎軍也殺了上來,徹底粉碎掉了吐蕃人中軍的防禦。

刀光一閃,李昂左手的斬裂削斷了早已搖搖墜的吐蕃中軍大旗旗杆,看着傾斜而下的巨木旗杆,李昂回刀入鞘,單手拔出了上面的龍牙,看向了大營之外的幾處高坡,慕容恪該出手了。

高坡之上,看着隕落的吐蕃中軍大旗,慕容恪眼神變得更加森冷,他高聲大喊了起來“全軍進攻。”很快,蒼涼的號角聲在風中盪了起來,接着吐蕃大營左右兩側都是響起了回應的號角聲,接着一萬黑騎軍,以三個三千多人的編隊,衝向了吐蕃大營的兩翼和後營。

“已經到尾聲了!”站在倒下的大旗旁,李昂沒有繼續廝殺,而是端坐在了一旁的壓旗石墩上,龍牙槍就在一旁,紫驪在踏碎一名吐蕃士兵的膛之後,到了他身邊。嘶鳴了起來。

“你也覺得這些人太弱,沒有一點戰鬥地快嗎?”摸着紫驪脖子上黑紫相雜的鬢,李昂自語道。

“接下來的指揮就給你們了。”看着趕到的劉裕和陳霸先,李昂抬頭道。接着站了起來。走向了身後地吐蕃中軍帥帳。看着他地背影,劉裕和陳霸先互相看了一眼,李昂對着紫驪的那句低語,他們都聽見了。

“希望貴霜人和邏些的吐蕃軍隊不會讓主上太失望。”陳霸先朝劉裕説道,轉身離開了。

“敵人不是越沒用越好嗎,這可是元帥他自己説過的。”看着離開的陳霸先,劉裕自語道。接着搖了搖頭,跨上了戰馬,帶着親兵向着遠處而去。

吐蕃大營外,奔馳而至的黑騎軍,拋出了手裏的抓鈎,鈎住那些厚實原木所搭建地高大木牆,策馬向後奔去,拉倒了木牆,接着便從缺口處洶湧而進,和從中央突破之後分兵的黑騎軍一起。圍殲起那些因為士氣徹底崩潰而四散奔逃的吐蕃士兵。雖説有不少吐蕃人仍是逃出了大營,可是他們仍舊逃不了死亡的命運,慕容恪早就在大營外圍拉起了一張死亡之網。絞殺着這些逃出的人。

挑開吐蕃中軍帥營的帳簾子。李昂的眉頭皺了皺。裏面居然還有人,他冷笑一聲。大步走了進去,他方才走進,腦後便響起了勁風。血光閃現,兩顆人頭跌落塵埃“不自量力!”李昂沒有回頭,只是看向了前方,只見數個吐蕃士兵護衞着一個少女,他們畏懼地看着他,握刀的手有些抖。

“廢物。”李昂冷聲道,走向了他們,雖説不知道這個少女是什麼來頭,不過看那些吐蕃士兵那麼緊張,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物。看到李昂走過來,那些吐蕃士兵護着少女不住地後退,剛才李昂進帳時,雙手刀劍斷人頭的本事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絕對不是這個穿着赤黑大鎧地男人對手。

“退無可退,也沒膽子一戰嗎?”李昂忽地停了下來,看着退至帳角的幾人,冷笑道,接着目光落在了面前那蓋着黃布的帥案,猛地拔刀斬落“滾出來,鼠輩!”拄刀在地,李昂看着從被斬裂成兩半地帥案裏狼狽滾着出來地光頭僧侶,一臉地譏諷“真是個無膽的鼠輩。”他對於介入高原地貴霜人以及浮屠教沒有半點好,尤其是浮屠教,這些人總是會讓他想起他以前所在的世界,那些試圖把高原從共和國分裂出去的光頭。

“你可以死了。”看着那個從地上站起來的浮屠僧,李昂冷聲道,説話間,他手裏的斬裂化作了一道寒光,剎那間便消失在了虛空裏。‘鏗’回刀入鞘聲裏,李昂看向了那幾個睜大了眼睛的吐蕃士兵和一臉平靜的少女。

“你,到底,是,什麼人?”站着的浮屠僧看着李昂,説出了人生裏最後的一句話,接着便倒在了地上,他的膛一道血線擴展開來,染紅了帳子裏的地毯,血溢到了李昂的腳邊。

“漢話説得還算標準,不過可惜是個和尚。”李昂看着死去的那個浮屠僧,自語道,接着目光看向了那幾個身子抖個不停的吐蕃士兵,搖了搖頭,就在他決定解決這幾個吐蕃士兵時,那個一直平靜的吐蕃少女忽地開口了。

“放過他們,我跟你走。”一口還算能聽得明白的漢話,讓李昂稍稍有些意外,他看着那衣飾華美的吐蕃少女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放過他們,我跟你走。”吐蕃少女像是不會説別的漢話似的,依然是那麼一句。不過李昂向來不喜歡別人跟他討價還價,眼神一冷,他已是閃電般衝出,間的斷鋼和斬裂同時出鞘,在吐蕃少女驚愕莫名的眼神裏,殺死了護在她身前的四名吐蕃護衞。

滴着血的劍鋒指向了少女的臉龐,李昂的聲音冰冷“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他的問話也是沒有一點變化,漆黑的雙瞳裏殺機濃重,讓少女心底裏湧起了徹骨的寒意,這雙黑的眼睛讓她害怕。

“我的耐心不好。”劍鋒擦破了少女臉上的皮膚,滴出了殷紅的血,李昂的手輕輕動了動。

吐蕃少女只覺得臉上一熱。接着便是一陣痛楚,她看着面前冰冷得好像亙古不化地大雪山一樣的黑甲男人,不由打了個哆嗦“我叫桑達蘭。是這裏大頭人的女兒。”

“你父親去了邏些。為什麼你沒有跟去?”稱是葉盧上部頭人女兒的吐蕃少女,李昂收回了劍鋒是冷聲問道,雙瞳裏殺機不減。

“父親不想我被邏些城地貴族糾纏,所以把我留在了這裏。”桑達蘭看着面前英武男子地眼睛,小聲地答道。

“暫時留你一條命。”看着面前畏懼的吐蕃少女,李昂冷聲道。接着便走出了帳子。看着他的背影,桑達蘭呆了呆,接着便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看到出帳的李昂身後跟着一個吐蕃少女,已是帶着破軍衞過來的李存孝愣了愣,不過還未等他開口詢問,李昂已是看向了他“去帶折矢量和阿闊達過來見我。”説完,他坐在了破軍衞端來的椅子上。桑達蘭打量着這些穿着黑鎧甲的士兵,站到了李昂身旁。

“你不害怕。”看着對於四周屍體一點也不在意地吐蕃少女,李昂皺了皺眉。

“只是些死人而已。小時候跟着阿爹已經見慣了。”見李昂開口問自己,桑達蘭低聲答道。

“他們都是你的族人吧,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難過。”看着一臉平靜的少女。李昂眼中帶着幾分冷

“弱者死於強者之手。在我們大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桑達蘭朝李昂説道。她看着那些屍體的眼神裏有些悲傷,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稱什麼大藩。”李昂看了眼桑達蘭。聲音裏帶着幾分殺意,卻是讓她呆了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折矢量和阿闊達老遠就看到了李昂身旁立着的桑達蘭,兩人都是愣了愣,桑達蘭是葉盧上部大頭人天哲讚的掌上明珠,同時也是整個葉盧最美的女人,沒想到她居然也在這個軍營裏,而且被生擒了。

“你們認識她吧?”看着跪在了自己面前的折矢量和阿闊達,李昂問道。他身後的桑達蘭看着跪在地上地折矢量,整個人呆住了,阿闊達她並不認識,可是折矢量,這個在葉盧權勢僅次於她父親的下部大頭人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卻萬萬想不到,平常飛揚跋扈地折矢量此時跪在她身旁地男人面前,比最温順地貓兒還乖。

“將軍大人,她是天哲讚的女兒,只要有了她,我們就可以讓天哲贊投降。”折矢量這樣説道,讓身旁地阿闊達把他的話講給了李昂。

“哦,她的父親會為了她向我投降。”李昂看向了折矢量,等着他的解釋,他不覺得身為一部的大頭人會為了一個區區女子而屈膝投降,他面前的折矢量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殺了他的兒子,可他卻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將軍大人,天哲贊沒有其他兒女,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疼愛異常,邏些城曾有不少的貴族想和他聯姻,可是他都拒絕了,可以説只要掌握了她,就是掌握了天哲贊。”聽着阿闊達的轉述,李昂忽地看向了身旁的桑達蘭,指着折矢量道“他説的話,你聽到了吧,你覺得怎麼樣?”

“他説的沒有錯,可是如果我死了,我阿爹會跟你拼命。”桑達蘭的臉上出了一種決絕。

“拼命又如何?”李昂不屑地道,他看着面前的吐蕃少女,目光停在了她的衣袖中“你要是想自盡的話,我保證你做不到,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亮刀,要知道死也是分好與壞的。”儘管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可是桑達蘭的身子還是顫抖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竟會如此害怕。

“把那些東西扔掉。”看了眼身子顫抖的吐蕃少女,李昂命令道。沉默了一下,桑達蘭扔掉了衣袖裏藏着的短刀,和間別着的匕首。

“她就給你們看管,暫時不準動她。”看着折矢量看着桑達蘭時的貪婪目光,李昂皺了皺眉,朝他和阿闊達冷聲吩咐道,卻是讓折矢量心神一凜,連忙答應了下來。

就在桑達蘭跟着折矢量他們要離去時,慕容恪和李存智走了過來,兩人本沒拿正眼去瞧他們,只是走到了李昂面前,行了軍禮以後問道“大人,抓到的俘虜有八千人,如何處置?”

“殺了。”李昂站了起來,聲音裏不帶任何的情,在戰場上他會拋棄任何個人的道德,成為一個冷酷到底的軍人。

即使桑達蘭從小跟着父親見慣了部落之間的廝殺,可是眼也不眨地就下令殺掉八千人,她還從沒見過。她忽地掙了阿闊達,跑向了李昂,跪在地上“大人,請您放過他們,他們都是很好的勇士,他們可以成為您的士兵。”看着被破軍衞擋在遠處,跪在地上向他懇求的吐蕃少女,李昂的聲音冰冷“大秦和我都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大人…”被破軍衞架起的桑達蘭的聲音停下了,李存智一記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住口,女人,作為戰敗者的你們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大人放過你們那些無關的人,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冷酷的聲音裏,李存智讓破軍衞把眼前的吐蕃少女,推到了折矢量和阿闊達身邊“帶她下去,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們也要受罰。”

“是。”看着李存智沒有一點血的臉龐,折矢量打了個寒噤,和阿闊達拉着捂着臉,有些痴呆的桑達蘭走掉了。

“你還真是辣手摧花,下得了狠手。”想到李存智那記不輕的耳光,慕容恪卻是笑道。

“有些女人,不打不行。”李存智答道,接着轉身而去,只留下一個背影給慕容恪。

“冷酷的樣子和大哥(慕容恪過去曾稱李昂為大哥)還真像,是刻意在模仿嗎?”看着離開的李存智,慕容恪自語間,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