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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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一出聲，卓飛這才回過神，他差一點就忘了正事。

“你是不是看見艾娜和客人之間的親密舉動？”卓飛一臉正經地問。

“嗯。”梅凌微低着頭，沒有正視卓飛，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習慣？”

“我當然不習慣。”梅凌理所當然地回答。

“他們就當着我的面，又是摸、模大腿、接吻的，甚至艾娜還要幫客人那個！你説，換作是你，你會習慣嗎？”梅凌本忘了卓飛是老闆的身份，她只覺得她有權利説明一切，更有權利“不”習慣。

卓飛微微地牽動嘴角，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愛了。

他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一個陪酒女郎竟敢那麼大聲説她“不習慣”被客人摸、摸大腿。

“早在你進來舞廳時，我醜話就説在前面了，讓客人上下其手是很稀鬆平常的事，這時候你才喊不習慣，未免也太説不過去了吧？”一聽卓飛這麼推卸責任，梅凌心裏更氣。

“我當然知道讓客人上下其手是很平常的事，但我從不曾和人做過這種事，當然會不習慣啊！”梅凌不服輸地頂了回去。

雖然她已經有了未婚夫，但她和達夫也僅限於牽牽手，隔着衣服摟摟而已。至於‮摩撫‬部、大腿，這本是不可能的事。

卓飛一聽到她還不曾和男人有過親密的行為頗為震驚。

他有些訝異，畢竟，像她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有很多女孩早就有經驗了。

難道，她還不曾和男人上過牀？她還是個處子之身？

既然她還是個純潔的女孩，為什麼執意要踏入這個行業呢？太可惜了。

“我看你還是別做了。”其實卓飛原本就不大願意讓她加人這個行業，要不是當初她執意來舞廳上班，他怎麼捨得讓她進人這個大染缸呢？！

也好，趁這個機會，讓她知道陪酒並不是她想象得那麼單純，看她還會不會這麼執不悟。

“不，我要繼續做下去。”梅凌堅決的語氣中隱隱約約帶着賭氣。

她個中有着不服輸的因子！別人越是要她別這麼做，她就偏要試一試，儘管最後會通體鱗傷，她也不後悔。

何況這次尋母的任務意義非凡，她是隻許成功，不能失敗。

卓飛聽她如此堅定的口氣，心裏是又氣又憐。

這個小妮子究竟想幹什麼？這兒又不是什麼好地方，為什麼她一定要在這兒工作呢？

“好，既然你要在這兒工作，那麼就得讓客人摸。”卓飛毫不留情地撂下狠話。

梅凌望向他深不可測的雙眸，不打了個寒顫。他生氣了，不然，他的眼神不會像利刃般，彷彿要責人於死地似的。

“摸就摸嘛，我又不是不讓客人摸，我…我只是…剛開始不習慣而已。”梅凌看見他兇狠的眼神，説起話來也開始結巴了。

卓飛見她無葯可救，又加上冥頑不靈，心想，不讓她吃點苦頭她是不會走的。

“好！那你再跟我進來。”語畢，卓飛又推開一扇門走進去。

梅凌見卓飛走進另一個房間，心裏升起一股不安。

她記得第一次和卓飛進去那個房間，就是為了要“驗身”如今身子也已經驗過了，他為什麼還要她進去那個房間？

不過，梅凌最後還是乖乖地跟了進去。